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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吉娜怕艾欣再掀她裙子,忙补充,“和胳膊上的差不多。”
艾欣没动她裙子,仍握着她手腕,那是在给她诊脉,等一会儿松开,吉娜没别的毛病,就是皮肤发干发痒。
“这个痒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艾欣问诊。
“这四、五年了,每年冬天都这样…”吉娜不由得诉苦,这事女孩子好面子,哥哥不能告诉,心上人更不能说,难得有个艾欣关心她。
冬令皮炎…艾欣下了诊脉。
在中医看来,冬令皮炎多属于血虚和血燥之症。
血虚生风,风邪入侵皮肤,而皮肤发痒。
血燥皮肤干裂,则皮肤发红而痛。
这个用中药须养血补气,润燥治裂。例如中药麦冬、沙参、玉竹、百合煎的润肤汤,或者中药当归、芍药、川芎、地黄组成的四物汤。
艾欣给吉娜诊脉没发现她贫血,那怎么会敌不住风寒呢?
吉娜的生活条件极好,穿的是细棉纱织的内衣,何况这里又没有化纤产品,衣服过敏的原因也可以排除。
艾欣小时候和吉娜也一块进过公共浴室,她也能确定吉娜没有先天性的皮肤毛病,可吉娜这冬令皮炎是怎么得的?
“你现在冬天隔多久洗一次澡?”艾欣一样样找原因。
“什么多久,我天天洗,难道你还和以前一样,一个月也不洗一次?”吉娜反而睁大眼睛,吃惊的反问。
“现在是冬天,你每天洗不麻烦?”艾欣问道。
“不麻烦啊,我不洗才觉得别扭,你想想我们小时候…那住的是什么环境,现在有条件了,为什么不能干干净净的?”吉娜光提起过去就觉得难受。
原因找到了…吉娜出身贵族,爱干净是肯定的,然后突然成了乞儿,觉得别扭也是自然而然的,她要一直当乞儿也就算了,可当了两年多又成了贵族小姐。
重新回到优越的生活环境,吉娜更觉得那睡脏草堆、破麻袋,一年也洗不了几次澡,整个人又脏又黑的日子实在不堪回首。
吉娜这样就有了洁癖,冬天洗一次还算少了,夏天一出汗她就沐浴更衣。
“你这样皮肤怎么受得了?你看,”艾欣伸出自己的手现身说法,“我们的皮肤上有层天然的油脂,全靠它才保护我们的皮肤光滑细腻,你天天洗把这层油脂都洗掉了,谁来保护你,风一吹一冻当然发痒发疼发干了。”
“可不洗多脏?”吉娜的洁癖不是一句话就能改掉的。
“那也不用天天洗啊,你是每天挖煤还是倒石灰?”艾欣反问,吉娜现在能干什么,也就绣绣花而已。
“可是…”吉娜还可是。
“痒不痒?难受不难受?”艾欣上绝招。
痒,肯定难受,吉娜不得不点头。
“你再抓就破了,然后化脓留下伤疤,我看你夏天怎么穿婚纱当新娘?”艾欣这不是危言耸听,是事实。
吉娜就吃这套:“那我不沐浴,这夏天就能好了?”
“每五天洗一次就好,我再给你开点外用的,再喝点中药,只要不抓它了,夏天应该早就好了。”艾欣满意病人的配合。
“嗯。”爱美的心占了上风,吉娜乖乖点头。
然后为了分散吉娜的注意力,不让她继续抓自己,艾欣出于医者之心主动和她聊天,吉娜更高兴艾欣终于说话了,几乎是知无不言。
也是聊多了艾欣才知道,吉娜为什么不向她求养父的事,原因是吉娜根本不知道这事还和她有关。
哥哥明明跟的是王太子,米盖尔也说王太子肯定是下任的国王,养父也说王太子才是效忠的对象,他们的好日子都是王太子给的,于是吉娜就认为王太子是好人了。
结果登基的是四王子,然后哥哥和米盖尔又成为四王子的人了,而他们告诉她,王太子当初对她父母见死不救,还把两个孩子扔进乞丐堆,根本不是好人。
吉娜当然更相信佩罗和米盖尔,于是也认定王太子不是东西。
吉娜也没忘记她养父,她养父是她父母的老朋友,这些年对她照顾得不错,难道也是骗她的?
对这个,佩罗的解释是她养父也被王太子骗了,目前因为帮王太子做过一点错事,还是不能再当官了,不过事不大,佩罗只要在陶比拉干出成绩来,就可以为她养父将功赎罪。吉娜也就放心了。
而至于陶比拉城诅咒的事,谁也没敢和吉娜说。
所以在这一行人里,吉娜是最无忧无虑的那个。
这女孩…真是被兄长保护得太好了。艾欣感叹,也没想着去揭穿。
……
佩罗这些人没有会魔法的,只能和普通人一样走官道,车队中午停在效外野餐,傍晚时分进了一个小镇的驿站投宿。
等大家分配了房间后,艾欣是单独的一间,她关门后就进空间去给吉娜配药,麦冬等润肤汤是需要的,外用止痒消炎的也不能少。
这世界也是有化妆品的,艾欣用的面脂就是买的,里面不含药物,据葛力金后来化验,也就是拿动物脂肪熬制的,再加上各种花粉。
艾欣将她配的冰片等药未直接加进面脂里,润肤霜就做成了。
拿好配成的药从空间出来,艾欣不耽误准备给吉娜送过去,结果一开房门,雷昂特就站在门外边。
“你…”艾欣这才发现,因为吉娜的冬令皮炎,她这一天都没去想雷昂特的事呢。
“我是叫你去餐厅吃饭的。”雷昂特比她还紧张。
“嗯,谢谢。”对雷昂特没追问,艾欣也表示感谢。
……
驿站里的餐桌是四四方方的,还挺大,佩罗、吉娜、米盖尔、雷昂特和艾欣坐在同一张还有空余的位置,但没别人过来挤,估计这座位也是分级别的。
米盖尔自从确定的站到佩罗这边,表明自己的决心后,佩罗终于松口让他和妹妹订婚,这等于是将心上人追到手了,米盖尔边吃饭边偷看对面的吉娜,然后傻笑。
佩罗则惦记陶比拉城的事,边吃边考虑。
这活跃餐桌气氛的事自然落在了雷昂特的身上,他正有心讨好艾欣,也不管餐桌上吃饭时说笑合不合贵族礼仪,总之说话的时间比嚼东西的时间要长。
为吸引听众,雷昂特说的都是与陶比拉城有关的事。
上任陶比拉城城主是萨里曼的儿子,这当父亲的还有个专情的优点,可这儿子身上真找不出什么有价值的。
奈丽还纵容儿子的花心,而儿媳妇娘家看在王后的面子上,一直忍气吞声的,结果新王登基首先整治的也是贵族,她儿媳妇娘家也是贵族,一听到风声,就派人将女儿外孙接回来,还扔下一张离婚契约。
迦兰王朝一夫多妻,可见也是重男轻女的法律,而贵族中妻子踹了丈夫的,估计这是头一例,还真在贵族中成为笑话了。
第一卷 第七十二章喜疯了
第七十二章喜疯了
关于陶比拉城的情况,艾欣知道的绝不比雷昂特少。
萨里曼的儿子在当上城主的第二年也病了,据知情人描述,其症状还是肝炎。
葛力金和艾欣都觉得奇怪,他们在城主府翻遍了也找不出传染源,稍微有点可疑的东西都封了烧了,这人又怎么得上的?
葛力金之前给过城主府管家他的联络方法,可人家明知道他能治肝炎也不联系他。
再打听,萨里曼那儿子生病了也没闲着,欺男霸女无恶不做,这还有力气干坏事,证明病的还不重,葛力金用不着主动上门。
这十年一直是那坏小子当城主,估计他也是有魔法保护的,不过这不当了改上审判庭,艾欣推测以他的罪行,该麻烦刽子手,而不是法师和药师了。
雷昂特还在说着前城主的事,离陶比拉城最近的一个叫弗莱的小镇,镇长已经年过半百,为人正直,看不惯萨里曼父子的恶行,更谈不上配合他们的“工作”,所以没少受气。
这回亲眼看到前城主的囚车从他镇上过,老镇长非常高兴,每天都乐呵呵的,然后乐着乐着就乐不停了,逢人就笑,没人也笑,居然疯了。
“好可怜。”吉娜拿手帕擦眼泪。
佩罗也叹了声:“这样真可惜,现在陶比拉城正缺这种公正无私的官吏,你们也知道的,前城主这囚车一路带走了多少镇长。”
“他这病是忽然得的,也不是没有治愈的希望…”艾欣寻思着说道。
几人听了都是一振,佩罗抢先问:“你有什么魔药吗?价钱不用管,好用就行。”
“他这是情绪受刺激了,用药没用,你现在能联系上他吗?告诉他,那个前城主进京后使了钱,已经被无罪释放了,过几天就回去重新当城主,这还要从他镇上过,让他做好迎接的准备。”艾欣说道。
“什么?”佩罗一时没反应过来。
雷昂特反应挺快的:“我明白了,他不是乐疯的吗?就要反过来吓他一下,降降温。”
“正是。”艾欣表示赞许。
雷昂特用的是冷热的比喻,这个在中医上分类更明确。
《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中记载:“怒伤肝,悲胜怒;喜伤心,恐胜喜;思伤脾,怒胜思;忧伤肺?喜胜忧;恐伤肾,思胜恐。”
而《儒林外史》里,范进中举喜疯了,就有人出主意,要找他最害怕的人来给他一耳光,结果其疯病果然不药而愈。
喜属心主火,恐属肾主水,五行上定义是水克火,所以范进喜疯了,吓好了。
佩罗听了艾欣这主意,想着试一下也没关系,当下就写信让人快马送去。
……
晚饭后,艾欣扯一下吉娜,将她叫到一边,把配好的药膏交给她,并嘱咐她:“睡前过来找我,喝煮的药。”〆糯~米*首~發ξ
她才把吉娜叫过来,米盖尔就往这边探头探脑的,艾欣自问不是没眼色的,除了必须的服药时间,她不会干涉人家未婚夫妻的小活动。
而至于也往这边看的雷昂特,艾欣现在只能当没看见。
雷昂特…回房后艾欣开始苦恼这事了。
凭心而论,艾欣不讨厌雷昂特,这年轻人阳光开朗,长得又不错,和他相处没什么压力,再从现实分析,这人出身贵族但不靠祖宗吃饭,自己审时度势的本事不差,真要嫁这样的人,老婆孩子他能养得起。
可问题就在于审时度势上,国王不行他投靠太子,太子不行他投靠四王子,这眼光是没错,四王子人品胜过前两个,他站对队了。
这投靠这种事往好了说叫大义,说白了是反复,贬义词则叫见风转舵。
还是让人不放心啊…
……
艾欣不敢拿恋爱的事冒险,她也知道让人等答复等久了更不好,于是在第二天傍晚投宿后,她就约雷昂特出来。
头回被人告白,这怎么拒绝艾欣当然没经验。她本来是想找人代她婉拒的,可这事能找谁呢?她没有闺蜜,找雷昂特的朋友,那不是更伤他面子?
艾欣约出了人却也犯愁,听说失恋也会造成心理伤害的,她该怎么说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点?
“是不可以吗?”看她这为难的样子,雷昂特就知道答案了。
难得他先说出来了,艾欣欠身道歉:“对不起。”
还真是拒绝啊…雷昂特苦笑:“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