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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位社长是认真的。我行我素,却有些地方很孩子气,一旦自以为是就不计得失的类型。
“刚刚从铃木科长的储物柜找到这些笔记簿。”
川元接过笔记簿,哗啦哗啦地翻阅。
“这是……铃木盗用公款?”
“大概不是。”片山指指架子。“请看。笔记簿是摆在架子的积尘上面的,明白了吧?”
“原来如此。”
“即是说,有人故意把这些簿子放过这里的。”
“为了做成是铃木干的样子?荒唐的家伙。”川元皱眉头。
“川元先生。”晴美说。“当时,你们没调查是谁盗用的吗?”
“那点我很后悔——因为她姐姐留下一封顶罪的信死了,事情也就不了了之。那时期,公司处于危险状况,大家都在拼命。”
“原来如此。”片山点点头。“我们先检查这些簿子的内容好了。”
晴美和福尔摩斯交换了一瞥。
对——是沙百合说的。
如果相信她的话,把这些簿子放在这里的就是望月和太田了。
可是,晴美保持沉默。
她想,福尔摩斯一定赞成她的做法。
4
“真的没关系?”尾田说。
“杞人忧天。”加山沙百合笑了。“交给我办好了。来,去冲个花浴吧。”沙百合和资料科的尾田科长,在一张床上相依偎。
旁人看来,大概是奇妙的组合吧。年轻貌美的沙百合,以及跟铃木一样毫不起眼的尾田……
老实说,尾田也有点受宠若惊。
“真不愉快呀,那个三轮智子!必须教训她才行。”她从床上下来,披上浴袍。“你呢?”
“我不洗了。”尾田摇摇头。“假如带着香皂味道什么的回家的话,我老婆会——她的鼻子很灵的。”
“若是那样,她早就发现啦。因我一直也涂香水的嘛。”
说着,沙百合走进浴室去了。
剩下尾田独自睑色转白。
从浴室传来花洒声。
沙百合为何看上自己?尾田不由叹息。
尾田也知道,对沙百合来说,这是游戏,当然不是真心的。
可是尾田这样想……万一这件事露出去的话,自尊很强的妻子绝对不可能饶恕他。
说不定因此失去一切。尾田所以能进K商事,是靠妻子娘家的关系。
想到这里,他觉得还是趁早了断他和沙百合之间的关系比较好……
每次见面时都这样想,但每次都眷恋沙百合的年轻肉体而浑然忘我。
传来叩门声。
“什么呢?”尾田下床,从地上捡起浴袍穿上,边穿边问:“什么事?”
“对不起。”男声说。“你房间的火灾感应器被触动了。”
“火灾?”
“不,搞错了的。若不停止的话。警报会响。万分抱歉。”
“好吧。”
尾田把门打开。
开门的刹那,尾田才察觉,那是谁的声音。
已经迟了。门打开,那人就站在眼前,高高抡起他手中的大铁锤。
他来不及闪避,也来不及阻止对方扬起的手。
铁锤敲破尾田的额头,血水飞溅。男人推倒尾田,走进室内,反手关门。
第二下、第三下,铁锤打在尾田的头上。
一切发生在不过十秒钟之内……
沙百合关掉花洒,舒一口气,拿起浴巾。
本来沙百合就喜欢热水澡,这样子淋浴也要弄热一点,令自己有热昏了头的感觉才罢休。
“没事吧?尾田先生。”她喊。
刚才恐吓他说自己涂香水,大概很受打击吧?其实她好早就留意到了,并没涂香水。
她用浴巾裹着身体,打开浴室的门——
“尾田先生?”
尾田倒在地上。血水横流,连浴袍都染红了。
沙百合脸色苍白地坐倒在原地。到底怎么啦?这是——
然后察觉——不是自己一个人。
手拿铁锤的男人从门的暗处出现。
软帽盖住眼睛,戴面罩。竖起长大衣的衣领,戴手套。
不晓得是谁。
沙百合无法理解自己处于何种状况。她浑身颤抖,口齿不清地说,“钱的话……手袋里有三万元。全部给你好了。”
男人绕到沙百合的正面,重新握好铁锤。铁锤被血弄脏了,上面沾着尾田的头发。
“不要……你想怎样?杀了我……也没用吧——求求你,放过我。”
她不跑,也不曾闪避,只是坐在那里颤抖。
男人举起手中的铁锤。
就那时候。
“嗨!”
传来尖锐的叫声。男人赫然回头。
房门开启。
“沙百合!”晴美喊。
福尔摩斯冲进来,瞄准男人的脸扑上去。
男人闪避的当儿,帽子掉了,铁锤也掉在地上。
男人就这样穿过晴美身边,从房间冲了出去。
“福尔摩斯,算了,不要追。”晴美回头时酒店职员说:“谢谢你。”
他请职员用主匙替她开房门。
“麻烦你,顺带帮我打—一0报警好吗?”
“嗯……”
酒店的人仿若看见幻想似的注视地上的尾田片刻,终于慌忙走开去。
“晴美……”沙百合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来,穿上衣服。警员们马上就赶到的。”晴美故意用谴责的语气说。
“换句话说,你们没见到凶手的脸。”片山环视室内。“留下铁锤和帽子——唔,成为破案的线索啦。”
晴美对仍在一脸懊丧的沙百合说:“如果要撒谎,也要有相当胆量才行。”他说。“你说在储物柜房间听到的对话,是假的吧。”
“晴美……”
“你事先应该试试看,在储物柜房间是不是真的可以听到邻室的谈话。我们做过实验了,听不到啊,除非很大声。”
“对不起……”沙百合垂下肩膀。
“为何那样子胡说?”片山问。
“是尾田……当我把晴美的事告诉他以后,他叫我那样说的……”
“为了陷害望月和太田吗?”片山说。
“可是,那样做太单纯了——是尾田叫你把簿子放进去的?”晴美问。
“把簿子放进储物柜的不是我!真的。我想也不是尾田。他没那种胆量,他很胆小的。他是那种只要工作到退休就行了的人。”
沙百合又抽抽搭搭地哭泣。
“是被击杀的。”片山望望尾田的尸首。“杀铃木的是同一个凶手吗?”
“五位科长中,死了两个,剩下望月。太田、武井啦。”
“晴美,刚才那男的帽子掉下时,可以看到他的头吧。”片山说。晴美赫然。
“对!对呀!”
“太田是秃头的,武井白发,望月是普通头发——凶手的头是怎样的?”
晴美和福尔摩斯对望一眼。
“晚安。”晴美说。“可以进来吗?”
“请。”智子点点头。“发生了什么事?”
“尾田先生死了。”
走向客厅的智子回过头来。
“假的!”
“是真的。被杀的。跟铃木一样。”
“可是……是谁做的?”
“五位科长之中,死了两个啦。剩下的三位中,吻合凶手形象的人是望月先啊。”
“怎会……可能是别人吧?”
“也许是的。不过,我来拜访,是想请教一些事情。”
“干吗来找我?”智子反问。
“算了。”从深处传来男声。寝室的门打开,望月走出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在这里。是不是?”
“嗯。”晴美点头。
“不过,不是我做的,我承认智子和我之间的关系。可是,铃木他们何以被杀?”
“应该看成是五人之中有几个人跟盗用公款有关吧?”晴美说。
“铃木和尾田吗?”
“不。铃木大概毫无关系。”
“可是——”
“铃木是用来顶罪的上好人选。不起眼.即使不在也不造成太大的为难——杀了铃木,把证据摆进他的储物柜。手法太过单纯,反而立刻露出破绽。”
“怪不幸的。他不是坏人。”
“可不是——智子小姐,知道你姐姐的情人是谁吗?”
“不晓得……只是万万想不到……入社以后,我居然和望月相恋了。”智子看着望月。“我戒备着的,反而被吸引。”晴美点点头。
“我就猜到,你说要为姐姐申冤雪恨,却提不起劲的样子,我想可能是这个人的关系。”
“是的。我害怕,万一他知道了——”
“喂——你在怀疑我吗?”望月皱眉。“我以为你相信我的。”
“那是不可能的。”’晴美说。“你有妻有子,起码你为这件事欺骗了家里的人。”
“你这样讲我也没法子。”
“无所谓。我是明知故犯的。”智子说。“只是想到……姐姐也是这种心情的吗?想到这点,我就为报复的事迟疑了。”
“不过,因着你的出现,凶手有行动啦。”
“我觉得好像发生不必要的命案似的。”
“你不需要为那种事责怪自己。坏的是凶手——懂吗?”
“嗯。”智子点点头。“感觉轻松多了。”
“可是,到底是谁……”望月摇摇头。
“智子小姐,可以请你帮帮忙吗?”晴美说。
5
夜晚的办公室里,有小小的灯在晃动。
深夜二时,当然人影全无,灯都熄灭了。
有个小小的火光,在桌子之间一晃一晃地动着。
那人在目标中的桌前站住,开始拉开抽屉搜索,可是不能全部打开。
那人暂时又开那里,走到另一科的桌子,撬开那儿的抽屉找出钥匙。
把钥匙插进目标中的桌子抽屉——抽屉打开了。
帐簿堆积加山。把它们逐本逐本拿到桌面,用灯照着,逐页逐页地翻。
然后——办公室的灯“啪”的亮了。
“幸好我在监视你。”武井科长说。
“武井先生——”
“为何你不放过我?你姐姐庇护我,我一直很感谢她。而你——”
智子打断武井的话。
“武井先生,即使我能忘记姐姐和你之间的事,我也不能饶恕你杀了铃木先生。”
“铃木?”武井笑了。“对这间公司来说,我是重要人物。没人可以取代我。铃本呢?即使没了他,谁也不为难。对吗?我是为公司着想才那样做的。”
“那是错的。对铃木先生的家人来说,他也是无可替代人物。至于对公司有没有贡献,根本不算得什么。”
智子从正面盯着武井看。
“假如你噤口不语,并辞职的话,我可以放过你。”
“我姐姐爱上的人竟然如此卑鄙,太可怜了。”
武井叹息。
“那么……你将会跟你姐姐一样,死于自杀。”他说。“我都知道,你和望月的事,以及你堕胎的事——足够理由自杀了。”
“我不会做那种事的。”
“从天台掉下来,算是自杀吧?喂,轮到你出场啦。”
武井说完,玉木慢吞吞地出现。
“玉木先生……”智子哑然。
“玉木有爱社精神。”武井说。“去,把这女的带上天台,丢她下去。”
玉木苍白着睑看着武井。
“那种事……我办不到!”他用沙哑的声音说。
“什么意思?”
“你叫我杀人……我——”
“喂!你已经杀了两个人啦!事到如今还怕什么。两个或三个都一样。现在杀了她,一切就圆满解决了,你也可以出头啦。因为少了两名科长,而望月跟她有丑闻。这是你出头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