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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和我说这些?”林芊抬头,眼中有不解。
“那天在骁凌的订婚宴上你吓到我了。”
“那天我喝醉了,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所以你会把放在心里多年的话说出来,酒后吐真言,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林芊没有反驳,或许喝醉后的她才是最原本的自己,不会多加掩饰自己,只知道一味的横冲直撞。
回想起那晚的事,金丽华又说:“那天你还打了骁凌一个耳光,你和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和他没什么,我只是醉了。”林芊否决的很快。
“他那天似乎也很不高兴,喝了很多酒……”
“妈,你到底想说什么?”林芊适时的打断了她,她真的不想再听见贺骁凌这三个字,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更不想听到他过得怎么样。
“因为你的事情,你贺叔最近都挺不高兴的,可真正难受的是我。我觉得有些话还是有必要和你说一说。”金丽华缓缓喝了一口水,默了许久后继续道,“当年我嫁给你爸并非是出自我自己的意愿,甚至可以说我其实是被逼的,其中原因有很多,这么多年我倒也忘得差不多了,反正就是不甘愿的。”
林芊看到金丽华眼底晃过一丝的苦涩。
“你爸大我快十岁,其实他很好,对我也很好,只是我不爱他,甚是很怨恨他。你出生后,我们的关系一点都没有改善,甚至是越来越差,你两岁那年,他生意失败,常常跑出去喝酒,有好几次回来后他都会打我,还说我在外面有了其他人。那时候你还太小,我实在舍不得走,只好一忍再忍。一直忍到你四岁那年,我实在无法继续忍受你爸糟糕的脾气,只好狠心离开了你。其实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求得你的原谅,我的自私,我自己都无法原谅。”金丽华声音变得有些颤抖。
这是林芊第一次听到有关父母之间的那些过往,的确,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金丽华当年的离开,林芊想过很多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她现在的解释一点都不出乎她的预料。
“这些都过去,至少我爸死后你愿意收留我。”她并非只知道一味的怨恨,她也曾安慰自己,至少她还愿意认她这个女儿。
“因为当年的抛弃,每当看到你的眼神,我都很怕,尤其是得知你父亲去世的时候。芊芊,你的眼睛太像他了,你眼里的愤恨,就像是他对我的讨伐,我不敢和你亲近,因为我会怕……”
“抱歉,妈……”林芊再次打断了她,“其实我不太想这知道这些,我想我们就这样吧,其实也挺好,互不打扰,各自安稳。”
何必呢,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知道也不能改变什么,谁对谁错,心里的纠葛,也终不是一言两语可以轻易解开的。
金丽华别过头拭去了眼角的泪,平静了一会儿后勉强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因为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说,你骨子就透着和我一样的冷血。”
林芊也笑了:“也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
吃饭完后,金丽华说要送她回家,但说出了口才发现,她竟是连自己女儿住在哪里自己都不知道。分开的时候,林芊抱了抱她,轻轻说了一声再见。
金丽华当时僵住了没动,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这或许是此生母女最后一次的拥抱。
林芊的心情也并不是很好,身心都倦怠的厉害,金丽华说她冷血,或许吧,但没有热情又何来冷血,没有过期待又怎会不甘。在母女感情上,她是求不得才血冷,放不下才心寒。
回到家,屋子里暗黢黢的,梁硕并不在,进门的那一刻林芊心里怅然若失。有一件事,她虽然一直不愿承认,但此刻却再难以逃避,她想借着他的肩膀靠一靠,哪怕他会嫌弃,哪怕她心有负疚。
梁硕回来的很晚,那时候林芊已经迷迷糊糊睡醒了一觉,隐隐约约看到有闪烁的光亮从门缝里透进来的,她才揉着眼起床去看了看。
电视开着但没有声音,梁硕躺在沙发上似乎是睡着了,她过去轻轻喊他一声,他没有醒,倒是让她闻到了股淡淡的酒味。林芊也不管他了,关了电视回了房,刚一躺下,又想起他身上什么都没盖,怕会着凉,就又迷瞪着眼出去给他盖了一床空调被。
被子刚盖上,梁硕倒是醒了,他嗯的发出一声鼻音,昂起头翁声嗡气的问,脑子还没清醒:“怎么了?”
“没事……”林芊低声回应,又问:“怎么睡在这儿?”
“喝了点酒,怕吵醒你。”他的嗓音沙沙的,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沉重。
“哦……”林芊也没再说什么,转身拖着鞋嗒嗒的走了。躺下没一会儿,他倒是也进来了,林芊自发自觉的腾出了地方,一会儿就睡着了。
梁硕躺下后就没怎么动,良久后,房里传出了他一声轻浅叹息声。
第二天一早被恼人的闹钟声吵醒,林芊下意识的往身侧挥了挥,想让梁硕把手机关了,哪知身旁早已没有人了,她只好自己摸索着找到手机,眼睛强撑开一条缝;看到屏幕上闪出一条备忘录:今天要上班,起床!
林芊以为自己现在还是在J市的别墅里,看到这几个字倒是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连忙翻身下了床。
出了房门林芊才发现梁硕竟是不在,原本他常坐着看报纸的位置空荡荡的,更别说还会有一桌子的早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日天天和他一起醒的缘故,这会儿没见到他,她倒还有些不适应。
假期后的头一天工作日,办公室里呈现出两种极端,要么是还没从放假的喜悦中抽身出来的,一到办公室就说这些日子玩得见得;要么就是被假期折腾的半死不活的,一上班就更变得半死不活。林芊显然两种都不是,这次放假她过得很愉悦,只是没什么可和别人说的。
上午的工作照样忙碌,但和之前新城项目时邮件横飞相比已是清闲了不少,韩超君前两天出国还未回,林芊的工作量骤减,中午休息的时间未到,她手头已是没什么大事了,她下楼去买了杯咖啡,站在露台上吹风。
外头气温很高,但相较于一整天都坐在空调底下吹,偶尔出来站小一会儿还是会令人神清气爽不少,露台上也有别的人,其中一个是和林芊同办公室的女职员悠悠,两个人并不是很熟稔,但见面还是会客客气气的say hi。
见她也是一个人站着,林芊便过去打了个招呼,两个人闲聊了几句,悠悠突然很好奇的问她:“林芊你听说公司高层有变动吗?听说会换下不少的高管。”
林芊笑着摇了摇头,这些她倒从来没有关注过:“不知道,为什么?”
“好像是和这次的新城案子有关,其实这次我们盛世丢掉项目是真的说不过去,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万臻都不是盛世的对手,要不是公司主动放弃,就算是万臻和十个戴氏合作也是没用。你最近一直在韩总身边,你听没听说其中另有什么隐情吗?据传好像和韩总的丈夫有关,听说因为这事儿她丈夫还被解聘了公职。”
林芊面上淡淡的,笑了笑:“新城项目我知道的很少,我没到涉及这些层级。”
“也是。”悠悠点点头,见林芊口风紧,不愿意多说这些有的没的,也就没有再问,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走了。
林芊又站了一会儿,一直在想刚才悠悠所说的话,梁硕怎么会和盛世的项目扯上关系,还离职了?这几天和他在一起,她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这些事,这原本也正常,她问了他还未必会告知答案,更别说他会主动告诉她了。
林芊正纳闷,手机倒是响了,低头一看,竟是梁硕。
她接了起来,说了声喂。
“找我什么事儿?”他问的直截了当。
林芊愣了愣:“我没有找你啊?”
“我这里有你的一通未接来电。”
“啊?”林芊很诧异,随后想起今早在上班的路上曾经给他打过一通电话,只是忽然忘了该说些什么,又匆匆给挂了,没想到还是打通了。
她讪讪笑了笑:“可能是不小心摁倒了吧,我没事。”
“嗯,那我挂了。”
“那个……”林芊又忽然开口。
“嗯?”
“你在上班吗?”她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怎么了?”他反问。
“没什么……你工作还好吗?”
“你现在很空?”
“还好……”
“我挺忙的,有什么事晚点再说。挂了。”这次他是真的挂了;而且很利索。
林芊放下手机,一直看着屏幕变暗,发觉自己心里像是被豁开了一道浅细的口子,竟是透着些微凉。
作者有话要说: 甜了几章后……
发现有些虐不动了……
☆、第三十七章
此后一连好几天,梁硕再没有露过面,林芊当他真的在忙,也就没有再和他联系过,只是心里觉莫名的多了一份牵挂。
转眼又到了一年的开学季,林芊上午特意请了半天的假回了趟学校,办理好注册手续,出了教学楼正好遇见晃着两条膀子的向羽晴。
向羽晴一见到她又是一顿的数落,她好像永远都能找到一个细小的突破口对林芊上上下下抨击一番,然后又搂着她的手臂腻歪歪的一个劲儿的蹭:“林芊大官人,你都许久不来找伦家了,伦家甚为想念啊肿么破?”
林芊在她脸上搂了一把,猥琐一笑:“小娘子先去把名报了,我一会儿好好疼你。”
向羽晴嗯呐一声,乐颠颠的冲进了办公室里。
办完正事时间还早,向羽晴生拉硬扯的把林芊拽到了商场里,林芊问她买什么,她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一直走到一家家纺店中,向羽晴才轻飘飘的说:“我的冬瓜枕叫卓时给五马分尸了,我得再买一个。”
林芊大汗,不可置信的说:“你的宝贝冬瓜枕头……叫卓时给撕了?” 冬瓜枕对于向羽晴的重要性林芊自然知道,她曾经拍着胸脯说过:有我贞操和节操同在一天,就有我冬瓜枕在的一天!向羽晴的节操八百年前就碎了一地,如今这冬瓜被卓时撕了,那么……
林芊凑到向羽晴耳边:“您老的贞操还在吗?”
向羽晴的脸刷的就红了:“你还能在问的露骨一点吗?!”
林芊乐了:“这不像你的风格啊羽姐……”
“老娘的风格一直都是含羞带臊,羞羞答答中带着那么一点豪放,娇羞中透着这么一丢丢的不羁,你懂个屁!?”向羽晴白眼横飞。
林芊禁不住一个劲儿点着头笑,连声应着是是是,最后把向羽晴也逗乐,红着脸捶她:“不准笑!”
原来前不久卓时和向羽晴不大不小闹了一场矛盾,矛盾的中心就是向羽晴睡觉只抱着冬瓜枕,不抱着卓时,这让卓时有点不爽,威胁说要毁了那个冬瓜,向羽晴急了,说你要是敢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