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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衣袖。
在千均一发之间,苏丝蕾踏步、倾身、剑刺和夺刀同时进行,将四大高手的致命绝招尽数化解。
第三十章处决
当年勒尚和杰兑邵、丁路三人围攻纳卓尔,也是打个平手,纳卓尔武功之高也算是世间罕有的了。这次四僧齐上,连同艾莉丝和诺法迪斯六个高手,都敌不住苏丝蕾,当前所发生的事,着实匪夷所思。
勒尚面容扭曲,满是不解和惊慌,徐徐倒下。艾莉丝、诺法迪斯和劳若施无不大为恐惧,死了一个剑术高强的帮手而诺法迪斯的单刀也被夺去,战力减少了大半。艾莉丝和劳若施均咬实牙关,连连催动杀招,可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诺法迪斯看到苏丝蕾右臂一扬,右臂衣袖被削之处露出了雪白的臂膀,上面有一片红色胎印,不禁大为诧异:“那么巧?”转而喃喃的道:“怎么会?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诺法迪斯不敢再想,眼前这个那么可怕的妖女哪会是自己可爱的妹妹?绝对没有可能!
苏丝蕾身形灵动,脚步往往在危急之际就踏到令人意想不到的方位,将敌人的招数尽数闪避。她的剑招极为简单并不花巧,出剑不多,就只是偶然的一劈一刺,而且每出一剑就杀倒一人。最奇怪的是她的剑刃往往教人避无可避,另外她也不是一味的将剑使快,而是时缓时疾,就是你看着她的剑挥到慢得连三岁小孩都瞧得一清二楚之时,她就会出奇不意的变速,杀得敌人措手不及。
“呀!”接着是“当”的一声,苏丝蕾反手执着诺法迪斯的单刀,削断劳若施的手腕,长剑连手掉到地上,而她另一只手则以长剑向艾莉丝斜斜一刺。
艾莉丝脚踏后方,横剑一挥,“当”一声挡住了苏丝蕾的剑,苏丝蕾冷道:“你这贱人果然有两手,竟然挡得住本教主的一招半式。”其实艾莉丝已大抹一把冷汗,喉头差点儿被刺了个洞,这一剑也是挡得极为勉强。
苏丝蕾正要踏前进击艾莉丝,忽感双腿一紧,一步踏不出来,似是被什么东西箍着。她低头一看,原来勒尚没有死,满脸鲜血,样子极为狰狞,他正在出尽全力以双臂牢牢抱着苏丝蕾双足,垂死一搏,要和她同归于尽。
苏丝蕾吃了一惊,双腿挣扎,却挣不脱勒尚手臂犹似铁圈般的紧箍,当即举剑往勒尚背上狂刺。
这一个突然的变故,使艾莉丝、诺法迪斯和劳若施有了一丝喘息之机,这三个人早就极惧苏丝蕾,已不敢再和她交手。诺法迪斯马上抓着艾莉丝左手,往上一跃,带着艾莉丝,跳出东首自己先前进来的那缺破窗。艾莉丝也不敢怠慢,身子提纵跟诺法迪斯出去了。
劳若施右腕血如泉涌,又疼又惊,而苏丝蕾又极是可怕,恍若鬼怪死神,见她双脚不能走动,立刻回头冲出大门,拚命狂奔,头也不敢回。
苏丝蕾见敌人逃走,提脚去追,那料勒尚虽然气绝,但双臂还是紧紧的箍着。眼见艾莉丝和诺法迪斯愈跑愈远,眼见劳若施那个贼僧也溜得无影无踪,再也不能抓住他细问奈蒙特的安危,苏丝蕾大为愤怒,提剑一划,削断勒尚双臂,这才得脱纠缠。苏丝蕾余怒未消,发了疯般用剑在勒尚身上狂斩乱劈,将他劈成一团肉泥。
苏丝蕾心神稍定,想起奈蒙特遇难,立刻飞快而出,去找奈蒙特。
※ ※ ※
且说迪斯坦身怀白玉信印,押着奈蒙特,抵达了菲沙古的军政议事厅,听候亚尔萨特的法落。
菲沙古是兹萨斯教的自治城市,因为亚尔萨特要肃清普斯哲的余军,故暂借此城驻扎士兵,也借了兹萨斯教的军政议事厅用来处理军政事务。之前因为普斯哲抑压兹萨斯教的自治权,而亚尔萨特则答应平反他们被削的权利,故他们同声同气的对抗普斯哲,借出菲沙古这个要城给亚尔萨特驻军,乃是兹萨斯教自愿之举。
极为阔大辉煌的菲沙古军政议事厅中,亚尔萨特的军将亲卫两旁而立,出面守着千余黑甲侍卫,乃是完全依照奈蒙特的方法所训练,极为棈锐的黑军。
在大厅之中,奈蒙特被困于一辆仅容一人的铁车,车上的铁架捆着重重数圈的铁炼,上面只探出奈蒙特的头儿,而奈蒙特双手双足也是连着铁镣。
奈蒙特被押至此,早就已经平静过来。自己方才知道仇人是谁,就已被人先下手为强,将自己抓住。他也不能不信服,亚尔萨特的确是个极厉害的人物:己坚忍、心肠狠、对下宽,他耐力过人,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最后仇人个个被他不是弄死就是不死不活,斩草除根,而他对部下仁慈宽大,人人对他忠心耿耿,自己也曾对他极为忠心,自己栽在这么的一个人手里,也实在无话可说。
国王亚尔萨特驾到,他身穿皮甲,外面穿着彩衣皇袍,腰挂长剑,正昂首阔步,和身旁一众精悍卫仕相随而入,在场一干人众,全皆下跪恭迎。
天下甫定,人心未稳,亚尔萨特穿甲配剑,无时无刻带着大队侍卫,以防行刺,丝毫不敢大意。
亚尔萨特示意免礼,群众皆起。迪斯坦走上亚尔萨特之前,朗声禀道:“皇上,谋逆重犯奈蒙特已经带到。此乃奈蒙特谋反凭证。”说罢,将白玉信印呈上。
亚尔萨特取了白玉信印来看,这确是前朝太子信印无疑。他放下信印,望着奈蒙特,神色极是得意洋洋,说道:“奈蒙特将军,你私藏前朝太子信印,意欲谋反,你可知罪?”
奈蒙特见到亚尔萨特这副嘴脸,怒得眼中就要喷出火来,怒喝:“放屁!亚尔萨特你毒害前朝皇帝,谋杀太子,你害父杀兄,你才是确确实实的叛逆谋返!”
迪斯坦大喝:“大胆贼子,竟敢出言辱骂皇上!”随即“霹拍”两声,左右军士重重掌了奈蒙的嘴,也得他双唇肿起,口角流血。
亚尔萨特听了却也不怒,还是平静的说:“奈蒙特将军,你智勇相全,为朕平定乱贼统一河山立了极大的功劳,朕是极为感激的。朕绝对不是想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而是你的确心存叛逆,证据又确确实实的摆在眼前,那我可没有法子救得了你。”
奈蒙特登时明白,亚尔萨特花功夫要他来这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定罪,还要假扮宽宏体谅,一来可以光明正大的杀了他,二来亦可免却他滥杀功臣的闲言闲语,着实一石二鸟。奈蒙特大为愤怒,知道亚尔萨特内里实在是恶毒阴险之极,恨不得立刻上前将他杀死。亚尔萨特明知他就是前朝太子德尔之子,才捉他来斩早除根,但奈蒙特却不可在这里当众说出,一旦将这件事说出,亚尔萨特大可咬定他私偷信印假扮皇室后裔,这个叛逆的罪名可就定得更稳了。奈蒙特此时此刻实在大恨,为何自己当初那么愚蠢要去帮亚尔萨特?倘若当日于山道之上落难之时,狠下心肠一走了之,亚尔萨特焉有今日如此风光?
亚尔萨特续道:“叛逆罪犯,理应全族而诛,念在你以前对国家有极大的贡献和功劳,朕也不去为难你的家人,奈蒙特的亲人有官职者,一律罢免,而我也不对你用苦刑,就赐你就地斩首示众,让你免受多余之苦。”
亚尔萨特知道奈蒙特自幼父母双亡,根本就没有什么家人,亲人就只有妻子艾莉丝一个,他这样做,是故示宽宏,内里也是深谋远虑。艾莉丝的本部人马占尽东面先柏尔部大片土地,拥兵数十万,名声极响,对自己实在也是个极大的威胁,他藉此机会削去她的军权,也巩固了自己的地位。不过,亚尔萨特为什么不直接了当将艾莉丝也杀了呢?除了显示自己的宽大以外,亚尔萨特也说不出其他原因。他自己这么心狠心辣,却不忍杀了艾莉丝,就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忽然之间,一把极之动听的女子声音传来:“陛下,你在这儿处死重犯,在神圣之地杀人,为什么也不通知我们一声?”
只见门后军士两面排开,一群佩刀佩剑的白袍兹萨斯教僧侣正自进来,为首一人乃是绝色女子,手持白色圣杖,正是兹萨斯教教主苏丝蕾。
亚尔萨特知道兹萨斯教信众极多,势力不容忽视,故对那教的人都是礼数有加,不敢贸然得罪,此刻见兹萨斯教之众携刀带剑的大步闯来,而教主对自己着这个国王出言也是那么不恭不敬,视自己如无物,不禁大怒,可是他决不想在此横生枝节,乱惹麻烦,故忍着怒火,笑道:“教主也不用动怒,朕在这神圣之地处置重犯没有知会贵教,冒犯了兹萨斯神,实在不该,朕在此向教主陪个不是,也向兹萨斯神道个歉。我将犯人押去城外处决好了。”
苏丝蕾也不客气道:“这样甚好。”她转眼看着囚车上的奈蒙特,见他面目全是瘀肿血污,往日英气勃勃今日变得如此憔悴,心里痛如刀割。
亚尔萨特道:“迪斯坦,推犯人出城外,当众处决!”
迪斯坦听到了命令,立刻连同一众黑军押送,将囚车推出大街,往城外而去。亚尔萨特连同一众官员将领,也到城外观斩,苏丝蕾和一众僧侣也紧随其后。
在巍峨的菲沙古城之外,于一大片白雪如茵之地,立着数千军士和兹萨斯教僧侣,围成一个圈子,圈子中间是奈蒙特和困着他的囚车,身旁立着一个体型壮大的刽子手,手执明晃晃的大刀。圈子最内侧之处。亚尔萨特和宰相迪斯坦等重要将士官员,在卫仕亲兵围护之下,立在一旁观斩。
亚尔萨特正要向迪斯坦示意行斩,忽然一个白影闪进圈子之内,那白影却是一个纤纤女子,她就是兹萨斯教教主苏丝蕾!
苏丝蕾手持圣杖奔到囚车之旁,她左手握在圣杖下端,右手紧握杖头,双手一分,“锵”的一声,耀出一阵奇异光芒,苏丝蕾手上多了一柄长剑,那种奇特的光芒正是由她手上之剑而来。原来那圣杖的杖头便是剑柄,剑刃藏在杖中,圣杖下端就是剑鞘。
那一种奇异的光芒,夺目而不眩眼,颜色不断变化,另人分不清颜色,光线之中透着一种温暖感觉。这一种光芒,和亚尔萨特赐给艾莉丝的配剑,“安丝蕾尔”上那颗宝石所散出的光芒,一模一样。
奇光闪动,囚车之旁那个刽子手早就身首异处。接着那奇光不断狂闪,奈蒙特囚车的铁枝铁炼化成一个二个的小节,纷纷跌到地下,而奈蒙特的手扣脚镣也断成数段。苏丝蕾用手中之剑,斩铁削钢,就恍如斩瓜切菜般轻易。
奈蒙特万分诧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苏丝蕾提着奇异的宝剑,拚死出来营救自己,心里不知道应该是高兴、惭愧和感激才是。他痴痴的凝望着苏丝蕾双眼,而苏丝蕾也泪眼汪汪的和奈蒙特四目交投。苏丝蕾见到奈蒙特在正视自己,而他眼里也尽是感激自己之情,喜极而泣,心想:“能看到他的如此目光,此刻就是死了,又有何憾?”当下忘却了四方八面的敌人,眼里只有奈蒙特,世上就恍若得奈蒙特和自己你我二人。
围观的所有人无不目定口呆,一来惊讶竟然有人够胆于千军之中去劫囚,二来看着苏丝蕾所做的就好像是在看魔法表演般的奇异。在场的有识之士见到苏丝蕾手中那奇异的宝剑,叫道:“那是圣剑卡拉斯特!”
苏丝蕾的圣杖乃是历代兹萨斯教教主的信物,一代传一代。但从来没有人知道,圣杖之内,竟然是一柄那么奇异的圣剑。
迪斯坦大喝:“将刧囚贼子全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