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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想和我赌,那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你用什么下注,又想赢什么呢?不会就简单的是想把这个小美人赢回去吧?”赌如何不知对方只是找个身份机会让自己有插足此事的立场,只是对她来说,任何的赌博她都不会拒绝,因为她从不认为自己会输。
“要赌自然要赌得公平,刚才我看你和纪庄主赌得有趣,不如照旧办理好了。要是我输了,我从此认你为主,随你差遣,绝无二话,你输了当然也是一样。”
“听上去挺诱人的赌注,要是我身边能多一个逍遥派的小帅哥作仆人,传出江湖去也是大涨脸面的一件事,不过你打算赌什么呢?要是局开得太离谱,我可是不会下场的哦~”赌的眉角轻佻,侧立而站,虽然现在是身处兽王庄众人的包围之中,但看上去却丝毫没有刀枪出鞘的危急感。
“既然要赌自然是赌得公平。”青奋也知道,对方虽然好赌,但并不是脑子少了根弦,什么样离谱的赌局都会下,真正的赌徒只玩真正公平的赌局。
“武林中人自然还是赌武功比较方便一些。刚才看你的绵掌功夫化木为粉,你说如果打在人身上又会如何?”
“虽然没试过很多人,不过想来不外骨骼粉碎,经脉尽断,内脏四分五裂几个结局吧。”
“那我们就赌一赌你的绵掌,看看打在我身上会有什么后果,你猜中了算你赢,我猜中了算我赢,要是都没猜到也算你赢!”
“这个嘛……”赌一时犹豫,瞳孔略略缩了起来。自己所练的阴风掌阴毒霸道,等闲人当然是一掌就死,但对方是逍遥派的弟子,又开出这等盘口,显然是有恃无恐。便是自己能打伤他,但要肯定他的伤势却是万难,他豁出去自伤几分,算下来输的就成自己了。但这局表面上看极是大方,自己推托却也不好找理由。
“嗯?莫非你还嫌这赌局不公平,那这样好了,我站在这里,不闪不避不招架不动手脚身体,任你打三招。你只用猜,三招之后受伤的是谁就行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狂妄的人见多了,狂到这个地步的还真是翻遍全武林也不容易找出一个来。以赌刚才展现出的功夫,能受她一掌不死的已经称得高手,就算这个姓青的真的是武侠小说中掉下山崖拣了一百颗千锤百炼丹和一万年前洪荒高人秘籍的主角,这赌局也不是只要不死就行,听他这语气分明还要反伤对手,达摩再世恐怕也不敢打这个赌!
越便宜的盘口往往包含着越大的陷阱,这个道理无需看什么营销书籍,世事经验早已经告诉了赌,对方说出这样的话来,显然是里面另外包含了一些人常规思维中的盲点,但问题是,这个盲点自己一时间竟然看不出来。情况和刚才纪云龙一样,只是角色对调了一下,赌这会儿也陷入了明知有诈,但不得不接受的局面。
“呵,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当然赌受伤的是你。”赌一瞬间已经转过了数个念头,此时更是好奇之心大起,倒要看看对方到底找到了自己的什么盲点。
“那我就赌受伤的是你了,好,出手吧!”
青奋双足八字站定,双手后背,话音落地同时赌的一掌也已经到了,不偏不倚正拍在青奋胸口,堂堂正正一记阴风掌。
掌落处果然不似正常的人体,外衣下一层极为坚韧的东西瞬间已经吸去了自己数成的掌力。
果然是穿了护体宝衣,更有极强的护体气功。阴风掌遭逢金丝甲和金钟罩,当真成了轻风拂体,这倒不是青奋比赌真的强出如此之多,而是攻击一方留了余地,为的就是应付现在的情况。
一掌引动对方气机转移,赌忽而化掌为指,玄阴指如黄蜂尾后针凝聚突发,一指点破了对方的护体气劲。尖锐阴寒的指力扎进青奋的心脉,其寒如冰,其利如刀,就算是武林高手中了这一指,到得这个地步也只有等死的份。阴寒的内力会冻结气脉的流动,锐利的指劲直接割裂已经变脆的心脉,中招者体外无伤,内里却是死得不能再死。
但一指点出,赌顿觉不妙。自己戳到的好像不是一个温暖结实的人体,而是一个烧得热火朝天的烘炉。对方体内流动着至刚至阳的气息,生生不息滚动不休,玄阴指力的寒气与对方至阳内力相互冲击,虽然阴阳冲撞也对经脉也造成了一定的震荡,但却未能如以往那样将其瞬间冰封。更兼那经脉坚韧的不似人类,常人的经脉如果用纸来比拟的话,此人的心脉就是用牛皮缝成的,自己指劲透在其上竟然滑了开去,略略造成伤害,却也仅此而已。
原来这人布下赌局并非是有什么盲点,乃是用非常人的实力硬抗,这果然才是最大的盲点!
赌惊、佩之情皆有,但赌桌之上无父子,手上更无分毫留情。阴风掌引开了护体气劲,玄阴指破开了心脉洪息,最后一招才是真正压箱底的绝学。无中生有,聚阴之魄,赌的指尖突然凝起一滴水液也似的东西,转瞬又凝结成冰,最后忽而气化,伴随一指扎进了青奋心口。
月夜之阴华是为天阴,花结之晨露是为地阴,男女之分别是为人阴。赌采集天地人三界阴之精华专修纯阴功夫,此刻已有小成,翻手间凝气为水,化水为气。刚才纪云龙手腕所中正是一滴蕴含了纯阴之力的水滴,水遇皮肤而蒸发,阴力却在瞬间破坏了他掌力的平衡,这才有了神不知鬼不觉的作弊。此刻赌绝招再现,有形有质的水滴化气而入青奋体内,其中所附阴力将瞬间扰乱心脉处的阴阳平衡。人体若是失衡,轻则生病重则丧命,更无他途好想。
形势危急至此,其实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青奋与赌叫板打赌,更放出三招之约,并非他真的胸有成竹,而是事情被逼到这一步了,如果想要光明正大的找回场子,处于劣势之下又筹码全无的自己一方只能摆出如此姿态才可能将对方架到台上不得不接。但这一切有个前提条件是最终的赌局一定要赢,如果输了那就成了武林今年间最大的笑话,同时估计自己也没命去听这个笑话了。
三招之约看似狂妄,其实抛干打尽一算,这已经是一个发挥自己最长之处的局面了。金丝甲、金钟罩、天蚕功一切构成了恐怕是武林中这个等级的人物里最坚韧的防线了,三掌之约相当于自己顶好了盾让对方拿刀来砍,赌的所有阴谋诡异都被束之高阁,已经是青奋能想出胜算最大的赌局了。
但所谓胜算最大却不是自己的胜算比对方大,金丝甲+金钟罩+天蚕功可不是玄黄玲珑塔,没有顶上就立于不败的保证,倘若赌老老实实真的全力拍出三掌阴风掌,青奋也只有躺在地上吐血的份,拜对方多疑多虑所赐,一掌一指变化虽然奇妙,劲道却不够十足,正好被自己深厚根基所克。但这第三击的“水杀”之术便再无侥幸了,一时间走投无路,人被逼悬崖上横竖是死那也只好一拼了!
轻喝声中全身金钟气劲暴走如长江放水,黄河决堤,巨大的漩涡在心脉处形成,无尽量的内息归于此处,外表看不出来,青奋自己却感觉胸口好像塞满了东西而且还在不停的膨胀,仿佛要将自己涨爆一般。
宁静而沉重的金钟气劲在奔走和漩流中越来越热,并非温度上的冷热,而是一股焚化万物的焦灼之力,那一滴流进心脉的水气之上附着的阴力早已经被蒸发得无影无踪,但青奋自己也陷入了被自己灼干心脉,活活烧死的局面。
逍遥子所知的赤地之招并不完全,所以才与气化刀剑之术结合,变成一门类似剑气的武功,这本也是青奋仗之“手脚不动却能伤人”的底牌,奈何现在逼上梁山,自己胡乱改动行气路线将此招的漩涡从双手经脉处改至了心脉处,这里可没有末端以供发泄!
赌也是死,不赌还是死,青奋心下一横,引导赤地焚烧之气化刀剑之形自檀中要穴激射而出,只见两道血红气焰横空而出直射敌人而去,却是刀者无锋剑者无尖,竟是败刀残剑。
第247章 赢了别人,输了自己(上)
赤地之招,血染山河!本是逍遥子为青奋量身设计,以作博命之用。赤地之气本已凶悍绝伦杀性惊人,更锐化为刀剑之形,倍增其凶势,瞬间搏杀足以击毙比自己强上一倍的对手,动手之下更有死无伤!但奈何天意使然,青奋第一次实战中动用此招却是自心口而出……
传闻中有破体无形的刀剑之气,可由周身经脉任意激射而出,可惜青奋却不会这门功夫,现在这完全是死马当活马来医,身体自保的本能自然而然将刀剑钝化以保护经脉,本是狂刀锐剑的威猛最后竟成了不伦不类的败剑残刀!
赌自个也被吓了一跳,赤地之招她自是识货,天龙教的镇教之招竟然出自一个逍遥弟子的手上,说不上荒谬也是非常离谱。赤地之招凶名赫赫,赌如何敢托大,急忙后撤闪避,可刀剑之气何等迅疾便是她动作快若狡兔也有所不及。虽然刀剑无锋从左脸右肩擦过未造成锐伤,但犹如旱魃降临,赤地灼热之气竟然瞬间蒸干了所触之处所有水分和生机。赌左半边脸娇嫩的脸蛋刹那间竟然枯萎了下去,右边圆润的肩膀裸露在外,此时也瞬间变色晦然无光。
但发招者自己也不好过,显然青某人虽然运气不能算差,但却没有主角们临阵创招更上一层楼的天资,一招重创对手,自己也自伤八千,经过数次改造修炼的经脉成功经受住了赤地之气的考验,但脏腑却未能如经脉那么坚实,残余的赤地之气流入心肺,青某人自己也差点被蒸成了僵尸,脸色白如墙纸,一口血涌上来,却被他强咽了回去。
“我的脸——”赌惨叫了起来,对于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漂亮女人来说,毁容大概比杀她全家更加罪孽深重,每个人都会有精神失控的时候,对赌来说就是现在了。左半边脸受创,视力也变得不明,眼泪扑哧哧下流,只看见对面一个模糊人影也是东歪西倒,左手五指成爪,一爪直向青奋咽喉奔去。
青某人此时五内如焚,哪里还有还手之力,眼看就要被对方一爪击毙,旁边突然伸出一只坚实的手臂架住了。
“三招已过,胜负已明,你是想自毁赌诺吗?”纪云龙横插一臂救下了青奋,青奋虽然受创,脑子却不糊涂,听得纪云龙的话直想骂人,趁着对方自毁赌诺的当口,大家一拥而上名正言顺的把她剁了不就完了,看来人太过刚正也不是什么好事!
被人一打岔,赌顿时冷静了下来,现在是自己孤身在敌阵,真的撕破脸须占不到什么便宜。
“好一招赤地之招,原来逍遥派也加入了我们天龙教,怎的你不早说,这却不是大水淹了龙王庙吗?”赌翻过纱巾遮住脸庞,不想让别人再见自己的丑态,更出言挑拨,心机运转之快也算灵敏至极了。
“赤地之招也并非天龙教独有,倒是这一局赌,是你赢了,还是我赢了?”青奋勉强压下翻腾的五内,尽力将话说的平稳。
“咱们都受伤了,也就是说,我们都没猜对最后的结果,之前你说过两人都猜错就算你输,你说这赌该怎么算?”赤地之招只是伤及肌肤外表,尚有修复的办法,赌也定下心神,转念着对自己更有利的打算。
明明自己受的伤是因为自己内伤,但因为当初没细说清楚这一点,现在赌要死咬这一口,歪有歪理也没办法,只是这样的局面反要认输,青奋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脑子一转,突然一点灵光闪过。
“嘿,我果然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