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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姨娘赶紧哭哭啼啼地来劝。
大夫人趁机说道:“老爷,女大不中留,除了颖儿,目前只有她没订婚事了,我看前几天那个张员外的公子不错,没有官身,她就算说错话也不会连累我们。”
落敬文正在气头上,想着这女儿嘴巴不把门,还真不能嫁给当官的,便说道:“你看着办吧。”
五姨娘“啊”地一声叫出来,大夫人与她说过,她可调查过,这张公子根本就是个瘸子啊,而且长年累月泡在青楼楚馆里,身子瘦得像面条似的,她女儿岂不是进火坑啊!
“老爷!”五姨娘娇滴滴地哭诉了一句。
落敬文正烦着,说道:“你们两个别再给我多说一句!”
见他是真动了怒,五姨娘哪敢开口,落冰玲气冲冲地站起身,说道:“父亲,我不喜欢那个张公子!请母亲考虑考虑我的感受!”
落敬文哼了一声,并不答话。落冰玲一喜,父亲还不是很讨厌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落云曦将此事看在眼里,唇角微弯。
她轻轻一笑:“四妹妹,你也太不把父亲的话当一回事了,儿女的婚事自然是要服从父母的,我觉得母亲给你安排的婚事不错啊。虽然说母亲不是你亲生母亲,但却一心为我们儿女,你可不能恩将仇报,怀疑母亲用心,要懂得感恩。”
落冰玲听到落云曦这废物竟然用这种教训人的口吻说自己,刚沉下去的心顿时炸开,她抬头,大声吼道:“落云曦,你存的什么心思!不错?那你嫁过去啊!要不是你幼年订了婚,母亲还不知道把你卖到哪座大山里种地去了!你懂事?你会感恩?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四姨娘脸色煞白,急得赶紧去抓她衣袖。
落云曦眼底一片淡漠,这落冰玲竟然如此不受激!
见她仪态尽失,说的话越来越难听,大夫人低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落敬文顿时失了所有耐心,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你心底竟然将你母亲想成这样!看来,确实是我留你太长了,越来越不像话,越来越不像个千金小姐了!由你母亲做主,三天内将婚事定下!”
大家族中由嫡母安排婚事本就无可厚非,落冰玲的脾气根本不可能做一枚棋子,所以一开始他就没有考虑她的价值。
大夫人做主,还能给她定什么好婚事?落冰玲心内怒火交加,又恨又怕,嚷道:“父亲,你不能这样!”
“带下去!”落敬文不耐烦地喊了一声。
前厅安静了。
四姨娘不放心,由丫环扶着追了出去。
9999、谁送的雪锦
齐娉婷正纳闷间,身后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齐娉婷,你太令本宫失望了!”
齐娉婷心尖一颤,她听出来了,这声音是太子的!
还未回头,一道青色身影冲到她面前,铁青着脸问:“你居然会骂人,从来不知道,名声如此好的齐家小姐居然一点修养都无!”
太子满是怒火,口气很冲,神色难看。
齐娉婷这才明白过来,难怪落飞颖会哭了,原来她早看到太子在自己身后,心内一寒,落飞颖确实会演戏辶。
“太子殿下,”落飞颖抹去泪水,慌忙道,“没事,我和齐妹妹闹着玩呢。”
“行了,你别为她说话了,我都听见了。”太子心疼地看了她一眼,目光转向齐娉婷时,带上一抹厌恶,从未有过的厌恶,“赶紧离开,本宫不想见到你。”
齐娉婷想起落云曦曾经说过的话,不由开口道:“太子既然这么喜欢落大小姐,为何不纳她为妃呢?澌”
这话踩到了太子的底线,他一大步迈过来,“啪”地一声甩了齐娉婷一个大耳刮子。
“我看错了你,滚!”
如果她不是齐家嫡女,他会立刻找母后退了这婚事!
齐娉婷又惊又惧,她还是第一次挨巴掌,从小就在家人手中娇生惯养的她也没有被人如此冤枉欺凌过,泪水禁不住冲上来,她硬是吞了下去。
“是,臣女告退。”她快速退后,转身跑开。
落飞颖眼底沁出一缕笑意,很快掩去:“太子,你这样为我出头,总是不妥的。”
“颖儿,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不要再多言!”太子深深地看着她,眉头紧蹙,心里还为齐娉婷的事犯闷。
落云曦寻过来时,就看见齐娉婷从花园里头奔出来,一面跑,一面用宽大的衣袖擦拭眼睛,像是被风迷了一样,脚步踉跄。
她吓一跳,大声叫道:“婷儿,我在这里。”
齐娉婷停下脚步,有些尴尬地不知道该不该过来。
落云曦已经迎了过去,目光锐利地注意到她的异样,冷声问:“谁欺负你了?”
齐娉婷犹豫片刻,说道:“是太子。”便将亭中发生的事和盘托出。
落云曦顿时咬牙切齿:“落飞颖,她居然敢打你的主意!”挑拨她也就罢了,竟然连太子也算进去了,古代女子以夫君为天,落飞颖这样的做法无疑十分可耻。
“不要嫁给太子了,那男人有什么好?”落云曦看着她微肿的眼睛说道,“以你的身世才貌,嫁谁不行,非要进宫吗?再说了,这太子也非池中之物。”
最后一句,她将声音压得极低。
齐娉婷抬眼,认真地望着她:“其实我也知道,那晚只是一时冲动,但现在,木已成舟,皇家的婚事不容反悔,否则就连累家族了。”
“冲动,姑娘,冲动是魔鬼啊。”落云曦翻了个白眼。
齐娉婷苦苦一笑:“好了,这婚事是退不掉了,我也无所谓,嫁谁都是嫁,我不会再喜欢一名男子,即便太子不喜欢我,我的生活也不会差,不委屈。”
落云曦握起她的手,轻揉了几下问:“你若有什么苦衷,可以和我说说。”
齐娉婷不语,慢慢走开,落云曦跟上,两人漫步在御花园的鹅卵石小道上,,风轻轻柔柔,似一只大手,抚平人心头的沉闷。走了很长一段路,齐娉婷才缓缓开口:“从前,有一个小女孩,她傻傻地喜欢上一个出身比她好的少年,那少年也喜欢她,两人约定了终身相守。十年后,少年长成了青年,女孩也成了待嫁闺中的姑娘,从来没愁过嫁人的事。后来,青年跟着中山王去边境打仗,回来后,身边是另外一个女孩,他说,要娶那个女孩子为妻,只能愧对这姑娘了。”落云曦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停了步,义愤填膺地问:“是秦侯府的世子,是他?”
在秦家小院看到的事情一一浮现脑中。
齐娉婷笑了笑,目光悲凉:“那晚太子选妃,我正得到这个消息,浑浑噩噩的,突然就想找个人嫁了。”
“我去找他!”落云曦脸色铁青,甩开齐娉婷的手。
“不要!”齐娉婷拉住她,“不想再跟他有半点关系,其实,他说了,曹倩的父亲是军中副将,因他而死,死前泣求他这件事,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让曹将军死不瞑目,只得……应诺。”
落云曦冷笑:“就算这样也不能原谅!一句死不瞑目,就能推卸所有责任,就能辜负一个等他十年的女人?”
“曦儿,我都不追究了,你还较什么真呢?”齐娉婷已经摸清了落云曦的脾气,强忍着心头酸楚疼痛,表面一副云淡风轻。
“那好吧。”落云曦服软,心里却将这事记着,这姓秦的和曹将军都是跟中山王一起出去打仗的吗?那她可以先问问中山王事情到底是不是这样。
假如没有这事,是姓秦的变了心,故意编造出来的谎话,那这男人就该下地狱!
齐娉婷过往的记忆随着这番话一发不可收拾,与落云曦说话也心不在焉,两人走着走着,不由已到御花园的深处。
“回去吧。”落云曦见此地尽是枯叶零落,未曾打扫,便知是宫中深腹之处。
齐娉婷一愣,打量四周,果然,此地荒凉,无人居住,不宜久留。
两人刚欲离去,一墙之隔却传来一声沉喝:“什么人?”
落云曦眼色立变,闪电般伸手,将齐娉婷拉到自己身后,同时挥出雪锦,在半空中舞了个半圆,阳光照耀下,锦带泛着盈盈玉泽,好看极了。
隔墙的破院里,四名侍卫拔出冷剑翻过墙来,端木哲紧随其后追了出来,颀长的身姿跃上墙头,玉白衣衫泠泠作响,有如一只优雅的白雕,鹰利的凤眸射向墙外两人。
齐娉婷见状,吓得腿也软了。
这情况,她能猜个七八分,六皇子带了一干手下在这偏宫僻地,必定是商议秘密,而将她们当作偷听的刺客了。
100100、我喜欢你
齐娉婷见状,眸底浮出浓浓的担忧,正要追上去,君澜风一声喝令:“把她抓到本王府里去!”
嗓音含着令人不容抗拒的威严,他余音未收,几道矫健的黑影从暗处现身,扑向落云曦,如厉风刮过,大树的枝杈簌簌颤了几下。
齐娉婷挽裙跑到君澜风面前,跪下来泣道:“求王爷饶过落小姐,她最近有些中邪。”
君澜风冷着一张脸,薄唇吐出淡漠的声音:“为她求情,与她同罪!你确定还要为她求情?”
齐娉婷眼中闪烁泪花,一咬牙,上半身匍匐在地:“落小姐无心之过,若王爷追究,臣女愿为她分担一半罪名,求王爷手下留情!辶”
她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君澜风眯眸不语,齐娉婷又移动膝盖,给梁贵妃磕头:“贵妃娘娘,请你说说话,让王爷息怒。”
梁贵妃起初的震惊已过,这会儿嘴角掩不住几分笑意,她一挥水袖,神情严肃道:“落小姐如此不分尊卑,不怪中山王生气!本宫看她神情正常,毫不像中邪,齐小姐贵为太子侧妃,应将皇家的尊严放在第一位,怎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齐娉婷听了气得心中发苦,梁贵妃这是落井下石了,曦儿若是落到中山王手里,那还能有命吗澌?
此时,君澜风已然迈开大步,朝园外踏去,落云曦见有人抓她,早抽出雪锦护身,且战且退。周遭的御林侍卫都被惊动,纷纷过来察探。
君澜风步进垓心,虎着脸道:“落云曦,你还想引更多人来吗?跟本王回府!”
落云曦恨恨地瞪住他,气血上冲,说道:“接招!”
狠狠一鞭子抽向君澜风那张欠扁的脸,手劲十足,毫不留情。
君澜风斜步避开,脸色难看:“住手!”
落云曦勾起唇角:“偏不住手!”又是一鞭子甩了过去,此刻的她,自觉像个倔脾气上来的任性女人。
君澜风不再多言,避开她两鞭子后,与她交起手,两道身影缠到一处,快得令人眼花缭乱。
这时,梁贵妃尖叫了一声:“啊,齐小姐晕过去了。”
落云曦心里一惊,手上速度慢了半分,本就敌不地君澜风,正被他抓住手腕:“跟我走!”
连齐娉婷到底如何她也没瞧清楚,便被君澜风抓住腰肢,飞上皇城碧瓦青砖,掠过重重琉璃,直飞出宫。
齐娉婷又气又怒,对梁贵妃迸出两个字:“奸诈!”
她的声音极低,只有梁贵妃能听到,梁贵妃心情极好,又知道齐娉婷是皇后看中的人,自己难以撼动她,所以当作没听到。
齐娉婷快步朝荷塘的方向跑去,寻自己的父亲齐侍郎求助。
落云曦虽不惧君澜风,但她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