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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喜欢,更不屑为之。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亲近某个女人,可是这结果……铩羽而归不说,还给对方咬了一口,踩了一脚,踢了一下。
亏本生意,绝对的亏本生意!
“你说这兔子不都是温顺乖巧的嘛,可哪里知道我偏偏就运气不好,居然碰上了一只会咬人的。”俗话都说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傅澜清觉得应该改成尹清妍极了会很暴力。
下手还真狠真干脆,怎么一点心疼自己的想法都没有?
虽然……是他太过冲动了!
“呵呵!”南宫晗轻笑一声。
“的确运气很差。”萧逸云淡笑着揶揄。
不约而同的觉得傅澜清的话里肯定是在说某个女人,二人的脑中鬼设神使的都浮现出了尹清妍的模样。
那远山秀眉不画而黛,那剪水双瞳灿若琉璃,那小巧樱唇不点而朱,那清新明媚的气质,真的好似一抹暖阳那般照亮了人的视线。
反正从那天的百花宴上,他们已经能够看出澜清跟尹清妍之间……好像真的有些不同寻常呢!
“好了,别只顾着说话,我们先干一杯。”抬手将二人面前的空杯斟满,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郁闷的傅澜清直觉得自己需要发泄。
想到吻起尹清妍的那种感觉他的心头就不觉一阵发甜,但是再一想到那个小女人不相信自己的真心而且还跟自己置气,他的心里就又郁闷了。
况且……府里面还有一个绝对难缠的娘。所以傅澜清与其邀兄弟出来喝酒,也不想这么早回去面对麻烦。
“干!”
“干!”
二人喝的干脆利落。
“澜清,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些不对?”心思缜密,南宫晗虽然为人冷漠,但是长年的军营生涯锻炼出了他细致入微的观察力。
虽然傅澜清掩饰的很好,但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二十几年的相处成就了他们深入的了解。
“没什么,就是有点烦。”撇了撇唇,傅澜清答得含糊。
“烦什么?”萧逸云一听到叶来了兴趣,要知道能够让傅澜清这家伙用有点烦来形容的事情肯定非同寻常。
“能不能不说?”
“你这小子,真不够义气,有什么不能跟我们说的?”剑眉一横,南宫晗质问。
“就是,我和晗一听你找我们喝酒,那可是连正在处理的要事都不管了,一刻钟不敢耽误的就过来了。”与南宫晗对了一个眼神,萧逸云也跟着附和。
唱做俱佳的控诉,听得傅澜清嘴角一抽一抽。好看的薄唇微微开启,他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感情!”
“怎么,澜清也动心了?”浅浅的勾了勾唇角,萧逸云跟着追问道,“是哪家的千金如此魅力,居然让我们的傅家主也落入情网了?”
“改天带出来给我们看看啊?”南宫晗笑问,但是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总是尹清雅那张灵动清美巧笑倩兮的娇颜。
“那也要她愿意才行。”其实……那个女人你们早八百年前就见过了,而且还见过的不止一次两次。
淡淡的苦恼浓浓的宠溺,狭长的眼尾噙着一抹自嘲,轻轻摇了摇脑袋,傅澜清抬手又将空杯斟满。
“不是吧!”变相的承认了所谓的感情只是自己单方面的想法,萧逸云听后连连诧异,忍不住揶揄道,“居然会有女子能够拒绝得了澜清你,奇了,当真是奇了。”
傅澜清闻言满脸乌云,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笑得幸灾乐祸的萧逸云,“废话,我傅澜清看上的女人当然是与众不同的。”
俊朗的五官,儒雅的气质,看着身侧白衫男子那张熟悉而出众的俊颜,傅澜清恍惚之间想起曾几何时尹清妍是那么的爱慕萧逸云。
虽然这份人尽皆知的爱慕在那个小女人失忆之后也随着过往的一切烟消云散,但却无人能够抹杀它真实的存在过。
傅澜清自认在长相才华等各个方面他绝对有着不输萧逸云的优秀,但是对方身上那股子温润的味道却是他所欠缺的。
难道……尹清妍喜欢的是逸云这种类型的?
回忆起以往那些日子里尹清妍对于萧逸云坚持不懈的追求和让人啼笑皆非的纠缠,精明腹黑如傅澜清,越是深思越是觉得这其中古怪的紧。
由于他与萧逸云向来交往过密,所以这几年里也跟着看了不少出好戏。尹清妍总会不厌其烦的向逸云表示自己非君不嫁的爱慕之情,而且还不忘明目张胆的挑拨逸云与叶菱秋之间的关系。
他傅澜清生性薄凉,对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或事向来不会放在心上。而尹清妍在以前之于他便是那类无关紧要的人,他自然不会分出多少心思和目光在对方的身上。
可是如今的情况大不同了,脑海中快速的梳理着前尘往事,傅澜清陡然发现尹清妍所做的种种都相当的——刻意!
对,就是刻意!
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对萧逸云的心思似的!
“那敢问这与众不同的佳人芳名唤何?”越听越觉得好奇,虽然暂时无法一见,但是总归让他们先知道这把澜清都吸引住的女子到底是何方仙女下凡!
深陷思绪之中,萧逸云的问题傅澜清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澜清!”胳膊肘轻轻一捅,坐在隔壁的南宫晗见傅澜清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禁也起了玩笑的心思,“真是小气,连个名字都要保密!”
狭长的凤眸轻轻一眨,傅澜清回过神来,不由将话题远远地从自己的身上挪开,“听说皇帝舅舅前两天在乾清宫里发了通大火,事后还给雪儿那丫头罚了禁足?”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后宫本就是是非之地,自然是一丝风吹草动都不会放过。百花宴当晚沁雪公主便被皇上南宫慕下令禁足,就连其母萧贵妃也或多或少的收到了波及。具体原因不明,后宫一时众说纷纭。
“别跟我提那丫头,简直就是没长脑子。”说到此事就忍不住一阵恼火,南宫晗都找不出词来形容妹妹的愚蠢。
暗地里玩手段也是需要技巧的,你南宫雪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还是把别人都当成傻瓜来看了。
父皇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百花宴上的那些小细节通通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尹清妍说的那些话可能旁人只是一听而过,但父皇却实实在在的放在了心上,只不过碍于宴会正在进行无法当下探究罢了。
你说南宫雪笨,那倒也不尽然。她有自己的小聪明,却往往聪明反被聪明误。
只要父皇调出原先的名单,再简单的做一个对比,就会发现其中的蹊跷了。虽然南宫雪在伪造尹清妍那份的时候特意改变了字迹,但是练字多年养成的习惯却很难改变。
南宫晗一手行书写的漂亮,就连被誉为当代书法大家的老太傅也是赞不绝口。南宫雪曾经缠着他学了一段时间,所以南宫晗对于她写字时的习惯记得很清楚。只需一眼,他便能分辨出其中的真假。
赶在宴会结束之前先一步拿到了名单,深知其中的厉害关系,南宫晗只好领着南宫雪去主动认错。
身为一国公主,居然做出如此不入流的陷害,南宫慕要是不生气才叫奇怪。
“怎么?”隐约的猜测到其中的原由与自己先前的设想接近,傅澜清挑着眉,还是等着听南宫晗的解释。
言简意赅的将经过草草的说了一遍,南宫晗的描述虽然算不得详细,但却足够萧逸云和傅澜清二人明白个大概。
其实之前在翎王府的时候萧逸云也打算问南宫晗这件事的,毕竟后宫与朝廷息息相关,萧妃出身相府,南宫雪是他的表妹。
只不过后来忙着跟南宫晗处理政事,一时倒是给忽略了过去。
细细的消化掉一切,萧逸云轻叹道,“尹清妍也算她半个救命恩人,雪儿这回真的是太任性了。”
“什么意思?”
傅澜清与南宫晗对视一眼,暗忖这其中还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
“当时的情形比较尴尬,我不方便,而……”娓娓道来,萧逸云在谈及尹清妍处理起溺水问题时那利落的方法不知不觉间便赞赏了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般做,不仅效果明显而且还很快速。”
“妙极,妙极!”优美的唇角勾起了满意的弧度,很淡很淡,让人难以发现。傅澜清表面上保持着淡定,可是那心里早就大叹了好几句:他傅澜清喜欢的女人,就是这般的独一无二。
“失忆……真的能让一个人改变这么多吗?”喃喃低语,南宫晗道出了三人共同的疑问。好似脱胎换骨一般,不再愚昧无知,不再花痴娇蛮,如今的尹清妍处处透着灵动的气息,活活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那种感觉……倒让南宫晗不自觉的将如今的尹清妍与十多年前自己第一次见到的那般重叠在一起。
——沧澜山脚,灵隐寺外。夕阳薄暮,日落余晖。
装饰简洁的马车缓缓的停靠在灵隐寺外多达数百的石阶之下,过路的行人零零散散的也有那么十来个,当看到两位姿色不俗气质上佳的女子一先一后的从马车上下来,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虽说这二女身上衣服的布料很好,但是那款式一看就知道是丫鬟穿的。这马车看起来倒是普通,但是里面载的人十有八九是京城中哪个达官贵人家的亲眷。
你也不想想,普通小富人家能给丫鬟都穿的这么好,而且还一个两个都长得如此出众?
纤白的素手掀开马车的纱帘,骨节分明的五指穿过一片淡淡的金色。仿若是上等的白玉雕成,又像是纯净的白雪堆成,那莹润的肤色近乎透明,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那淡青色的血管。
惊叹,惊艳!
众人的眼球又是一亮,纷纷期待起那马车之内走出的佳人该是如何的绝色。丫鬟都那么漂亮,这小姐自当是美若天仙啊!
然……玉带青衫,挺拔纤细。但见一位仙姿盛颜,唇红齿白的小公子无比潇洒风流的掀袍跳下,那精致的面容和出尘的气质让人误以为是看到了灵隐寺大殿之中佛祖身边伴着的小仙童。
预想之中倾国倾城的美女并未出现,但众人却也不感到失望,毕竟这般漂亮的小公子当真是令那些美丽的女子都自叹弗如。
美,真美!
“哇,好高的台阶!”这青衫小公子当然就是突发奇想要来烧香爬山观日出的昭然郡主尹清妍,一双清润的眸子半眯成弯弯的月牙形状,瞅了瞅那高高的台阶,她微微有些兴奋的喊道。
“你先回府去,明日巳时左右再过来接我们。”转过身来,尹清妍对着车夫吩咐道。
“奴才明白。”待若芸若微将车内为数不多的随身物品拿出来以后,车夫驾着马车快速的离去。
“走!”熟练的打了一个响指,尹清妍率先爬起那绝对够高的台阶。
若微若芸紧随其后,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灵隐寺大门不禁有些发晕。
虽然她们二人的拳脚功夫不错,加之多年的相伴培养出了默契的配合。毫不夸张的说,就算被十几个身强体壮的大汉围攻,她们对付起来也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女人生理上的弱势放在那里,除非有着不俗的内力,仅仅凭着体力爬上这么高的台阶要是不累就怪了。
灵隐寺的台阶总共有一百零八级,听起来倒是不多,但是要知道那每一级的台阶都很高,爬起来可是格外的费力。
传说人生有一百零八种烦恼,而解脱烦恼的办法最后是进入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