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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浩听了安然的分析,深以为然,可是什么是更可怕的事呢?
不共戴天之仇?没有,当年还是德妃救了谢氏母子三人;
新妇守寡?不可能,二皇子身体好得很,又不是冲喜;
生命危险?更是无从谈起;
血亲乱伦?
钟离浩目瞪口呆地看着安然,这个假设太离谱了!无论“换芯”前后,皇兄从不好色,更不可能君戏臣妻,那个冷紫月不可能是皇兄的女儿。
安然“噗哧”一笑:“谁说紫月是老大的女儿了?我只是怀疑二皇子是谢氏的儿子。”
钟离浩依旧不可置信地摇头:“不可能,德妃当年怀孕,大家都看到的,那年我三岁多,母妃还没病重,带我去宫里时,总是特意交代我不要乱跑。老远看见叶良媛要避开。如果二皇子不是她儿子,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去哪里了?”
安然撇嘴:“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有太多种可能了!那个孩子可能是女娃被换掉了,也可能死了,甚至,从头至尾就没有什么怀孕。”
钟离浩张大了嘴,怎么……可能?……
安然扯着他的袖子笑道:“啊呀,现在都是乱猜的嘛,不用这么震惊!不过我说的都是历史上各朝代后宫、后院里频繁发生的事哦。”
钟离浩闭上了嘴,但仍然为那些假设震撼,怎么……可能?……皇室血脉怎么可以混淆?在宫里层层守卫。哪有那么容易混淆?
安然好笑:“好了浩哥哥,任何推断都是从假设开设的,但并不是所有假设都能成真。你也别再纠结了。反正你也要查德妃和冷紫钰,不如就顺带把这两对母子都彻头彻尾地查一查,也不算浪费资源嘛。查得细了,跟那大胡子相关的线索也许就更多了。”
钟离浩想想也是,反正相关人员都是要查的。多带一个疑问而已。
日子很快滑入十一月底,天气越来越冷,但众人都忙得热火朝天。
钟离浩、薛天磊、君然、以及三舅舅夏烨林都是皇上的得力助手,在别人艳羡的目光中辛苦得像老黄牛。
黎轩也在协助朝廷培养医师,实现各州、市、县都有各级官办医署的庞大计划,锦绣女子学堂医学班的学员也纳入了计划之中。
安然自然还是忙着扩展生意赚钱。最新的化妆品店“花颜”比安然预想的还要红火,如此“钱途似锦”的生意,安然竟然出人意料地分利与人。还是与她毫无关系的人。
在朝廷层层筛选和“虎卫”暗中调查的双向把关下,钟离赫亲自嘉奖了大昱第一批“优秀父母官”,都是清正廉洁、刚正不阿、兢兢业业、做出突出贡献的地方官员。这些人将获得当地“花颜”一成份子,如果夫人子女有兴趣的还可以直接加盟“花颜”分店。当然,无论是官员还是加盟分店的家眷。每年都要接受考核。
自古以来,就有“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天高皇帝远”等说法,朝廷的政令再好,也要靠层层官员,尤其是基层地方官执行。钟离赫不断推出的新政令和各种改革措施,能真正惠及多少人,跟这些官员的执行力息息相关。
如果没有灰色收入,地方官员的俸禄是不多的,安然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那些清官的日子可以轻松一些,没有经济压力,更有信心和精力坚持自己的原则,同时也可以获得家眷的更多支持。
对于安然的支持,钟离赫自然是不客气地全盘接受。“形”上,安然是他的弟媳,庆亲王钟离浩是他最信赖最疼爱的小堂弟。兄弟情深,庆亲王夫妻为皇上、为朝廷做任何事在外人看来都是意料之中的,很正常。
“质”上,在钟离赫心里,安然就是他的至亲,还有亲密战友,太客气就矫情了。
闺阁小姐们,则是进入了百花宴前的最后准备阶段,一个个摩拳擦掌,紧张练习,状态就如准备下场考试、争取金榜题名的莘莘学子。
也许是最近走到哪里都听到“百花宴”、“百花榜”这几个字眼,安然也跟着紧张起来。这日用完午餐,小睡了一会儿,就准备从静好苑与隔壁宅院之间打通了的小门直接去了隔壁看“彩排”。近来忙着生意上的事,也不知道钟离嫣的舞蹈练习得咋样了,安然心里还是很期待的。
才刚走出卧房,桂嬷嬷一路小跑赶了过来:“王妃,冷府来人说,老爷病了,听说是五小姐到京城来,把老夫人和老爷都给气病了。”
五小姐?冷安兰?安然几乎都快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她不是嫁到福城郊县去了吗?这是……回娘家?可是再不待见,也不至于把两个当家人都气病吧?
冷弘文的身体一向不错,现在过得又挺滋润,除了想起君然这个儿子有点憋气外,可以说是事事顺心,身体也越发壮实,怎么突然间变得弱不禁风?
“桂嬷嬷,你准备一些上好的药材和补品,我们回冷府看看。舒敏,你让人通知王爷带上一个太医去冷府一躺,我在冷府等他。”安然连声吩咐完,转头回屋里更换出门的衣服。冷弘文病了,还让她知道了,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走一趟。
第225章 身孕(上)
天气冷了,街上的人也少了很多,倒是让马车提速了不少。
安然先去夏府接了安菊夫妻,既然安菊在京城,祖母和父亲病了,还是去探望一下的好,以免落人口舌。
在君然的耐心教导下,秦宇风已学会了骑马,而且兴致很浓,他看到瑾儿每次出门都骑马,便也不肯坐马车。安然和安菊想着有舒全和几个侍卫在他边上,也就随他了。
安菊的肚子已经七个月了,像揣着个大西瓜,红润的脸上都是即将为人母的喜悦和幸福。安然边与安菊聊天,边透过窗帘看着马车外面的景致,窗帘面料采用的是锦绣布庄新出的一种帛,叫“隐丝”,看起来柔软薄透,用来做披帛和罩在艳丽衣裙外的蒙纱都是非常飘逸,“隐丝”还是做窗帘和帷帽之类最好的选择。
靠近“隐丝”,可以透过它清晰地看清楚另一面的事物,但是距离“隐丝”超过一尺,看另一面的东西就模模糊糊了。因此,安然给这种面料取名“隐丝”,暗含“隐私”之意。
看了一会儿,安然突然有点头晕反胃的感觉,赶紧坐好,靠在大软枕上。安菊笑道:“跟你说了,马车行着的时候,这样看外面容易头晕,你还不信,这会儿难受了吧?快闭上眼睛靠一会儿。”
安然笑了笑,依言闭上眼睛,慢慢地感觉好了一些。真是奇怪啊,她以前坐汽车坐飞机都这么看,从来也没晕过。就是现在这副身子,这么多年也总是喜欢坐在马车上看风景,什么时候晕车过?
舒敏坐了过来:“王妃,我给您把把脉。”
安然笑道:“偶尔晕车嘛,要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见舒敏坚持。只好伸出右手。舒敏摸了一下脉,清晰的脉象让她大喜,慎重起见,又探了一下安然左手的脉象。连忙跪下:“恭喜王妃,我们有小主子了。”
舒安和舒捷也赶紧喜滋滋地跪下:“恭喜王妃”。大喜事啊,王爷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子?不会又让美女撞树了吧?
据说那次王爷大笑着出门,走出老远还在笑。羽若郡主还好,只是叨叨着以为九王叔捡到金子了。正好看到这一幕的其他女子可就“痴”了,呆呆地看着那张灿烂俊朗的笑颜半天回不过神来。听说有主仆两位心不在焉地走路,直接撞到树上去。那位小姐竟然还来了一句:“王爷,对不起,没撞疼您吧?”
安然一愣。小主子?她怀孕了?对哦,这个月的小日子已经迟了半个月了,她以为是自己嘴馋吃了红豆冰沙所以迟迟未来。真的怀孕了?她要做妈妈了?
安菊笑呵呵地拉着安然的手:“二姐姐,恭喜了,一会儿姐夫来了。肯定高兴坏了。”
安然傻呵呵地笑,怀孕了!她知道钟离浩有多想要孩子。就因为黎轩告诉他要一个健康优质的孩子,不可以纵欲,他近来很长时间都不敢随心所欲了,每晚只是一两次就放过安然。不过两人鹣鲽情深,极其和谐。每次都能双双达到高氵朝。钟离浩总是得意地抱着安然嬉笑:“我们这是少而精,我们的孩子也会是最好的精品。”
舒敏说胎儿有一个月了,还抱怨说今天不该出来。人都说怀孕头三个月胎儿特别娇气,也称“胎还没坐稳”,要好好养着。
安然笑道:“没事,人家庄子上的农妇怀孕还下田呢,人太娇养了反而不好。”
安菊点头。安然就要她每天早晚沿着花园慢走两圈,说一直到生产之前都要多走动。大长公主府里的太医给她把脉时都说她这胎坐得极稳当。
几人一路谈笑,安然倒是没有再晕车了。
一进冷府,安然和安菊直接去了正院看冷弘文。冷弘文听说安然来了,早已让人侍候着起身,坐靠在躺椅上,抬去了离卧室较近的花厅。
现在的安然在冷弘文眼里真正是“宝贝女儿”,一见到安然进来眉眼间的病色都退了不少:“然儿怎么来了?我只是急火攻心,没事的。”
谢氏嗔道:“什么没事,你昨晚又是吐血,又是昏倒的,那样子吓死人了。是我让人去找然儿的,你看,然儿来了,你的气色都好了不少。”
安然和安菊在冷弘文旁边的太师椅上坐下来,见冷弘文脸色煞白,眼睛浮肿,眼下乌青,看样子是真气坏了,昨晚恐怕都没睡好。
说到昨晚,冷弘文的脸色又黑了:“那个孽女呢,还在闹?”
谢氏叹道:“可不是?还叫嚷着说老夫人和老爷您都是装病呢,一定要你们给她讨个公道。”
安然奇道:“是五妹妹吗?她要讨什么公道?”
谢氏冷笑:“安梅勾搭了安兰的相公黎老爷,黎老爷现在要娶安梅为平妻。”
八月份的时候,安梅被送到了林雨兰那里。难得回福城,冷安松回京城前便带着安梅一起去看望了安兰一次,希望她们以后互相照顾。
安梅见黎家虽然在县城,但相当富裕,家里仆婢比冷府还多,黎老爷为了讨好安兰,还专门建了一个兰苑,奢华摆设应有尽有,立即眼红了。偏偏冷安兰还不停地吹嘘自己有多少漂亮衣服、名贵首饰……吹嘘自己怎么拿架子,不爱搭理黎老爷,黎老爷又怎么讨好她,每隔十天半个月,就要专门带她去福城采买衣裳首饰,下大酒楼。
冷安梅对安兰表示了无尽羡慕,又不断向她示弱,希望妹妹能留她在兰苑,她不想住在庵里。冷安兰从小就听到祖母和姨娘不断夸赞姐姐安梅,以前父亲也是偏疼姐姐,说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什么大家闺秀。
现在自己突然有一种把安梅踩在脚下的感觉,这让安兰本来只觉得勉强过得去的生活一下子镶上了彩虹。而且,无论怎样,安梅还是她的姐姐。
虚荣心膨胀的安兰很大方地留下了安梅,还拨了几个丫鬟婆子给她,连衣裳首饰都挑了一些送去。
没想到才第三天,安梅就爬上了黎老爷的床,两人瞒着安兰暗渡陈仓,眉来眼去。安梅长相本就比安兰美貌两分,又成熟柔媚、懂得迎合黎老爷,还善于跟黎家的几位少爷小姐们打关系,这与动不动就耍脾气的安兰相比较,自然两下子就分出了高低。
一个月之后,安梅就被诊出有了身孕,让老来得子的黎老爷喜出望外,他很清楚,安梅跟她的时候,还是个清白身子。安梅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