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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间接地向皇帝讨公道。
太后气得脸色发青,死死看着颜国公,冷声道:“一个疯子的话你也信吗?”
皇帝自是不可能让颜国公因为这个原因回乡,那可得寒了多少人的心!
颜容娇大声说道:“我不是疯子,我说的都是实话!太后,你若不信,我有证据!”
“证据”两字重重落下,场中所有人的呼吸都是一窒。
“你有什么证据?”皇帝立即问道。
而太后的眼光,明显划过一抹惧意,正被落云曦逮到,她轻哼一声,怀疑地看向颜容娇,她到底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她知道,太后做出此事已是不争的事实了,可太后固然可恨,颜容娇的可恶却是太后不能比的!因为她可是颜容倾的亲妹妹,是自己的亲姨娘!而且她仅凭一个小小的庶女身份,一朝弑姐,夺了原本属于姐姐的一切,这行为,令人发指!
“哀家倒要看看,你能捏造出什么证据来!”太后开口斥道。
颜容娇微昂头,冷笑一声,说道:“太后您是贵人多忘事,当年为了拉拢我的心,曾将一副珍贵的深海明珠耳坠赠给了我,那是先皇御赐之物,世间绝无二副!”
太后脸色果然一变,宫中多的是珠宝,她并不在意,当年拿给打赏也是常有的事。
“皇上可以去查记录,那副坠子是永定568年西番小国进贡给先皇的,太后当年便转手给了我,而那时,我不过是颜府一名不出众的庶女,连皇宫都很少进,试问,因为什么事,太后竟然不惜将如此贵重的珠宝送给我?”
颜容娇原本就口齿流利,得知太后有害她之心后,越发想揭穿太后的真面目,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她是说出来了。
太后想说什么,她接着道:“而次年,颜容倾便和月天相识。我联系的骷髅军团那人曾说,军团高层会亲自来接办此事,后来我才知道他说的是月天。可惜,月天原本是好奇心起,来看看天夜皇帝的心上人什么模样,没想到却也被颜容倾的美貌所魅惑,以致于任务给断了!这事与太后赠我耳坠不过半年,一查便知!”
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这样细致地记住时间!在场的所有人,已经完全相信了颜容倾的话。
颜国公握紧双拳,浑身发抖。
他跪着,颜少卿与落云曦自是不好站立,也跪在他身边。
那个曾在战场上意气风发的男人已经不再年轻,可是,统领千军万马的气势却咄咄逼人。颜国公浑身被愤怒与痛苦包围,拳头,在地上磨蹭的鲜血直流。
他的眼睛深处,倒映着太后已经不惑的容颜。
当年,那张年轻的脸也曾美好温柔过,可一转眼,就变成夺人性命的嗜血妖魔!
他克制不住这样的怒意,一字一字清冷地说道:“你满意了?你满足了?当年,你硬是设计我酒后乱性,有了容娇,缨儿受不住打击,郁郁而终,然后,你又将主意打到我和缨儿的女儿身上!容倾也死了!太后,您满意了吧?看到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开心了吧?”
他一面问,浑浊的眼泪在眼眶地直打转。
“外公……”落云曦心中好不疼痛,拉住他的衣衫,轻唤一声。
这件事,搁谁身上都受不了,即使她不是真的落云曦,伤心却也一点都不少。
太后脸色白得有如一张纸,看着颜国公,她的眼光迷离不定。
颜国公冷笑一声,蓦然回头,“啪”的一声,一个大耳刮子径直扇向颜容娇的脸。
倒抽冷气声猛然在室内响起,连见惯凶残的君澜风也忍不住惊呼一声。
颜国公这一掌简直太狠绝了,颜容娇的头硬是被他打得撞到墙上,发丝尽落,脸颊立肿,惨叫声不绝于耳。
“你这贱|人!我一直念着家族荣誉,容你忍你,尽一个父亲的责任,没承想你竟然害了我最爱的女儿容倾!贱|人,你给容倾提水都不配!”
颜容娇的脸肿得肥大,呜呜咽咽着说不清楚话,疼痛的泪水布了满脸。
见颜国公走过来,她慌乱地挪动着身体想要躲避,却是本能地避向杜学士的方向。
杜学士满面嫌恶,眉头深结。幸亏跟这女人脱离了关系!看着她现在这副嘴脸,想到自己竟然与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同床共枕了好多年,那股恶心感再也忍不住,他偏过头,干呕了一声。
颜容娇被打击得说不出话,无力瘫倒在地。
颜国公刚走过来,皇上便说道:“罢了,再打也只会脏了你的手,可以判罪了!”
他看了眼颜少卿,颜少卿立刻点头,脸色一肃,说道:“颜容娇作恶多端,妒邻人之才,失妇人本分,更有人命在手,当处死刑!”
颜容娇闻言,惊叫:“二哥!”眼前浮过黑影,她阵阵头晕。
“就这么办吧。”皇帝淡漠起身,眼中也是深恶痛绝,看了眼坐在座椅上如金纸的太后,他冷声吩咐君澜风:“澜风,这事绝对保密,你控制下。”说完,他转身进了内殿,太后岂有脸再待下去,也回了。
“是,陛下。”君澜风应道。
往常也有时候,皇室的秘密叫人听了去,也是叫给他处理,直接将人做了。而现在,皇帝显然不想让外人知道破坏太后形象的事。
当然,在场的人都极明事理,不可能杀的,君澜风也只是将皇帝的意思转达一下。
颜容倾的罪刑很快定了下来,三天后,死刑在东门菜市口举行。
这一天,天公不作美,飘起了轻柔的小雨。可前往菜市口围观的百姓却络绎不绝,开斩前一个时辰,四周围便挤满了人,各式各样的雨伞挨挤不开,众人踮着脚尖往场中央眺望。
不多时,一辆囚车快速驰来,众人急退几步,让到一边,四名御林军跳下囚车,开了正中间的囚笼,一左一右,一前一后,便将颜容娇拎到台上。
而这时,主斩官也已经到了。
颜少卿有意回避了,所以主斩官是宗人储的副手汪大人,他还没来得及被护驾到中间座椅上坐下,就听到人群中一阵喧闹。
“出什么事了?”汪大人皱眉回头,眯眼朝人声鼎沸处看去。
为他撑伞的小厮立刻将手臂抬起,将伞撑得同高的,以不让伞柄挡了他的视线。
人群如潮水般,自动往两旁分开,一道白色身影,没有撑伞,而是淋着雨,朝这边飞跑而来,近了,她猛然跪下,哭喊道:“娘!”
正是杜晴烟。
雨点在她年轻苍白的脸上纵横,越发令她显得楚楚可怜。
“小姐,小姐!我们还是走吧!”白芷焦急担心地大声哭喊道。
夫人眼见是活不了了,小姐的身体还是最重要的。
“白芷,我不要娘死!”杜晴烟死死抓住她的手,泪眼中凝着恨光,声声泣血。
“小姐,您先回去吧,您的身体要紧啊!”白芷脸上全是水,不知是雨还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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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杜晴烟的阴谋
风雨之中,白衣女子凄惨地跪着,泪水和雨水混合在脸上,格外引人注目。
人群都朝杜晴烟这看来,窃窃私语。
“那是杜小姐,天夜第一才女。”
“唉她也是命苦,好不容易病好了,母亲却出了这样的事。”
“是啊,而且她还被退婚了。如果能靠着中山王,我说,杜夫人就算做得这等大恶之事,也未必落个死字。轹”
“那是肯定的,中山王不可能让自己的丈母死。可惜,中山王看中的是落云曦,杜夫人杀的是落云曦的亲娘,如果他要插手,就是得罪落云曦。”
“落云曦命真好,不过,她也确实是有才,而且还会忍,能忍这么久。”
杜晴烟耳边“嗡嗡”作响,双眼,直直盯着颜容娇,对于风雨飘摇中的说话声充耳不闻豇。
颜容娇却垂着头,长发乱洒,脸上沾着血污,似乎是受到刑罚,毫无力气了。
“娘!”杜晴烟咬紧唇叫道。
颜容娇闻言,抬起脸,朝这边看了一眼。围栏隔起,双方相距十数丈,雨丝又太细,难以看清对方的神情。
颜容娇看到爱女竟然跪在雨中,又痛又恨又怕,拼命地张嘴叫喊,然而,发出来的却是嘶哑的声音,根本不成腔调。
杜晴烟见状,双手双脚并用,拼命地往围栏前爬。
没有人挡她的路,任由她爬到最前头。
颜容娇满脸泪水,心里大吼:“烟儿,为我报仇,烟儿,你一定要为我报仇!杀了落云曦,杀了太后,杀了颜家所有,杀了你父亲!”
她已经疯狂了,歇斯底里地吼叫着,如野兽濒死的嘶鸣,凄哀悲痛,还掺杂着一股巨大的仇恨,让众人都是变了脸色。
杜晴烟两手死死抓住围栏杆,盯着颜容娇,满面着急。
“让我见见我娘,只见她一面,求求你了!”她将手臂探进去,正拽住一名御林军的衫角,抬起头,低声下气地哀求,“求求你让我见见她。”
御林军见着往日高贵无比的杜小姐沦落至此,心中也不好受,可是,他不能违令。
而此时刑场附近的一间酒楼,二楼窗口,几双眼睛正注意着这里。
端木离有些于心不忍地说道:“中山王,她到底是你亲人,就让她见一面吧。”
君澜风坐在他对面,闻言看了落云曦一眼。
“师妹,你也不是这么无情是不是?”端木离凝望向落云曦。
“师兄莫非以为是我拦着不让她见?”落云曦淡淡问。
有关杜晴烟的事,君澜风接受都需要这么长时间,何况端木离呢?她并没有对他提起过这些事,因为,杜晴烟是他年轻时喜欢过的人,她不想破坏他的回忆。
“不是。”端木离赶紧解释,“只不过汪大人是个老古董,只有中山王的话他还听听,要中山王下去说情才可以,而他下不下去可就在于你。”
见落云曦误会,他索性直说道:“你不开口,中山王想下去也不敢的,因为他要与烟儿避嫌。”
“如果你想下去,何必不直说呢,难道我就那么小气?”落云曦心中好生不悦,冲君澜风说道。
君澜风嘴角轻抽,脸色一黑,狠狠瞪了端木离一眼,才说道:“我没有想下去,也不想下去。离王爷若是心疼杜晴烟,自己去便是,何必将本王扯上,破坏本王跟曦儿的感情?”
端木离脸色一冷,拂袖站起:“你们无情,我可有义!”
他说着,转身大步下了楼。
君澜风与落云曦相对而坐,不语。
直到看着端木离的背影融入人群,落云曦才讥笑道:“有情?她娘害了我娘,她又想害我,我有情我才是傻子!”
君澜风轻叹一声,说道:“往后,离她远点。”
他找人调查了杜晴烟的事情,有很多可疑的地方,对落云曦说的话也已坚信不疑了。
下头,杜晴烟在端木离的帮助下终是见到了颜容娇。
颜容娇张口,杜晴烟才发现,她的舌头竟然被人割了!当即心痛得软倒在地,被在意识消散之前,依稀记得颜容娇的几个口型:“为我报仇……”
娘,我一定为你报仇!
杜晴烟被抬了下去,汪大人见时辰已到,抽出死刑牌扔于地上,发出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