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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钧冶说等展会结束会来接我,俩人好叙叙旧,其实我一心想问他,刚才那声音究竟是怎么回事,没等他说清楚,一位貌似经纪人的大姐在远处叫他名字,文钧冶匆匆带上墨镜,和我异常熟稔似的,面带标准笑容揽我肩膀。
“待会儿见。”
回到展厅,我一时还回不过味儿,这真是无比神奇的一天!参加社会活动见到的果真比看新闻新鲜有趣得多。
江遇凉打发完一个客户过来问我刚才去了哪里,我对文钧冶的事守口如瓶,毕竟当事人还没亲口确认,不能恶意造谣,更何况他还是我的老同学……
展厅收拾的七七八八,一干人等接受领导总结训话后,我们同时向大门敞开热烈的怀抱。
顶着瑟瑟秋风站在大厦不远处的公交车站点,眼看一辆辆路过我家的公交车驶过,我暗暗嘲笑自己傻,文钧冶连电话号码都没跟我交换,就要我等。万一他太忙,恰好没时间来呢,万一有什么意外,路上耽搁迟到呢,万一,万一……此时此刻,我的危机意识被体现得淋漓尽致,逐步升级到最高警报。
倏地,腰间一紧,身子一轻,惊叫卡在喉咙里,还没喷出来,我已毫发无损落到原地。
惊惧间,我回头认出恶作剧的某人,狠狠剜了一眼,他只是用露出的一排白牙回敬。
我困顿不解,这才相认,用得着表现如情侣似的亲密吗。
文钧冶换了身休闲开襟帽衫,头上罩着一顶遮住整个前额的棒球帽,配上超大墨镜,我想任谁也看出他是明星。
“你平时也穿这样上街?”
“不是。”
我讶然,上下打量一遍。“那今天为什么打扮成……这样?”
文钧冶做个手势,引我走出站点,鬼祟地猫着腰低语。“因为是和女孩子一起吃饭,所以要注意点,免得被记者拍到乱写。”
那你刚才就不该那样抱我,不诚心引起周围人注意呢么。当然这话我要说出口显得我太没礼貌,只尴尬地淡淡干笑两声。
“想吃什么?”文钧冶探头问。
正如江遇凉所说,我是个没主见耳根软的人,最怕别人有什么事让我做主,遂把主权抛给他:“有什么好介绍?”
他点着嘴唇想了想。“呃,我记得附近有家特色咖啡店,最近主打瑞士cheese火锅,想尝尝吗?”
身体仿佛被注射进兴奋剂,味蕾掀起狂风浪潮,表面竭力风平浪静。那家的cheese火锅我早就想尝了,但苦于立志独立不伸手向父母要钱,我的生活过得十分拮据。他是明星,自不会掉面子让一个普通人付账,我心里窃笑盘算着这些,嘴上含羞带怯地应:“好。”
和文钧冶的交流出乎意料的畅通无障碍,我以为人生轨迹被分开二十几年会让我们像陌生人一般,其实不然,他毫无明星架子,在隔间里也不避讳,摘掉墨镜,和我侃侃而谈,吃cheese火锅的时候会帮我夹面包条,调配作料,细心耐心而且周到。
我对他从事演员一职无不惊讶羡慕,他讲起这些年的从艺经历却是无不心酸感慨。
想起卫生间的怪异的声音,我忐忑问:“我刚才在洗手间听见了你……”
“你果然在偷听,千万别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卧底记者。”
“当然不是。”我摇手奋力辩解,“我确确实实是路过的,听见怪声就停了一下,谁知道这么寸就被你发现了。”
文钧冶搅着锅里的cheese,眼珠一瞬不瞬盯着我,嘴角上扬,表情暧昧到极点:“要不是这么寸,不知道等到哪天我们才能再遇见。”
“有缘分的话,总会遇到的。”我低头小声嘟囔,忽然想起和鬼影的一再相遇,缘分?和他就算有,恐怕也是孽缘。
文钧冶似乎被我的瞬间抽离搞得一愣,随即赞同笑笑:“对,就像我们这样的。”
“呵。”我又是干笑,十分自恋的想,他不会亦有所指呢吧。
说来也怪,这些年,除了文钧冶曾明里暗里地追求过我一阵,竟然再没有男生步他后尘。可能我本身硬件质量逐年下降,也可能我这款型号根本不是周围男生的菜,总而言之,孤家寡人的我守着每个孤独的日夜安慰自己:单身一族其实更逍遥自在。
我正胡思乱想,文钧冶慢慢撩开帽衫袖子,一段白色绷带亮在眼前,最外面那层渗着一块血晕。
“这是……你怎么弄的啊?!”受江遇凉坏毛病的传染,我最近也开始习惯大呼小叫。
文钧冶倒是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拍戏时不小心割伤的,刚才在房展会上被记者和粉丝一挤,伤口有点崩开,所以到洗手间去处理一下,听到有脚步声,我以为是记者跟踪跟到洗手间偷拍,一气之下错手伤了你,真对不起。”
“啊——原来是这样,没关系,我又不是小气的人。”我挥挥手,盯着他的伤,由衷慨叹,“当明星真不容易,受伤还要参加商业活动,应该呆在家里好好休养一阵子再开工。”
文钧冶放袖子的动作稍显吃力,我热心加不忍心,抬手上前帮忙,他以感激的电眼做为回报。
“那部戏已经杀青了,我现在算是在休养。”
我坐回座位奉劝:“还是去医院再处理一下比较好。”
“你很关心我啊。”
自从他摘了墨镜,我就被他那时而轻飘虚无、时而凝重虔诚的眼神搞得坐立不安。
“是啊,老同学吗嘛,关心你,应该的,应该的。”
文钧冶云淡风轻地笑,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小时候,我偷亲过你,你不会不知道吧。”
轮到我被人点穴,神经麻痹,浑身动弹不得。如果我不缺心眼,就不可能不知道。
女人是典型口是心非的动物。我也是女人,我也有权利口是心非:“是吗?我不记得了。”
“想不想回味一下?”他挑着眉,和问“想不想尝尝cheese火锅”时用一样的口吻。
绝对不是被火锅熏的,我脸上的热度可以摊熟一个鸡蛋了。“唔,呃,你在说什么啊。”是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才对。
文钧冶放下长木筷朗声笑:“哈哈,开玩笑的,穆瞳,你还是那么爱脸红。”说完,趁我不注意,伸手过来摸一把我热腾腾的脸,很快抽回去,眼里闪着戏谑的光,“嘻,我又得逞了。”
我气得直想把脸塞进锅里,二十几岁的人还总脸红,我的面子是到底有多薄!
想到刚十一二岁的对“喜欢”这俩字懵懵懂懂那段时间,他就总这么捉弄我,摸脸,摸手,亲……什么的,二十年过去,他怎么依旧死性不改。
(续更)
我拿起包,给文钧冶撂下一句,“去趟洗手间。”埋脸离开座位。
路过正门的时候,突然想出去吹吹风,让脸上的热气散发散发。
穿了一天的高跟鞋,我走起路来七扭八歪的,有人却比我姿势还难看不雅,气势汹汹三步两步迎面冲上来,自知身体不太协调,还偏要做高难度动作,结果就是在我快速闪身一躲的瞬间,鞋跟不争气地歪掉,惶恐之时,一双大手从后面撑住我的腰,热气扑簌进颈间,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我失去重心直接掉进他的胸口。
“还好吗?”
闻到难忘的气息,我已经知道此人是谁,回头看见是鬼影,并没过于惊讶,可我的“没事和谢谢”又没说出口,他就松开手走了。
朝他离开的方向望去,只见刚才朝我冲过来的女人快步走到另一个女人的的面前,抬手一扇,清脆的声响回荡在正门的大堂内,同时迸发的还有尖叫和哭声。
我惊了一跳,仔细看,才发现被打的女人是方歆,鬼影上去拦住女人的再次挥起来的巴掌。“你就算打死她也没有用。”
我默默挪过去,那女人正恶狠狠瞪着鬼影:“你就是一帮凶,狗腿!以后也别想有好下场,哼!” 甩手扬长而去。
方歆哭的妆都花掉,可怜兮兮的,我拿出一包纸巾递给她,方歆瞅我一眼,瘪着嘴好像更委屈,掉头嘤嘤嘤地跑开。
悻悻放下手,真是自讨没趣,我正打算转身走,撞上鬼影探过来的眼神,唉,我的恩人怎么是这种男人,难道这是在用他救过我的恩德换他对这些女人作的孽。
“你……你的伤都好了?”他的声音也很好听,深沉且带着致命的吸引和说服力,让我就那样呆傻的停下脚步。
我低垂着头。“哦,早就好了,你还是去看看方小姐吧。”
“你怎么知道她姓方?”鬼影的好奇心不比我小。
微微抬眼皮瞄他一下,在他面前不知怎的,就是底气不足。
“从同事那了解到的,方小姐不仅是名模特,还是越城的大客户,白天的时候我应该直接报告给经理,怠慢两位了。”
鬼影竟还笑的出来。“你倒是够勤快,那你了解到我是谁了吗?”
不用了解。不就是帮凶,狗腿,和一堆女人乱搞的男人。
“柏邵……”鬼影说出两个字,被他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皱眉看着屏幕很久,他低声接起来,眼神撇过我时,我识相地悄声走开。
柏少……他的大名,还是花名?
快到咖啡店,文钧冶正好急急地往外走。
“要去哪?”我挡在他面前。
文钧冶舒口气似的,突然又握着我的肩膀。“你怎么去这么久,我特地出来找你的。”
“遇到个……客户,聊几句,所以迟了一点。”我向大厅的方向转一下头,垂头丧气,没有心情再吃东西,“那个,我们可以走了吗?”
仰头看见文钧冶的眼神还停留在我示意的方向不动,问:“你在看什么?”
他对我微微一笑,继续歪头望:“好像看到一熟人。”
“谁?”
“我老板。”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
我的人品好差啊。。,,这么多霸王霸着我,伤心。。。
☆、12
文钧冶没有开车,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说是要打车送我回家,我家院子里抬头见我妈同事,低头见我爸同事,为了避免给他、当然最关键的是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招呼司机在小区外不远的学校附近停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惯性思维,和文钧冶一路走,我一路想破脑袋找摆脱他的借口。
“我说,那个,不早了,你很忙吧,不用再送了哈。”
“没关系,最近这不是因公负伤么,通告不多,把你送到家门口我才放心。”文钧冶抬头望向两路灯光下的高大杨树,语气透着一抹黯然的忧伤,“记得以前你家不住这里的。”
眼前又浮现俩小屁孩吵吵闹闹、追追赶赶的场景,和文钧冶现在的样子相比,可能我去趟韩国花个百八十万,进行全身大整修,也未必配得上他。
“嗯,搬过一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