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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
柳芝兰的心咯噔一声,那不是自己的房间吗?怎么会发现毒药?反射般的看向许久未曾出声的沐寂北,眼睛瞪的溜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知书始终不肯将全局告诉她,她也是一阵云里雾里,到现在还有许多不解,更是对柳知书的计划知之不详,这如今在她的房间里发现了明石散,这到底是柳知书计划的,还是沐寂北设计的!
柳芝兰的心一阵慌乱,沐寂北却是勾起的唇角,柳知书向来自视甚高,以为自己算无遗策,自然是不肯将计划详细的告诉给柳芝兰等人,所以柳芝兰现在才回如此迷茫。
柳芝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分析着情况,若是这是自己的弟弟所为,总是会提前知会自己一声,就算他习惯一切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办,不喜欢告诉别人,但是之前很多事,他也都招呼过自己,让自己有所准备,而不是这样当头一棒,那么就一定是沐寂北了!
原来,自己的弟弟想要利用刘栋的死挑起朝堂纷乱,引得相府和刘家针锋相对,不得安宁,也趁机陷害沐寂北,送她上路,只是如今,事情似乎却又掉了个个!沐寂北那小贱人依旧完好无损,反倒是又将自己牵扯了进来。
“柳芝兰!你倒是给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快解释清楚!”老太妃怒声道,明显是气得不轻。
她就知道,一定又是这对母女整出的幺蛾子,当初这个女人逼着自己的弟弟娶她过门,如今却还要把这后宅搅得鸡犬不宁!
柳芝兰不动声色的站了出来,心跳的却是越来越快,她有些不好的预感,自己会不会在这栽倒,再也爬不起了。
“请问沐夫人,你的房间内怎么会有明石散这种毒药?”曹巡按将柳芝兰打探了一番,最后从她急促的呼吸中断定了她心绪不宁!
“我实在不知这什么明石散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柳芝兰有些焦急的辩解。
曹巡按皱起眉头,柳芝兰再次开口:“而且我离开了这么久,说不定有什么人就进去了呢,将这东西放在了我房间里,陷害于我。这一个活人都能送到旁人的房间,区区一包毒药又有何难?”
柳芝兰到底还是柳家的人,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众人一想倒也是,如今在这院子中已经呆了半天,保不准自己的房间里也被人放了什么东西,嫁祸给自己,一时间众人都噤了声。
沐寂北笑道:“不知这毒是在何处发现,许是旁人刻意陷害的也未可知。”
曹巡按皱起眉头,他的属下便开口道:“是同许多其他药物放在一起。”
“将那些药物都拿上来。”曹巡按再次开口吩咐。
两名官兵很快便去将那些包扎的整齐的一包包药剂拿了出来,用托盘呈上。
柳芝兰连忙开口解释道:“前些日子晚晴这孩子不慎落水,身子一直没有痊愈,这些药正是我特意为她带来调养身子的。”
众人将目光落在那只托盘上,上面确实整齐的放着不少包药物,听了柳芝兰的解释,也未开口议论,只是等着曹巡按发话。
沐寂北却是抢先道:“咦?母亲,府中不是带了不少的嬷嬷么?这药怎么会放在您的房间?”
柳芝兰脸色一白,她只觉得越是解释越是不清:“这药是晚晴喝的,我自然是不放心,难免亲自监管,以免出了什么岔子。”
众人心中不由得一阵犹疑,这大户人家纷纷种种的东西都有专人负责,旁的也许是要一人管上两三样,可这药物却为了防止出现差错,要么是由主人的亲信主管,要么是由专门的嬷嬷负责,却还是第一次听说主母会把药物带进自己的房间的。
要知道,没病的人身边常常放着药,可不是件好事,更何况,药物的味道通常很重,对于这些个主母来说,通常都是香气环绕,哪里会允许自己周身沾满药气,让男人闻了,便是不喜。
柳芝兰有些惊恐的看向沐寂北,就怕她再说出什么话来。
沐寂北果然不负众望:“看来陷害母亲的人一定是极为了解母亲呢,这药物的包装都弄的一模一样。”
众人再次看去,确实,这所有的药包都是牛皮方纸反折包装的,上面的麻绳也都是三股拧成,牛皮纸的外面还用墨水印着两个字,似乎是哪家药坊的东西。
柳芝兰的脸惨白惨白的,有了柳知书,柳梦,柳旺,孙夫人,澄江候的前车之鉴,早已让柳芝兰对沐寂北的恐惧无形之中倍增,所以当看见此次沐寂北是准备如此充足之时,下意识的就认为自己要完了!
“沐夫人,不知你对此事作何解释?这药既然是你亲自保管,想来一定宝贝的很,怎么会让人瞧的如此仔细。竟然连包扎的办法都学了去。”曹巡按语气中带着质疑。
“我…。”柳芝兰刚要开口辩解。
曹巡按就打断了:“依本官看,就是你将毒药混在这些药物中,连同帮手毒杀刘公子!还陷害给府中庶出,实在是恶毒!不过现在事情尚未查清,暂时将你收押监牢,等待进一步取证!”
众人哗然,原来是柳芝兰这个当家主母毒害的刘公子,还陷害给庶出,怪不得当时那五小姐回来的时候,这主母一直追问,几次三番的引诱这五小姐说些什么,原来竟是存了这般恶毒的心思!
“来人,将人给本官带走!待到明日药店开张,再继续调查,另外,依然有嫌疑的几名男人也一并带走,没有犯错的人本官自是会还你们一个清白!”曹巡按冷声开口。
“娘…你们放开我娘,我娘是冤枉的!”沐晚晴肿着半张脸,上前拽住柳芝兰,阻止官兵将人带走。
柳芝兰对沐晚晴轻声道:“去找你四舅舅求救,让他务必要救出母亲,记住没?”
沐晚晴狠狠的点头,沐寂北却只是在一旁看戏,她这次要除掉的本就不是柳芝兰,而是少了柳芝兰相护的沐晚晴!既然柳知书可以对她接连使用障眼法,她小小的回赠,想必柳家人是不会介意的,到时候,柳知书一面忙着救柳旺,一面却不能再放弃自己唯一的姐姐,两头忙乱,必然是顾不上沐晚晴,她岂不就是待宰的羔羊?
“什么?竟然是你这个贱女人杀了我的儿子!我跟你拼了,我要跟你拼了,我儿子到底同你们有何冤何仇,你竟然痛下杀手!”一直沉默的刘夫人突然像是爆发的火山,直接蹿了上来,一把将柳芝兰扑倒在地上。
柳芝兰慌乱中不停的反抗,两人便在地上撕扯起来,刘夫人竟直接骑在了柳芝兰的腰上,不住的扇着她巴掌:“你这个贱人,贱人,竟敢杀我儿子,老娘打死你!”
柳芝兰自然不肯,可耐不住刘夫人强悍,不一会就被打的嘴角出血,头发散落,各式珠钗坠落了满地,狼狈不堪。
沐晚晴见着自己的母亲被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上去帮忙!娘,娘,你怎么样?”
周遭站着的人没有老太妃和曹巡按开口,自然没有人敢动作,最后沐晚晴见着自己的母亲都要被打晕了,终于忍不住上前帮忙,一把揪住刘夫人的头发,狠狠的往后扯,让柳芝兰得以起身。
柳芝兰抓准时机,立刻翻身将刘夫人推到在地,狠狠的照着她的脸就甩出几巴掌,丝毫不手软,长长的指甲甚至划花了刘夫人的脸,而沐晚晴更是帮着自己的母亲,狠狠的踹着刘夫人的肚子。
众人一时间都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场景,女人打架他们倒是都见过,只是身份这么贵重的人打架他们却没见过。
就在柳芝兰和沐晚晴得意的瞬间,刘夫人却一把抱住沐晚晴的脚,将人绊倒,一屁股坐了上去压在自己的身下,而后空出来的手捏住柳芝兰的手腕,拼命的划向沐晚晴的脸。
“啊!娘,不要,不要,我的脸!我的脸啊~”沐晚晴尖叫着,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
柳芝兰越是抗拒,却越是挣脱不得,最后直接被刘夫人给拽倒在了沐晚晴的身上,两人摞在了一起,刘夫人直接骑在两人身上,拼了命的殴打起两人,到最后,三人的脸都青青紫紫,多了不少的血痕,容貌尽毁。
沐寂北勾着唇冷眼看着这一幕,她以往倒是听说了这刘夫人是农家出身,手上身上都是用不完的尽,没想今日倒真是瞧见了,果真不同凡响。
不过令沐寂北寻味的是,这一直冷着脸的曹巡按竟然也并不劝阻,看来能在帝都之内,多年为百姓伸张正义,却又安稳的活到现在,的确是个妙人。
“好了,还不将人拉开!”曹巡按终于开口,这才立刻有侍卫将三人分开,柳芝兰则是直接被带走,剩下的两人都继续跌坐在地上,刘夫人看向沐晚晴的眼中还带着深沉的恨意。
曹巡按等人带着官兵撤离后,众人依旧没有撤去,这两日这万佛寺可真是热闹,本这女苑都是些贵人住的地方,冲撞不得,如今他们却是没少出现在这里,过足了眼瘾。
“今日真是叨扰诸位了,诸位还是早些休息吧。”老太妃对着众人开口。
而那位代替主持而来的明智大师,则是走到了刘夫人面前,开口道:“刘施主请节哀顺变,老衲会让寺中弟子替刘公子超度,但愿他能没有遗憾的离开,早日坠入轮回。”
沐寂北始终觉得这老和尚有些问题,至少他肯定不是一心向佛的人,如今知道了柳知书的真正目的,便更加肯定这老和尚的话实在是多的有些奇了。
果然,那本是目光呆滞,整个人都颓废下去的刘夫人,在听了那和尚的话之后,便像打了鸡血一样,突然满目光亮,看向那和尚道:“大师,请你一定要给我儿好好超度,以前有人给我儿算过,说是他虽仕途短浅,但是活的年岁却是会极长,可如今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这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那老和尚问了刘栋的命格,而后闭上双眼,掐指算了许久,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开口道:“那位大师算的着实不错,只是这命格突然有了变数,自然产生了冲撞,命理无常,岂会是一成不变?”
沐寂北听后撇撇嘴,不由得觉得可笑,这话都让老和尚说全了,就算是到时候不准,出现什么意外,也都是因为命理无常,不会一成不变的缘故。
“到底是什么变数?什么变数?”刘夫人的嗓音有些尖锐,却带着沙哑。
那老和尚想了许久,才将目光投向一直安静至极的沐寂晗,开口道:“敢问沐四小姐的生辰八字?”
沐寂晗微微犹豫,还是道了出口,那老和尚再次掐指算了算,而后对着刘夫人和老太妃开口道:“沐四小姐命格极硬,怕是和刘公子并不相配。”
“啊!你是说我儿子是被这个女子克死的?”刘夫人嘶吼着,看着沐寂晗的脸色瞬间惨白。
那大师不再开口,刘夫人闹腾了一会后,却是开口道:“不行,我要给我儿子举办冥婚,了他一庒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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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坐了半天车,总算是到家了,亲爱的们都放假木有啊?
困死偶了,偶要就寝了,有木有伺候滴…。╭(╯3╰)╮
正文 第六十四章 阴损至极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似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刘夫人刚才说什么。
老太妃却是一愣,怒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