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继续念道:“‘另外,节省成本的检查工作在一些地区产生了重要的财政利润。成本降低了,但没有损害工厂的产品质量。空气处理能量调整到更适宜的标准。考虑到给公司实实在在地节省开支,对外来供应商的合同作了重新调整。’”桑德斯摇了摇头。“对,”他说,“这是地地道道的骗局。”
“我不明白,”弗尔南德斯说,“这对你有用吗?”
“太有用了。”
他按了个“细节”的按钮,想看看更多的这方面的材料。
“对不起,”天使说,“没有更详细的材料了。”
“天使,那些附有论据的备忘录和档案在哪儿?”桑德斯知道,这些概括性修正工作新闻稿的背后一定有大量的论证性的文件,仅仅和马来政府的多次谈判就应有满满一抽屉的档案。
天使说:“对不起,没有什么适合的材料。”
“天使,那就把正式档案拿给我看。”
“好的。”
不一会儿,一张粉红色的纸闪现出来:
业务经营修订组/马来西亚的详细档案
已被消除
6月14日 星期日 批准 数通公司/库珀蒂诺/5905
“见鬼!”桑德斯骂道。
“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消除了这些材料,”桑德斯说,“就在几天前干的。谁知道所有这些事会发生呢?天使,把过去两个星期马来西亚和数通公司的所有通讯记录拿给我看。”
“你是要电话记录还是视频联系的记录?”
“视频。”
“按‘视频’揿钮。”
他按了一下揿钮,一张纸在空中展开:
披露
日期 持续时间 联系人
6。1 0812…0814 阿瑟·凯恩〉梅雷迪思女士ACSS
6。1 1343…1346 阿瑟·凯恩〉梅雷迪思女士ADS5
6。2 1801…1804 阿瑟·凯恩〉梅雷迪思女士DCSC
6。2 1822…1826 阿瑟·凯恩〉汤姆·桑德斯DCSE
6。3 0922…0924 阿瑟·凯恩〉梅雷迪思女士ADSC
6。4 0902…0912 阿瑟·凯恩〉梅雷迪思女士ADSC
6。5 0832…0832 阿瑟·凯恩〉梅雷迪思女士ADSC
6。7 0904…0905 阿瑟·凯恩〉梅雷迪思女士ACSS
6。11 2002…2004 阿瑟·凯恩〉梅雷迪思女士ADSC
6。13 0902…0932 阿瑟·凯恩〉梅雷迪思女士ADSC
6。14 1124…1125 阿瑟·凯恩〉梅雷迪思女士ACSS
6。15 1132…1134 阿瑟·凯恩〉汤姆·桑德斯DCSE
“通讯线路忙得不可开交,”桑德斯盯着这张图表说,“6月14日之前,阿瑟·凯恩和梅雷迪思·约翰逊几乎每天通话。天使,把这些电视录像放给我看。”
“除了6月15日的录像可以看以外,其他录像无法播放。”
6月15日就是两天前,他和阿瑟·凯恩联系的。“这些录像带在什么地方?”
一条讯息闪现出来:
业务经营修订组/马来西亚的视频档案
已被消除
6月14日 星期日 批准 数通公司/库珀蒂诺/5905
又被消掉了。他非常清楚是谁干的,但他必须找出证据。“天使,我怎么查询消除批准机构呢?”
“按一下你所想要的机构数据号码。”天使回答。
桑德斯按了批准机构的号码,一张小纸从一叠材料的封面飘来,悬浮在空中:
数通公司/库珀蒂诺/5905批准的指令
是由数通公司库珀蒂诺业务经营经理特批的(普通业务经营人员无权批准)
“这是几天前库珀蒂诺总部的业务经营部的某个大人物干
“梅雷迪思吗?”
“也许是她。这就是说我被欺骗了。”
“为什么?”
“因为现在我才知道马来西亚那家工厂发生了什么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梅雷迪思进了工厂,改变了技术指标。但是就在她和阿瑟通过话以后,她把这些数据消掉了,这就意味着我无法证明任何事情。”
站在空中走廊里的桑德斯用手碰了一下那张纸,它往下飘去,回落在那叠材料上面。他合上档案,将其放回抽屉,看着这个抽屉模型渐渐消失在墙上。
他望了望康利,康利无可奈何地耸了一下肩,似乎全然理解整个事情一样。桑德斯抓住空气做了个握手的动作,挥手告别。康利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现在怎么办?”弗尔南德斯问。
“该走了。”桑德斯回答。
天使开始唱起来:“现在该走了,下星期再会——”
“天使,别唱了。”天使停止了歌唱。他摇头说:“就像唐·彻里一样。”
“唐·彻里是谁?”弗尔南德斯问。
“唐·彻里是活的神。”天使回答。
他们向空中走廊的入口处走去,然后出了蓝色屏幕。
回到彻里的实验室,桑德斯拿掉头部装置,待过了一会儿辨清方向后,才从行走垫片上下来,然后帮助弗尔南德斯除去设备。“哦,”她望了望四周说,“我们回到了真实的世界。”
“你是这么认为的,”他说,“而找认为这世界倒不怎么真实。”他挂好她的头部装置,扶着她走下行走垫片,然后关掉电源。
弗尔南德斯打了个哈欠,看了下表。“现在是11点,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他想起了自己唯一能做的事。他拿起彻里的一条数据调制解调器线路上的电话听筒,拨起了加里·博萨克的电话号码。桑德斯已不能检索任何数据,但如果他能说服博萨克的话,也许博萨克能够检索任何数据。希望虽然不大,但他只有这个主意了。
一台自动电话录音机响起了声音:“你好,这里是NE职业服务机构。我出城几天,不过请留言。”接着是一阵哗哗声。
桑德斯叹了口气。“加里,现在是星期三晚上11点钟,很遗憾没能和你通上话。我马上回家了。”他挂上了电话。
这是他最后一线希望。
化为泡影。
出城几天。
“讨厌。”他说。
“现在怎么办?”弗尔南德斯打着哈欠说。
“不知道,”他说,“离最后一班船还有半小时,我想回家睡一会儿。”
“那明天的会呢?”她问,“你说过需要文件证据的。”
桑德斯耸了耸肩。“路易丝,我已尽所能,我知道自己面临什么困难,我会千方百计克服的。”
“那就明天见啦?”
“好的,”他回答,“明天见。”
站在回家的船上,回首望着腾起细浪的黑黝黝河水中的城市灯火,他感到不那么乐观自信了。弗尔南德斯说得对,他应该设法得到自己所需要的书面证据。如果马克斯知道的话,一定会批评他的,此时这位老人的声音仿佛已在耳边响起:“哦,原来你累了?这个理由很充分,汤姆。”
他纳闷的是马克斯是否会参加明天的会议,但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没在思考会议的事,他也无法想象会议的情景,他疲乏得已不能集中思想去想这些问题。喇叭里响起声音,宣布离温斯洛还有五分钟船程,因此他走向下舱去取自己的汽车。
他打开车门,坐在了方向盘后面。通过后视镜他忽然看见后座上有个黑色剪影。
“嘿。”加里·博萨克说。
桑德斯正准备转身。
“看着前面吧,”博萨克说,“我马上就下车。现在请仔细听着,明天他们要欺骗你,将把马来西亚工厂产品的失败归罪于你。”
“我知道。”
“而且如果这个罪名不能成立,他们就将利用我来打击你,说你侵犯隐私,进行犯罪活动,编造类似的罪名。他们已和我的假释警官谈过,也许你已见过他——那个蓄着小胡子的胖家伙?”
桑德斯隐约想起前天向调解中心走来的那个男人。“是的,我想见过。听着,加里,我需要一些文件——”
“不要说话,没有时间了,他们已把与那家工厂有关的所有文件从系统中拿去了,系统里什么材料也没有了,它们消失了,我帮不了你的忙。”他们听见了渡船的鸣笛声,在他们的周围,司机们发动了车子。“但是我不会落入这个罪恶的圈套,你也不会。拿着这个。”他倾身向前,递给桑德斯一只信封。
“这是什么?”
“我为你们公司另一个官员所做的一些工作的概要,就是加文,你也许会把它于明天早晨用传真传给他。”
“为什么你不发给他?”
“今晚我将出国,我有个亲戚在英国文化委员会工作,我将在那儿呆一段时问。如果结果证明你没事的话,就给我的自动录音电话机留言。”
“好的。”
“保持冷静,朋友,明天那个卑鄙的家伙肯定会把人们的情绪煽动起来,许多变化的事情也会接踵而来。”
正前方,随着一阵金属碰撞的铿锵声,舷梯放了下来,交通警察指挥着汽车开离渡船。
“加里,你一直在监视我吗?”
“是的,对不起了,他们逼我这么干的。”
“那么谁是‘艾弗兰德’呢?”
加里·博萨克笑出声来,他打开车门跳下车。“你这么问我真感到奇怪,汤姆,难道你还不知道你的朋友是谁吗?”
所有的汽车都往前动了,桑德斯看见自己前面那辆车的刹车灯发出红色光芒,接着向前驶去。
“加里——”他转身一看,加里已经不在车上了。
他推上排挡,开离了渡船。
他在公路的上坡处停下车去取邮件,邮件有许多,因为他有两天没开信箱了。他开车到家,将汽车放在车库外面。他打开前门,走了进去,屋里似乎空荡荡的,而且充斥着寒意。一阵柠檬味扑鼻而来,这时他才想起也许是康休拉来打扫过卫生了。
他走进厨房,准备好明早吃的咖啡。厨房干干净净,孩子们的玩具都捡起放在了一边;康休拉一定来过这儿。他看了看自动电话录音机。
一个红色的数字在闪烁着:14。
桑德斯重放了电话录音。第一个电话是约翰·莱文的,请他回电话,说事情很紧急。然后便是萨利的电话,问他孩子们是否能安排一个比赛日子,但是其他电话都是对方未说话就挂断的。他听这些录音电话都发出一种同样的声音——好像是一种国际长途电话细弱的嘶嘶的背景静电声,接着便是突然挂断的咔哒声,这种声音出现了一遍又一遍。
有人想打电话给他。
后来的一个电话显然是通过总机打来的,因为录音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轻快的声音:“对不起,没人接。你想留言吗?”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不。”然后挂断了。
桑德斯将录音带倒回来,听着那个“不”字的声音。
他感到声音很熟,虽说打电话人是外国人,但仍然很熟悉。
“不。”
他听了好几遍,但分辨不出说话人是谁。
“不。”
又听了一遍,他感到这个人说话显得吞吞吐吐。还是有什么急事不好说呢?他不知道。
“你想留言吗?”
“不。”
最后他不再听了。他将自动电话录音机倒好位置,上楼来到自己办公室。没有一份传真,电脑屏幕空白一片,今晚没有“艾弗兰德”进一步的帮助了。
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博萨克在车里给他的那封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