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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占她的便宜,随即就放开她。只是眼神漆黑,冷峻的面庞没有任何表情。艾甜呆呆的,完全懵了。她真的觉得,所谓气场男,就是席绍文这个样子,只是一个动作就能让她方寸大乱。他从不开玩笑,他一直很认真,就是认真的他才更可怕。
艾甜有些无助的神色:“席绍文,我知道你是从不玩的人,可是你又认真的笃定的对待过感情吗?你也没有过吧?所以玩和不玩有什么区别呢?我是真的不相信世家子弟有什么真爱,不是滥情,就是无情。也许无情更加可怕。”
新闻联播中在播报着暴雨灾情,两个人一时间沉默的对峙着。直到席绍文笑起来,艾甜从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笑容,就仿佛隐没在桃园的剑客侠士,亮剑的时候有一种贵气和倨傲,他的笑意就这样斩开她心中的层层防护。
他依旧是不咸不淡的神色,似乎没有回答她的兴趣:“不要猜我的心思,你怎么样想是你的事情。而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艾甜心中有滔天的巨浪,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委屈。他若是想用花言巧语洗脑她,是多么容易的事情,可是他没有。他只是理智的说了事实,不遮不掩,光明磊落。他没有说爱,他只是告诫她,不要试着看透他。她心中些微的期盼化作一种无力的惆怅,艾甜,你在失望些什么?
安妮宝贝曾说:“无论男女,我较喜欢那种心绪安静说话准确的人。通常人有较多的借口、谎言、禁锢、虚荣。真正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以及要什么的人,可以简洁而坦白德应对外界。他们是鞘中之剑,从不故意露出锋芒,却能在瞬间断除一切纠葛”
席绍文就算这样的人吧,真实的让人赞叹。她怎么敌得过?她陷入了长久的沉思和迷茫。自年少的爱恋后,她第一次有心动感,第一次觉得紧张。她被他诱惑了,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的好耐心好手段,被他编织的梦迷惑了。
他说,不要猜他的心思,其实猜了又怎么样,她怎么猜的出?爱或不爱都该有所决断,她在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不需要再多想。
雨一直下,她随手拿起沙发上的一本书,很多人都说这本《如果的事》写的淡淡的,可是她偏偏喜欢,喜欢到看到男女主角每次吵架都会泪流满面,仿佛是自己别扭的爱了一场。
汤显祖说,演戏的人是假正经,看戏的人是真无情。
孰知还有她这样的痴人。
有时候她会为结局怅然,明明是好结局,她却觉得少了某些韵味,如果故事停留在女主离开,艾甜回更加爱这本书。虽然破镜重圆让更多人高兴,可是她觉得,分开后就总是不同与曾经的。就像破镜其实无法重圆。不过是黄粱一梦,庄周梦蝶。
'2012…10…29 第十五章,当梦醒了天晴了'
记得那个杂志上他的专访上面有他的个人简介,身价过亿的金牌律师,与美国某大、法、官官是忘年交,国内新锐政法先锋的领军人物,云云。总之他身上的光环太多了,以至于她仿佛从不曾从从现实的角度认真的审视过席绍文。
她从来是一个心如明镜的人,可是她看不懂席绍文。他这个人太深不可测,永远是矜着贵气和霸气,即使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不敢轻举妄动,他的冷辣在庭审的时候体现的最淋漓尽致,只可惜他做的公司上市这种非讼业务越来越多,所以旁听他的机会愈发的少。他向来惜字如金,因为他是每句话都可以卖钱的人,但是他很喜欢逗她笑,很喜欢和她聊天,随便什么都能说的天南海北。
她以前问过他:“你们世家子弟的私生活都是什么样啊?是不是真的像传闻中的那么暗黑啊?”
他那时候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到后来她才知道,他很少喝酒因为伤身,一周一包烟,除了情非得已不去夜店,他不喜欢吵闹的环境。人生极度的淡然,他也不觉得这样的生活乏味,完全就是顺其自然的态度,或者说,他已经睿智尖锐的连自己的一切都选择,冷眼旁观。
可是他看到艾甜再出现的时候,心理面就有了一种冲动。冲动这个词不适合他,他向来是掌控一切的人。可是她胆怯的面对他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要拥有她,想和她靠近,让她放下对他的惧怕和戒心。想让她了解他,想让她和他一样的,动情。
是的,动情。
一念起,便是心魔顿生。
他是个目的性极强的人,永远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然后一步一步的得到。他如今是可以凭借自身影响周遭,凭借自身掌控势力、金钱甚至正义的人。他并不桀骜,但是他倨傲,他有资本也有耐心拥有自己想要的。也许这是他很久没有过的一种心境,被挑战,被拒绝,那种如同出庭时被对手挑衅时心中痒且热的心情。可是爱这个字眼,他不能轻易说。他需要时间,她也需要时间。
无论什么事情,如果只是兴趣还好,一旦认真了,就会辛苦了。可是席绍文不同,他得到的都太容易了,这样难得的认真,让他产生了欲望。很久没有了欲望的人,认真起来,是会疯狂的。
其实他本就是没有什么底线的人,包括正义,在他看来,和政治一样,都是可以通过操作来改变的。所以没有什么绝对的正义,律师这个职业就是这样,可以为每一个群体代言,为他们操作正义,创造正义,或者说是一种正义价值,附和不同群体的价值。当为原告说话的时候,那便附和原告的利益;当为被告说话的时候,那便附和被告的利益。真相是什么?上帝才知道,他不关心。他只在意,他想创造的正义局面。
席绍文拿走她手中的书:“和我在一起。”
艾甜看着这双如同宝石般的眼眸,一瞬间的怔忡,随即回过神,还是尴尬的偏过头。无声的拒绝。
席绍文轻笑一声,他并没有威胁她,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你每一次的拒绝,都只会加深我对你的征服欲,被我这样的人盯上,也许你真的有点运气不好。不过没关系,即使你的运气不好,我也会护着你万事周全,这是我的弥补,也是我的承诺。你在暴雨中出现在我面前,你说了开始,那么结束,只能由我说。”
暴雨打在窗子上,就像是失声痛哭一般。她是真的怕了,她害怕这样霸道强悍的爱情,她向来胆小。可是席绍文是这样一个人,他根本没有给她退路,她能退到哪里呢?她敢的话,身后就会是万丈深渊吧。
突然间满室漆黑,竟然,停电了。
他身上还是她的栀子花香沐浴露的味道,在一个男人身上却不觉得不妥帖,因为他向来是亦正亦邪的。
她软软的头发贴在他的颈侧,他修长有力的手指顺着她的眉骨抚摸,直到她的脸颊,又到她的下巴。她有些害怕的喘息,在黑暗中人的触觉会更加敏感。她觉得痒,微微仰头想避开。他的吻就这样落下来。
艾甜避无可避,退无可退,他的唇微凉,舌尖灵活的逗弄着她,她完全不是对手,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刚才喂她喝药的时候,在苦涩中粗略的感受了她的甜蜜,可是完全不能顺他的心意。就该这样,让她乖巧的依附着他,完成一个认真的吻,一个倾注了热烈感情的吻。
艾甜哪里遇到过这样的阵仗,席绍文提住了她的腰,把她压在沙发上。她大口喘气:“席绍文,你要憋死我吗?”
席绍文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更加低沉磁性,眩惑人心:“对不住。”
多么没有诚意的道歉,甚至带着些微的戏谑。
艾甜气的用手指甲掐他的手臂,可是他线条紧绷,完全掐不起来,好身材啊。
席绍文又凑近:“你不乖,惩罚你。”
第二个吻接踵而至,这次他温柔的多,像是要教学一样,轻轻的点触她的唇瓣,含在他的薄唇中,她咬住了牙关被他细致的吻诱哄开,他就这样勾住她的舌尖吸吮,偶尔划过牙齿,这才是接吻啊,真正的湿吻啊。席绍文就是席绍文,接吻绝对不含糊,技巧,气氛,力度,真他娘的完美啊。他的吻变得热烈,渐渐的她再次头晕目眩,挣扎的手只知道抱紧他劲瘦的腰以防*沙发。
他声音平稳,并没有掺杂情、欲,而是一种淡薄的笃定:“艾甜,你喜欢我。”
这句话,比这两个吻更加震撼。艾甜完全处于迷茫状态了。
光芒万丈,电路看了抢修好了。
刚才黑暗中艾甜还能够自持,可是水晶灯一亮起来,她一抬眼就看到了他睫长如蝶翅,惊心动魄不过如此。想到黑暗中那两个称得上火热的吻,她真想拿把刀自尽啊。
看着艾甜悲愤欲绝的样子,席绍文揉揉她的头发,对待宠物一样:“怎么还这样呆?”
这个动作让艾甜脑中灵光乍现,他对她,疼爱。是的,只有疼爱才能这样温柔的抚触,才能在吻中倾注感情,以至于她都慢慢的沉溺。可是她很不安,而他没有承诺,没有安抚,只是用行动表示他对她的兴趣,那么她与他身边的其他女人有什么区别呢?他对她又有什么特别的呢?
艾甜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席绍文不知道她是在和自己较劲,她在纠结在迷茫。
席绍文还记得起在医院时她睡梦中喊着那人的名字。叶江澜。他与叶江澜不算熟识,但是打过几次交道,他们的交际圈还是有交叉的。那个人一眼看去便知不是简单的角色,国内最年轻的海关关长,除去他的叶家势力,他自己的能力也绝对没的说。席绍文知道当初艾家遭遇的变故是和叶家反水陷害有关,所以即使艾甜当时没有告诉他,艾甜与叶江澜之间的纠葛他也猜得到七八分。
艾甜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面已经换成了防备和冷漠:“席绍文,你走吧,我知道你不玩。我也不玩。我是认真的考虑之后,负责的告诉你。我不想与你在一起。也许你不确定如何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是我确定,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绝不。你太强大了,太霸道了,你所有的不动声色,我都抵不过。”
席绍文笑一下:“我还是走吧,这个话题,改天再说。”
他拿起西装就走,艾甜看窗外的暴雨觉得很危险拉了他的手一下:“你今晚还是住在这里吧,太危险了。”
席绍文沉默了,悠悠的看着她,直到他开口:“你现在并不想面对我。”
他也不想承受她的拒绝。他不允许拒绝。
第二天新闻上说市区因为暴雨而交通瘫痪,发生了不少的交通事故。艾甜有些担心,可是还是没有联系席绍文。她不知道她的拒绝是多么伤人,无限的退缩和让步换来的依旧是她的防备,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语气,那样不掩饰的不信任,她胆子小,她怕,怕爱会摧毁,会破坏,会再次梦碎。席绍文不得不走,他真的不想逼她,想让她自己想明白。
其实昨晚她在雷声中十分害怕,想妈妈想爸爸,想念家,想念一个怀抱。她多希望自己还是一个小女孩,在雷声中会有人拥她入怀,在她生病时会给她买炖汤,会哄她疼她。可是她知道自己长大了,该是自己坚强撑起所有的时候了。
当年她看着母亲面对家里那样的变故时,依旧不卑不亢,可是她也知道,母亲看到在看守所受到刑讯的父亲的满身伤痕时,她哭得那么肆意,毫不掩饰的心痛。从那天起她就长大了,她开始试着为自己的亲人遮风挡雨,当父亲蒙受不白之冤的时候,她用尽了一切办法,直到今天她在席绍文的怀抱中她仿佛又恢复到小女孩的心性,渴望被疼爱,渴望被呵护。她好不容易有的家,她差点再次成为孤儿。
她无声的拒绝,与其说是对席绍文的拒绝,不如说是趋利避害的自我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