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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大神旗江的证言,看来志方绫子说的都是实话了。
——志方家什么时候给你开工资?
“每月的30号。”
——10月30号给了吗?
“给了。”
——当时你打算拿着工资袋回家的吗?
“是的,每次我都这样。把工资存在姨姨家,请他们帮我存一下,并将其中的一半给我姨,做为我的生活费支出。”
——那么你是在哪儿、在什么时候发觉工资袋不见了的?
“到了姨姨家2个小时之后,当时姨夫全家人包括我在内都已吃完饭、喝了酒,然后我们就都准备休息了。当只剩下我和姨姨两个人时,我便从手提包里掏工资袋。每次我都是交给姨姨的。可当时我发现工资袋不见了。”
——你认为丢在哪儿了?
“是的。我每次都把工资袋放在手提包里,所以,这次也许是掉出去了或是被人掏走了。当时我也喝醉了,不过我还是想到,也许根本就忘了装进提包里,我对姨姨就是这样说的。”
——因此你往601室打了电话?
“对。”
——都那个时间了,你认为志方夫人还会在那儿吗?
“是的。我开始往志方家里打,但打了半天也没有人接。由于志方夫人说过要去紫乃原先生的公寓,所以我就又往紫乃原先生的公寓打了电话。”
——紫乃原先生公寓的电话号码你以前就知道吗?
“是的。”
——是志方夫人对你说的吗?
“是的。夫人说过,有时她要去紫乃原先生的公寓,万一有急事可以向那儿打电话。”
——这么说,志方夫人去紫乃原先生的公寓并不对你有所隐瞒了?
“不仅对我,连老爷她也不瞒着,好像她认为这事儿没有必要当成秘密。”
——那么你知道她的理由是什么吗?
“听说紫乃原的父母曾拜托志方一家帮助照料他们的儿子,因此老爷也对夫人这样要求过。如果再偷偷摸摸的,不就更让人生疑了吗?”
——听说你的工资袋忘在了志方家大门口的书架上了。
“是的。听夫人告诉我之后,我才放了心。”
——记得打这个电话的时间吗?
“记得。已经都过了10月31日了,是11月1日的淩晨快1点的时候吧。”
大神旗江的证言的最后部分,提供了有利于打消对志方绫子怀疑的证据。她说自己是在11月1日淩晨快1点时打的电话,而接电话的人正是志方绫子本人。
这就是说,11月1日淩晨快1点时,志方绫子在深泽的公寓601室。
而紫乃原的死亡推断时间是11月1日淩晨1个小时之内。
按大神旗江所说,她打完电话后再有十二三分钟的时间就到1点了。那么,绫子用这十二三分钟去目黑区八云三丁目的大洋游泳俱乐部,在那儿的游泳池边杀死紫乃原,然后回到世田谷区深泽一丁目的家中,从理论上来讲是绝对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志方绫子应该是在接完大神旗江的电话后不久便沉着地走回家去。她花费七八分钟就可以走到。
这样一来,她所说的时间和玉川员警署的两名巡警看到她本人的时间就对上了,说明她没有说谎。
因此,如果绫子是杀人凶手的话,那么她必然是在大神旗江打来电话之前就杀死了紫乃原,然而这似乎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与死者的死亡时间对不上号。
她也没有必要再返回深泽的601室。
因为她如果在大洋游泳俱乐部杀死了紫乃原的话,应当马上回家。
她为什么要再回公寓的601室呢?
可以认为,杀死紫乃原时,她身上沾了不少血迹,她要尽可能地避开人,去洗净身上的血迹。
那么,她当然要尽可能快地赶回家了。家中才是最安全的。然而,她却返回了紫乃原的公寓吗?
在那儿,志方绫子十分冷静地接了大神旗江打来的电话。难道一个杀人凶手可以很平静地在死者家里若无其事地接电话吗?
不,作为一个女人,志方绫子能在杀人之后还返回死者的家中,这可是个难解之谜了。
搜查工作陷入了困境之中。
还有别的,也构成了对志方绫子有利的一面。
例如,调查的结果,没有发现志方绫子有杀完人后处理过身上所沾染的血迹的疑点。不光是她那件浅紫色的大衣,就连里面那件白色的结婚礼服居然也一滴血迹都没有,这也是不可思议的。
她不可能有那么富裕的时间去洗涤衣服,尤其是一件大衣或纯白的结婚礼服,短时间内是无法洗干净的。
尤其是后来志方绫子主动提出要求警方对其住所进行检查时,在她浴室内也并没有查到有氨基苯二铣一?的血迹鉴定反应。
紫乃原的三处刀伤均是出血凶猛之处。尤其是他的颈动脉被切断后,大量的血迹会喷射而出。杀人凶手的身上是不可能一滴血也沾不到的。
另外,志方绫子出人意料的冷静也是否定她为凶手的重要依据之一。就算是非常老练的老手,也不可能在刚刚杀人之后有如此沉着平静的表现。
就算她是一名演技高超的演员,也不能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尤其是无法骗过经验丰富的刑侦人员。从大神旗江的证词来看,志方绫子不会是杀人凶手。
她丈夫的证词也是如此。他根本否定了妻子有任何的情绪不安定、心理动摇、与平时不同的言论和行动,甚至不曾听到她在梦中说过什么梦话。一个从未有过前科,尤其是没有过杀人劣迹的家庭主妇,如果真杀了人后是不可能有如此沉着冷静的表现的。
志方刚毅是一名大夫,从他的眼光来看,人们认为此事与其妻子有关,无非是出于以下原因:
说其妻子是杀人犯的论点,更多的是从感情出发导致了方向性偏差,随着时间的推移,此案与志方绫子的距离会越来越大。
尽管如此,当然还会有人坚持这一论点的,然而,在这个世界上,恐怕那只有水江一个人了。
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大形新太郎。不过,他的这种认识的出发点与水江不同。虽说他还不会马上否定自己原先的看法,但他肯定也已对自己坚持的观点发生了动摇。
七天忌日的法事活动当然是在高崎市紫乃原家进行的。但是,因为这一天也是水江刚刚出院的第二天,所以她没有出席。
于是,她在鹭宫自己的家里设立了灵堂。屋内挂上了紫乃原顺一的遗像,摆上了香案、供品,和办理法事的规格一样。
当北御门家也在为紫乃原做法事的第二天,大形部长又来了。
他首先站在紫乃原的遗像前,双手合十、低头祈祷,然后扭过头来,向水江表示了歉意。
水江感到自己与这么大个子的男人站在一起显得十分渺小,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已经决定让我休假了,而且我必须离开这个案件了。”
他用大大的眼睛看着水江,并无可奈何地双手扶着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
水江同情地问道。
“今天。”
说完,大形部长又习惯地撤了撇嘴。
“为了有个好身体,这样也好,不过,我看你好像很不高兴呀。”
水江低下了头。
她觉得大形的目光刺得她有些晃眼。也许是因为员警长年与罪犯打交道,自己这时感到很不自在。
“对我来说太遗憾了。不让我做工作,心里比什么都难过。”
“不能拒绝吗?”
水江又问道。
“不行,因为这一次不是和我商量,而是下了一道命令。”
“怎么,休息还有强制性的?”
“当然了。由于我的询问使你受到刺激住了医院,在处理志方绫子时又让她抓住了把柄,提出了抗议,这两件事儿是我明显的败笔,因此上司说我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再做这项工作,所以……”
大形部长无力地说道。
“是这样呀!”
“在三天前的搜查会议上,由于我一再坚持志方绫子是杀人凶手这一观点,惹得上司和其他同事都不高兴。”
“是不是还没有找到她是凶手的证据?”
“不是没有找到,他们说根本就不会有。他们只信紫乃原是在那天夜里也就是10月31日11点30分被人叫出去的线索,并认定打电话的人才是杀人凶手。”
大形有些气恼地说道。
“可这都是志方绫子说的呀……”
“那也没有办法。咳,从今天起一直到12月一个整月,我就成了闲人了。不让我再过问搜查总部的事儿了,还不允许我与有关人员进行来往,因此,我想请你帮帮忙,再找个人谈谈。”
“找谁?”
水江问道。
“大神旗江。”
“我也正想见一下这个人呢。”
水江一下子来了精神。
“那就这样定了。”
大形部长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摆成一个“V”字,也兴奋地说道。
随后,水江立即和大神旗江进行了联系,提出想和她见一面的要求。不料,那个保姆居然爽快地答应了。
时间订在了11月15号的中午。
三天后和大神旗江见面时会有什么结果呢?
水江不停地问着窗外那哀愁的秋雨。
3
墨田区的东驹形二丁目,有一家叫“美食屋”的专门做清炖嫩鸡肉的老店。就在这家餐馆的二楼,水江第一次和大神旗江见了面。
大神旗江脱去了外边的一件白色的短外套,但她穿的西服、长裤袜,以及她带着的手提包全是黑色的。也许她认为穿上这么一身黑色的衣服符合自己的气质,并充满了自信吧。
她的容貌一般,尤其没有什么女性魅力。只是在她一笑的时候,才能多少有点儿靓。对于男人来说,也只有她这一笑,才能吸引男人。
可是,水江认为这个人的气质并不高雅。水江问了她一下,她的年龄和自己相同,也是25岁,但看上去大神旗江的人生阅历却比不上水江。
虽然看上去她不那么老成,但也给人一种已是成年人的感觉。她的表情比较丰富,并且会随着谈话内容会心地笑一笑。水江从直观上认为,大神旗江的脑瓜儿并不迟钝。
“我没有想到您会和员警一块儿来。”
大神旗江看了一眼同席的大形部长,不自然地笑了笑。
“很遗憾,现在我不是员警了。”
大形部长稍稍有点儿紧张,他担心这事传出去会影响以后的工作。
“现在他已不担任员警的职务了。”
水江又补充了一句。
但大神旗江却认为这名员警老手是在开玩笑,仍然笑吟吟地看着两位。
“啊,这样说也许更准确一些。”
大形部长赞同地看了一眼水江说道。
“因为身体不好,我要去休养了。”
他又补充了一句。
“真的吗?我从夫人那儿听说您让她生气了。当然,您的肝脏不好,这也难免。”
“是的,我接到的命令是让我在今年内一直休息,因此,今天的事情与搜查总部没有关系,所以也不是昨天的员警了。”
“可为什么今天您和她坐在了一起?我可是接受了北御门水江小姐的邀请才来这儿的。如果她和一位员警一块儿来,这可有点……”
“因此,今天我是做为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