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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如一只只张牙舞爪怪兽,已经没有一点点树的形态。
眼前的情景诡异之极,众人都不敢轻易进入,大多在怪树林外落下,少数人在高空中观察。周全敢断定,如果魔灵岛有什么古怪,一定是在这儿了。其他地方已经不必再找,于是下令人员都往这儿集中,他先带着数十个高手,全神戒备缓缓步行而入。
这时还不到申时,太阳还在空中斜照着,但是一踏入树林,太阳便失去了热力,温度下降了几分,光线也暗淡了几分。
周全一直在留神地面,按理说这么阴晦的地方,应当很多毒蛇、蜈蚣、蛤蟆之类,但是周全连一只蚂蚁都没看到,这里是一片没有任何生命的“死林”。
地面和树上都没有阵法禁制的痕迹,这一点周全和葛玄都可以肯定,所以他们虽然紧张,却也不至于畏惧,其他东西再厉害,也不可能瞬间伤了他们。
放眼都是死亡气息,一种难以言状的压抑感沉在心头,谢雨卓和司马文凤紧跟在周全左右,面对这样怪异的地方两人很紧张,也觉得厌恶。谢雨卓轻声问:“相公,这里好像没有活的东西,这些树木也死了,为什么没有腐烂?”
周全以剑尖斩断一根小枝,树枝坚硬如铁,已不似木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里的气息要比魔族的妖雾里面还可怕。”
司马文凤在周全身边轻声说:“世间有一些奇毒,至人死地而不腐,尸体会僵硬如铁,倒是有些像眼前的死树。”
“可是这是树不是人啊……”以他们的修为早已百毒不侵,倒不怎么把毒放在心上。周全向四周看着,声音似从梦中发出,“不,这些树没有死,它们是以另一种生命在成长,它们还是活的。”
二女都觉得背上发冷,知秋子在后面接口问道:“何以见得?”
“这里的树没有一棵是正常的样子,应当是‘死’后才变化的,能变化就说明它们还没死。”
说话之间他们已经飘进了树林数十丈,由于死树之间不是太密,后面的人可以清看看到他们,并且这些树也没有任何规律可言,不像阵法,所以便跟了进来,大约有三四百人,都是天师教或盟友中的高手,林子外已经有不少天师神兵赶到,在林外戒备,并且沿着死林进行包围。
这时有一个数十人的巡哨小队从上方飞过,大约是为了看得更仔细一些,他们飞得比较低,只在死林上方三五丈处掠过。周全觉得有些不妥,正要叫他们飞高一些,这些人突然惊叫一声,手舞足蹈着从空中摔了下来,就像他们突然什么都看不到了。
就在这时,周全等人突然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紧接着四周风声呼啸,似有千百支钢矛向他们刺到,又像是千万箭矢从四面八方射来。
周全大吃一惊,难道这儿是一个阵法,这些树都会攻击人?突然看不到东西并且受到攻击的情况下,几乎所有人都会条件反射地以武器挥挡。周全也拔出了宝剑,但他立即想到谢雨卓和司马文凤就紧跟在自己身边,在这种情况下乱挥剑将会伤到他们,因此临时硬生生变了方向,舞剑如轮护住头顶冲天飞起,他身上有魔灵甲,就算真有一万只箭加一千支矛捅过来也未必能伤得了他。
身在空中他还是睁目如瞎,但是他的灵觉并没有受到影响,他可以听到有不少人也像他一样冲天飞起,但是有更多人发出了临死前的惨叫声。
周全急出一身冷汗来,一直小心翼翼,还是在阴沟里翻船了,这一下自相惨杀,也不知要损失多少人。他大喝一声:“都住手,向上冲!”
有更多人在狂叫:“住手!住手!都是自己人!”“散开,散开啊!”
但是喊声没有用,这时实在是太乱了,四面攻击过来的那种感觉太真切了,没有几个人能忍得住面临无数“攻击”而不作出反应。一切来得太快了——这些身手高绝的人杀自己人也是同样的快,惨叫之声还是响成一片。
周全也没有办法,但他知道必须立即脱离这片黑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既然上面是安全的,就只能向上飞了,他运起全力,以最快速的速度向上冲去。这一冲,感觉上升了足有百丈他才重现光明,奇怪的是他并没有飞百十丈的高空,只在树林上方五六丈处。
低头望去,死林内的情景清清楚楚,即没有雾也没有黑气,但是所有进来的人都像是瞎子一样挥动兵器乱砍,或是施出大面积的法术。明明火光冲天,却没有一个人能看得到,有的人往火里冲,有的人往怪树的尖刺上撞,有的与同伴殊死一搏,同归于尽……
进入树林的有三百多人,无一不是高手,但是像周全一样跳起来的不到五十人,跳起来之后许多人没有一冲百丈的能力,一部分停在空中不知所措,一部分又落了下去,与自己人斗了起来。
周全无法理解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死林还是一个阵法,禁制不是布置在地下而是布在树顶上,所以他们看不出来,也没有触动,却被低飞的巡哨给触动了;也许这儿是他还不能理解的古怪空间,否则不可能明明冲天上百丈高,实际上才上升几丈。
惨酷的搏杀也只是数息时间,然后就平息下来,林内除了少数还没有断气的人在惨嚎,只有几个人盘脚坐在地上,身上鲜血淋漓,也不知受了多少创伤。更为恐怖的是大多数死的人都是串在怪树的尖锐枝杆上,难以理解是自己撞上去的,还是这些树其实会动,把人刺穿挑起来。
三百多人进去,冲上高空的只有十几人,有葛玄、白云先生、知秋子、容天松、谢雨卓、司马文凤、若水等;停在树林上方不敢动的有三四十人,林内盘腿而坐原来是竹林七侠和道进。
周全眼都红了,大吼一声:“砍树,杀开一条路进去救人!”吼完飞身到了林外,使开五行混元如意剑如一头疯虎般砍了进去。这些怪树虽然坚硬,却挡不住他的宝剑,摧枯拉枯似地放倒一大片。
外面的人看着里面的人自相残杀,被吓得目瞪口呆,这下才反应过来,跟着周全砍树,将前进道路扩大。不论这片树林内是阵法还是幻境,砍倒一大片进去都是最快最直接的办法。
众人一齐努力,转眼之间就砍出一条大道来,受伤未死的人立即抬走救治,被困的人附近的树一被砍倒也就脱离了黑暗,望着眼前的惨况面无人色。
竹林七侠与道进都受了极重的伤,身上尽是刀剑之伤和火烧雷劈痕迹,但是还能勉强站起来。他们的心性修养远胜于他们的武艺功法,面临生死关头能够不为所动,坐在地上绝不动手,所以进来的这些人中他们是实力相对较弱的,反而保住了一条命——从这儿也暴露出了天师教高手的不足之处,功力和战斗能力可以速成,修养却是不能速成的。
另外还有二三十人剩一口气,大约还能救得过来。只是刹那间的错误,死了两百多个高手,连罗仲明、朱天良、雨森龙都死在这儿,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惨重损失。
周全抱着嵇松都快要哭起来了:“大哥,是我害了你们,我对不起所有死去的人啊。”
嵇松惨然一笑,“不,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很小心了……是我们没有得到你的命令就走进去,是我们的错。”
王介在一边道:“将军难免阵上亡,我们是为正义而战,为天下平安而战,便是死又有何惜哉。”
几个受了重伤的人也挣扎着说:“对,我们死不足惜,错的也是我们,教主不可自责,不可自责啊……”
周全两眼通红,把嵇松交给身边的人,咬牙切齿说道:“给我全部集合,砍一条路直达中部,我倒要看看里面还有什么古怪!”
一双柔软的玉手握住了他的手,旁边传来司马文凤的低沉的声音:“前途凶险,现在不可乱了分寸。”
周全悚然一惊,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游目四顾,所有人都在望着他,那都是信任、尊重和希翼的眼神,没有一个人怨恨和不满。作为一个统率,他虽然有责任,但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在这诡异的、未知的地方,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外,又怎是他能预防得了的?他一向身先士卒,冲锋在前,他是最受崇敬的统帅。
他觉得胸口有一腔热血在澎湃不息,他不能辜负了这些人,他不但要完成任务,还要尽可能地把每一个人带回去。他冷静下来,命令五百天师神兵把受伤的人送到海边去休息,等候来接应的船只,并且在海边到这儿建立一条畅通的联络线,可以随时接应,随时接送伤员,其余人全部集中,砍树前进,稳步前进!
众人打起十二分精神向前推进,怪树被砍倒并拉远,清出一条四丈宽的通道来,此后再也没有出现异常,顺利地到达了死林的中央地带。
这儿并没有什么特别古怪的东西,除了怪树外甚至连一块大一点的石头都没有,众人不由糊涂了,难道这片死林之中并没有藏着什么古怪?这是不太可能的,这片死林绝对不是自然形成的,那么目的何在?弄出这片死林的人何在?
不在林中,那会不会在地下呢,罗仲明已经死了,无法直接看穿地下,周全令众人原地警戒,不许乱跑,他放出遁地神舟,带上葛玄、知秋子、谢雨卓、司马文凤,驾遁地神舟向地下钻去。
没有罗仲明无法看到远处,坐在遁地神舟内只能看到前面一点点空间,他们斜向下穿行,深约有三十丈,并没有发现明显的洞穴之类,除了黑土就是岩石。然后折而向上,在附近穿梭了几个来回,还是一无所获,几乎可以肯定附近的地表下没有藏着什么。
这时天已经全黑,天气晴朗,夜空中繁星密布,向上看空无一物,地下也找不出异状,难道他们的估计是错误的,这里并没有藏着什么玄机,白白折损了许多高手?他们来魔灵岛找线索,似乎走错方向了。
周全叫来庞易、左寻仙、葛玄、白云先生、知秋子等人商议,却都没有头绪,庞易虽然对阵法颇有研究,却完全看不出这儿有阵法的迹像。
周全就是不信这个邪,来回踱了几趟,心中一动,下令众人继续砍树,在中央清出更大空间。虽然看不出这儿有什么阵法,但之前的事实证明这儿有阵法的效果,那么就假定这片死林是一个没有任何人认得的奇阵,砍倒更多的树,把它完全破开,也许会出现什么。其他人也没有好主意,只能用这个笨办法试一试。
周全已经下了狠心,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不把这片死林砍光烧光,他绝不死心!
这次来的人有二千八百多人,扣除伤亡和守卫人员外,还有差不多两千人投入行动,并且个个都是高手,一个顶百个。人多力量大,砍的砍,拖的拖,烧的烧,中间的往外砍,外面的人也在往中间砍,到了半夜时分,死林已经被毁去了三分之一。
这时在中央的地方突然有些骚动起来,原来那儿出现了一个巨石平台,原先那儿什么都没有的。
周全闻报,急忙赶了过来,各队主要负责人了都过来观看。这是一块直径约有三丈、高约有八尺的圆柱,石色青白,与这海岛上的石材截然不同,并且非常规整和光滑,绝对不可能是天然生成的。
“这会是什么东西,是阵眼所在或是控制台吗?”周全问,却也不知是在问谁。
葛玄、庞易、白云先生等人都摇头,白云先生说:“我们还是看不出这儿与阵法有关,也许该去请左道兄来看看。”
“不行,八门遁甲阵必须要有他镇着,这儿不是阵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