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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姐,你会不会是弄错了,我瞧着这两人身上的衣着打扮都是极好的。”一人对着伍白玫开口道。
伍白玫开口解释道:“我也本是以为我想错了,只瞧着那手上有伤的女子直接将玉佩藏进了手上的棉布里,我便不由得多问了两句,可谁知她一听,便将手上的玉佩扔在了地上,转身就走,却道是我摔坏了这玉佩。”
众人一时间像地上看去,只见那里确实有一块碎掉的成色极好的芙蓉种,不仅有人惋惜道:“是一块极好的芙蓉种呢,真是可惜了。”
更是有人将目光像沐寂北的双手看了过去,不禁有人开口道:“这手也不知是不是假的,故意缠成这个样子,不会就该是为了偷东西吧。”
另一人开口道:“也不见得,许是这手是真的受伤了,但是这两人却一直以偷为生,所以手头紧了,不禁带着伤出来行窃。”
开口说话的人大多是抱有落井下石心里的,有的则是看不惯两人容貌绝色,难得见着被人指认,自然是要踩上一脚,反正就算到时候两人不是偷,也没人会怪罪他们的。
不过大多数人还是没有开口的,毕竟来到这上面的人大多都是显贵之家,这点子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只一看这几人的气度便都是不凡,只看个热闹便好,用不着非要得罪于谁。
更有一些眼力好的,已经在私底下怀疑起殷玖夜是不是当今六皇子了,但是想到六皇子如今正在回朝的路上,应该还没有到西罗才是,所以一时间也不敢妄下断定,但是一个个懂行的不由得都多加小心起来,毕竟此番六皇子归来,可将会是不同以往了。
齐俊也是有些怀疑眼前这个男子是不是就是那六皇子,不过他并未仔细见过,只是远远的见过几面,毕竟现在齐家已经同安月恒联手,自然是不会同皇族走的太近,所以齐俊一时间也无法断定。
“我倒是也可以说这玉佩是你弄碎的,嫁祸于我,我的手上有伤,行动不便,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偷人东西,落人话柄。”沐寂北反唇相讥,这伍白玫看来是为了吸引殷玖夜的注意力,这不禁让她很不高兴。
伍白玫也继续开口,可目光却始终落在殷玖夜身上:“若是证明这不是你所偷,倒也不难,看你的一身行头,倒是也不会差这一块玉佩钱,倒是不如直接将钱付了,这有钱的人自然是不会偷一块玉佩的,这谣言便也就不攻自破了。”
沐寂北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虽然仅仅是一件小事,但是还是可以看出这伍白玫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若是自己真的拿钱出来付了这玉佩的钱,这倒是真成了自己偷的了,若是自己不肯拿钱,便像是差了这一块玉佩的钱,反倒是像有心买却买不起了。
再者,这引子明明是伍白玫扔出来的,可如今却把这事情归成了谣言,把自己撇清了关系。
伍白玫站定在那里,目光毫不掩饰着她对殷玖夜的兴趣,殷玖夜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只看着身前的女子,这不禁让伍白玫的心中生出一把莫名的怒火。
“既然两位各执一词,此事又无法判断,所以请两位各出一半的银钱不知可有什么异议?”终于一名管事的出来了,看了几人一眼开口道。
想来刚刚这一幕他都是看见了的,只是在下着定夺,毕竟这芙蓉种的玉佩也价值不菲,总该是要找个人来赔的,否则若是人人打碎了玉佩都要这么算了,他这个管事的也该滚蛋回家了。
伍白玫微微蹙眉,开口道:“这样岂不有失公允,若是你这般定夺,日后若是有人再瞧见了有人在你家店面偷东西,谁还敢开口?”
那管事立即开口道:“看小姐的样子似乎也有打算买下那块小的玉佩,这玉佩本是一对,也是放在一起卖的,既然小姐有心,我便做主将小姐手中的玉佩半价卖于您,而地上的这块,您也权当再付了半价。”
伍白玫这下说不出口了,毕竟这样里外里不过是相当于她比原价高出一点买下了这玉佩,而且这件事毕竟是自己开的头,总不好再在这个时候不要了。
“这样还算是公允。”伍白玫点了点头,眼睑的妩媚风情,一时间不知让多少男人迷了眼。
伍白玫公然拿出了四千两的银票交付给了老板,随即再次看向沐寂北。
老板清点了银钱之后走到沐寂北同殷玖夜面前,沐寂北却是有些尴尬的皱了皱眉头,她倒是愿意赔这半块玉佩的钱,毕竟这玉佩的是殷玖夜捏坏的。
可是她刚刚却突然发现,自己身上并没带钱,衣服都是殷玖夜准备的,自己直接被拉了出来,兜里哪里有钱,就算是有,又哪会有那么多,不由得抬头看向殷玖夜:“殷玖夜,我没带钱。”
众人的目光看向沐寂北同殷玖夜,目光中不禁带着丝怀疑,甚至有的人已经带了鄙视不不屑。
殷玖夜对上那双澄澈的眸子,沉声道:“没事。”
沐寂北见着殷玖夜的反应就知道,他也没带钱…。
只好对走到自己面前的老板开口道:“抱歉,我没带钱。”
老板看着就这么施施然说出口的沐寂北,也是一愣,抬头看了眼殷玖夜,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众人议论声四起,这逛街哪有不带钱的,莫不是这两人真的是偷?
伍白玫可算是找到了话柄,再次开口道:“怎么,店家,这样的人不该请出去吗?”
“原来身上没有带钱就是偷。”沐寂北对着身旁的殷玖夜开口。
殷玖夜似乎想了想,而后点点头。
“不然出来逛街怎么会不带钱呢?”伍白玫继续开口。
这时,令一女子从人堆中走了出来,一身绫罗,带着母性的光辉走了出来:“八妹妹这是怎么了,我伍家家训向来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妹妹你不要再过多为难了。”
众人一听,这两位女子都是伍家的人?怪不得都生的这般貌美,这样一想来,这伍家小姐衣食富足,断是没有陷害于人的道理,那便很可能是这伍家小姐见着有人偷东西,打抱不平了。
沐寂北粉唇微微勾起,这伍家老二伍爱莹的一句话,即是交代出了这伍白玫的身份,借用伍家的威望表明她是不会陷害于人的,二来又是斥责伍白玫过于较真,凭白的想当英雄却是不讨好。
这样一来,众人八成都会以为这东西真的是沐寂北所偷,沐寂北也再次开口:“原来是伍家的小姐,倒是都怪我眼拙,否则看见了伍家小姐你偷东西,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开口的。”
众人一愣,这怎么一下子又成了伍家小姐偷东西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便是也不再隐瞒了,伍家小姐公然陷害于我,不过是因为我瞧见了她将十余颗上好的珠子偷偷塞进了自己的香囊,我便小心提醒,可谁知她却是骂了我,所以我便想着去将管事找来,可她怕事情败露,反咬一口。”沐寂北也贯是会说,总之今日这事情就好像是唱戏一样,她能唱,她也可以。
伍白玫有些惊讶沐寂北的转变,却是低头看起自己腰间的香囊,众人也都是将目光落在了香囊上,只看着那沉甸甸的重量便知道,那里一定不是香料那么简单。
伍白玫的脸色有些难看,这香囊里的确实是珠子,不过可不是她在这买的,她今日出来本就是打算买些玉饰回去,本已经买好了这些珠子,偶然发现这新开了一家玉石镇,索性就进来瞧瞧。
“你倒是好眼力,竟然能瞧出我这香囊装的是珠子,不过即便是珠子也不一定就是这玉石镇的珠子。”伍白玫心头生出一股子怒火,尤其当看到殷玖夜的目光始终不离沐寂北的时候。
“原来是从别处拿的,倒是也是,你是伍家的小姐,又是有几个像我这般不长眼的竟然敢公然劝说。”沐寂北不由得有些懊恼。
众人一时间也没敢张口,可是看向伍白玫的目光却是带着怀疑,确实,这若是伍家小姐偷的,谁敢说话?伍白玫一时气急,哪里受过这种目光,不由得将香囊中的珠子全都倒在了地上。
冷笑道:“你说本小姐是偷的?那本小姐便给你看看,这些个东西本小姐还真不放在眼里。”
沐寂北惋惜道:“确实,不用花钱的东西你自是不会心疼。”
伍白玫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她这举动倒是成了这东西是她偷的证据了,看来她倒是小瞧了这个女人。
“我伍家还不至于差这点银钱!”伍白玫再次开口。
沐寂北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这伍家的女子虽然一个个都看似厉害的紧,可是却有一个通病,那就是从小被人捧惯了,从来都是受着无数人追捧,最是受不得人的这种目光,所以只会更加失策。
齐俊正要开口,沐寂北却是抢先道:“伍家还真是财大气粗,一个小姐随便出手便是几千两,对于这些个上万两的珠子更是说扔便扔,真真不是我这种女子可比的。”
齐俊的脸色有些阴沉,这人群中正巧有着御史台的夫人,若是此番回去被拿着大做文章,即便是动摇不了伍家的根本,却也是会让伍家小姐的名声一落千丈。
伍白玫终于被沐寂北堵的说不出话来,伍爱莹这时也将目光落在了沐寂北身上,隐隐觉得这人怎么像是相府的五小姐,可相府的五小姐不是远嫁北邦了吗?
沐寂北看了看隐没在人群中的御史台夫人,却是转头对着伍白玫开口道“西山,淮水,周城一带今年皆是民不聊生,哀鸿遍野,倒是不知伍家此番出了多少力?”
齐俊的目光湿漉漉的看向沐寂北,这个女子决计不是那么好相与的,本不过是女子间的争风吃醋,这女子先是上升道家族利益,随后又牵扯到天下黎民百姓,御史台的人向来都是皇上的人,此番这个借口被皇帝拿出去,大肆宣扬,伍家不知是要遭到多少骂名,再加上今日伍白玫一事,伍家众女子的名声怕是也会一落千丈。
到时,这些个受宠的女子,恐怕是不会遭到在朝为官的夫君的喜爱了吧,那些为官者,更是会因为自己娶了伍家小姐而凭白遭到骂名。
这件事,可大可小,端看会不会被有心人利用和操控,若是被眼前的这对男女,再加上当今皇帝,伍家的势力一下子就紧绷起来。
沐寂北看向伍白玫的目光中带着指责,心中却是冷笑,这伍家靠着女子维系,即便是如今不少男子都在朝中为官,但是大家氏族还是要靠一个积累的过程,伍家历代都是靠着女子在积累,是以自然不会有两三代是做官的,便就成了底蕴深厚的大族。
可是靠着女子能做什么?自然是要虏获男人的心,可是当一个女人和男人的权力声望产生了冲突的时候,又有多少人能顶住骂名为了一个女子不惜放手锦衣玉食的生活,只怕到时会让这些男子对曾经让他们荣耀一时的伍家女子产生厌烦吧。
沐寂北的嘴角渐渐勾起,不错,这就是伍家的软肋,她要先松动这些紧紧拧在一起的势力,而后再将这些个高傲的像是花孔雀的伍家小姐一一除掉。
众人看向伍白玫的目光不由得带着几分厌恶,心中不由得想到,有钱怎么了?有势又怎么了?先不说是不是顾及了黎民百姓,就是这份在众人面前耍阔绰的样子就不知会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