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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虽然整不了自己,但是他既然出手了,宁采臣也不会客气。“唉!其实我得罪的根本就不是高太尉,而是高衙内。”
“怎么说?”
宁采臣就把高衙内调戏良家妇女,然后他仗义出手的事说了。当然,他没有说那是林冲的家眷。文人他整不了,林冲可就简单多了。
既是接下来,便没有半途而废的理由。
这一听,周邦彦同仇敌忾,愤愤不平道:“这还了得,不过是一街头混混,竟然敢欺到朝廷官员身上。不行,明日我非报与官家不可。”
他这么“仗义直言”,宁采臣又怎么会不答应呢?反正是高俅先出手的,他又不是正人君子,以德报怨?那是什么。
有了这么一出,两人的关系一下子融洽起来,喝到外面华灯初明,二人这才开始结帐。
下了楼,酒肆下,大厅正中却摆了一个个坛子,坛子很大,一米五左右高。每个坛子上都坐了一个女子。
“这是什么?”宁采臣是第一次见,很是好奇。
周邦彦正好听见,乐了:“宁大人看来真的是极少逛这些风月场所。”
宁采臣说:“怎么说?”
周邦彦说:“这是咱们汴京最有名的录事推酒了。”
“录事推酒?”
“大人不会不知道这推销酒水的风月录事吧?”
“哦,是这个啊!这个我当然知道。”宁采臣想起大宋的酒税笑了笑,一千多万的酒税实在是惊人。“可是她们坐在酒坛子上做什么?”
周邦彦淫荡一笑说:“当然是做那事了。这酒瓮你也看到了,一瓮便是一二百斤。她们坐在上面,也就是谁买下这酒,她们便陪哪个过夜。”
“我嘶这也行。”宁采臣差点把后世口头禅也骂出来了。
后世有个笑话是说广告的,那是一辆自行车,很漂亮,一个顾客买了之后却发现没有灯,问商家道:“你这广告图纸上明明有车前灯,为什么我买了却没有。”
商家说:“我这广告图纸上还有一位美女,难不成你买个自行车,我这还要搭上一个美女不成?”
当时,宁采臣看了,也是笑了笑,便算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现实中还真有,买商品,搭个美女做赠品的。
周邦彦得意道:“别急,还有呢。”
果然看到一个老鸨子走了进来,看这么多人围着看,她夸赞起……不是商品,不是酒多么多么好喝,多么多么爽口。她夸赞的是姑娘。
“我这儿的姑娘,**要翘。翘起来,才有摸头吗?”
围看的顾客听了,连连点头。
她又说:“第二点,腰要细。”还比了个美丽的细腰。
“第三点,也就是最重要的,知道她们为什么坐在坛子上吗?”
……
老鸨子手捏兰花淫笑道:“她们我可是从小便让她们坐在坛子上,两腿分开,只中间那块肉嵌在里面,这日积月累的积血啊!她们那儿啊!是柔中带软,软中带硬。那滋味啊!”她指着周围的顾客,吃吃笑着。“好了,好了,卖酒了。这一瓮谁买?”
我挑!我总算是知道这大宋的酒税为什么会这么高了。
这简直比后世的陪酒小姐还厉害。
后世陪酒小姐那是为了卖酒舍身。这是什么?卖了小姐,再搭上一缸酒?
也就是说酒反倒成了赠品啊!
宁采臣无语摇头。后世那个卖自行车的,要是也这么干,非卖疯了不可。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周邦彦说:“宁大人,你要不要试试?”
“不用了。”宁采臣连连摆手。
“宁大人,你害什么羞?你该不会没试过女人的好吧?”周邦彦说。
宁采臣只觉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因为他又想到了今天的糗事。
周邦彦却惊讶道:“不会吧!还真没有。好!今天为了赔罪,就由我请宁大人了。”
“不是,我有娘子了。”宁采臣立即拉住他,解释说。
他却不信,反而说道:“宁大人放心,我刚刚才领的薪俸,再加上官家的赏赐,我还请得起。最漂亮的一坛,一百两我要了。”
宁采臣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他在大宋朝打工开薪水的日子,而他竟然把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忘了。
要是上一世,他是一次都没有忘记过。
到底是心态不同了。
这周邦彦真是有心了,张口便是一百两,这与他没为官时,真的没法比。大宋的俸禄真的就这么高?
不过再高的薪俸花在这,怎么说,太不值了。“周大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实在是……”
不等宁采臣说完,他便说:“宁大人,这是下官赔罪的心意,你若是不接受,那就是看不起我!”
你才是看不起我,好不好?哪怕你要请客,也等我多练几套瑜伽后再说,这一碰就泄可是个病,不治不行。奇怪了也是,为什么以前在双儿那儿就没发生过这样的情况,不会是去了那个奇怪的“修真界”的后遗症吧?
这时,突然有人插话道:“哼!曲曲一百两,就想买下最漂亮的?我出二百两。”
声音的主人极其不屑,仿佛周邦彦真是个土包子,与他多说一句都丢死人似的。
正文第364章、霉人一个又一个
第364章、霉人一个又一个
声音的主人实实在在是打个周邦彦个大巴掌,就在脸上。()
宋朝1两银子的购买力在此时约合300人民币,也就是说这一次周邦彦整整拿出了三万块来用来请客。
这绝对是笔高消费,就是现代也是。
一口气拿出这么一笔钱来,他绝对是值得自豪的。昂首挺胸的样子,就像是骑了一匹高头大马,而他就是这匹马的主人一样。
但是现在他却是突然让另一个大款,一把把他从这高头大马上抓了下来,打了个鼻青脸肿不说,更是狠狠踩进了泥土地里,只露出个脖子来,狠狠地打脸。
“谁?是哪个敢和本大人抢!”好吧,他承认以他的薪俸不是拿不出更多的钱来,但是若是拿了,他今后的日子可要过得艰难了,吃糠咽菜也不为过。
这是他绝对不能忍受的,但是没关系,没钱不要紧,他还有权,谁让他是个官呢?
“哟!当官真是了不起!买不起,便硬抢不成?”对方继续发出嘲讽的声音。
“当官……”周邦彦突然就像是一只卡了脖子的野鸭一样。
宁采臣一看。得,圆圆胖胖的脸蛋,不用猜也知道他是谁,琼林宴上,他们都见过。
开口讥讽的那人,宁采臣也认识,正是高俅。也就是说今天是高俅带赵佶来**,找新鲜找刺激的日子。
难怪话说了一半,周邦彦就成了让人卡住脖子的野鸭。
知道吗?看到赵佶出现,宁采臣突然觉得说不定这周邦彦真的不再倒霉了,没看到这一下子便省了他一百两的开支。
看到是赵佶来了,周邦彦再顾不上老鸨子渴望他加价的样子,立即屁颠屁颠跑了过去。“大官人,你怎么来了?”
高俅一瞪眼不屑道:“怎么?光许你来,大官人就不能来?你看看你,还有没有一点儿官员的样子,刚刚发了俸禄便来这种地方。实在是丢了朝廷的体面。”
宁采臣走过去的脚步顿了一顿。
这高俅是傻子吗?也不看看他身边带来的是哪一个。你自己带着赵佶来这种地方,还说这种话。你看看我们大宋天子脸黑了下来。
唉!天子也是要知道对错的,来这种地方,他本来便在心中有一个对与错的天平。
只是没办法,这真正的文人最色了。哪一个不是掂花惹草的,而赵佶更是这时代顶尖一流的文人。那种猎艳风流的心,他比任何人都不次。根本就是捂也捂不住的冲动。
什么都不说,藏着掖着,哪怕是层窗纸,对他也是个颜面的遮掩。
可是高俅这是在干什么?
是,他是仗着一品的身份教训下面的小官。是,大宋朝也是规定了朝廷官员是不能来这烟花之地的。但是你也要选个别的时机。
这大老板都来了,你还这么做。你这不是指着秃子骂和尚吗?哦,官家是信道的,那就是指着道士骂牛鼻子。
总之,官家是极为不痛快的。
真是报仇的机会说来就来。
宁采臣上前两步,故意行了下官见上官之礼,说:“高大人,我们来的只是酒肆罢了。这本朝似乎没有规定朝廷官员不能吃酒吧?还是说朝廷又有了新的章程,在下人等不知道?”
高俅一听,就想开口把宁采臣也训上一顿。
“哼!”赵佶什么兴致都没有了,气得怒哼一声,转身就走。
这时高俅的脸就好看了,简直就像是死了亲爹一样,腊黄腊黄的。显然他这时也反应过来,他刚才的话有多么冲动,多么不合时宜了。
“大官人。”哪儿还顾得上再训斥宁采臣,飞快地追了上去。
他那双脚,绝对是踢球的好脚,盯人追人,自然是一流。
周邦彦满头大汗,到现在他扑通扑通直跳的小心肝也没有完全安静下来,看到身边的宁采臣,不好意思说:“宁大人,看来这次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请个酒都能遇上这样的倒霉事,周邦彦自己都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受了什么霉运临身,不然怎么会这么巧,而且还是接二连三的发生了。
宁采臣却笑了笑说:“这没什么,我倒是觉得今天不算倒霉。”
“是是。”现在周邦彦的酒是一点儿酒劲都没有了,全都醒了。现在只要是宁采臣不怪,那他就不算霉到家。总比请了酒两边不讨好的强。
高俅他们跑了,老鸨子这下傻眼了,这二百两就这么没了,她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不得不转向周邦彦问道:“这位大人,您看您的一百两还出吗?”
这最贵的跑了,就是不合规矩她也顾不上了。
人是给宁采臣找的,对于要不要,他自然要看宁采臣的意思。宁采臣却看着他说:“你还有这兴致吗?”
兴致?吓都吓饱了,哪儿还来的兴致?
周邦彦刚刚想说,不要了。突然,刚才走了的高俅和赵佶竟然掉头又回来了。()
看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显然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周邦彦上前问道:“大官人,发生了什么事?”
老鸨子见他们回来,立即喜上眉梢:“两位官人,怎么样?还是咱们这儿的姑娘好吧?就知道你们舍不得离开。二百两啦,现在是二百两啦,还有更高的吗?”
有了这转回头的赵佶二人,她显然已经不打算收周邦彦那二百两了。
高俅低声说:“有刺客。”
“什么?”周邦彦想大叫,却让高俅一把按住他的嘴。
“不准叫!万一把刺客引了来,你担的起吗?”
“那怎么办?”周邦彦不叫了,却更害怕了。这可是刺客,太危险了,太倒霉了。
赵佶抿着嘴,他这个最讨厌不和谐了,但是偏偏便遇到了这不和谐。这世上还有比刺杀一国帝王更不和谐的事吗?
他抿紧嘴,一声不吭,脸上阴睛不定,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
老鸨子可不知道这儿他们正为刺客发愁,哪儿还记得什么二百两。
他们不记得,老鸨子可忘不了两百两,这又不是什么花魁大会,上哪儿找去。她手下的姐儿,除了那些红牌子,平日里也就是一两就成。
“好!两百两,归这位大官人。”见没有人再加价了,老鸨子痛快地宣布了姑娘的归属,直接把人往高俅身上推。
“你这是干什么?”今天一点儿都不顺利,连刺客都出现了。高俅哪儿还有这些心思,逃命才是真的。
老鸨子见高俅不想认帐,立即翻了脸。“哟!翻了牌子,你想不认帐不成?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娘在这……”
老鸨子张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