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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那十四节车厢的乘客安全下车是第一位的。在这中间,要抓住空子,冲进罪犯占领的车厢。要随机应变。我想最好从与这两节车厢相连的十三号和十号车厢冲进去最好。”
他讲着,时间一秒秒地过去了。
“全体检查手枪!”
井上下达了命令。
如果冲人车厢,遇到罪犯抵抗时,就要开枪射击。这是万不得已的补救措施,也许不会在舆论上引起强烈的不满吧!
七名公安人员掏出了手枪,打开了保险装置。
他们分散隐蔽在第十一和十二车厢将要停下来的位置上,等待着机会。车站的工作人员则迅速散在即将停下来的另外十四节车厢的位置旁,等着迎接乘客下车。
井上又抬头看了看挂钟:还有五分钟。
在京都车站的新干线站台上,迎面吹来的北风非常寒冷,但今天大家却感觉不到,人们握着手枪的手指头都冒出了热汗。
“第二号线路上行的二十四号列车到达。”
这时,从车站的广播喇叭中传来了声音。
从站台上探出身子,便可以看远处慢慢驶来的乳白色的“光二十四”号了。
“来了!”
井上不禁喊了起来。
但“光二十四”号列车的车头车厢一十六号车厢,在进入站台时就停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井上纳闷的时候,只见从这节车厢上陆陆续续地走下了不少乘客。
井上的脸一下子变了颜色,他向站台的一端走去。
“光二十四”号只将先头车驶人车站,其余十五节车厢在车站外边。
“这是怎么了!”
井上拽住一个下来的乘客大声问道。
“我不清楚。”这个三十五六岁左右,公司职员模样的男人摇了摇头说道。
“当时,车厢内突然传来广播,说从十六至十三号车厢的乘客,全都去十六号车厢。如果不快一点的话,列车就要爆炸了!”
“到底怎么回事?”
井上又向十六号车厢的前边驾驶室中的司机问道。
“这是罪犯的命令。”
司机面色苍白地答道。
“他们仅让十六号车厢停在这儿。”
“可如果你们下来了,这列火车就开不走了。”
“不行啊!他们说如果我们也下去,他们就开枪打死那两节车厢里的乘客。”
正当井上气愤地咬牙切齿时,车门突然关上了。
列车又继续向前开动了。
那两节车厢越来越近了。
但是,车厢的窗户都挂上了窗帘,无法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整个列车慢慢地从井上面前滑过去。这次又让最后一节车厢留在了站台上。车一停,车门便打开了,陆陆续继地下来了许多乘客。
出现了这种情况,是不能够再冒险冲进被罪犯占领的车厢了。
这七名公安人员也跑到了站台这边来了。
“咱们怎么办?”
其中一个人一边喘着气一边向井上问道。
“冲进列车吗?”
“算了吧!”
井上说道。
“从这点上来看,这是一伙非常谨慎的罪犯呀!我们就是冲了进去,一旦靠近了那两节车厢,他们很有可能真的对那些人质下毒手的!”
4
不久,国铁副总经理和运输政务次官就到达了总调度所。
“情况怎么样?”
佐藤次官一到就向牧田劈头问道。
“现在‘光二十四’号列车在京都车站释放了其他十四节车厢的乘客,正在接近名古屋。”
“听说他们只占领了两节车厢,可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干?”
“这正是罪犯的巧妙之处。”
牧田说着,把“光二十四”号列车的编制图拿给佐藤次官看。
“请您仔细看一下,在这两节车厢上,有洗漱间、厕所以及饮用水设备,不会对日常生活造成多大影响。而且,还有乘务员室,可以利用那儿的通信设备随时与外界进行联系。”
“原来是这样。那么,那两节车厢上共有多少名乘客?”
“现在,只能从买了票的人数上来看。在博多和新大阪共卖出了八十九张车票,都是这两节车厢的。但是,虽然票买了,但也有因故未能上车,还有六岁以下儿童可以不买票上车,所以我们分析人数在八十至九十名之间。不过,这与飞机不同,无法弄清乘客的性别和姓名。”
“罪犯方面呢?”
“在他们的要求中,提出了赎金和释放被逮捕的‘赤军’组织的士兵。从这点可以认为他们与‘日本赤军’组织有关系。”
牧田十分镇静,但政务次官佐藤却双眉紧皱。拘留中的那些赤军人员是否可以释放,肯定会在内阁会议上引起一场激烈的争论,用他们交换了人质也好,或拒绝这一要求造成乘客伤亡也好,政府都会因此受到舆论界的猛烈批评的。
“与‘光二十四’号列车经常保待着联系吗?”
副总经理河部插了一句。
“有迂回线路。”
牧田答道。
“对方的武器是手枪吗?”
“他们声称要爆炸列车,他们也许还带有炸药。”
“与飞机不同,在新干线,乘客的行李是在列车的行李车厢中保管的。”
河部叹了一口气,现在乘客们正在京都站等着铁路方面提供的汽车呢。
仅这一点,牧田也丝毫不敢轻视这次劫车事件的严重性。
如果将罪犯逮捕的话,新干线上的劫持事件有可能被制止住:但如果罪犯一旦得手,新干线将又会成为劫持犯新的作案目标的。
调度所的电话响了起来。
年轻的调度员泽本一手拿起电话,一只手拿着笔记本喊道:
“所长。”
牧田走了过来。他接过听筒听了一下,然后向站在身旁的河部敬了个礼,说道
“现在京都来电话了。”
“关于罪犯都知道些什么了吗?”
“不,还没有弄清楚。不过,在京都车站,餐车的工作人员全都被释放了。其中还有一个在各车厢之间卖东西的小孩。他在火车被劫持之前,从那两节车厢中来回走过好几次,她说还记得几名乘客的样子。经过判断,发现被当做人质的有几个名人。”
“名人?是谁?”
“女歌手工藤睛子。”
泽本一边看着笔记本一边说道。
“就是那个常常在电视节目中演出的?”
“对。她可是当今年轻人的崇拜偶象呀!她得过‘新人奖’,还出席过去年的‘红白歌手大赛’呢!”
“别人呢?”
“吉斯·霍兰夫妇。”
“噢,来日本演出的美国钢琴家。昨天还在电视中看过呢!”
“外国人也在里面?”
佐藤忧虑地问道。这对解决劫待危机,无疑又增添了难度。
“目前就这些情况。”
当泽本说到这儿时,无线电话又打了过来
“总调度所,我是‘光二十四’号列车长小池。”
顿时,调度所内的空气紧张起来了。
“我是牧田。”
“听一下我们的要求!”
取代列车长的声音是刚才的罪犯。
“都有什么?”
“好,你们认真听一下!在这两节车厢里,共有九十二名乘客。也就是说有九十二名人质。其中还有名人。如果他们死了,那可就成了舆论界的好材料了!”
“你们快说要求吧!国铁的副总经理和运输部政务次官都在这里。”
“第一,我们要这九十二名人质的赎金。在下个车站名古屋站,你们要准备好三亿现金,分别装在三个袋子里,塞进十三号车厢靠近十二号车厢人口处。在名古屋的上行新干线站上,所有人员必须远离开,只允许姑长一个人,带这三个袋子站在站台上,在列车停下时塞进来。如果站台上还有别的人,我们马上开枪杀死人质,然后爆炸列车。”
“如果交了三亿现金,是否放掉人质?”
“确认这笔钱后,我们每节车厢先放十个人。”
“其他人怎么办?!”
牧田情不自禁地对着话筒喊道。
“别着急呀!”
罪犯冲着电话冷冷笑道。
“从名古屋站开始,听我们的枪声为号。在各站停车。在名古屋得到三亿现金后,我们在到达下站丰桥站点验一下,如果你们遵守了协议,我们就从十一、十二号车厢上各放出十名人质。在下一站浜松站,再送进三亿日元,在列车到达静冈之前我们进行点验,如果正确无误,就在静冈站再放二十人。如此反复。即在三岛车站,再送三亿日元,热海站放二十人:小田原第四次送进三亿日元,在新横浜站,放二十人。”
“两名乘务员呢?”
“在新横浜站,最后完事后再详细告诉你们。另外,在列车到达新横浜期间,你们要把拘留中的我们的同志,即三名‘赤军’战士放了,用车送到新横浜站来。我们在那汇合,从东京站去羽田机场,并为我们淮备好飞机。两名列车员和剩下的十二名乘客,全部被作为人质,一直带到羽田机场,所以在东京,你们要淮备好一辆能装五十人的公共汽车。”
“也就是说,你们要求十二亿日元现金,和释放三名‘赤军’战士吗?”
“还有一架飞机!”
“太无理了!”
“国铁每年的利润高达一干个亿,就是为此出点‘血’,也照样悠哉悠哉呀!出十二亿,又有什么为难的呢!就是释放了目前被拘留中的‘赤军’战士,此事也是有先例嘛!飞机嘛,如果我们能安全飞到国外,会完整无缺地归还的。这还算无理吗?”
“为什么不一次要十二亿?”
“第一,一次取三亿,对你们来说比较容易,而我们也可以有时间清点一下是不是假的,或是不是联号的新币:第二,一手交钱,一手放人,进行的顾利,也可以使我们之间相互产生信任嘛!”
“产生信任——”
“那么,马上决定下来那三亿给不给!”
“所长!”
突然一名调度员插了一句。
“‘光’号列车停在长良川的桥上了!”
“为什么停下来?”
牧田向罪犯问道。
“直到你们准备好第一次的三亿元,我们将让列车停在桥上,准备好就联系吧!不过,一定要按我们刚才说的,只让站长一个人呆在站台上,把三亿日元塞进十三号车厢。懂了吗?!如果让我们等得太久,乘客中也许会有人死的。这完全是你们的责任!”
5
十六节车厢的列车,停在长良川的铁桥上。
天空飞舞着大雪。
“光二十四”号列车停驶,造钱其他的列车要么停下来,要么改点改线行驶。
富田刑事部长也从警视厅赶到了总调库所。他是为解决罪犯提出的要求而专程赶来的。虽然此事仅仅限于新干线列车内的罪犯与国铁的问题,属于铁道公安部门的权限之内,但目前已发展到罪犯与政府的对立了。
“从尊重人的生命来考虑,支付赎金是不得已的事情,但释放拘留中的‘赤军’人员,却是绝对不能答应的!”
佐藤政务次官涨红了脸,辨解般地说道。与其说是他的意见,倒不如说他替政府表了态。
前些时候,一架飞机被歹徒劫待,政府被迫支付了六百万美元,虽然政府未受到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