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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国公犹豫之下摇摇头:“算了,要是弄死了,那就完了,还是不要试了。”
落云曦从盘中拈了块爱吃的绿豆糕,轻咬一口,姿态极其优雅,吃完一口才说道:“老爷子,可就只有一次机会,要勇于创新,永远固步自封,可是没有进步的哦!”
颜国公看到被伤的叶片,仍然拿不定主意。
君澜风眼角沁了笑意,道:“国公爷,你就相信她吧,她做事十拿九稳的,很少出错,本王向你保证,如果真出了错,我立刻派船支出海,将这盆凤尾蕉带到海外,让那里人给你救活,如何?”
此话一出,不仅颜国公,端木离、九曲指皆是吃了一惊。
颜国公将信将疑地看向君澜风。
他居然会给自己下这么大的保证!如果出错了,不惜动用大量人力将凤尾蕉送出海。
如果不是他相信九曲指这药童徒弟有着通天的本事,向来行事沉稳的中山王怎么会开这么大的海口呢?
落云曦挑眉看向君澜风,问道:“你就这么相信我?我要是办砸了呢?”
君澜风笑容加浓,眼眸讳莫如深,低低道:“办砸了,我给你收场子便是。”
落云曦一怔,唇微启,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觉得冰凉的绿豆糕堵在喉咙处,有些难受。
君澜风笑容依旧,看向颜国公:“如何?”
颜国公立刻敲定主意:“行,有澜风保证,我就放心了。”
落云曦闻言,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澜风,叫得多亲切呢!反正,看这老头子如此喜欢凤尾蕉,她就帮一把吧!举手之劳而已,说起来,他儿子颜少卿也帮过自己多次呢!
落云曦在后院捣鼓肥料,春柳在一旁帮忙,颜国公带着君澜风、端木离与九曲指去隔壁宅院看望重病在床的杜晴烟去了。
春柳嘟着唇道:“小姐,你何必要帮颜国公养这植物呢?要是给养死了,他还怪你,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向来是不做的呀!”
落云曦一面在下人送过来的各种肥料中挑选中和,一面说出实话:“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
“什么感觉?”春柳奇怪不已。
落云曦摇头,眼眸中划过一抹疑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很亲近的感觉。”
春柳扑哧一笑,虽然不懂,也没有再问。
不知何时,君澜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曦儿,要不要我帮忙?”
落云曦侧头,君澜风看着一地的各种肥料,眉头微蹙,抬眼凝望她。
“这里不需要你帮忙的,赶紧去看看你未婚妻的病吧。”落云曦催促道。
君澜风面上闪过一丝幽怨:“曦儿,你明明知道我心里没有她,却还说这种话。”
落云曦心头一紧,回头观察四周有无人在偷听,君澜风已一把握住她的手,低声道:“人都被我打发出去了,你这些天,总是不给我一个好脸色,我对你,可是从来没有改变过。”
131131、杜晴烟的敏感
走近了,低低的咳嗽声自里屋传了出来,外面几个耳力都好,听的清楚。越近,飘出来的中药味越浓,落云曦跟在颜国公身侧,一同进了主屋。
“父亲,烟儿刚用完膳。”颜容娇挑帘出来,手中端了一只小盏,里面是一碗和药熬成的燕窝粥。
“你辛苦了,下去休息一下吧。”颜国公点点头,看了眼小盏,轻叹口气,绕过房中一扇花鸟屏风,身影进了内室。
落云曦微一停顿,让君澜风等人先进去,自己跟在九曲指身后,屏气敛息。
屏风后极为开阔,正中间的位置摆了一张八角紫檀木的床,床上系着紫色纱幔,向两边打开,被一对蝴蝶夹夹在床柱上,床上,桃红色锦被垂了一角在床沿上,虽是盛夏,可这被子却很厚辶。
“烟儿,好些了没有?”颜国公并不忌讳,坐到床尾,一脸关心地问。
落云曦往前走了几步,才看到床上紧紧裹在被子里的女子。
杜晴烟今年一十五岁,但身形却比落云曦还要削瘦,一张小脸瘦得跟细瓜子似的,两旁颧骨高高耸起,脸颊没有什么肉,眼睛深深陷了进去,肤色蜡黄,怎么看,也不像有京城第一才女名头的风流人物澌。
“外公。”杜晴烟沙哑着嗓音唤了一声,“表哥呢?”
君澜风听到她叫“表哥”,应声而出,缓步行到床前,说道:“我在这里。”
杜晴烟干枯的唇瓣扬起,似乎很是高兴,转瞬脸色黯淡地说道:“神医呢?是不是我的病没救了?”
“不会的,有人参在呢!”君澜风安慰道。
落云曦看着杜晴烟的模样,心中也起了一丝怜悯,她今天才知道,原来,君澜风与杜晴烟是表兄妹关系,难怪刚才杜夫人直接叫君澜风的名字了。
“离哥哥,是不是这样?”杜晴烟不敢相信君澜风的话,她认为这是安慰,将苦楚的眼光投向端木离。
端木离点头:“宝参在我们这里,放心,一定救的好你。”
九曲指不耐烦他们再说话,挤到床前,看着杜晴烟不成人形的脸,皱眉道:“怎么一点起色都没有呢?将手腕给我。”
杜晴烟乖巧地探出手腕,任由九曲指把脉。
落云曦轻步走到他身后,待九曲指把完脉,沉思良久后,她才低声说道:“师父,我来吧。”
她的声音不仅提醒了九曲指这一次带她来的目的,更惊到了杜晴烟。
杜晴烟本在闭目休息,突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立即撑起眼皮,看向落云曦,双眼,倏然一亮。
女子作药童打扮,穿着小厮的衣服,背着医药箱,巴掌大小的脸庞十分精致,肤色如牛奶,白皙光滑,一双剪水双瞳射出来的眸光,有着这个年纪少见的沉静,粉唇微抿,五官相得益彰,宛如一名仙童。
“你是?”杜晴烟讶然。
“是神医的徒弟。”颜国公连忙为她解惑。
杜晴烟见落云曦为她听脉,不再开口打扰,只是眸光仍带着不解看向端木离。
端木离的桃花目注视着落云曦的双手,似乎在看她把脉的方式有没有错,感应到了杜晴烟的视线,他转过头,只看了她一眼,并没有与她对视,便转开眼,点了点头。
落云曦听了半晌脉,对颜国公说道:“我还要再诊一下杜小姐的身体,但怕有些不方便……”
颜国公沉吟道:“无碍,你是大夫,没有关系。”
他心里已经确定,这名药童的医术绝对不比九曲指差,否则,为何九曲指会让他来出诊呢?想到他的聪颖,颜国公略微放下心。
“那好吧。”落云曦起身,让杜夫人将杜晴烟的身子翻过来,杜夫人疑虑地放下碗,叫一名丫环过来帮忙,轻手轻脚地将杜晴烟翻了个身。
落云曦的双手便放在她的后腰上轻轻揉捏起来。
“啊!”杜晴烟疼得溢出一声尖叫。
顿时,四、五个人围了上来,声音都在颤抖:“烟儿没事吧?”
“手劲小点儿,小点儿!”杜夫人心疼地叫道。
落云曦双眸一沉,她根本就没用什么力道,而杜晴烟的这里,果然伤痛的厉害。
她松了手,由着杜夫人将杜晴烟扶正,才低声问道:“杜小姐腰经常痛吗?”
杜夫人点点头。
“还有什么症状?”
杜夫人替杜晴烟加垫一个靠枕,动作十分轻柔,回答着她的问题:“浑身没有力气,手脚动一会儿便酸涩,极爱睡觉,醒着的时候少。”
落云曦看了眼杜晴烟盖在锦被下的身体,委婉地问道:“我能检查一下她的腿吗?”
她是名女孩子,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但她现在是男儿打扮,说出这句话时,杜夫人有些犹豫。
颜国公掀开锦被,道:“看吧,既然是治病,考虑的太多会错失良机。”
杜晴烟正看着君澜风,想要从他那里得到关心的眼神,可今天,君澜风似乎进屋后就没怎么与她对视过。突然间感到脚上一凉,她立即低头看向自己的腿。
落云曦伸手在她小腿上摸了几下,眉头蹙起,而后将锦被放下,问杜夫人:“小姐的小便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原本大夫这样问并没有什么问题,可偏偏是名年轻的男大夫,杜夫人还好,杜晴烟的脸却红了,低下头。
杜夫人连连点头:“问对了,经常有血丝。”
落云曦心中已经肯定了这种病,当年在黑三角时,也遇到过类似的病人,她本一目十行,狂啃了一图,到现在,那些知识还清清楚楚地刻在脑海里,只需一个线索,便立即将它们串联起来。
“小姐这种病,是怎么得起的?”她又问。
“一次发热,服用府中大夫开的药物,一直没好,后来就演变成这样。”杜夫人叹道。
“那时服用的药方可在?”落云曦急忙问。
杜夫人未答,一直在一旁观看的九曲指说道:“本大仙记得。”当即便将药方子念了出来。
落云曦点头道:“是免疫过度了,小姐得的病叫慢型肾炎。”不管他们听不听的懂,自顾自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132132、你就守一辈子活寡吧
看到她的举动,守门侍卫和旁边站着的男男女女全都惊呆了。
羞辱,赤果果的羞辱啊!那可是请柬!婚姻吉利的象征啊!落云曦竟然在大婚当日将它给撕碎了?难道说,她心里还念着梁家公子不成?
侍卫张口结舌说不出话的空当,落云曦错身而过,快步进了梁府。
她有想到今天来落府会有阻拦,不过并没在意,梁叶秋的婚事,她怎么能不来参加呢?当年的文定之物梁家还没还呢!这是说的好听的理由,难听点,她其实是来看热闹的。
落云曦弯起红唇,平生最爱看热闹了,尤其是,这种热闹辶。
“曦儿。”端木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男子驱走众随从,快步赶了上来,低问道:“这几天,你去哪了?”
落云曦并没停步,也没有看他,目光静静看向远方道路,答道:“六皇子去落府找过我吗?否则,怎么知道我出了远门?”
“你说呢?”端木哲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的态度,不喜不悲地问澌。
“既然去找了我,没找到,何不问一下我父亲我去了哪里?对于我的行踪,他是最清楚的了。”落云曦悠闲地说道,她敢说这话,便是笃定端木哲不敢去问落敬文。
果然,端木哲没有接话,凤眸幽深,直直盯住她,看了半晌。
“十二皇子!”落云曦看到前方转角处一道熟悉的身影时,头一回,如此主动地与他打招呼。
端木奇看到她很高兴,与正在和他聊天的青年说了几句,迅速走过来。
“六哥。”他先是叫了一声端木哲,然后自然地走在落云曦右手边,笑着跟她说起梁叶秋的婚事来,“我以为你不会来呢,按理说,你不来才是应该的。”
“这样好玩的场合,我能不来吗?”落云曦挑了挑柳眉,眼角扬起笑意,“我来了,还有谁敢说我什么不成?”
端木奇点头道:“是啊,你现在厉害了,谁都不敢说你什么,上一回一封休书,让京城里的流言全转了风向。”他说着凑过头来,低低笑语,“现在说的可不是你废物了,而是梁叶秋那家伙身体有毛病,否则,放着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