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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今晚有耀星国贵客,皇宫治安抓得紧些是应该的。”君澜风脸色微缓,换了个和颜悦色的神情。
几个御林军松了口气,站起身来。
“中山王?”一道疑惑的声音响起。
落云曦将埋在君澜风怀里的脸抬起来,顺着声音看去,惊喜地叫道:“端木奇!”
端木奇就站在这群御林军旁边,刚才那一声就是他喊的,因为急迫,落云曦一时没想太多。
“曦儿,真的是你!”
端木奇看到君澜风抱着一名女子,便想到是落云曦,但却不敢肯定。
“不是我,那会是谁扑在他身上?”落云曦哼了一声,睨了眼君澜风。
君澜风不由哈哈大笑,见她在端木奇面前也不忌讳与自己“亲热”,心里像吃了蜜似的甜。
端木奇也忍俊不禁道:“除了你,还会有谁敢离中山王这么近呢?”
“那当然了,谁敢!”落云曦再次横了眼君澜风,只是,眼光柔得能滴出水来。
君澜风一时有些意乱情迷,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深情地看着她。
“你不是在军中吗?怎么会在这里?”落云曦好奇地望着端木奇。
虽然君澜风确实给皇帝进言,宽松了端木奇的锻炼,但端木奇回宫也是有时间限制的,但绝不是今天。
“哦,难道是因为耀星国来了人,皇上召你回来的?”落云曦紧跟着又问。
端木奇讪讪一笑,眼光偷偷瞄向君澜风。
“南王驾到,皇上并没有通知十二皇子。”君澜风脸色恢复如常,声音无喜无怒,一只手还紧扣着落云曦的腰肢不放。
被他说穿,端木奇很忐忑。
“我听说曦儿出事了,所以赶过来看看。”
军营的消息传得慢,他才知道落云曦的事不久就急匆匆赶来了。
“曦儿没事。”君澜风沉声说道。
就算有事,他端木奇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真的没事?”端木奇上上下下打量了落云曦几眼,想起她刚才谈笑自若,紧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自然没事。曦儿的事有本王操心。”君澜风浓眉一挑,“而且,不管是什么理由,私自逃出军营就是犯了军纪!回去领罚!”
落云曦张大了嘴,端木奇身为皇子还要受罚?当真这么严肃么?
她不禁好奇地看向君澜风。
看懂她的疑惑,君澜风主动解释:“在军中,无大小之别,就算是本王,身为镇国大将军,也同样受军法管束,违纪所受惩罚与士兵无异。”
落云曦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没想到执行得如此到位。
她本还想给端木奇求求情的,闻言,红唇动了几下,终是没发出声音。“是。”端木奇没有表示抗议,冲落云曦不舍地一笑,“曦儿,我走啦,下个月我就能回来看你了,带你
去玩啊!”
“好,你慢点吧!”落云曦点头,目送他离去,直到看不见。
“这对他其实是一件好事。”君澜风低低叹道。
“那当然,挨打的又不是你。”落云曦开玩笑地瞟向他。
君澜风无语。
“军法很严吗?有哪些呢?”她又问。
君澜风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第一条,就是妻子不能随便去军中,所以,往后呢,我若在军营的话,可能就要与你分开一段时间了。”
“不能随便去,也是可以去的,是不是?”落云曦笑问。
“嗯,是这样,不过军营中出现女人会分军士的心。”君澜风淡淡一笑,“再说了,就算你去,也是不能亲热的,还不如不去呢!”
那样,只能看到,不能摸到,可难受了!
“是吗?”落云曦转了转眼珠,“那若在军营亲热,也是违纪的吗?”
“是啊,毕竟是件庄严的事。”君澜风哪里想到落云曦心里在想什么。
落云曦薄唇微抿,翘起一抹弧度,问他:“你什么时候去军营啊?”
“怎么问起这个?曦儿想与我分开?”君澜风有些不悦。
“当然不是,我只是没去过这里的军营呢,想去看一看。”落云曦掩起眼内一抹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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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难道你不是这里的?”君澜风好笑地看着她。
落云曦翻了个白眼:“那你还说妻子呢,我可不是你妻子!”
君澜风怔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
落云曦的心微微一松,还好,他没有计较这里不这里。
“这是迟早的事。”君澜风说完这句,端起脸色,将眼光投向远处灯火通明的乾清宫腼。
隔得较远,依稀只能看见几处灯火。
君澜风反手抱住落云曦,运起轻功,直飞到宫殿的屋瓦上,站得高看得远,站在这里,很容易看到一片灯海,五颜六色,好看极了,那里便是乾清宫的所在。
见君澜风脸色有些出神,落云曦便拉了拉他的衣袖:“看什么呢?揍”
君澜风中角微勾,敛了眼神,笑道:“没看什么。走吧。”
两人在夜色中穿行,忽起忽落,有如一只大鸟般,不一会儿,便到了君澜风所住的偏殿。
进了房间,君澜风在墙上摸了几下,弹出一个暗格。
静寂的夜,没有任何声音,“啪嗒”之声便显得格外刺耳。
“曦儿,你看。”
君澜风有如捧着宝贝一般捧过来一方金色的小方匣,递给落云曦。
“这是什么?”落云曦接过金匣,里头有一张折叠起来的白纸。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浮上心头,落云曦伸出两指拈出了白纸,抬眼,瞥了眼君澜风。
“这纸,见过没有?”君澜风一面说,一面将金匣搁在一旁。
落云曦被他这么一说,那种古怪的感觉更浓了。
手上这纸不是宣纸,很是硬实,泛着微黄,倒像与现代的纸张接近。
“你打开看看。”君澜风提醒她。
落云曦十指翩飞,有如振翅的蝴蝶,白嫩如葱,纵是翻开纸张的动作也那么优雅。
君澜风喉头一紧,不由得握住她的小手。
“做什么?”落云曦皱了下眉头。
下一词义刻,她的手便被捧起。君澜风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又吮了吮她的手指头,一脸餍足。
落云曦浑身发麻,想抽回来,他却不放手。
“有细菌,你不知道吗?”她很无语了。
“细菌?细菌是什么?”君澜风一头雾水,只是听她语气,应该指的是脏东西吧?
落云曦没好气地说道:“来,中山王,我给你普及一下卫生知识。”
她用拿着纸的另一只手比划了下:“看看这空气,似乎很干净,其实很脏,经常会漂浮着一些有害物质,很小,肉眼看不到,那就是细菌。”
君澜风不解了:“这里又没有灰尘,怎么脏了?”
他也拿手在眼前舞了,深吸一口气:“很新鲜啊!”
落云曦声音一沉:“我说有就有,你别怀疑!”
看来,想让他明白这个道理是不行的了。
“好好,曦儿说有就有。”君澜风乐得顺着她的话说。
“还有你看到的这张纸,上面的细菌更多,我的手虽然只是碰了一下,却沾上了很多。”落云曦很满意他的态度,继续说,“你怎么能将放在嘴里呢!”
君澜风看着她一本正经地向自己传授卫生知识,笑得十分开心,眼光充满深情:“曦儿的手不脏,我不嫌脏,很甜啊!”
落云曦抽抽嘴角,使劲抽回了手,说道:“病从口入,你不嫌脏也会生病!”
说完,她一面朝白纸上看去,却是十分不解。
纸上没有一个字,倒是画了一幅毛笔画。
广阔无边的海洋上漂浮着一艘轮船,轮船上还有一盆植物,细细一看,却是九英草。久读医书的落云曦自然认得九英草是什么模样的。
“这是什么意思?”落云曦问道。
君澜风低声道:“曦儿,你知不知道龙廷大陆另外一边是什么?”
“当然知道。龙廷大陆那边是大海,海上有几处岛国。其中有个西德岛,还与天夜有过来往。”落云曦十分肯定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君澜风赞扬地问。
“书上看来的。怎么?难道这是西德岛那个什么王子写给你的信?”
“聪明。”
这事果然被落云曦一口说中。
“还真的是!”落云曦又拿起画细细看了眼,“你联系他们了,他信上画的这画意思是已经用船将九英草给你送过来了?”
“是的。”君澜风指着画说道,“这文房四宝是前些年西德王子从天夜带回去的,这会儿便派上用场了。”
“他们不会汉字吗?那你们怎么交流?有翻译吗?”落云曦追问。
“翻译?”君澜风觉得她今晚新词太多了,怎么自已一个都没没听说过,实在太郁闷了。
“就是将他们那边的语言转成汉语的人,就叫翻译。”落云曦解释道。
“那没有。他们不说汉语,也没有会说的,我们也听不懂他们的话。当初,西德王子的船在海上失了方向,驶了几个月才到天夜。他们下得船,叽哩呱啦的,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后来就将他们带到皇宫。经过几番很困难的交流,才知道他们是另一个国家漂来的。西德是我们给他们国家取的名字。我们也派了使者过去,回来说了些那边的情况。西德国很小,相当于龙廷大陆的小国家,我们就按小国礼法称呼他王子。”
“要好几个月才到?”落云曦直接抓住他话中的重点。
“用不着那么长。他们的船是被海风吹远了。回去时,才发现,其实顶多一个月的水路,只是这条水路他们从前没有探索过,压根儿不知道这边还有国家。”
“这可是发现了新大陆。”落云曦笑盈盈道,“这会儿可就不急了,萧铭仗着自己有九英草,嚣张得不得了。”
“他这边也可以争取。”君澜风淡淡道,“你不是已经答应他了吗?难不成你要反悔?”
“我不愿意。”落云曦嘟起唇,“一开始是没办法,只有他有九英草。我有自信能治好他的病,可如果他故意不配合,那事情我也掌控不了!”
黑暗中,女子的双眸明亮如水晶。
“好。”君澜风环住她的腰,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和鼻唇,“这事交给我吧。”
落云曦嘴角扬起愉悦的弧度,有人依靠的感觉真的很好。
“现在去哪?”见时候不早了,落云曦问。
“回颜府。”君澜风替她理了理衣衫,拉着她的手出门。
自从认识落云曦后,君澜风已经很少在宫中居住了,这所宫殿越发凄凉。素旧的红墙、青冷的屋瓦、灰色的檐角,在月色的笼罩下别显清幽。
两人行出宫院,快步朝宫门的方向行去。
黑暗的宫道旁,草丛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君澜风未有说话,直接将落云曦揽在怀里。
一道身影自大树后转出来,正是端木哲。他穿了一袭浅灰色长袍,上坠璎珞玛瑙,华贵非常,墨发用一顶玉冠束在脑后,表情充满了愤怒,瞪住两人。
落云曦看到他那阴冷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从未怕过什么,可是,有了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