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他虽然这样想,但他自己也是没有太大的把握的,只看他不是用书生的墨,而是用道士的朱砂,便知他是没把握的。
持笔在手,他立即什么都不再想,只是笔随手动,这是他前世练字的小窍门。什么都不想。因为你越想写好字,却往往写不好。
与此同时,茅家大院,刚刚起好坛。那圆道士却突然怒道:“是何人?竟然破我术法!”
“道长发生了什么事?”茅家人立即问道。
“没什么?”
难道他要告诉茅家人他的一道霉气为他人所破?
要说这道士本身并没有多厉害的本事,只是因缘巧和收得一缕霉气。
他平日里都是以这霉气害人,然后再有信众求来,他也就装模作样做一番法,收回这霉气。
由于宁采臣不知这朱砂本身便是很好的气之载体,所以他这不是在驱除霉气,而是中和。
朱砂上身,立即两种气体涌上。一为宁采臣的正气,一为李公甫体内的霉气。
只见那写在胸膛上鲜红的朱砂瞬间便化为黑色,又很快转化为灰色。
“叔舅,我这咒解了吧?”
“应该解了吧!”
李公甫一听立即到水边洗去朱砂,他的速度如比之快,就连宁采臣也没来得及阻止。
“公甫,你没事吧?”电影上演过,这字一擦便没用了,所以他很担心。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李公甫不解,心想:这咒都解了,我还会出什么事。
宁采臣没有多说,只是一路观察于他。一直到上了山,他也没有事发生,唯一的牲畜粪便,他还迈了过去。
“头儿,你回来了?怎么样?解了吗?”见他们回来,两个差人立即急急围了上去。
“这还用说。叔舅求得解咒之法,只写了一个字,我这咒便解了!”李公甫显然比宁采臣有信心多了,他根本就没想过这咒也许宁采臣是解不了的。
“仙君真的出现了?”比起李公甫的解咒,他们更在意仙君,显然他们也相信宁采臣是有解咒本事的。
“那是当然,不是仙君到来,我这咒又怎么解得。”为了安他的心,宁采臣才说了吕洞宾的事,现在倒成了他吹嘘的本钱。
卷二:出门第47章、追捕
看他在那吹嘘,宁采臣也没有制止。这吕洞宾来了本就是事实,而他们现在要对付的本就是妖,有个神仙在身后站着,信心也能更足些。
今天那霉气,宁采臣虽然没有看到,却也能感觉到。霉气并没有消失,只是被困在朱砂中。李公甫用水一洗,那霉气便随着朱砂落于水中。
宁采臣不知道是他修为不到,还是这霉气本就消灭不了。他只知道他要走的路还很多。
看看他自己半寸一丝的正气,原宁采臣两寸余的正气,再看看《黄庭内景经》一收便是七寸的正气,他便知道他其实差的还很远。
当然,这些他是不会和李公甫说的,也不会和任何人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宁采臣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一个把脑筋动到了证物上的凡人。他能有正气,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还有什么不满的吗?
不过,这正气是什么?又有谁能说的清楚明白。
这边先按下不表。茅家却因为宁采臣的无心举动,逃过一劫。
先前说过,这道士只是个用霉气为自己谋财的败类。宁采臣不仅仅是驱除了他施在李公甫身上的霉运,而且还把它困在了朱砂中。
没有这丝霉气,他就是个普通人。
是,他也许是有役使霉神业位的法门,问题是他敢役使吗?
扫帚星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可是连姜子牙面子都不卖的女人。
你一个小小的凡人想役使她?
好吧!做好承受她怒火的准备吧!
首先这役使者要自求多福,因为霉星到来,再多的福气也没用。除非他可以像申公豹那样,不怕那扫帚星的一身霉气。
但是,可能吗?
所以说这茅家是躲过了一劫。至少他们不会为这霉运所害。
这茅家没有倒霉,可这圆道人却要倒霉了。
“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形!”没了霉气,他也不能在坛都布好了,便收家伙回去。这戏还是演的。
有没有妖怪,他都是这么演。
这本是哄弄人的把戏。不过有他一开始在李公甫身上施法,也没人敢说他是假的。
只是他演得也太真了,这不,竟真的把一妖逼了出来。
这妖为一女子,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眼如水杏。莲步轻移,露出一双雪白的小脚。
“你是何方妖孽?”自己演戏,却平白无故多出个女子来,那道士也知道这女子说不得便是妖。
那女子款款下拜。“小女子久居山中,只因爱慕学问,这才与茅公子燕好,实非害他之心。”
“还说没害?看来不让你见识见识本道长的五雷正法,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妖族自从远古巫妖之战便断了传承,否则也不会为一道士所骗,乖乖现身。什么五雷正法,她更是见都没有见过。不过却也听说过这五雷正法。
雷本为妖魔克星,她自然不会乖乖等他施法。
“你这道人怎么蛮不讲理,公子又非我所害,你怎对我如此相逼?”
她身手敏捷,只轻轻一跃,便跃上了墙头。
茅士学在屋中听到了那女子的声音,立即不顾病体挣扎而出。“山莲莫走!”
那女子只看了他一眼,又看看那道士,以及众多手持棍棒的家丁,身子一扭,有若穿云雀一般,跃出墙外。
“山莲莫走啊!”茅士学见她离去,不禁泪流满面,锤手于地。
妖精已走,茅方也恢复了一家之主的威严,见自己儿子如此迷恋一女妖,分外之满道:“你看你成什么样子?为妖魅所迷,还妄图参加什么鸿胪宴!”
“儿子宁愿不参加什么鸿胪宴,儿子只要山莲!”
他这样子,茅方更是生气。可儿子病体未愈,是绝对打不得的,他只能把火气发在自己夫人身上。“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到这时了,仍然不忘那个妖女。”
茅士学说:“她不是妖女,不是她,儿子早没命了!”
“你看看,你看看!”他的话没人信,只是觉得他为妖物所迷。
“道长,还请你收了这妖。”茅方只得把希望放在圆脸道士身上,对这些妖魔鬼怪,他一介凡人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圆脸道士说:“茅居士,这上天有好生之德,她既然主动离去,就放过她吧!千载修行,一遭化形,也是不易。”
这边圆脸道人正千方百计劝说茅方放弃这诛杀女妖的念头,外面可就热闹了。
那女子从墙上跳了出来,是又高又远,即使他们在土地公庙那,也是看得真真。
两差人立即指着她大叫道:“头儿,那贼人逃逃来了!”
李公甫是谁?他以后可是连现了原形的蜈蚣精都敢上去捅上一刀的大活宝。现在太阳还未完全落下,他们是看得真真,那就是一千娇百媚的女子。他连妖都敢捅,更不必说一女子了。
现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他大手一挥道:“走,我们追!”
宁采臣也看到那女子了,虽然那女子跳得又高又远,但是这并不能就说她是妖。唯一让宁采臣无法心安的是这女子非常眼熟,仿佛是在哪儿见过似的。
他这还没想妥,李公甫已带人追了过去。没办法,他只能跟上。什么事都怕个万一。
自以为自己学了养吾剑法,这身体素质已是大为改善,可真与这古人比起脚力来,宁采臣才发现自己的体力还是真不堪一击啊!
他远远堕在后面,眼看着便要跟丢,前方却传来了打斗声。
怎么办?只有奋起余力过去了。
他们的打斗绝对是刀光不断。一个个挥舞着绣春刀直往那女子身上招呼。
那女子身子灵活得不可思议,身体柔软地有如这水中鱼,一扭一转,即使是刀与刀之间的夹缝,也轻易便穿了过去,仿佛这女子完全没有身体似的。
宁采臣远远看去,这李公甫的刀法还是很不错的,放在后世倒也做得那刀法大家。
可是就这样的刀法,对那女子却是丝毫作用不起。
虽然那女子看上去是处处危机,但是却仿佛是在逗他们玩似的。丝毫不费力地穿插其中,时不时还踹上他们一脚。
只有在宁采臣到来时,她才敛去脸上的笑容,有了瞬间的失神。
卷二:出门第48章、捕妖
李公甫作为武者,自然眼力非凡,这瞬间的失神,他也捕捉到了,一刀向那女子脖子斩去。
他不是真的要斩掉那女子的脑袋,而是捕快捕人的招牌动作,刀架脖子,犯人也就动弹不得。
这是捕快捕人的法子,可那女子并不知道,她真以为李公甫要斩自己脖子,立即伸手去挡。
斩手总要强过斩脖子。
本来这刀只是架在脖子上,便会停住攻势,可是这手一伸,李公甫也是收手不及,一刀斩了上去。
这时却听“当”的一声,完全没有血流喷涌的现像,竟有如金石相击似的。
这一刀一下子便激怒了那女子,她面上青筋暴起,说不出的丑陋,身体周遭无风自动,好像有什么在旋转似的。
激起了凶性,眼看便要见血,宁采臣身上的剑鞘却嗡嗡响起,似乎随时都会飞出似的。
那女子听到这声音,才止了怒气,恢复平静,却依然怒喝道:“今天我给书生面子,若再追来,我必不留情面!”
她不出声还好,一出声,这沙哑的声音,宁采臣便想起来了,吕洞宾追的山魅。虽然她现在的声音已经不像当时那样难听,但是一个人的声音想完全改变,却也并不太容易。
特别是对上过“听力”课的,宁采臣这类法学生,一下子便想起她来。
她纵树而去,两个差人问道:“头儿,还追不追?”
李公甫亮出他缺了刀口的绣春刀。“还追什么追,这刀也斩不进去,如果不是我叔舅在,今儿,说不得我们全都交待这了。”
对山魅,宁采臣只知道它们体坚愈金石,李公甫他们不追也好。
即使追上了,又能怎么办?刀斩不进去,难不成自己拿这吕祖的剑鞘去捅他?
只是宁采臣没有想到,这害茅士学的妖怪竟然与他想的不一样。看来不是他幸运逃过一命,而是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妖怪。
“叔舅,你在想什么?咱们还追吗?”李公甫虽然不想追了,但是看宁采臣在沉思,他自然要问一下长辈的意见。
竟然知道了她是什么,宁采臣又怎么会再追。“还追什么,在这山中没人追得上她,徒废功夫罢了。我没想的是只是这妖竟然不是我所想的鼠妖。”
两个差人大吃一惊,他们有胆量追来,可不是他们胆子大,而是他们看是女子,是人,这才放心追来。“什么?那女子真的是妖?”
李公甫说:“这不是废话,这人能用身体把刀弄个豁口出来?是你能?你能?”
他们显然都不能。不过他们随后又想到。“照宁相公所说,咱这杭州城还有两个妖了?”
宁采臣轻笑,一个妖魔鬼怪的世界,两个妖怪?真是小看了这世界。“是不是只有两个妖怪,我不知道。不过见过的,却不少于两个。”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这妖怪他们是一个也对付不了,更不必说两个了。他们都寻思着,回去后能不能劝劝县太爷,请和尚道士来得了。这事他们可处理不了。
宁采臣想的是这山魅是怎么跑到茅家的,照理说山魅是很有领域观念的,一般是不会随乱瞎跑的。
他想来想去,就是没想到这一切的源头就在他占了人家的温泉上。
一个可以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