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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众人看到一只浑身雪白的鸽子从崖底飞了上来,扑动的翅膀上全是水迹。
“看来,九煞到底了!”血鹰轻抒一口气,摸了把额上的汗。
那只白鸽跳到君澜风的掌心,君澜风熟练地解开它小腿上系着的白布条,打开扫了一眼,笑道:“下面确实是水潭,九煞游下去捞人。”
落云曦立在一边,轻轻一瞟,那张纸条上画了一些奇怪的符号,想着,这必是他们之间的暗语了辶。
君澜风将白鸽放开,白鸽扑扇着翅膀在空中转了一圈,一头冲下山崖。
过了好久,白鸽再次飞上来,血鹰和暗卫们开始收麻绳,准备将九煞拉上来。
此刻,天色已大亮,刺眼的日光将诸人的身影笼罩其中,因是炎夏,几名暗卫裸露在外的肌肤淌着豆大的汗珠,衣衫已经湿透澌。
九煞上来后,浑身湿淋淋的,但他却是一个人。
“人呢?没有吗?”君澜风伸出手,将九煞带了上来,血鹰连忙打开包袱,递了一套干净的黑衣过去。
九煞接过衣服,眼光看见一旁站立的落云曦时,又将衣服放了下来。
落云曦抿抿唇,原先这衣肯定是他带来换的,但自己在这里,这些男人也不方便了。
血鹰皱眉说道:“九煞,不换衣服会冻着的。”
九煞干笑一声,宽大的手掌抹了把脸上的水迹,道:“夏天不打紧。”
君澜风突然走向落云曦,伸手一拉,将女子抱进了怀里,宽大的右手抚在她后脑勺上,将她的脸紧紧压向自己的胸膛,动作有力,却不粗鲁。
落云曦恼怒地说道:“你做什么?”她想挣扎。
君澜风低沉的嗓音在头顶落下:“九煞的衣服都脱完了,你想看见吗?”
落云曦手上动作一顿,只得罢休。
九煞只觉天雷滚滚,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主子。
爷真是无孔不入啊!这也能占到便宜!
君澜风朝他使了个眼色,血鹰也将衣物重新递过去,语气有些不耐烦:“行了,还不快点换!”
九煞一咬牙,背过身子,脱衣的动作十分快。
君澜风脸色一沉,很是不悦,朝他的方向冷冷射去一眼。
血鹰便看到一向伶俐的九煞突然间就像手臂折断了似的,慢悠悠地拿起换洗黑衣,缓缓地打开,轻轻拂去上面灰尘,然后又放在阳光底下检查一番。
血鹰愕然瞪大了眼睛。
人家千金小姐穿衣服也不会这么慢吧!
他怀疑似地看了眼君澜风,一定是主子在搞鬼。
君澜风此刻嘴角勾着笑意,低头望着被自己紧紧搂住的女子,凤眸中飘浮着他们这些做下属的从未见过的柔情,含情脉脉的模样让他一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的眉头无意识地皱到了一起,主子啊,这可不好!
君澜风抱紧了落云曦,女子身体瘦弱,但却极软,手感好得出奇,拥在怀抱里如一团棉花,他的心,也化在其中。
“还没好?”落云曦抱怨了一句。
虽然她只要闭上眼睛,就什么都看不见,但她也知道君澜风此人的固执,若此时与他争执,就算挣离了他的怀抱,必会引起他的下属惶恐。
而九煞是为自己的事才下得悬崖的,自己就忍一忍吧。
好香……浓浓的奶香味不时传入鼻端,君澜风有些云里雾里了,恨不得时间长驻此刻。
但再慢,也有结束的时候。
九煞终于艰难地穿好一套衣裳,心中苦道,爷,我已经尽力了。
他回过头的时候,血鹰轻松一口气,看向落云曦的目光极是复杂。
自己向来伟岸如神的主子竟然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就算是对杜晴烟也绝不会有这样眷恋爱慕的目光,这可不是什么好的预兆,他蹙紧眉宇,一脸凝重。
君澜风不舍地轻叹一声,放开了落云曦,落云曦赶紧走到一边大口喘气。
佳人离去,怀存温香,却令人无限思念与暇想,君澜风无奈地勾勾唇,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问道:“九煞,没有捞到人?”
九煞换了衣裳,将头发擦了一遍,清清爽爽地站在石头上,介绍道:“我下崖后,无处立脚,崖下入目的全是水,崖底很小,方圆数丈而已,我便将麻绳解下,缠在一块翘起的石头上,自己去水底摸找那名跳崖的暗卫。”
说到这,他的语气一变,转为惊疑:“我摸了一遍过来,都没有找到那人,连尸首都没有。我就纳闷了,这人跳下来后,难道没有掉下崖,被挂在石头上了?我抬头一看,不可能,崖是越往上越宽的,中间并没有什么陡峭的石峰,这种可能不大。”
“那奇怪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啊。”另一名暗卫好奇地问。
“嗯,后来,我在水底游了一圈,发现这水潭底竟然有一个石洞,我游过去后,才发现,那边别有洞天!”
“山洞?”落云曦沉声问。
九煞想了一下,摇头:“只怕不是普通的山洞,里面没有水,道路错综复杂,我不敢久留,怕你们着急,便上来了。”
君澜风微微一笑,道:“崖底竟然有这样一个去处,倒奇怪得很,我们不如下去探一探。”
说着,他的眼光认真地注视着落云曦。
“王爷,您下去?这太危险了吧?”
“属下们去就行了,您在上面吧。”
暗卫们纷纷劝道。
只有血鹰不作声,眸光冷冷旁观。
他知道,王爷的”我们“说的并不是和他们,只是针对落云曦一个人而已。
她不下去,王爷必定不下去,她若想要下崖,他们劝得再多也毫无用处。
落云曦看了眼天色,还是早晨,便点点头:“我们都下去?”
“不,你,我,九煞。”君澜风指了一指,“其他人在上面候命。”
血鹰问道:“落小姐会水吗?”
“她水性很好。”君澜风淡淡截住他的话。
113113、宁拆十桩庙,不毁一门亲
两人回头,看见自家主子将落云曦背在肩上,都不由感到震撼,毕竟,亲眼所见与脑中想象完全不同。
“前面有三岔路口。”九煞指着不远处的三条路,踌躇地说道。
落云曦美目紧紧盯住这三条路,沉声道:“过去看看。”
君澜风已背着她大步过去,说道:“这里倒像是一个八卦布置,走中间。辶”
九煞立刻在怀中掏出炭笔,在一旁石壁上画下浓烈一笔,以做记号。落云曦没有反对,三人沿着中间的道路一直走,又转了好几个岔路,每个岔路口都做上了记号。
众人一直往前走,从记号来看,没有走重复的路,证明这里确实如君澜风所说,是个八卦圆形的布置,众人往八卦中心走去。
突然间,九煞低呼一声:“前面有人!澌”
“当”的一声,血鹰抽出长剑,护在身前。
九煞轻呼道:“应该是那名暗卫,他好像踩到机关了。”
果然,随着落云曦的目光看去,那名暗卫倒在地上,四周洒落一地的短箭,而他的胸前,也正插着一柄箭羽,身子无力倒在四周的血泊内,一动不动,像是死过去一般。
“我去看看。”九煞握紧手上的匕首,胆大地说道。
“小心点。”君澜风担忧地嘱咐。
九煞点头,缓缓朝那团黑影行去,并没有其他意外发生,他径直走到暗卫身前,伸出匕首,挑开他的面巾,眉头不由蹙起。
“是谁的人?传音入密告诉我。”君澜风雄浑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
九煞回头,看到男人负着落云曦,站在阴影中,神情无比严峻。
他便用传音入密的方法回答了君澜风。
君澜风一阵惊愕后,继续密道:“果然是他!不要告诉曦儿。”
九煞不解,既然那人对落云曦有害命之心,为何不透露给落小姐知道,让她早有防备,离那人远些呢?
君澜风显然打的是另外一个主意,他张口说道:“就地掩埋了吧,九煞,你做这事,我们先避一避。”
落云曦掐了下他的肩膀:“我们下来就是为了找这个人,怎么不探探他的身份?”
微热的呼吸与好听的声音离自己是那么近,心尖都酥麻起来,君澜风笑道:“看到他身上穿的暗卫服了吗?在崖上时没瞧清楚,此刻能认出是皇子府暗卫的服饰,九煞,你认得出是谁吗?”
见他将难题抛给自己,九煞立即回道:“回爷,这名暗卫属下并不认得,但他所穿衣饰确实为皇子府暗卫专用。”
“我看看。”落云曦蹬了蹬双腿,示意君澜风将她放下来。
“死人有什么好看?”君澜风拒绝了她,背着她转身疾走。
“放我下来!”落云曦气得不行,连捶他的双肩。
身后,九煞赶紧握着匕首,在那人脸上乱画了几下,将脸画花了,认不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你不让我看,是有鬼吗?君澜风!”落云曦的语气已是无比暴怒了。
君澜风停下步子,手一松,落云曦便从他的后背滑了下来,腿脚竟然全软了,使不上半点力气,只得狼狈地坐在地上。
他回头,看着她,说道:“本王只想告诉你,那人确实是皇子暗卫营里的,而且还是端木哲与端木离其中一人的手下,没戴人皮面具,九煞与血鹰都认得,也知道是谁的暗卫,到底是谁对你有祸心,我们都知道!”
“那你说是谁?”落云曦的心凉去一截,果然是他们俩中的一个吗?
若说是端木哲,那他为了取端木离的命,连自己都可以痛下杀手,弃之于外了吗?
若说是端木离,只为了证明自己与端木哲的关系,就不顾自己安危,并演下深情的相救一幕吗?
“究竟是谁?”她的声音冰冷之极,寒凛地射向君澜风。
君澜风负手,站在她面前,低睫看着她,眸光划过一丝躲闪:“不管是谁,都是端木哲与端木离中的一个,他们都是你的朋友,说出来也只会伤你的心,这个秘密就让它永沉海底吧,往后,你离他们两人都远点便是。”
落云曦漆黑的瞳眸中映出怒火:“君澜风,你不告诉我是谁,就是打着主意让我离他们两人都远一点是不是?你的心思竟然如此卑鄙!”
君澜风被她骂得脸上挂不住,抬头瞧了眼血鹰,尴尬地转过身,给了落云曦一个后背。
他确实不喜欢落云曦与那两个男人有过多的接触,他知道,如果告诉她是二皇子或六皇子,那另一个,就会完全得到她的信任,而且,不告诉她,就能一次性疏远她与那两人的距离。
这委实是个极大的机会,他君澜风,可没有将自己喜欢的女人推给别人的道理。
“君澜风,你说还是不说!”落云曦修长洁净的五指狠狠插进一旁的石头壁缝内,指尖通红,声音压抑着咸少的怒火。
君澜风看着半昏半明的山洞,洞顶有着无数裂缝,日光便从那里丝丝缕缕透射下来,给这原本阴暗的水下洞穴添了几分光亮。
落云曦回头,便看见九煞将那个暗卫推向一堆松土之间,黑色的面巾飘然落下,九煞略抬暗卫的背部,她便看到了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庞。
“你好狠!”落云曦牙齿缝里迸出一句。
“曦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