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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霜雪飘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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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一处小山村,他的家是一座小屋,那里山水秀美,只是百姓生活十分贫苦。不过,李大哥说,他过得很快乐,很满足,没有什么需要遗憾和抱怨。” 
  婉娉微微点头,现出忧伤的淡笑,绣云本想问她:“你希望他过得好,还是希望他过得不好?”忽然记起自己已答应少蟾,不可再轻易胡言乱语,想来这句话也算胡言乱语,问出口去,于人于己都无益处,便忍在心里。 
  其时时辰绝早,山上的弟子仆役正忙于打扫布置,以迎候一天的来宾,见是大师兄亲自陪客,都不再理会,仍旧各自忙碌。秦瑛领着玉庭和少蟾,不去前厅后房,却绕着路直来到后山一处浓绿环绕的空地,正是山上弟子日常练功之处。 
  秦瑛全当少蟾根本不存在,只与玉庭客套:“程少侠,我们数年不曾相会,如今,听闻你在江湖上声威鹊起,侠名赫赫。秦某真是又钦佩,又艳羡。” 
  玉庭哪里吃他这一套,冷冷一笑:“在下不过是孤家寡人,野鹤闲云,怎能比得上秦代掌门美满团圆,前程似锦?” 
  秦瑛知道他讥讽自己借娶掌门之女,欲承掌门之位,心底暗自恨道:“程玉庭,你果然还是如此狂妄自大,言行可憎!早晚教你有苦难言!”便转向少蟾,和颜悦色道:“李师弟,今日难得你有缘再登潼山,正该故地重游,温习昔情旧景,唯恐此后,再难得遇良机。” 
  少蟾见秦瑛引路至此,已觉心痛,听他二人来言去语,更是心如刀绞,对秦瑛此言,惟有低头不语。 
  玉庭不再敷衍,直言道:“我们今日只来拜祭贺前辈,然后从速离去,无意在此多留。你多言无益,不如快点带我们去灵堂!” 
  秦瑛彬彬一笑:“你要从速离去,那最好。只是他,恐怕再也走不了了!” 
  “你什么意思?”玉庭剑眉一挑。 
  “李师弟,我听说,这几年里,你的内功和剑法都大有长进,与当年在潼山为徒时,早已不可同日而语。恭喜了!” 
  “大师兄,你知道我早已立誓,不再踏足江湖,何必……” 
  “哦!原来这么多年,你果真谨守誓言,始终未越雷池半步!”秦瑛面色突变:“李少蟾!你那副低声下气的德行只能骗得了我师父,根本瞒不过我!你当日虚情假意,发下许多毒誓,才捡回一条贱命,可是你一下潼山,立刻就把自己说过的话都当作‘晓露清风’一般,转瞬即散!你屡次违背誓言,依旧恬不知耻,过得潇洒快活……” 
  玉庭听出秦瑛话里有话,用心阴险,越发不堪入耳,便手握宝剑,厉声断喝:“秦瑛!你想怎样!” 
  秦瑛冷笑着斜了他一眼:“程庄主,任凭你天大的本领,莫非敢在丹心峰上撒野不成!我师父正在闭关修炼,我现在身为潼山代掌门,自然要清理门户,以正规矩,保全我派百年清誉!莫要世人笑话我潼山,任意什么野种贱民想来就来,想去就去,想发誓就发誓,想食言就食言,欺我祖师在天之灵有眼无珠吗!” 
  玉庭听罢,不怒反笑:“哈哈哈哈!秦瑛,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十几年不见,你那道貌岸然,一本正经的脾性确是变本加厉了。当初你妒忌少蟾的武功和人品,利用你师妹将他赶走,如今你稳坐东床,却依然担心坐不稳掌门,必要将你师弟除之而后快,嘴里却还说得出如许冠冕堂皇的借口,可真叫你家始祖在天上也要笑掉大牙!” 
  秦瑛一瞪眼,不再理他,指着少蟾:“逆徒!本当号令本门弟子网罗天下,将你绳之以法,现在既然你送上门来,莫要责怪我不念昔日同门之谊。你瞒天欺祖之罪,留给老天爷去报应,我只要你领受你当初应得未得的惩罚,废去你一身武功,叫你余生肢残体缺,生不如死,纵然你师父还魂再世也休想医得好你!” 
  玉庭“仓啷”一声掣剑在手:“手下败将!让我见识见识你有没有长进!” 
  话说当日,秦瑛起先并不晓得自己不敌玉庭,尚且沾沾自喜,不料过后被师父叫到身边,私下教诲一番,他心里却比当众惨败还觉羞愤,更将玉庭刻意让剑视为奇耻大辱。秦瑛料想自己今日未必依然战不过玉庭,但他却要另使手段,加倍报复。 
  果然,少蟾原本始终一言未发,甚至仿佛也不曾听见秦瑛说过什么,只是静静站在一旁,此时却凝视玉庭,严肃的说:“程贤弟,你曾经答允过,不会为我出手。”秦瑛撇嘴一哼,早已料定师弟的为人这辈子也难有改变。 
  玉庭只得作势宝剑还匣,却不扣紧绷簧,他冷眼看着秦瑛,倘若有何异动,他宁可自毁诺言,与少蟾翻脸,也决不愿见好友为小人所害。 
  秦瑛的内力比方掌门自然逊色甚矣,他慢慢抽出宝剑,冷冷的看着少蟾,只见他低眉垂首,静立当地,全无反应。 
  忽然,只听得一声清脆嘹亮的喝喊:“住手!” 
  秦瑛丝毫不觉意外,满不在乎的把剑架上少蟾肩头,才缓缓转过身,循声望去,却不由得大吃一惊。 
  原来,不知何时,从树后转出两个人,方才喊喝的,正是与玉庭同来的那位林姑娘,而被她扣住臂膀,以剑相逼的,却是自己的夫人方婉娉。 
  秦瑛急忙厉声呵斥:“无知女子,竟敢在潼山胡作非为!知好歹的,快快放了我夫人!” 
  绣云莞尔一笑:“万幸我不是你们潼山派的孝子贤孙,也不晓得这座山上有多少清规戒律。我只知道,若是有谁胆敢动我心爱的人一根头发,我就要让他心爱的人人头落地!”说着,极其轻佻的用剑背在婉娉的脸蛋上轻轻一弹,秦瑛怒得满脸涨红。 
  玉庭抱着剑,立在一旁侧头观瞧,心里暗自好笑,连连赞叹:“我这个妹子,果真大有长进!以后再不必为她事无巨细的牵肠挂肚。” 
  少蟾却心痛得闭上双眼,秦瑛怒火中烧,一把抓过他的衣领:“你指使这个女子伤我夫人,究竟居心何在!” 
  婉娉哀婉的说:“瑛郎,你放心,这位林姑娘她不会伤害我。只是,你却不要再为难李师兄了。” 
  秦瑛更加怒不可遏:“婉妹!你自己为人逼迫,为什么心里还在牵挂这个欺师背誓的逆徒!虽然你早就下嫁于我,可是你却始终对他余情未了。我知道,你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只是因为当初去救你的是他,不是我!从那以后,连你的性情都改变了许多。这么多年过去,你依然还在惦念他,嫌怨我,此后一生一世,你永远都会因为那件事对我心存芥蒂。我今天索性杀了他,让你再也无可想念!” 
  绣云其实不知当年始末真情,听秦瑛说得暧昧,难免胡思乱想,意乱情迷,更见他就要对少蟾下毒手,绣云臂腕一抖,剑刃不由自主的滑向婉娉的哽嗓,虽然她心里全无加害之意。 
  此时,只觉一阵掌风迎面扑过,绣云立身不稳,宝剑撒手落地,手中挟持的女子也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生生拉走,她正要跟步上前,又是一股掌力劈身袭来,她慌忙举手招架,却发觉自己已被人抓住背心,轻轻转了个身,沉稳却力劲十足的推了出去。待她稳住心神,定睛一瞧,自己好端端的落在玉庭怀里,回首望去,少蟾正立在自己方才站过的地方,似乎刚刚收住招式,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位鹤发童颜的高大老者,慈眉善目之间却透着说不尽的威严肃穆,正是潼山派掌门人,方岚方大侠。 
  “爹!”“师父!”婉娉和秦瑛整装侍立于掌门左右,方大侠只是微微点点头,直看向少蟾:“蟾儿,你果然来了,到底是个孝顺孩子。”少蟾“扑通”一声跪在大师伯面前,方大侠却不再理他,又向绣云厉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胁迫我潼山弟子?” 
  绣云一慌,不知如何对答,玉庭赶忙上前躬身施礼道:“参见方掌门。晚辈程玉庭,携师妹林绣云,特来拜祭潼山贺四侠。”然后不再多说。 
  方大侠点点头:“原来是程少侠。多年不见,果然已经青出于蓝!” 
  绣云也定下神来,壮起胆子道:“方掌门,我无意加害你的爱女。只是这个人……”抬手怒指秦瑛:“他要伤我李大哥,晚辈自知拦挡不过,只好拿他夫人做要挟!” 
  秦瑛哪等他人开口,连忙抢先一步:“师父,李师弟前来祭灵,经您老人家亲自恩准,只是此前,他早已多次背弃誓诺。弟子枉承错爱,暂理派务,不得不过问此事。”他见掌门已面向自己,微露疑虑,便立刻接道:“这位林姓女子乃褚老侠之徒,褚老侠隐居世外,驾鹤西去,这位女子却锋芒初露,纵横闯荡。归闲庄内,她与何百难为昔日恩怨交手,身中百难掌,是李师弟疗好她的伤;醉云楼上,她与苏家传人言语不合,刀剑往来,是李师弟替她接下三颗洛珠神钉;染玉江畔,她与乡里百姓因赌资欠债起纠纷,旧伤复发,是李师弟用潼山派内功为她输气续命;方才您也亲眼所见,李师弟为从您掌下抢过这位女子,更不惜与您对掌。李师弟为了一个江湖女子,屡次施展武功、内力、医术,早已违背当初在先祖灵前发下的毒誓。请方掌门处夺!”说完,郑重其事的低下头去,那眼角的余光却不怀好意的瞄向依在玉庭身边的绣云。 
  婉娉第一次听说如此种种,如同晴天霹雳,呆立当地。方大侠慢慢把目光转向少蟾。 
  绣云原本是个聪明女子,若说自己身中百难掌可算江湖皆知,与苏家少女偶遇也处于酒肆闹地,然而在田家受伤并得少蟾输送真气分明发生在荒僻山村,且无外人,秦瑛却为何将始末缘由知道得一清二楚?其实当中大有可疑。只是绣云听罢秦瑛所言,早已五内俱焚,方寸大乱,顾不得思虑任何事。 
  玉庭一听秦瑛的话,再见他看师妹的眼神,心里直骂“恶毒”,想要伸手拦阻绣云,却迟了半拍,她已经一个箭步冲出去,挡在少蟾身前,展开双臂护住他:“方掌门,我不敢擅自假借先师的威名来妄讨情面。只是,既然李大哥数次背弃誓约皆是因我而起,那么今日我自绝于此,求您原谅李大哥。”说罢,俯身拾起先前失手掉落的宝剑。 
  少蟾痛苦的摇摇头:“绣云,我已经说过,那些事不怪你,全都是我一个人的过错,你又何必替我担当?” 
  绣云看也不看他,直对着方掌门说:“我无意为任何人担错补过,只是我自己亲自做下的错事,却无可推诿。当日我年少无知,自怨自弃,才会被高人所伤,弄得命悬一线,此后又屡屡任性妄为,时常身陷险境,李大哥心地良善,不忍心见死不救,宁肯为我违背重誓。如今我自行了断,只当那日已被何百难一掌打死,而后发生的事,李大哥为我做过的种种,亦可一笔勾销。从今日往后,倘若他再有其它背弃誓约之举,却已与我无关,到那时,任凭掌门将他杀剐存留,我也管不得许多。”说完,将宝剑横架于脖颈上,双眼一闭。 
  玉庭冷静的立在一旁,早已将暗器扣在手心,估准方位,蓄势待发,无论师妹或好友倘有一丝不智之行,或者潼山派轻举妄为,他必然先发暗器阻拦,然后掣宝剑拼死一战。 
  绣云只感觉一双纤纤素手轻轻拉住自己衣袖,睁眼一看,婉娉已经双膝跪倒在爹爹面前,哀声低语:“爹爹,当年之事,过失不在李师兄。全怪孩儿轻狂胡为,以致铸成大错,冤及无辜!”然后,也不待掌门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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