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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水兰见她一心一意就念着那辆害曾水仙出事的破马车,怒从心头起:“落云曦,你到底有没有心!水仙被人掳走,生死不知,你却只记着你的破马车!”
落云曦惊怪道:“太子妃此话何意?曾小姐与我无亲无故,我为何要为她担心?再说了,太子妃借了别人马车,损坏后,不主动提价赔偿,反倒要我这个借马车的多次提醒,难道是想学市井泼皮赖帐不成?”
曾水兰径直无语了,心中恨的发苦,却无法表现出来,看了眼君澜风,后者凤眸深沉,面无表情,她深吸一口气,说道:“马车,本宫照价赔偿!等此间事了,你来太子府取钱便是。”
落云曦启齿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皓齿,眼光中却带着几分轻蔑:“太子妃,不是我说你,别人好心好意将东西借给你用,最后到还的时候,你不把东西给别人送去,反倒要别人亲自上你家讨要,这是什么道理?”
曾水兰脸色越来越黑,死死握紧拳头。
君澜风眼角的笑意一闪而过,忍住,沉声开口:“曾小姐被歹人劫走,太子妃现在心情必定很焦躁,顾不到太多。不过一辆马车而已,太子府还付不起吗?本王担保,太子妃将银两送到落府,交给你便是!”
君澜风一开口,事情便成定局,太子妃点头,认同了这个说法,落云曦轻笑一声,道:“嗯,我相信太子妃不会太小气的。”
曾水兰脑壳子都在疼痛,狠狠剜了一眼落云曦,才说道:“外面太热了,王爷赶紧进宫吧,不要逗留,本宫稍后再进宫。”
君澜风“嗯”了一声,拉上车帘,驾车的暗卫扬起马鞭,马车平缓地向前驶去。
落云曦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一旁,君澜风无奈道:“你这一张利嘴,说得太子妃都无言以对了!”
落云曦斜了斜眉峰道:“我大姐的订婚典礼,都没听你提起过呢。”
君澜风面上颇显尴尬,嘴上却毫不示弱道:“我不是怕你看到端木哲跟别的女人订婚,你会伤心吗?”
落云曦冷笑:“担心他?还不如有空担心担心曾水仙现在的状况呢!”
君澜风眉头拧成一团,问道:“那辆出事的马车是你借给曾水仙的?”
落云曦不置可否,突然一仰身,舒舒服服地卧到柔软却透着冰凉的垫席上,本想把脚也拿上来,却发现在这时代穿绣花鞋,脱鞋是极不文明的行为,又不能像上次一样弄脏他的凉垫,只得展开腿,抱着后脑勺,望向车顶。
君澜风缓缓说道:“要是喜欢,就将脚拿上来吧,这样不受罪吗?”
说着,他伸出右手,大掌将她的左腿架到了凉垫上。
心思被看穿,落云曦翻了个白眼,干脆将两只脚都拿了上来,盘腿而坐,说道:“如果我说,我早知道马车会出事,还将它让给了曾水仙,你会觉得我是个坏女人吗?”
君澜风深深凝望着她的眉眼,沉声说道:“你说错了两点。”
“哪两点?”
君澜风比着手指:“第一点,你不是女人,充其量只是个丫头;第二点,这与坏无关,本王虽在后头,对前面的事却也十分了解,分明是太子妃强占了你的马车,你又何必替她们着想?若非要说个缘由出来,那就是自作自受!”
听了君澜风的话,落云曦的脸顿时笑成一朵鲜艳的花:“说得好!”
君澜风也被她的笑意感染,眉眼轻轻弯了起来,良久后,他低声道:“太后召你进宫,我也刚知道没一会儿,凡事谨慎谨慎再谨慎!只怕,有人会为难你。”他欲言又止,似乎有重重疑虑。
落云曦的脑海里不禁浮出三个字:杜晴烟。
似乎,只有面对这样的事情时,他才会这般。
君澜风见女子清丽的面庞一片冰寂,眉眼划过深思,怕她多想,温声道:“上次,你在杜家别庄见过的杜灵,还记得吗?这女子相当大胆,比曾水仙还要难缠,你要多加提防。”
146147、两万字第二更
由于落云曦先前是用余光瞥到皇帝那袭金黄龙袍的,所以,这会儿有如刚刚看见皇帝过来,面色惶恐地给他行礼:“皇上万岁!”
齐娉婷腿一软,也跪了下去,她早就注意到皇帝了,可发现皇帝在看到他们说话时,停了步子,远远观看,心思敏捷的她便选择了沉默。
皇帝看了落云曦一眼,怒气微减,一双深沉的凤眸在她的脸上停留片刻,女子勾着头,鼻翼小巧高挺,长睫轻眨,如振翅欲飞的蝴蝶。
皇帝瞳孔微缩,虽然落云曦的五官与她不同,可是,他总会在某个角度、某个瞬间,会让他想起素素,所以,对于落云曦,皇帝心中是有好感的。
“起来吧,你们两个先退下。”皇帝沉声说道辶。
齐娉婷松了口气,拉住落云曦的手,道了谢,快步离开。
落云曦转过灌木丛时,有意放慢脚步,齐娉婷正牵着她的手,感觉到了,侧头,疑惑不解地看向她。
落云曦将食指放在唇前,做了个“嘘”的动作澌。
齐娉婷也放缓脚步,灌木丛那一头的道上,皇帝与太子的对话隐隐约约传来,齐娉婷皱起眉头,听得不太清楚,落云曦却是耳力极好。
“太子,你的翅膀硬了,连朕的心思也猜得到了?朕不保落云曦,是为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谁?”皇帝冷沉的问话让太子出了一身冷汗。
“父皇,儿臣一时脑中犯糊涂,说错话了,请求原谅!”太子吓得缩成一团,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劲地求情。
皇帝眉头皱成山峦,重重“哼”了一声,抬起脚,踢在太子右臂上,将他踢翻一个跟头,冷喝道:“朕的事,你也敢妄加猜测!那你能不能猜得出来,天夜国下一任皇帝是谁?”
太子闻言,愕然抬头。
天夜国下一任皇帝……难道不是他吗?
头顶“轰轰”直响,他感觉到皇帝滔天的怒火,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匍匐在地,泣道:“父皇,儿臣绝不敢猜测您的心思,那日太后说出这个名字,在场人都听见了,我只是想气气落云曦而已!”
“身为太子,居然与一名女子过不去,你还能执掌这九州天下吗?”皇帝的怒气没消反涨,凤眸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父皇息怒,保重龙体要紧!”太子连忙哭道。
“父皇。”另一个惊讶的声音传来,落云曦挑了挑眉,这是端木哲。
“父皇保重龙体,有什么要紧事慢慢说!”端木哲焦急地劝解道。
看见端木哲过来,皇帝也不想再提这事了,冷冷道:“有这个空闲,多听听朝臣谈论政事,少做些没正经的事,连你六弟都不如呢!”
说完,他转身,大步迈向太后的寝宫。
太子从地上爬起来,拂了拂衣衫。
“太子,没事吧?”端木哲关心地询问。
“没事。”太子不欲与他多言,转身呼喝道,“走!”
皇帝的最后一句,他听着格外不爽,可是,事实就是如此,表面上,他还不能与端木哲撕破脸,否则,自己就顶了个“兄弟不和”的名头。
落云曦忙拉了齐娉婷的手,两人赶在太子前头,先一步去了外宫。
外宫之人比内宫还多,熙熙攘攘的,到处都有人在高谈阔论,环佩叮当,两人随便找了个地儿坐了,命宫女端上茶点,闲聊起来。
齐娉婷是地道的夜都人,对于夜都一片的乡土风情极为了解,落云曦有意向她打听一些相关事宜,从齐娉婷那里知道了九曲指神医名头的由来。
三十年前,河西府有一名妇人临盆,还是少年的九曲指正好蹭那家的喜酒喝,见到新生儿时,感觉婴儿脸色不太正常,当即为他把脉望诊,断言说:“此儿体内有病,得服我开的八味散,否则,五岁后头发会全部变白。”
当时,主人家不相信这个游方大夫的话,只当他在下诅咒,立即将他赶出家门。
九曲指蹭了人家的饭菜酒宴,心里头还是感恩的,出门一遭,再次来到这家门口,给了管家一张药方。
管家心细,将药方留下,小少爷到了四岁时,果然开始出现白头发,主人家大惊失色,这时才想起九曲指的话,可惜,一名游方大夫,到哪去找?
管家这时将九曲指的药方找出来给了主人,小少爷按照药方服用,果然头发渐乌,主人家欢天喜地,自此将九曲指治病的事传扬出去。
一夜间,九曲指名扬千里,后来在京都设诊,治好几宗疑难杂症,名气更大了。
齐娉婷说到这,话音一转:“曦儿可知道,杜家小姐卧病多年,现在能够起床了?”
落云曦“嗯”了一声,齐娉婷笑道:“都传这病是九曲指的徒弟给治好的,连九曲指都感觉头痛的疾病,他徒弟居然能治好,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落云曦干笑几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这事,现在并没有告诉齐娉婷的必要。
她没想到,在杜家别庄治病的事都传扬到京城来了,这也更好,为了她以后赚钱奠定了好名声。
想想都后悔,在杜家别庄就不应该不辞而别,要不然,那笔厚重的封赏肯定是少不了的。颜国公原本是要重赏她的,被她阻止了,她说,要等病痊愈后才能接赏……现在,这笔银子就落空了。
应该不是落空,估计全被九曲指捞去了。
正想着,落云曦眼光一转,瞥见外面走进来的一个人,一身紫衫的杜灵迈了进来,小脸被烈日灼得红扑扑的,如同一只紫色的蝴蝶,一进殿便吸引去大部分人的眼光。
一看是世家的小姐,他们的眼光立时肃穆起来。
杜灵进殿后,并不急着去哪里,而是转动着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不一会儿,便找到目标,高昂头颅,朝落云曦走来。
齐娉婷有些紧张地望了落云曦一眼,落云曦却十分淡然地捧着茶,没有任何异样情绪。
“落三……云曦,你出来一下。”杜灵睨向她,原本要叫落三小姐的,但话一脱口,变成了落云曦,她觉得,直接叫名字更能显出自己高贵的身份。
147148、报复落飞颖
端木哲负手而立,闭上凤目,俊朗的脸庞愈显清冷,令人不敢直视这种薄凉的美。
良久,一抹身影落在他身后,气息是他所熟悉的,端木哲没有回头,低声说道:“流光,你真是越来越得我心了。”
流光走近,绕到端木哲的身侧,疑惑地道:“殿下,是真的有人找您。”
见端木哲微愕,他轻声解释:“是云曦小姐。”
心中则想,原来主子是不想与落飞颖单独相处了,以为自己会了他的意,才找出这么一个借口辶。
流光汗颜,若不是落云曦找到他,说要见端木哲,并要他这样说,他也不敢无缘无故地得罪落飞颖啊!毕竟,落飞颖是他未来的主母。
可落云曦……打小跟主子亲近,在他眼里,也是半个主子,所以,流光自私地做了一回选择。
“在安平宫。”流光低声说道澌。
“我知道了。”端木哲说着,抬步朝乾清宫后门走去。
安平宫是端木哲生母玉贵人的寝宫,玉贵人病逝后,皇帝便将此宫赐给了他。
落云曦正站在乾清宫去安平宫的碎石小道上,望见远处宫殿如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