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咐道:“打电话给大少爷,就说——我要见他……”
一路上裴嫣然出奇地安静,她乖乖地伏在他的膝上,一言不发,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柔顺的长发散在他膝上,如瀑布一般,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一下一下地抚着,目光掠过她的脸,手不由得就停了停。
她不说,他也能猜到大致都发生了什么。
原本以为他会觉得十分畅快,可是此刻他竟然感到了心疼。
两个人回了临风园,吃了饭,便上了楼。虞绍琮洗完澡出来,裴嫣然已上了床,脸朝外,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看上去十分可怜。
他掀了被子上了床,不由自主就伸出手去,将她揽进了怀里。
她慢慢地转过身来,脸上湿湿的,眼角犹有泪痕。他低下头,细细地吻着,低声道:“怎么又哭了?”拿唇吮着她的泪,慢慢的,吻就变了味,唇落在她的唇上,辗转吮吸。
她只迟疑了一秒钟,便轻启红唇,迎接他的入侵。小巧的舌头试探着,和他的勾缠。他心头一颤,唇上的动作微微一停,下一秒,便更加热情地回吻了过去。两个人唇齿相依,渐吻渐深,到最后已是呼吸不能,剧烈喘息。
他呼吸滚烫,身体轻颤,从未试过将一个吻吻出这样缠绵悱恻的味道,不只是因为j□j,而是因为想要,想要疼爱她、亲近她,和她耳鬓厮磨,相濡以沫。
他忍着汹涌的欲望去吻她,吻她的唇,吻她的下颚,吻她的耳垂,吻她精致美丽的锁骨……一只大手向下,握住她嫩汪汪的丰满浑圆,同时唇也凑上去,大口地大口吞咽……她在他身下,低低喘息,发出娇媚的叫声,低低唤:“绍……绍琮……”
他的心猛地一颤。
从没有哪个人能将他的名字叫得这样缠绵悱恻,撩人心魂。
从前,几乎所有人都只叫他“Michael”。床上激烈的时候,也有人会叫他“darling”或者“honey”,可却从没有哪个人会这样娇娇软软地叫他“绍琮”。
他记得他很小的时候父亲曾说过,他的名字——虞绍琮,“绍”字,继承之意;“琮”字,掌中美玉也!
他还记得他父亲曾说过他是虞家的掌中宝。
可是直到现在,他才有一种被人捧在心上、疼在舌尖的错觉。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尾音上扬,抬头看她,柔和的灯光下,只见她两颊桃红,眼波盈盈,身上的裙子被剥掉了,雪白的胴|体半遮在他身下,当真是玉|体横陈,活色生香。他低头吞咽着她另一侧的娇嫩,大手在她浑圆修长的大腿上轻轻摩挲,慢慢地,指尖探入她神秘幽香的玫瑰园,一点一点,渐渐加深,那里紧致、温热,只容得下他一指通行,他被她紧紧含住,轻轻收缩。她细嫩的手指插入他发间,轻轻扯着他的头发,低低喘息,娇娇叫着:“绍琮……”
他的心热得仿佛快要沸腾。明知道不应该,却忍不住,低头细细吻她,低声问:“嗯?宝贝,我在这儿……”身下自背后抵住她幽谧,就这么侧着身,慢慢的,一点一点挤入她,轻柔地耸动,那动作温柔得几乎快要了人的命。她先开始不过是做戏,渐渐的,却真的有些受不了了,白皙修长的藕臂向后缠住他脖颈,双唇微启,低低娇叫:“绍琮,绍琮……”
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那叫声融化掉,大手抬了她一条腿,一下一下抵入,动作渐渐激烈,一面又忍不住,低下头去激烈地吻她,剧烈喘息,道:“乖!乖!我在呢!宝贝我在呢……”声音随着动作的愈发激烈,渐渐地低了下去……
两个人几乎缠绵了整夜,从床上到浴室,又从浴室回到床上,到得第二天天色泛白才算云收雨歇。她蜷在大床上,已然沉沉睡去。他却了无睡意,支着头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里想:
这到底是他的缘,还是他的孽?
作者有话要说: 你,你,你,还有你!没有收藏对不对?不要怀疑就是说你!
这是要我下期上不了榜的节奏~~~~一把辛酸泪!
第二十一章
裴嫣然第二天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大捧鲜艳欲滴的红玫瑰。
她支着胳膊坐起来,探手拿过花束上的卡片,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字——给我亲爱的天使。
裴嫣然微微一哂,心里想,他的天使莫非都是抢来的么?
她洗漱完毕下楼,虞绍琮已穿戴整齐,正在佣人的服侍下穿上外套,转头看见了她,嘴角不由就露了丝笑。
她强忍住微微弯了弯嘴角,走过去道:“这是要出门吗?”
虞绍琮点了点头,跟她解释:“我这阵子有事要回一趟美国,你要乖乖地等我回来,不要乱跑,知道了吗?”
裴嫣然心想,她就算是想“不乖乖的”,又能怎么样呢?她现在不过是他豢养的笼中鸟,他喜欢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反正她也不在意就是了。她心里想着,脸色就不可避免的,有些灰暗起来。
那小小的人儿,垂着头失落地站在那儿,虞绍琮看着看着,突然间就有些不舍。
他走近几步伸出手去抱住了她,大掌在她纤细单薄的后背上轻轻地摩挲着:
“我走以后你一个人如果觉得无聊就回家去住,等我回来我再让人去接你,好不好?”
裴嫣然点了点头,却真的很想知道他究竟什么时候回来,不由低声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呢?”声音低低的,听在他耳里就有了一丝不同的味道。
他轻轻地低下头去吻了吻她额头,柔声道:“我会尽快的……”
院子一侧的草坪上轰隆隆地停了架直升机,他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客厅,登机的时候不由回头看了看她,她还站在大门口,身影单薄,样子看上去楚楚可怜,他脚步微微停了停才上了飞机。
何文森挂了电话,跨上飞机俯身在虞绍琮的耳边耳语了几句,虞绍琮脸色微变,冷冷说道:“不用管他,就说我现在没空。”
飞机冉冉升空,越来越高,越来越远,直到再也不见踪影,裴嫣然才回到房间。
她收拾好东西回了家。
贺家是个三进的大宅院,建筑讲究,庭院深深,园内遍植红花绿树,草木旺盛,进门照壁处就是一大丛开得旺盛的蔷薇花,地面用青石板铺就,金灿灿的阳光从绿色的枝叶间透出来,洒下斑驳细碎的光影,给人的感觉十分静谧。
裴嫣然穿过抄手游廊,进了内院,负责照看贺信芳和徐素心两位老人的阿姨秀盈看见是她,脸上立即就堆满了笑,招呼道:“嫣嫣回来啦!”
裴嫣然微微弯了弯嘴角,问候她:“秀姨好。”然后轻手轻脚地进了正房。
她外婆徐素心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戏曲频道正播着越剧版的《红楼梦》,荧屏里黛玉已是弥留之际,临终之前地对着丫鬟紫鹃唱道:
“多承你,伴我月夕共花朝,几年来一同受煎熬。到如今,浊世难容我清白身,与妹妹永别在今宵。从今后,你失群孤雁向谁靠;只怕是,寒食清明,梦中把我姑娘叫……”
徐素心只听得泪水涟涟,两手抱了纸巾不住地擦着眼角。正哭得起劲,眼角余光扫到一旁站着的裴嫣然,不由欣喜地“啊”了一声,将纸巾盒往旁边一甩,伸出手去就要抱裴嫣然,嘴里叫:“我的乖乖,你终于回来啦……”
裴嫣然的眼圈霎时红了,她扑上去抱了徐素心的脖子,眼泪就掉了下来。
徐素心不防她竟哭了,忙伸出手去轻轻地拍着她背,柔声哄:“怎么了我的乖乖,是谁欺负你了?”不等裴嫣然说话,又将脸一板,拍着手边的沙发道:“哼,要是谁敢欺负你,我就跟他拼命去!”模样气呼呼的,倒像是小孩儿一般。
裴嫣然不由破涕为笑,她外婆年轻的时候也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这些年年纪大了,倒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她纵有千般委屈又怎能说出口?外公和外婆这几年年纪都大了,就是外公也早几年就拿不动画笔,近年来闲暇无事也只养花溜鸟、听戏下棋,安度晚年而已,她不想也不愿他们再为自己操心。她强忍着泪水,笑了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外婆了……”说着,头埋在她的颈子上,用力蹭了蹭。
正巧秀盈端了洗好的葡萄进来,闻言不由笑了笑道:“徐老您看,还是孙女儿贴心吧,瞧我们嫣嫣跟您多亲!”
徐素心听了,立即乐得见牙不得不见眼,得意道:“那当然!也不看看嫣嫣是谁带大的!”又跟她道:“哎呀你不知道,想当年嫣嫣出生的时候还不到3斤重,就是条鱼也比她重了!我和她外公都担心她养不活,从医院回到家就把她揣在心口,没日没夜地捂着,夜里头哪敢睡觉?隔一会儿就摸摸她鼻子,生怕她长不大……”唠唠叨叨,就又讲起古来,内容无外乎是裴嫣然小时候是多么多么的不好养活,能长成现在这样简直是苍天保佑祖上积德云云……秀盈在贺家照顾了他们十几年,哪里能不知道这些?只差听得耳朵都要生出茧子来!——真难为了莫家琛,每次来都要听她外婆唠叨,可他却从来没有觉得烦,每次都是笑眯眯地听着。
想到这儿,裴嫣然的眼泪就又要掉下来了。
她找了借口回了房,路上遇到正在花园里晒太阳的贺信芳,便跑去过去,亲昵地搂了搂他的脖子。
贺信芳正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懒怠动弹,伸出一只满是褶皱的手去握了孙女的手道:“哎呦我猜猜,是我们家的小囡囡回来了?”
裴嫣然笑了笑,又跟他笑闹了几句,才回了房。
她的房间也是个套房。外间书房桌上还放着莫家琛和她的合影,她清楚地记得那是她有次去莫家琛部队探亲时拍的,那时莫家琛根本不知道她要去,突然间见了她,只欣喜得“嗷嗷”乱叫。
她想着想着,不由就有些心酸,抱着相框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竟睡着了,居然还做了个梦。梦里她仿佛又回到了昙宁,而莫家琛则又跑去看她,两个人小别重逢,情难自禁,一路从门口吻到床上,只缠绵得一塌糊涂。可等她无意中睁开眼,发现伏在自己身上动作的竟然是另外一个人!她吓了一跳,一下子就翻身坐了起来!
手里的相片被“嚯”的甩在了一旁。
她满头大汗,心有余悸地捂住额头,觉得羞愧极了,不知自己为什么竟会做这样的梦!
徐素心正好在楼下扬声喊她下楼吃饭,她忙答应了一声,洗了把脸下楼去了。
晚间闲来无事,便一个人呆在书房里练字,贺信芳对她一直寄予厚望,见状不觉十分满意,对着老妻满脸感怀地叹道:“仲衡若是泉下有知想必也会感到欣慰的。”又道:“我带过的弟子之中,本就仲衡的天赋最高,可惜……天妒英才。好在他还给我们留了嫣嫣,也算让我们老怀有慰……”
他近些年年纪大了,很容易就触景生情,也越来越多地说起自己这个英年早逝的养子。徐素心听了,便坐在一旁抹眼泪。
裴嫣然在楼上听了,不由抬头往左边墙上看去,那里挂了一张她父亲的肖像,正是风华正茂的美男子,芝兰玉树一般立在一颗桂树底下,眉梢轻挑,嘴角含笑,真真是眼若春水动人心,色若春花初绽放,见过他的人无一不夸他是真真正正的美男子——只是可惜,天妒英才……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一口气写了几幅字,才放下手中的狼毫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