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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能够生下来,是应该叫你爸爸还是……应当叫你舅舅?”
话音才落,却见虞绍琮的手猛地一抖,很快满脸讥诮地看着她,冷冷一笑道:“果然不愧是贺清持的女儿啊!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裴嫣然冷冷而笑,看着他的眼睛,道:“很难猜么?你只差要亲口告诉我你是谁了!原本你说你叫Micheal ,我不过是没想到竟跟虞叔叔说的是一个人而已!可是你能住在退思园里,又能圈虞山十里建成一座临风园,前呼后拥,气势非凡,这样的排场哪是一般的世家子弟能有的?等你跟我讲起你的家人时,我就知道你是来报仇的!你看你多可笑啊,强|暴了自己的继妹,口口声声说想要她帮你生孩子,却又虚情假意地跟她说你不能娶她,真是太恶心了!”她说着,嫌恶地翘起嘴角,盯着他的眼睛,“你说,这样的孩子不是孽种是什么?嗯?……”
虞绍琮的手轻轻抖着,却再也下不了手去掐住她的脖子,只是道:“你以为……我只是想报复你么?”
裴嫣然冷笑:“不然呢?你该不会想说你是真的爱上我了吧?”
虞绍琮咬牙,呵呵笑道:“当然……当然不是!你以为我真的稀罕这个孩子么?你真是太高看你自己了!我虞绍琮如果想要孩子,多的是身份尊贵的女人想要帮我生!”
裴嫣然心里,愤怒羞辱齐齐涌上心头!她冷冷地仰头看着他,讥诮道:
“所以啊,我就提前帮你把这个孽种解决了!你大可以随心所欲,再去找十个八个世家千金给你生十个八个孩子,我就提前祝你长命百岁、儿孙满堂了!”
虞绍琮只气得连额角的青筋都要暴出来!他紧紧地攥住手边的桌角,咬牙道:“你给我闭嘴!我不准你再说那两个字,不准你再说!你听到没有!”说完了,实在忍不住重重拍了拍桌子。
裴嫣然毫不示弱地回嘴:“我为什么要闭嘴!他就是个爹不亲娘不爱的孽种!孽种孽种孽种!……”
屋子里“啪”的一声,她的嘴角渗出血来!而他站在那里,只气得浑身冒火,厉声喝:
“我说了不准再提那两个字!谁再敢说我的孩子是孽种!我就杀了谁!”
裴嫣然紧紧地捂住嘴角,眼泪掉了下来,却毫不示弱,昂着头道:“我就要说!你的孩子是个孽种!孽……”话音未落,他已扑了上来,双手紧紧地卡住她的脖子,将她摁倒在床上,咬牙道:
“你这个贱人!我真是太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狠毒!你其实就跟你的母亲一样,是个令人恶心的贱货!”他说着,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你看你跟我上床的时候、哄着我的时候是多么的虚情假意!多么的会骗人!可是你心里呢?你恨不得杀了我!——你不是想死么?我就成全你!”他说着,竟真的像要把她杀了一般,狠狠地收紧双手,痛恨道,“然后我再去杀了你那个姓莫的小情人,让你们到地下去做一对同命鸳鸯,看看你们生出来的孩子会不会比我的孩子更高贵……”
他真是气昏了头,简直不能相信,这样动听的一张嘴,这样美妙的一个人,明明迎合他的时候、哄他的时候是那样的柔情蜜意,令他恨不能将他的心都掏出来给她,可是一转脸却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来,舌尖轻碾、就要把他的心碾碎!他真恨不得杀了她算了!这样也就一了百了了!
裴嫣然只觉得心如刀割,却“呵呵”笑起来,忽的伸出双手掐住他脖子,森然道:“你这个禽兽!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说着使出浑身的力气将他推翻在一旁,人也扑过去,疯了一般地厮打着他!
她手上还吊着水,混乱中针头被拔了出来,白皙的手腕上大颗大颗地往外冒着血珠!床边的支架也被碰翻了,发出“噼里啪啦”一阵乱响,药水瓶“嘭”的碎了一地,虞绍琮听着那玻璃爆裂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就伸出手,紧紧地摁住了她的手腕……
到最后,妥协的终究还是他。
他将裴嫣然安抚好,又出去叫了人重新配了药水、收拾好房间,然后才一步步地、缓缓走了出去。
赵沅脂何曾见过这样落魄的虞绍琮?不由重重叹了口气,转身进了病房。
病房里裴嫣然正可怜兮兮地蜷缩在床上,默默流泪。赵沅脂见了,不由劝道:
“您又何必这样?虞先生听说您晕倒了,连夜放下手边的事情赶回来,昨天又不吃不睡在您床边守了一夜,好容易等到您醒来,您何必再惹他生气?本来……孩子没了他就已经够伤心的了!”
裴嫣然只觉得心如刀割,忽然间泪如泉涌,哀声叫道:“我的孩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拯救我的评论和收藏啊亲们!它死得好惨啊!!!!!
第二十六章
虞绍琮这一走就没有再回来。
裴嫣然在医院里住了几天,何郁便带着人来接她回临风园。
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晒到阳光了,走出医院大楼时,裴嫣然不由得不适地闭了闭眼睛。她跟在何郁后面缓缓地下了台阶,一抬头,便瞧见不远处的车子旁立了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她看也没有多看他一眼,径直走到车子后排坐下,便闭上眼睛,缩在角落里闭目眼神。
赵沅脂见状不由小心翼翼地看了虞绍琮一眼,只见虞绍琮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坐到了副驾驶座上,也没有再看裴嫣然。
赵沅脂有些不安,小心翼翼地坐到了裴嫣然身边,却不由自主地偷眼打量了一下虞绍琮。不过才几天而已,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明显憔悴了些,眉宇间也多了一层郁结,好看的眉毛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她不由自主,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城市拥挤繁忙的街道上,却没有径直回虞园,而是停在市中心一处古朴庄严的寺庙前。裴嫣然见了,不由紧紧蹙起了眉,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虞绍琮下了车,冷冷地站在车子旁吩咐:“下来!”
裴嫣然没有动,固执地蹙眉瞪着他道:“我问你你要带我去哪里!”话才说完,已经被虞绍琮一把攥住了手腕:
“你不是很喜欢烧香拜佛吗?那就好好地念几句经,替我们的孩子超度超度!”他说着,也不管裴嫣然愿不愿意,一把就抓起她的手用力地往车子外面拖!裴嫣然猝不及防,一下子摔了个踉跄,却很快惊慌失措地爬起来,拼命地摇头:“不!我不去!”伸手死死地抓住车门,任凭虞绍琮怎么拖怎么拽也不肯撒手!
虞绍琮面色阴沉,冷冷地看着她道:
“怎么,不敢去了么?你不是心狠手辣的吗?既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下得去手,那为什么不敢去替他超度一下?我请了国内最有名的法师来替他主持法事,你跟我走,好好地给他颂几句经,求佛祖保佑他来世投胎在好人家!哦不,是投胎在一个好母亲的肚子里!”他说着,一伸手又将她拽了起来,揽进怀里,唇贴在她耳边阴森地咬牙:
“你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死后应该下第几层地狱么?我告诉你,是第九层!就是传说中的冰山地狱!佛经里说,凡是像你这样恶意堕胎的毒妇,死后都应该被打入冰山地狱,被人扒光了衣服裸着上冰山!——嫣嫣,”他说着,忽然放低了声音,唇紧紧地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阴森道:
“昨夜我又梦到我们的孩子了,他还是小小的、肉呼呼一团,可我看不清他的脸!无论我怎么努力,就是看不清他的脸!他哭得很伤心,问我说:‘爸爸,你说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要我?’我张着嘴,无能无力地眼睁睁看着他,就是不知道应当怎么回答!嫣嫣!”他忽然猛地用力,一把将她拽进怀里,凶狠地瞪着她,问她:“你说,你为什么不要他呢?为什么不要他?啊?”
裴嫣然本就心力交瘁,被他这样一吓,不由遍体生寒,轻轻地抖着唇,哭道:“虞绍琮,你这个疯子!”
虞绍琮两手搂住她的肩,强硬地推着她往寺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咬牙,道:“对,我就是疯子!可我再疯也疯不过你!你给我走!你不是信佛的么?让我看看你的佛祖会给你什么样的报应!”
裴嫣然不停地颤抖,心里恨极了他!他就是这样的霸道!凶狠!可恶!从来都不顾别人的意愿!她拼了命地扭动挣扎,站在原地就是不肯挪动脚步!虞绍琮见状,干脆半抱着她,胁迫着大步流星地进了山门。裴嫣然气极了,又叫又闹,身体拼命往地上坐,铁了心不肯跟他走!虞绍琮干脆也不抱了,只拖着她一只手,像拖死狗一样拖着她上了台阶,裴嫣然半边身子倒在地上,被他拖得跌跌撞撞、剧痛难忍,哭叫着进了大殿……
寺庙里早已清了场。大殿里也做好了准备,一众僧人正在偏殿里候着,见这两人居然这样上来,不由面面相觑!虞绍琮也不管别人到底怎么看,阴沉着脸将裴嫣然往蒲团上一扔,冷声道:“你给我跪好了!”
裴嫣然趴在蒲团上,失声痛哭……
从兴元寺里回来,裴嫣然好几天没有跟虞绍琮说话!她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不吃也不喝,任凭赵沅脂和佣人怎么劝也不管!虞绍琮只气得浑身冒火,强忍着满腔愤恨劝了一次,她却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气得他把脚一跺,干脆飞回了美国。
再回来,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这一天,从午后就一直在下雨。先是雷电齐鸣,大雨滂沱,地上、水池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到了傍晚,华灯初上时雨势才渐渐弱下去,雨滴淅淅沥沥地打在临风园茂密火红的枫叶上,随着摇曳的风,雨和叶四下乱舞。院子里的路灯散发出晕黄的光,给眼前的世界都添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
裴嫣然踮着脚尖走到廊庑下,门口的佣人见是她,忙迎上来接过她的伞,招呼道:“裴小姐回来了!”
裴嫣然“嗯”了一声,点点头,正要往屋子里走,便听佣人又继续道:“真是巧,虞先生也是刚刚回来……”
裴嫣然抬头,正看到长廊的那一头立了两个人,一个自然是虞绍琮,另一个,身材火辣,曲线玲珑,朦胧的灯光下亦可见五官美艳性感至极,此刻她正踮着脚,笑靥如花,拿手帮虞绍琮一下一下地捋着发梢上的雨丝,模样看上去娇憨至极。而虞绍琮则一脸温柔地笑看着她,眼里笑意点点。
裴嫣然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进了门。
回到房间,她才拿了干净的衣服回到睡房里准备换下,便听佣人在睡房门外叫道:“裴小姐在屋里吗?”
裴嫣然转过身,回道:“在,什么事?”
那佣人耷拉着眼皮,脸上的神情有些奇怪,道:“回裴小姐的话,虞先生说Shirley小姐来得匆忙,刚刚下雨淋湿了衣服,现买的话来不及怕着了凉,问您方不方便借条裙子给她换换。”
裴嫣然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好一会儿,直到佣人都快忍不住催促了,才慢吞吞地道:“麻烦你转告虞先生,这里本来也没有什么东西是我的,他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吧!”说完了,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
那佣人抿了抿嘴,犹豫半天,还是小心翼翼地进了衣帽间。
不一会儿,又转回来,问道:“裴小姐洗漱好了么?虞先生说家里来了客人,请您下去用饭。”
裴嫣然没有说话。
顿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