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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现在朝臣中肯定有人怀疑此事,但皇室迷信,谁也不会在毫无证据时做出头鸟。
然而她等了良久,也没看到有人射鸟,倒是那群鸟,欢快地没在远方。
这是怎么回事?
崔皇后的手不由握紧了。
和月帝浓厚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进殿,典礼继续!”
她不得不亦步亦趋地跟在和月帝身后进宫。
落云曦也觉得万分讶异,脚步一滞,侧过头,朝远处的天空看去。
白衣独立,鬓丝轻飞,女子站在殿门前的偌大的白玉阶上,妙姿若仙,下巴微抬,露出光滑优美的侧脸弧线,如蝴蝶振翅般的长睫下,一双幽远的凤眸看向天边。
炎炎日头照在她身上,如为她周身镀上一层圣光,美好得不可侵犯。
朝臣们主动绕开她前行,一步三回头,眸光带着惊艳打量她。
“还不走?”男人含着浓浓怒气的声音如传进落云曦耳里。
落云曦身子一震,本能地崩紧,眨了眨眼睛,竟然没敢看他一眼。
好吧,他不允许她进宫,可她仍然来了。
“走……”低低的声音似有还无,落云曦已经转身进殿,原地只余一缕香风。
君澜风沉着眼看她进殿,深吸一口气,适才无肠找进了皇宫,他才得知了早上那件事,眉头不由一拧。
而刚走进来的众人,就在找到合适位置站立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自外冲进来。
“皇上,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和月帝坚毅的面庞上乍然而起一阵暴风雨。
这么好的一个大吉日,居然有人敢说“不好了”,活得不耐烦了是吗?
“如果不是什么重要事的话,自去了断!”
和月帝的威胁可不只是说说而已,他阴沉着一张脸,杀意如透明的水波一层层自他身上荡了出去。
那名报信的御林军腿一软,吓得跪倒在地,唇角抽了几下都没说出话来。
崔皇后的心却提了起来,难道那边有消息了?否则,还能有什么事?
她暗中着急,上前一步,尽量使声音无比柔和,开口道:“有什么事说吧!如果事急,皇上和本宫都会理解的。”
这句话果然给那名御林军打了个定心丸。
他匍匐在地,未敢乱动,嘴里却已经说道:“殿外一名御前行走,躺在地上,手里张着弓,已经没气了!”
“什么!”和月帝听了这个消息果然大惊失色,“他拿弓做什么?朕的御前行走带的是剑!你确定?”
“属下万分确定!是丁御前。”御林军浑身冷汗直出,不敢有任何隐瞒。
他也真是倒霉透了,这事偏偏被他撞见了。
“速去查探!”和月帝冷喝一声,两道黑影自他身后一左一右飞将出去。
不多时,两人一同回来,如实禀告:“皇上,已经查清楚了,确实是丁御前。就在刚才大家在外头看云曦公主时,他拿着弓箭躲在花坛后,已经暴毙了。”
犹豫了一会儿,其中一人说道:“招御医查了,查不出原因。”
大殿内一阵震动。
这御前侍卫好好的不保护皇帝,却拿着弓箭躲在花坛后做什么?
暴毙两个沉重的字眼随即袭卷了所有人的心。
好端端地暴毙,这又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颤声说道:“难道,难道是丁御前想要射神鸟,被诅咒了?”
“嘶——”
这人好大胆!
不少官员心中如是想着。
他们也想到了这一可能,却没有人敢说出来。
和月帝剑眉突突地跳了几下,怒声朝那个方向喝道:“谁容你造谣生事了,拖出去砍了!”
那名太监脸色“刷”一下全白了,冷汗潺潺,一阵无力的挣扎后,被两个如狼似虎的御林军提了出去。
众人的脸色更加沉重了。
太监为他无心之言付出了惨烈的代价,但这无心之言却在人们心中笼罩上一片浓重的阴影。
神鸟,诅咒!
大家看向落云曦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眼中的炙热更深了。
落云曦却一脸淡然,面对和月帝疑问的视线,她只是勾了勾唇,余光笼在君澜风俊朗的脸上,后者看了眼萧皇后,眉宇间溢出一抹杀意,瞬间即逝。
呵,她心中已然明白,这必是君澜风下的手。
原本,那名丁御前若是真射下了神鸟,那么,他的死期也就不长了,因为,每只鸟的羽毛上都浸有剧毒,一旦被鲜血浸染,毒气立传。
她可没有忽略崔皇后脸上那一出好戏呢!她没有任何犹疑地冲崔皇后绽开一抹冰凉的笑,充满挑衅和杀意。呵,这女人应该庆幸刚才去射鸟的不是她,而是她的侍卫。
虽然只是一瞬,但逃不过崔皇后的眼睛。她雪白的脸色刹那间染上一片暗红,她眼前有些模糊,双脚都似乎站不住,直打哆嗦。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使她控制不住。
“着人去查!”和月帝冰冷的声音响起,那两名侍卫立刻应声,再次窜了出去。
封典大礼如常进行,在大礼的最后一刻,落云曦出声说道:“皇上,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和月帝浓眉跳动了几下,低垂的眸光中划过一丝不悦。
破事可真多!
但当着这么多臣子,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落云曦的声音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她用每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托皇上隆恩,我和寒王终归故里,但既然封典,也应将这喜事告诉父亲和母亲。请皇上恩准我们姐弟俩能去重岩崖拜祭。”
重岩崖,三个在和月皇宫已经禁令多年的字,从落云曦艳丽的红唇中一个个跳出来,如巨石震压在人们心口。
当年月天皇子和他的爱人便在重岩崖坠崖身亡,后来大凡在和月帝面前提过重岩崖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只不过,寒王和云曦公主是月天皇子的亲儿女,提出这个要求并不过分,甚至合情合理。如果和月帝拒绝,那可就惹人生疑,难堵天下悠悠之口了!
和月帝只是迟疑了一小会儿,立刻承了下来:“好。这事不急在一时,待朕好好安排。”
落云曦这才行礼致谢。
这时,封典大礼正式进入了它的尾声,落云曦紧跟着人|流涌出了殿。
“云曦公主,公主殿在这边。”一名小太监弯腰指路。
“好。”落云曦跟着他往那头走去。
身后不少朝臣还很客气地同她招呼:“云曦公主慢行不送!”
落云曦却已经走得远了,道旁的荷花池内盛开着绿色风荷,满池粉色荷花迎风招展,或深或浅,香气四溢。
而此时,池旁站着一行人,为首的的男子回过了头。
“落云曦,恭喜你,不过,本皇子很好奇,你进宫想要干什么?”月钧华脸上挂着一丝没有感情的笑容,问道。
“我是和月国的公主,进宫能干什么呢?”落云曦态度落落大方,说话却是滴水不漏。
见四周确无外人,月钧华敛了虚伪的笑容,压低声音道:“别妄想插手和月的政事!太子之位只能是我的!你弟弟,永远不可能。走!”
落云曦根本懒得理会他,任由他带着一行人远去。女子伸手,笼住一片风中吹下来的落叶,腕一翻,五指松开,任由它飘落到水面。
太子之位?
抱歉,这个她不关心,一点也不关注,至少现在。
“那你想要什么?”突然间,沉厚的嗓音自身侧传来。
落云曦那微眯的凤眸咻地睁大了,她偏过头,也看到了君澜风。
男人立在荷池之旁,清风吹动他的衣衫,他负着手,似乎是闲庭漫步,朝落云曦的方向淡淡靠近一步。
落云曦的神情渐渐恢复,她张口便问:“无肠呢?”
“他死在毒夜手上了。你还记得他?”君澜风反问。
落云曦柳眉微挑:“不会的。我已经引开了毒夜。”
她是看着毒夜追来,才快速离去的。她要的,就是无肠远离自己的那段距离。
“小姐,算你还有一点良心。”君澜风身后不远处,无肠一脸怨色地看着她。
真的见他没事,落云曦心头才微微一安。
“你还没回答我,你想要什么?”君澜风好看的唇轻轻扯动,眼光投向池面的荷叶,声音极轻,“和月的公主之位?太子之位?或者,龙椅?”
落云曦摇了摇头:“龙椅?和月国的龙椅我不想要。我首先是一名姐姐,我想要的是小寒的安全。你知道,月钧华不会放过他,而他身旁的杜晴烟拜了毒夜为师,谁知道会在暗中使什么绊子,我必须有一个身份出入皇宫。”
“我首先是一名姐姐,我想要的是小寒的安全。”
这句话,再次深击在君澜风心头。
“月钧华……”
“我不会动他,动他太麻烦,就像你所说,既然你帮他,耀星也帮他,那这和月天下就给他罢了!”落云曦又接住一片落叶,手指一用力,那片叶子便碎裂成粉,她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声音一沉,“捧得越高的人,摔得越痛!”
“嗯。那你还得留在和月皇宫多久?”君澜风的剑眉一松,却因另外一个问题再次皱起。
“你想要多久?”落云曦眼珠转了转,笑盈盈地问他。
君澜风的心一提,脱口说道:“现在,立刻,马上!”
落云曦的脸色一僵,这尼玛也太神速了吧?
“行吗?”君澜风扶住她的腰,很是期待地问道。
落云曦双手攀住他的肩,看着他那张因风尘而疲惫的脸庞,凤眸里星星点点都是期盼。无限心疼弥漫上来,她放软了声音道:“澜风,先去睡一觉吧。我答应你最晚的期限,重岩崖祭拜之后。”
“重岩崖祭拜之后?”君澜风眼中精光一闪,眼角微弯道,“我去去就来。”
落云曦愕然,他已经快速离去。
一抹古怪的预感自心底腾起。
。。
330、打错人了
落云曦看着君澜风离开的方向竟是回路,朝金銮殿而去,那莫名的预感更强了。舒睍莼璩
这人向来行事沉稳有度,怎么今个儿冒冒失失起来了?
一抹心疼自眼中划过,她知道,这一个月时间内,君澜风从和月赶回天夜,安顿了那边事情后又匆匆来月都,如此奔波,的确伤神劳体。
她轻叹一声。
一个略带着戏谑的声音在耳畔想起:“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看?旒”
听到这声音,落云曦又惊又喜,朝来人看去。
一袭宝蓝团花的崭新蟒袍将官寒整个人衬得十分精神,他一过来,便看到君澜风与落云曦告别的场面,一时不忍出面打扰。
“奴才给寒王请安!”那名带路的小太监消失了好久,这会儿才从假山旁现出身来,一脸毕恭毕敬浓。
落云曦脸色微沉,她想到刚才月钧华对自己说话时,这名太监便躲了起来,显然,他是月钧华的心腹。
在皇宫内,皇子大肆收拢心腹也是极正常的事。和月宫内,太子死后,只剩月钧华一名皇子,这些宫中的奴才只怕大多数都已经服从他了吧?
“起吧。”官寒凤淡漠地说道,“带路,公主殿!”
虽然官寒进宫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