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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学士焦急地在绿毯上来回踱步,听到这话,忍不住了,冲到后殿门前,大声叫道:“烟儿,烟儿!”
门帘被挑起,皇后高挑的身材走了出来,一脸遗撼道:“没想到杜小姐果然是大南人,却不知,她生父生母是谁。”
落云曦此时才在宣纸上继续写下几个词:“杜学士,芳容,白芷。”
此时颜国公等人已经聚拢到宣纸前了,待看到这几个词,不禁有些莫名奇妙。
落云曦不急不徐,在后头补充一句:“白芷是杜学士与颜容娇之女,杜晴烟是芳容与杜学士之女,芳容是杜兰芷的丫环。”
话点到这已经够了,台下“轰”的一声炸乱起来。
“芳容只是个丫环,那她生的女儿岂不是没身份?”
“杜小姐居然是一个丫环生的……”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啊,白芷不是杜小姐的侍女吗?她怎么会是杜家嫡出大小姐!”
杜学士却如被雷击中了般,傻傻地看着宣纸上的字迹,视线开始模糊。
当年,他喜欢颜容倾,与之订婚的也是她,岂料大了后,她主动提出退婚,自己脸皮薄,也没有再说什么。为了转移眼光,他那段时间极其混世,芳容,自己妹妹的贴身大侍女,便与他搞到一块儿去了。
他们经常偷会,芳容怀白芷,他也确实知道那是他的女儿。
可是,芳容左不过一个小丫环罢了,她生的孩子虽是自己的血脉,杜学士却不当回事,这些年对白芷也很普通。
可现在落云曦突然告诉她,杜晴烟腰间有大南红胎,那是与芳容腰际的红胎一模一样的啊!
“不可能!”他摇了摇头。
杜晴烟此时正脸色惨白地被人扶了过来。
杜学士愣呆呆地看着她,一时不知是上前还是说话。
杜晴烟浑身脱力,将全副力量悬在身畔侍女身上,快走近时,她幽幽一叹:“父亲相信了?”
“验血!”杜学士沉声开口,“我听说,嫡父女之间的血缘浓稠度比庶女与父亲之间要高。”
落云曦无语,这验血可是一点都不准,难为杜学士竟然还相信并以此分嫡庶。
若是平常,她不会参与,但现在,那人却是杜晴烟,她怎能不成全她呢?
所以,验血是必须要做的事。
杜晴烟是杜学士的庶女,两人存在着高度的血缘关系,这是正常。但落云曦就要将它变成不正常。
对于她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所以,在接下来的验血中,落云曦有意做了手脚,杜晴烟与杜学士的血缘相关度立刻变得极低,震呆全场。
“果然不是嫡出的。”杜学士愣了半晌,叹了一声。
“父亲……”杜晴烟声线委屈,乞怜似地看着他。
杜学士面色沉重,说道:“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女儿。白芷呢?”
“白芷……在中山王府。”杜晴烟有些犹豫。
杜学士连忙看向君澜风,君澜风淡淡道:“今晚便将白芷给你送回去。”
杜学士赶紧道谢。
场上众人还都沉浸在得知杜晴烟真实身份的震惊中,皇后突然轻叹一声,说道:“原本今晚是打算给离王爷和烟姑娘谈婚论嫁的。”
众人听得他这话并没什么反应
早在落云曦来金华殿之前,皇帝便已经公布了端木离与杜晴烟欲结为亲家的消息。
这会儿,显然是要泡汤了。
皇帝皱紧眉不语。
端木离看了一眼杜晴烟,突然上前说道:“父皇,这门亲事还是算了吧,在我眼里,杜晴烟的年龄就像妹妹一般。”
他不咸不淡的声音传到众人耳里,众人都饶有兴趣地等待,等待杜晴烟怎么回答。
杜晴烟满目哀伤,这委屈并不是装的,自小过着公主生活的她,享受惯了身边爱慕的眼光,尤其是端木离,一直暗恋她,她心里头十分清楚。
“离哥哥,你当真只把我当作妹妹?”
她凄苦着声音问端木离,一双杏眸眨也不眨一下。
“是的。”端木离淡淡答道。
不可能,绝不可能!
杜晴烟双眸死死盯住端木离。
那个待自己万般疼爱的离哥哥,怎么会拒绝自己与他的婚事?她不相信!
杜晴烟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此时的烦恼,只是紧紧盯住端木离。
而一袭白衣的端木离,却在这一刻,将眼光投向了落云曦,只那一瞬间,他的眸光便温润了下来,温暖无比。
杜晴烟的脑袋“轰”了一下,有如炸开,跳出三个字来:落云曦!
端木离居然深情款款地看着落云曦!
巨大的妒火与恨意再也控制不住,在心房内烧成一片火海。
“落云曦,你满意了?”她冰冷的眼光直视落云曦,“难道,刚才你和哲王爷单独相处,就没有发生什么吗?”
她说着,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下落云曦凌乱的长发。
场上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冷抽气的声音。
落云曦与端木哲?
落云曦不是与中山王吗?
他们立刻朝中山王看去,君澜风一张脸已经黑到了极点,凤眸中涌现出无限杀意,一字一字地问:“端木哲呢?”
这三字有如从牙缝里迸出一般,含着无限的恨怒。
好一个端木哲!在来金华殿的路上,他们曾见过一面。他说,曦儿在进宫的道路上,岂料,他自己竟然就与曦儿在一起!
落云曦闻言,感受到周围无数质疑的目光,情知是被误会了。
她微微一笑,伸手抚过自己的秀发,索性连第二根簪子也给拔了,任由三千墨发垂落下来,直至脚踝,中间那张面庞白如雪,唇似朱,可说是惊艳全场。
“我与哲王爷有没有发生什么,杜小姐很关心吗?”落云曦含讥带讽地说道,“只是在进宫时,捎了他一段马车而已。至于他对我是不是有情,那我就不知道了,您要去问他。”
见落云曦听了她的质问居然云淡风轻,甚至反讽,杜晴烟气得一口鲜血猛地灌了上来,她努力吞下甜津。
皇帝沉声唤道:“落云曦,哲儿呢?”
“臣女来开时,他在后院下棋,说……说今晚这宴会与他无关,最好是不来了,好多下几局棋。”落云曦睁着眼睛说瞎话。
“什么?”皇帝闻言勃然大怒,喝道,“来人,去宫里将那不肖子给朕提出来!”
半盏茶后,手脚麻利的御林军便将端木哲给找来了。
端木哲醒来后尚有些头晕眼眩,进了大殿,皇帝劈头骂道:“你去哪了?都这么长时间还不来吗?”
“我……”端木哲答不上来,眼光四扫,想要寻找落云曦。
落云曦借着这个机会,已经披上白狐皮的袄子,站在颜国公身侧了。
“你在院里下棋?”皇帝怒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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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赐婚
“我……”端木哲不觉词穷,他总不能说被落云曦药倒,如果皇帝再问,前头的事也是纸包不住火。
违抗皇帝命令,在自己宫里下棋,这不是大家最关心的话题,他们所关心的,是落云曦与哲王爷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们刚才是不是在一起。
“落云曦适才在你那里?”皇帝沉声询问,“她怎么会中毒?”
落云曦如果真是从端木哲那回来的,那她被毒哑的事,可与他也脱不了干系。
端木哲沉着镇定地抬起头,面上初时的慌乱已然不见了,有条不紊地回答道:“父皇,半盏茶前,曦儿确实与儿臣在一起,她误服了儿臣宫中的九英草,没想到会成现在这个样子。辂”
“九英草?”众人第一次听说这种植物。
端木哲解释道:“九英草是前些年异国王子来京,送于我和离王的。九英草本身并无毒性,可儿臣听说离王曾利用九英草研制过毒,曦儿听说后,硬是要试试,结果不小心将自己毒哑了。”
众所皆知,落云曦是出名的神医,她想研毒,这也是极合情理的事姹。
编得可真像!
落云曦肚里冷笑,无奈无法说话,索性不急着辩解。
皇帝脸色一阵晴,一阵阴,心里拂出不悦,不由重重哼了一声:“端木离,你会那么点医术,不去救死扶伤,整日价在屋里研制毒药,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听了这话,端木离微惊,赶紧低头说道:“父皇,医毒本一家,不研毒,怎么去给他人解毒?”
皇帝仍是不满意:“身为皇子,王爷,你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行了!医毒之术,自有御医操心!”
“是,父皇。”
“还有,落云曦怎么会在你那里?她是未嫁女子,怎可单独去你宫殿,你们俩连这点礼数都不懂吗?”
这话可是连落云曦也斥责上了。
落云曦面不改色,颜家一干人却是脸色大变。
端木哲抢在众人前头说道:“父皇,您怕是有所不知,曦儿与儿臣原本便是青梅竹马。”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落云曦竟跟哲王爷是青梅竹马!
当年的废物三小姐,京城笑柄,怎么也不可能和温润如玉的哲王爷相提并论啊!
知情的君澜风、端木离皆是脸色一沉,他将这事宣布于众是何用意?
而不知情的皇帝、颜国公等人则大惊失色。
“你说什么?落云曦与你青梅竹马?”皇帝浓厚的声音倏然拔高,明显不信。
端木哲看了眼镇定自若的落云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点头道:“是的,幼时见曦儿受人欺凌,儿臣曾多次相助,所以,我与曦儿之间来往较多。为怕引起他人不必要的猜疑,儿臣有意隐瞒此事。”
身为皇子,低调行事是必要的,这一点,皇帝很满意。
“落云曦,可有此事?”皇帝将眼光投向颜国公身旁的落云曦。
不止是他,颜国公、颜少都,满殿的眼光都紧紧注视着她,等着她回答。
落云曦没有任何迟疑,点了点头。
这事,她想隐藏也藏不住,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认。而紧接着,她行到柱旁,提笔,在宣纸上最后的空白处写下:“我与哲王,虽有恩义,却无儿女之情。”
当宫女将这话读出来时,端木哲的脸色“刷”一下就变了,十分阴郁。
皇帝愣了会儿,眸光渐深。
“曦儿于我,只怕不止是恩义。”短暂的静寂后,端木哲开口说道,“而今的曦儿,攀上另一株大树,自然不再需要儿臣,所以,儿臣只能忍痛割爱。”
颜国公听了这话,脸色立即就变了,更别提君澜风了。
这意思很直白,简直就是直接骂落云曦负情背义了!
虽然他没指明说那株大树是谁,可在场人,谁心里又不明白?都不禁胆颤心惊地朝君澜风投去一眼。
落云曦看着那布满墨迹的宣纸,并没有下笔,倒是宫女,善解人意地将宣纸换下,重贴了一张雪白的宣纸。
“哲王爷,请你不要侮灭曦儿的名声!”颜国公声音冷峻,严厉地开口,毫不客气。
“本王说的是事实。”端木哲长长一叹。
“这事是真的?”皇帝皱眉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