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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已是运动会的第三天,也就是最后一天,而且规模最大最有激情的运动项目——集体男女混合接力赛就在下午进行,每班均有30人参与,这是真正意义上的集体运动。而且它是继三步跳后的最后的一场比赛,也是压轴戏,那时全运动场的人,包括接力赛中的选手,都会成为这场比赛的观众兼拉拉对,3千多观众的比赛,现场气氛将有多热烈可想而知。
相比之下,排在之前的乒乓球和三步跳已经不能引起人们过多的关注,人人都在翘首以盼最后进行的集体接力。
漫长的等待之后,乒乓球和三步跳也终于进行完毕,计算一下积分,我们班和7班现在积分竟然相同,并列第一,并且和第二名拉开的分数不少,也就是说,我们两班谁是最后这场集体混合接力赛最后的赢家,谁就是本届运动会的冠军。
我慢慢回到大本营处,忽然听到我们班上的女生发出一声惊呼,看过去,远远看见张可和另一个男生一左一右地扶着刘军回来了,到近处可以注意到刘军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脚上行走之间明显的不自然,我忙搬一张凳子过去让他坐下。帮他脱下运动鞋,明显可以看到左脚踝处肿起老高,当下有人去买冰敷去了。刘军难过地说:“对不起,刚才我比赛时候不小心扭到了脚,等下的接力赛恐怕我不能上场了。”
这话一说完,立刻引起一阵沉默,刘军是练体育的,是我们班的主将之一,而且他跑的是至关重要的最后一棒,我们班每次混合接力和7班都粘得很紧,倒数第二棒都差不多同时到达,有时还是我们班领先,但总是最后一棒上输给7班,他们班每次都是吴丽丽压轴,即使是男子也有许多也跑不过她,而张可都跑第一棒,三军前进,当然得先振士气,这棒是用来振奋士气的,一般由跑得最快的人担当,也不能由他跑最后。
这回特意选刘军最后一棒,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谁也想不到他会受伤。看他那像被打气进去一样的脚踝,确是受伤不轻。
集体混合接力共30人参加,23男7女,我们班30个男生,除了参加的23个也只剩下7个,而且其余6个都已经参加了3项比赛,最后全班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我身上,然而谁也没说话,我的身体状况是众所周知,虽然上次体育长跑成绩出乎他们意料之外,但基本都是认为我住院期间修养得比较好,考试时超常发挥,任谁也不能相信一个人的体质能在半个月内得到质的飞跃。
最后是张可开了口,有点为难地问我:“许逐,等下接力的最后一棒,我看就你上,你看怎么样?”这也是迫不得已的选择了,因为也就只有我一个人能参加。几乎所有同学都认为我即使愿意,但之前还是会推辞一番,因为初一时候那次运动会真的让我很丢脸。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好!”我没有冲动,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变化,即使仍然跑不过吴丽丽,但至少不会丢脸。
只有张雯没有显出太多的惊奇,似乎早知道我会这样回答那样,她也许是全班对我身上变化感触最深的人,张可虽是整天和我在一起,但他直肚直肠,迟钝心粗,并没想得太多,反是不如和我接触不多的张雯那敏锐的女性直觉。
万众期待的集体混合接力即将进行,所有所有观众从运动场的各个角落像潮水一般往跑道两边聚集,把跑道两边挤得水泄不通,一眼看去,黑压压的一片,像一条长蛇,跑单数棒的运动员聚集在线附近,偶数的在终点线。
我慢慢往终点线走过去,“许逐,”,后面一个娇柔的女声叫停了我,我转头看去,是张雯,那个暴雨的晚上之后,我们就没再说过话,即使平时巧遇,我们最多也是相对笑一下,以肢体语言打个招呼。
“你要加油啊!我知道你行的。”张雯轻轻地说,迷人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微笑着说:“放心好了,我会的,你也要加油哦!”说完右手拇指食指围成一个圈,其他三指伸直,打出一个“OK”的姿势。“我要走了,等下见。”
张雯性格比较矜持,平时虽然和男生说话时大方得体,但总是保持一定的距离,现在她只为我一个人加油,是大异平时的了,我不想别人对她蜚短流长,说完转头就走,不再多说什么。
张雯在后面看着那远去的瘦削身影,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竟然有些走神。
这次我们班居然就是张雯跑倒数第二棒,心想真够巧的,嘿!走到终点线,吴丽丽也在那了,看到我,“哼”了一声,眼中蔑视和不屑目光毫不掩饰地扫过我身上,然后脸转到一边去,不再看我一眼。
我们班和7班是姐妹班,两班之间的同学有不少私交甚好的,这消息自是像长了翅膀一样流传得飞快,一下传到7班去。从初一那次运动会开始,7班有不少人久仰我慢跑大名,现在听说我和吴丽丽跑最后一棒,纷纷过来看龟兔赛跑。心想这样一来混合接力第一再无劲敌威胁,必然是十拿九稳,比钱存在银行还要保险,兴高采烈的样子仿佛运动会冠军奖杯已经抱在怀里,更有甚者已经在幻想等下电视台的人过来拍摄该摆哪个姿势比较漂亮。
我冷冷地站在那里,不为吴丽丽和他们班上那些讥嘲的目光所动,吴丽丽再看过来时,刚好碰上我冷冷的目光和面无表情的脸,身体竟然有些发冷,心里也隐隐感到有些不安,随即自我安慰:“没事的,那家伙只是故做姿态,扮酷而已!”然而连自己都觉得这理由有些勉强,平时我见到她时如老鼠遇猫,今天在这样的场合下我表现实在太过冷静反常,平时人习惯了的事,当这些事突然发生异常,超出了自己所能理解和控制的范围的时候,通常都会引起不安,和吴丽丽的反应一样。
一阵冲天的大呼忽然从线那边远远传来,初一的混合接力已经开始了,这些学弟学妹是第一次参加运动会,但这集体混合接力一同参加的人多,倒也没有怯场。所经只处,跑道两旁观众都不吝发出一阵阵震天的加油欢呼喝彩之声。树木被振得簌簌发抖,地面尘土飞扬。初生牛犊不怕虎,勇往直前,想当年自己也是这样,但历经初一那次运动会后,从此变得胆小怕事,现在看到朝气蓬勃的他们,实在汗颜。
看着一张张跑到终点线后红扑扑的脸,还在大滴大滴冒汗,大口大口喘气,却仍然声嘶力竭地为下一棒同学大喊加油,我也被感染得热血上冲,仿佛回到了初一时那敢与天比高,敢和海比深的时代,眼中的冷漠镇静眼神被狂热激动所取代,加入疯狂的人群当中,纵情高呼,长久生活所受屈辱磨难,在这一刻通过呼声完全释放出来。
第十八节重韬覆辙?
初一混合接力跑完,接着是初二,思思也参加了,快到终点线时吴丽丽和我竟然都一起帮她加油,难得如此默契。
思思把接力棒传给下一个后,也顾不上喘口气,小跑到我身边,抱住我肩膀眉开眼笑的问:“逐哥哥,你是特意来替我加油的吗?”
其实我忘记问她跑哪棒,根本不知道该在哪边等她,只是班上临时委任于我,这才刚好碰上,但我哪敢说不是,否则她脾气一发我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于是煞有其事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啊,不帮我的好思思打气帮谁呢?”本想脸不红心不跳说完这句话,奈何脸皮厚度不够,脸上阵阵发烧,末了再加了句:“顺便来参加比赛。”脸上温度才慢慢降下来。
思思听了后很高兴,嘴上却说:“讨厌!谁是你的思思拉!”但看脸上开心的样子,便是瞎子也看得出没有一丝讨厌的意思。而且把我手臂抱得更紧,已经开始发育的胸部紧紧压在上面,勾起我一阵阵犯罪的冲动。
幸好这时她想起我后面所说那句话,震惊得放开手,怀疑地问我:“逐哥哥,等下你,你要跑接力?”本就够大的大眼睛愈睁愈大,一副不能相信的样子。
我怕她眼皮会撑破,连忙点点头,再次肯定了我的意思:“是!”思思很是着急,连忙拉着我的手,仿佛一放开我就会飞走,从此再也找不到那样。担心地责怪:“你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又是刚住院回来,这怎么行呢?”
我微笑着说:“我没问题的,你别担心!”这话本没什么说服力,但思思看到我的笑容,没来由地心里一松,对我的信心增了几分,随即羞红了脸,以耳堪能闻的声音轻轻说:“逐哥哥,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能天天看到你笑就好了!”
我楞了一下:“真的吗?”我不知道,现在我的笑容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魅力,看上去对什么事都漫不经心,然而不经意间总会流露出内心的自信,并把这种自信传递给别人,让别人很自然地相信我说的话的确是真的,虽然没有什么理由。
不管怎么样,这总是好的,省了我解释的麻烦。我问思思:“等下你给不给我加油啊?”
思思毕竟还是比较纯真,一下从害羞中恢复过来,再次露出甜甜的微笑,两个好看的小酒窝若隐若现,不答反问:“你说呢?嘻嘻。”我厚起脸皮说:“这是当然的了,逐哥哥对你这么好,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是吗?”
思思冲我做了个鬼脸:“臭美!”这时才注意到吴丽丽就在旁边不远处,放开我的手一溜烟跑过去说:“丽姐姐,你也在这里啊。”顺手带上一记马屁:“一天不见,你又漂亮多拉。”
她小嘴还真够甜的,吐的都是象牙。凡是女孩子,对自己容貌都是比较在意的,这种大众化马屁只要是女人都照吃不误,吴丽丽虽是个母夜叉,但也是个漂亮的母夜叉,对自己的脸还是颇有自信的,她见思思一来就粘到我身边,心里本有些不快,被这一拍之下也烟消云散了,玉容解冻,露出百年难遇的笑容:“思思,我还以为你忘记我这个姐姐了呢。”真不错,才认识一天就称姐道妹的了。
接着吴丽丽拉过思思小手,亲热地谈笑着,不时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我反而像刚才的吴丽丽一样被晾在一边,这才亲身感受到她那种尴尬的痛苦,为她刚才的痛苦而幸灾乐祸的同时又为自己现在身受相同痛苦而欲哭无泪,心里很是沮丧,眼睁睁看着在思思心中哥哥如磐石一般牢固的地位因这半路杀出的丽姐姐而动摇。
过了一会,思思终是想起了我的存在,居然把吴丽丽拖了过来介绍给我:“这是吴丽丽姐姐,我昨天比赛时候认识的,她人很好的,丽姐姐,这是我许逐哥哥,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的!”
我是苦笑不得,我和吴丽丽早认识了,且是水火不容,其实也不能说是水火不容,只是她单方面的看我不顺眼,我忍无可忍自卫反击罢了。
碍于思思就在旁边,不好说什么,毕竟我是个男生,只好硬挤出点君子风度,好像第一次见面,装模做样很热情地伸出右手:“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心里暗骂:“好个屁,认识你老子倒了八辈子大霉!”
吴丽丽也因思思的原因不好发作,居然也脸上带着微笑,不过伸出手来如触蛇蝎一般和我右手一碰即收。
她实在看不起眼前这男孩,长得比她还矮了半个头,身体又瘦小,体质差点也就罢了,偏偏不争气,非体育课时间,在体育场从没见过他的身影,到他们教室找小雯的时候每次都是看见他要么在睡觉,要么和那个张可吹牛互混。还有胆小得要命,每次见到自己时非常害怕,学习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