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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凰被她唬得一愣,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只见两个长身玉立的少年在前方站定,其中
一人面如冠玉,虽年岁不大,却已能看出眉目俊朗,五官英挺。他一身明黄马褂,外罩石青色氅衣,衣裳前后都绣了一团明晃晃的龙纹。
她初来古代,尚看不懂这衣服是皇帝穿的还是王爷穿的,一旁的茹兰已经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微微颤抖着喊道:“奴婢叩见皇上!”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容凰裙子的侧摆。
作者有话要说:再10月31日是梦真的生日,发一篇新文,就当送给自己的成年礼^ ^
许个愿望,就是能做成自己喜欢的事,做无愧于心的人。
新文蜜月期,求虎摸求撒花求关爱,你们懂的。
☆、求娶
容凰怔了一怔,就在她犹豫着自己该不该跪的时候,康熙和他身后的李煦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来。
看着小皇帝离自己越来越近,容凰略微有些慌了。心想着你是大清朝的天之骄子,我还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好姑娘来着,姐姐我跪天跪地跪祖宗,凭什么跪你这小毛孩?
她这么想着的同时,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
直到双膝和冰凉的地面零距离接触,容凰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只得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这小子好歹也是个古物,就当她是跪了个祖宗吧。
她等着康熙对她说“免礼”,等待的同时又仔细想了想刚才他们之间的距离。确定了他听不清她刚刚说了什么,容凰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没想到的是,她跪了足有两分钟,皇帝还是没有让她起来,而是开口问了句:“你……你是哪家的女儿?”
容凰不像这些古人天天下跪,此时双膝发麻,难免有些不耐烦。只是因为对方是皇帝,她才强行忍住不耐,状似恭敬地道:“回皇上,家父是钮祜禄氏遏中堂。”
康熙一愣,随即恍然一般点了点头:“原来是遏必隆的女儿,这……这就难怪了。你额娘可是舒舒觉罗氏?可是安亲王继福晋纳兰氏的表妹?”
容凰不清楚康熙为什么能通过“她爹是遏必隆”这一信息把她大姨是什么身份都扯出来,难道这小皇帝成天没事干就坐在紫禁城里背贵族亲戚表?容凰心中大囧,她腿跪得难受,实在是不想就这么跪着和康熙唠家常。见玄烨颇为和颜悦色,胆子也就大了些,微微抬眼看着他问:“皇上能让钮祜禄站起来说话么?”
玄烨“啊”了一声,好像才意识到她在跪着似的,竟然伸出手打算亲自扶她。容凰有些吃惊地让开了,在茹兰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忍住揉膝盖骂娘的冲动回答道:“家母的确是舒舒觉罗氏。”
她今天来参加这个婚礼,就是因为她额娘的表姐是安亲王的第二任嫡福晋,也就是和硕柔嘉公主的生母。芳儿来的原因也很简单,安亲王的现任嫡福晋赫舍里氏是辅政大臣一等公索尼的女儿,芳儿的亲姑姑。
这些满洲贵族的亲戚关系乱得不像样,除了和自己一个姓氏的不能通婚,旁人甭管是姐姐妹妹还是大侄女,想娶就娶,想嫁就嫁了。
“原来如此。”康熙的声音忽然开心起来:“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
大了?”
容凰闻言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扭头用一种“你确认这货是皇帝吗”的眼神看向茹兰。见茹兰僵硬地点了点头,容凰方低声道:“钮祜禄氏小名容凰,今年……有十好几了吧。”
玄烨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摇摇头道:“钮祜禄容凰?倒是有点意思,竟连自己多大也分不清明。”
跟在后头的李煦也跟着来了句:“这性子却是与公主大为不同的。”
几乎是此言一出,玄烨的脸色立时就晴转多云,眉眼之间的喜色烟消云散不说,甚至还微微皱起了眉头,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你阿玛遏必隆是开国元勋额亦都和太祖之女的儿子,又是辅政大臣,要说身份倒也足够了。”
容凰纳闷,微微挑眉道:“皇上说容凰足够什么?”
“做朕的皇后呀!”玄烨上前一步,神情渐渐舒缓下来,说话间还带着一丝柔和:“老祖宗喜欢赫舍里氏,我却不喜欢她。她总爱说教,怪讨人厌的。”
“额……”容凰下意识地瞄了玄烨的腰部一眼,这小子身量倒是窜得快,只是才十岁出头……下面那根长大了么?不会是唇膏男吧?
玄烨哪里看得出容凰此时正一头黑线,仍在那里自顾说道:“就算是不能做皇后,做妃嫔也没问题的。你叫容凰是吧?你希望朕给你什么封号?”
容凰眨眨眼:“毛?”她搞不懂了。
“毛妃?不好听不好听。嗯,朕知道你是太高兴了没反应过来,此事倒也不急,要明年开春的时候才能定呢。”玄烨笑着说完,从腰间解了块玉坠子下来递给她。见容凰不接,他便主动拉起她的手,谁知刚要把玉佩递过去就被容凰猛地甩开。
她定定心神,抬眼看向面前的小鬼,鼓起勇气大声说:“皇上,您这样贸然拉一个待字闺中的格格的手,是不是于礼不合?”真是想不到啊,活了两辈子,她一二十好几的女青年竟然被一个十多岁的小鬼非礼了。
玄烨听她这么说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似乎全然不懂什么叫做“喜怒不形于色”。不是容凰胆子大,这样的皇帝根本让人怕不起来,要不是她知道历史,哪能想到这小毛孩就是千古一帝康熙?
只见玄烨涨红了脸像触电一般缩回手,连声音都不由自主降低了八度:“我……是朕不好,不过朕是因为喜欢你才会这样的。”他舔舔嘴唇,似乎在想着该怎么和她解释:“容凰
,你知道么,你很像我堂姐,就是今儿出嫁的柔嘉公主。我们打小一起玩的,你是她表妹,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容凰闻言隐约明白了什么。感情那些电视剧不是胡侃,这小康熙和和硕柔嘉公主真的有一腿?她禁不住好奇:“我和公主很像么?有几分像?”
玄烨听了还以为她是心中动摇,连忙认真将两人比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伸出几根指头说:“光说容貌,起码有四成像。倒真是奇怪了,就是亲姐妹也很少有这般相似的。”说着说着,玄烨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自己今天是捡到宝了,连柔嘉出嫁的阴霾都消散了不少。
他开心了,容凰却是大大地无语了。感情她成了康熙朝版“甄嬛”啊!替身什么的,相似什么的,她可一点兴趣都没有!好在她并不喜欢面前这个半大的少年,要是听恋人说了这句话还不得难过死?
“皇上,”忍住不快,她冷冷淡淡地道:“容凰并没有入宫的打算,已经叫阿玛去求了免选,实在是辜负皇上的厚爱了。出来久了,额娘怕是要担心,容凰先回去了。”说罢蹲身对康熙一福,便对茹兰使了个颜色,二人匆匆离去,竟是把小皇帝晾在了那里。
“不愿意么。”刚才还一脸孩子气的玄烨忽然收起脸上的表情,抿唇微微笑了起来。“李煦,事情不好办了呢。”
李煦面无表情地道:“皇上也是贪心,有了皇后的人选,还惦记着让钮祜禄家的格格做妃嫔。往祖上论,索尼索大人曾密谋立肃亲王豪格为帝,又是内务府总管……赫舍里格格的出身其实是比不上钮祜禄格格的。臣若是女人,也不会甘心为妃。”内务府总管说白了就是包衣奴才的头儿,就是因为索尼的这一官职,连茹兰这样的小婢女都敢在背后嘲笑他是满洲下人。
“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就算你小子是女人,朕也不要!”玄烨冷哼一声,愤愤道:“出身倒不是关键,忠心才是最要紧的。遏必隆这根墙头草,圆滑不说,还和鳌拜交好,这样的人朕怎么敢全然相信?他的女儿,纵使出身再好也不能做皇后。”
李煦僵硬地点点头:“皇上说的是,只是这出‘美男计’……似乎没奏效?”
玄烨轻咳一声,故作严肃状:“你懂什么,她那是害羞。”
作者有话要说:小皇帝腹黑哟^ ^
☆、娇宠
康熙二年的冬日悄无声息地过去了。除了在公主大婚那日偶然撞见了未来的帝后之外,容凰便没再有什么奇遇。
康熙三年的春天一到,钮祜禄府里忽然传出了好消息。容凰的额娘舒舒觉罗氏又有了身孕。她今年已经三十岁了,在古代绝对是个大龄产妇。嫡福晋巴雅拉氏倍感压力山大,这舒舒觉罗氏生了遏必隆的长子法喀和长女容凰不说,回京没多久竟然又怀孕了,这让膝下只有一个嫡子阿灵阿的巴雅拉氏着急坏了。
但着急归着急,舒舒觉罗氏这一胎她还得好生护着,谁叫她是遏必隆的嫡妻呢,有什么委屈不满都只能往肚子里咽。
不光是遏必隆夫妇,容凰和哥哥法喀也十分重视舒舒觉罗氏这一胎,尤其是容凰,简直是绞尽脑汁地想出一切在现代了解到的保胎办法来为舒舒觉罗氏调养身体。对这个比自己真实年龄没大几岁的便宜额娘,容凰说不上有多依恋,毕竟她心理年龄摆在那里。但舒舒觉罗氏为人温和,在容凰来到古代后就像一个大姐姐般照顾她,容凰心里还是很喜欢她的。
而且撇去感情因素不谈,巩固舒舒觉罗氏在府里的地位就是巩固容凰的地位。她为了将来能做一只没有后顾之忧的米虫,只能为此而不停努力。
就在容凰为了舒舒觉罗氏这一胎忙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她义父鳌拜那里又出了点儿小意外。康熙三年四月,鳌拜奏内大臣费扬古之子侍卫倭赫擅骑御马,在朝廷上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一听到消息容凰心里就来气了,她这个义父对她可谓是百依百顺,要什么给什么。可他就是死脑筋,不听人劝,看谁不顺眼就参谁一本,在朝里横行霸道得罪了不少人。大多数人畏惧他那张黑面孔也就罢了,这费扬古也是好惹的?
拜清穿小说所赐,容凰知道这人就是未来四福晋的阿玛,那可是国丈啊!虽然鳌拜他老人家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四福晋当皇后的那一天,但容凰深深地以为因为人家骑了下小皇帝的马就要把人家赶出族谱甚至赐死,简直就是小题大做,得不偿失的事情嘛。
其他三位辅臣也认为没有把这种小事闹大的必要,纷纷采取了息事宁人的态度,打算贬了倭赫的官职也就罢了。谁知鳌拜却是不依,不但不依,还装起病来不上朝。
这下子可急坏了朝中众臣,要知道鳌拜肩上的担子不轻,每天都有数不清的折子要他看呢。太皇太后听闻此事,便叫人把玄烨叫去了慈宁宫。
玄烨只见太皇太后端坐在东暖阁的大炕上,手中一颗颗地拨弄着佛珠,说起话来不缓不急,听不出喜怒:“皇帝,你也看到费扬古的儿子骑你的御马了?”
玄烨犹豫了一下,颔首道:“皇玛嬷,其实……是……是孙儿让他骑的。”
太皇太后闻言瞬间眯起了眼睛,居高临下地看向仍然单膝跪地的小皇帝:“皇帝想说什么?是不是还想说鳌拜强词夺理,说他倭赫不是擅自骑了你的御马?”
“不,不。”玄烨咬咬牙,抬起头道:“孙儿会重重惩治倭赫,还要亲自去鳌中堂府上探病。”
太皇太后听了这话,眉眼一下子便放开了,嘴角甚至带了丝欣慰的笑意:“我们皇上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既然这样,趁着时候还早这便出宫去吧?”
“是,皇玛嬷。”玄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