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头还有一层铜板,正中央有个类似老式电话机拨号的转盘,只是底板做成了凹凸刻的八卦阴阳双鱼,转盘上有八个孔,对应的是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个字。(关于这一段,请大家参看作者有话说里的图片说明)
盛锦如弯□子,按照这一年的九星飞拂顺序依次拨动转盘,一轮拨完之后,原本看似一块的铜板自中间匀裂,分四个方向隐入夹层,现出黑森森的一个洞口来,借着地面的光,可以看到入口处一道往下的青石板石阶,再远的地方可能因为溶洞水湿的关系,只能看到泛亮的水光,也不知道有多少层级。
有一个老太婆先进洞,往下走了几步之后,从手边摸起来一盏马灯窸窸窣窣点上,幽长的黑暗中终于有了一抹暗红的亮色,盛锦如向留在地面上的老太婆点了点头,示意她多照应地面上的事,随后就拉着季棠棠慢慢步下石阶。
下石阶没几步,头顶上传来声响,洞口的铜石板又慢慢合上了,季棠棠听不见也看不见,只能攥着盛锦如的手迟疑地往下走,每次落步都很慌,生怕一脚踩空了,虽然盛锦如算是很照顾她,开始是搀着,后来简直是去扶了——但她心里还是不踏实,即便懵懂如孩童,凭着最基本的直觉,她也能分辨出男人之于女人,壮年之于暮年的不同,盛锦如扶着她的手臂干瘦干瘦,颤巍巍的抖,季棠棠鄙弃地觉得,她还没自己有力气呢。
如果不是心里头堵着跟岳峰的那口气,她早就闹开脾气了。
向下的石阶长长的好像永远没有尽头,季棠棠开始还饶有兴致地在心里数数,到后来就有点绕晕了,重头一二三四的再来,末了自己也闹不清到底有多少级,但是身体对温度的感觉还是敏锐的,到底时,感觉上似乎比开始进洞的温度低了那么一些。
接下来是段崎岖不平的路,季棠棠走的磕磕绊绊的,顶应该很低,因为有好几次盛锦如都伸手把她的脑袋往下摁以防碰头,约莫十分钟之后,季棠棠被拉着停了下来,有凉凉的水滴从山壁顶上滴进她脖子里,激地她好一阵哆嗦,停了一会之后,盛锦如又拉着她走,走了两步之后,季棠棠心里着实吃了一惊。
脚下是摇摆不定的筏子,这是……上了船了?
应该是的,因为上了筏子之后盛锦如就扶着她坐下来了,过了会,她无意间摸到鞋子,鞋子的边缘已经都湿了,估计是被下头溅上来的水给打的,筏子的摆动幅度很大,像是要过很多弯道,季棠棠的身子摆来摆去,感觉像是坐海盗船,新奇的不得了,心里头突然就冒出一个念头,偷偷摸摸地伸手往下拉眼罩。
她的动作不敢太大,只拉下来一点点,眯着眼睛贴着眼罩的上边缘线往外看,果然是在水上,像是洞里的暗河,这一段很黑很窄,是个门户的穹形,有几次,筏子的边缘都磕到沿水的山壁了,盛锦如和那个老婆子盘腿坐着,都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马灯放在筏子的最前头,有个站着的女人在撑筏子,黑漆漆的看不到脸,但是奇怪的,脖子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筏子转弯了,进入到一个大的穹洞,山壁上隔一段就挂了一盏马灯,有些灭了,有些还燃着,光线上已经亮很多了……
季棠棠终于看清楚了,她不是脖子上长了个什么东西,她脖子上根本就长了个人头!她有两个头!
长在脖子一侧的那个,只有茶杯大小,但是诡异的,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巴,眼睛直勾勾看着她,嘴巴一开一合的,像是想说话,开合之间,甚至朝她笑了一下。
季棠棠吓的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尖叫一声,跳起来乱跺,盛锦如和那个老太婆吓了一跳,想伸手摁住她已经来不及了,筏子本来就小,被她这么挣扎蹦跳弄的东倒西歪的,季棠棠站不稳,尖叫着扑通一声栽到水里去了。
水凉的要命,季棠棠连呛好几口,才扑腾了两下就被盛锦如和那个老太婆联手给拽上来了,才吐完水,一抬头又看到那个两个头的女人不知所措地站在当地,季棠棠更害怕了,一把推开盛锦如,在筏子上爬着到处躲,一边躲一边哭,那个老太婆拽都拽不住,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喊过“妈妈”这个词了,但是现在,基于心底里最深处的恐怖和人类天性中对母体的依赖,惊恐躲避的时候,她突然控制不住,一边躲一边流着泪叫“妈妈”、“妈妈”。
筏子到底是小,爬了一圈也没处躲,加上刚刚又淹了水,不敢往边上去,爬着爬着就停下来了,抱着膝盖坐在那一边哭一边抖,那个老婆子觉得她怪可怜的,过来摸着她脑袋软语安慰她,盛锦如原地坐着不动,脸色铁青的跟石头一样,突然眼睛一翻,厉声喝了句:“你给我过来!”
那个女人被盛锦如这么一喝,吓的脸色都白了,她好像很怕盛锦如,哆嗦着不敢不听,一步一步挪过来,到了跟前就蜷缩成一团蹲下,像一条家养的被呼来喝去的狗。
盛锦如不由分说,抓起烟袋就抽了过去,她下手是真狠,一下下,专往那女人第二个头上抽,一边抽一边咒骂着:“你吓她做什么,啊?自己丑不知道吗,你吓她做什么?”
那个女人痛的脸上的肉都痉挛了,但又不敢躲,双手抱着头蜷缩着任她打,直到那个老婆子过来拉住气喘吁吁的盛锦如:“算了算了,孩子都吓坏了,小夏不经吓的。这第一次回家的,看在屏子的面子上,算了啊。”
那个女人被打的额头都流血了,跪在地上动也不动,透过竹篙子的间隙,能看到自己倒映在暗褐色的水流上扭曲的面容倒影,血顺着面颊滴下去,沿着竹篙圆弧的面滑进水里,血丝一线线慢慢化开……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对待,直到有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忽然飘进耳朵里。
“小夏不经吓的……看在屏子的面子上……”
这句话像一柄尖利的锤子,深深敲进且震碎了这么多年来心上的那一层硬茧,她知道这女孩儿害怕她的样子,拼命按捺住猛然抬头的冲动,身子因为激动而剧烈的颤抖起来,脑子里不断地回荡着一句话。
“这么多年了,我居然活着等到这一天了……”
116、第②⑤章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其实不止是扔雷扔炮的妹纸们了,一直买V支持我陪着我将这文向尾声行进的妹纸们,我都深深感谢,一直以来,我也没有那种把大家列出来感谢一把的习惯,后来就被人森森批评了。昨天进后台,忽然看到有两个妹纸扔了两个炮,我忽然就热血了(我这个人总有瞬间热血的习惯),于是我当场花誓要码万字章予以特别感谢,盆友们啊我花誓下次我再也不胡乱花誓了,以我那时速1000的龟速,这一章花了我10多个小时,美好的阳光灿烂的周六啊,现在太阳都下山了,绳命就这样流逝了呀,水蛇腰也酸了,桃花眼也花了……
好了不说废话了,把大家请进剧场里吧,由于是答谢专场,请各位买V的亲们暂时忍受一下坐后排的木头小板凳,旁边有矿泉水。下面我们隆重请出地雷组手榴弹组和火箭炮组以及混合组的妹纸们前排豪华真皮沙发就坐,有各种鲜榨果汁可供选用,大中小号杯型……
好了大家各自就坐,请不要拥挤……(另外我做这个专场的时候忽然想起,留评的妹纸们也值得狠狠奖励的有木有,过一阵子我必将做个美评专场)
火箭炮组:Lucia(2),l2iu,我恨英语
手榴弹组:Lucia,我恨英语(2),萝卜
地雷组:爱游泳的小猫咪,carol,fangerw,nini(2),如初(3),我恨英语(2),smysdz,笑的猫,兑凤(2),宝气瓶子,秦夏,tt,璃落成殇,无空,山有扶苏,倩倩1977,暴揍熊,GG,你眉眼已成殇,bluefish,莫岚,扇子,冬瓜,丫头很悲催,666666,Blithe,Yassas,青狐也九尾,闺名好久不换昵称好难(2),弱智乖小孩,夏云兰,J,冰心纯雪,素白,Fionanaqian(2),meteorying3315(2),oliverbp,天心,try
山间村二十来户;但几乎没有人家愿意接待岳峰;那老婆子敲了几家的门,道明来意之后;收到的几乎是清一色的拒绝。
——“怎么能招待外人。”
——“论理;外姓都不该进这个村子!”
——“盛家这是要变天了是吗,对个外姓都这么客气?”
……
岳峰在后头听着真是牙痒痒;都什么时代了,还开口外姓闭口外姓的;就你们姓石的高贵;国务院都得给你们发特别姓氏补贴!
问了几家之后;那老婆子有点不耐烦,问岳峰说:“最底下的村子好像还有空房子;要么你底下去住吧?”
纯属搞笑,最底下爬到最上头,少说一两个小时,自己吃饱了撑了整天爬上爬下?岳峰怪笑:“你怎么不干脆让我睡回桂林去呢?”
那老婆子听不懂这样怪里怪气的反讽,居然还当真了:“你要睡回桂林去?”
岳峰无语,末了直白回了一句:“我不愿意。”
问了一圈下来,终于有一个人站出来,愿意做这个东待客。
石嘉信。
老婆子如释重负,回头看岳峰,示意他可以拎包进屋了,岳峰没立刻动,他心里有点犹豫,说真的,特别不想领石嘉信这个情。
石嘉信看出了他的心思,笑了笑说:“岳峰,你就住这好了,你上去接小夏也方便。石家人不是普通的排外,你后面就知道了。”
话说的在理,犯不着为了一时之气跟自己较劲,岳峰心一横,拎着包就进屋了,没一句谢字,进屋时还把石嘉信撞了个踉跄。
石嘉信苦笑了一下,那个老婆子看着他,似乎想跟他交代什么,想了想还是忍住了:这才第一天,盛锦如既然没有详细的交代,自己还是不要太早动作的好,省得节外生枝弄巧成拙。
下头村子的生活水准明显要好过盛锦如她们,石嘉信的屋里水电齐全,有煤气,冰箱微波炉也不缺,岳峰前头主要在管季棠棠吃饭,自己吃得少,从山上爬下来又费力,又有点饿了——他也不客气,不管主人家乐不乐意,打开冰箱翻了一袋速冻水饺出来,煤气烧上水,撕开真空袋下饺子的时候才想起来:“你们这还有速冻的饺子?”
一边说一边把包装袋的正面翻过来看,发现还是挺有名的牌子。
石嘉信挺识趣地帮他从碗柜里拿醋:“你别把我们这想的跟穷山僻壤似的,我们定期从外头买东西进来的,底下的村子还通网,屋里有影碟机,你要嫌闷去看碟,最新的大片都有。”
岳峰有点纳闷,石嘉信看出了他的心思:“也就溶洞里头的盛家女人世世代代跟活在旧社会一样,这个我们也没办法,早些年,盛家的女人还能在外走动,盛清屏逃了之后,盛锦如把溶洞看的死紧,实话跟你说,那之后出生的盛家女儿,有些连现在是哪朝哪代都不知道。”
岳峰觉得匪夷所思,他拿筷子搅了搅锅里的饺子,忍不住问石嘉信:“你们到底靠什么生活啊?”
石嘉信也不瞒他:“表面上,做什么的都有,小本生意、工农、运输跑线,实际上另有财源,都是暗线,十来年经营下来,稳的很。”
岳峰听不懂:“什么财源?”
石嘉信很意外,他觉得自己都把话说的很明白了,没想到岳峰的脑子也有变浆糊的时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