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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自袖中抽出玉箫,这是尘送给她的,她一直贴身收着,就好像尘一直在她身边一样。
容若的心头不禁一暖,轻执箫,至于唇边。
一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宛如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心脾的香气令人沉醉。
在座的每一人,都因这箫声,而如痴如醉,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
这时大殿之上却又响起了另一种琴声,琴声委婉却又刚毅。
一袭白衣,席地而坐,男子低垂着眼睑,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微遮,形成了诱惑的弧度。
偶尔抬起的头,却不禁叫人呼吸一紧,好一张俊美绝伦的脸。
男子的目光好似一直追随着大殿之中的女子……
琴和箫的合奏,是那样的悠扬清澈,如青峦间嬉戏的山泉;那样的清逸无拘,如杨柳梢头微拂的清风;那样的轻柔绮丽,如百花丛中起舞的彩蝶;那样的清寒高贵,如雪舞纷纷中的那一点红梅……
容若深深凝视着白衣男子,男子亦是深情的回看她,一时间,仿佛大殿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箫和琴。
时间在这一刻定格,镌刻成为永恒。
一曲奏完,容若淡笑着走向白衣男子,轻轻牵起他的手,上前。
“不知羽沫公主对容若的箫声有何指教?”浅笑着看了一眼身旁的落尘,她知道他是怕她受委屈,才会冒着生命危险现身的,她真的很感动,身旁的男子,总是这般的为她着想,她真的很心疼,这样美好的他,让她如何不爱……
羽沫轻哼一声,却不言语。
遂面色含羞的看向落尘,手似有若无的拂过他的衣袖,落尘面露嫌弃之色。
容若知是他素来不喜人碰,遂拿出自己的手绢,欲将刚刚羽沫触碰到的地方细细擦拭,却见落尘一手抢过丝帕,小心翼翼的塞入怀中“她不配”落尘的一句话,却叫羽沫的脸面荡然无存。
容若看着落尘如此幼稚的举动,不禁莞尔,一直以为成熟稳重的他,也有这般孩子气的时候。
落尘猛的扯断刚刚被公主羽沫碰到的衣袖,“这下干净了”他牵起容若的手说。
上官浩看着眼前默契的二人,语气不善“小若,他是?”
“容若的箫声是师从落尘,而他便是我的师父,神医落尘。”
众人在底下窃窃私语,神医落尘闻名于天下的三绝,医绝、琴绝、容绝,果然名不虚传,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皇上,容若刚与师父相聚,还望皇上能准许容若和师父好好叙叙旧。”
上官浩脸色难看,却又碍于别国使臣在场不好发作,便默许了容若的请求,看着两人一起离开的背影,上官浩的心,某一处却莫名的隐隐作痛。
慕容遥看着离去的两人,只觉得那男子的身影异常熟悉,转头看向角落,那里却只余下一张空桌……
似莲之毒……
如银的月光倾泻,容若依偎在落尘的怀中,一股似有若无的莲香,倾入落尘的鼻间。
这香味,似乎是——似莲……
落尘心下大惊,面上却不改色,自怀中掏出白玉瓶,递给容若:“若儿,宫中险恶,这瓶是有解毒功效之药,你一定要收好。”
容若仔细的将它放入怀中,女人的直觉,使容若感觉落尘似乎隐瞒着她什么事情。
“尘,你不会无缘无故给我解药的。”容若并不说破,似是在等他告诉她一切。
落尘看着眼前倔强的女子,叹了口气,道:“若儿,你中毒了。是似莲,你每日吃的膳食里,一直都掺杂着解药,想来那下毒之人,并不是想取你性命,不然你早已毒发。可似莲却是无解之药,一旦三个月不服解药,便会在睡梦中死去。”声音中透露出丝丝担心。
每日吃的膳食,容若心下一颤。
脑海中却浮现出上官浩每日差人送来的那碗汤水,难怪那送汤之人,每日都要看着她喝完才离去,原来,原来竟是在里面下了药。
上官浩如此用心良苦,便是不想在一年之约结束后放她离开罢了。
思及此,容若的脸上浮起一抹冷笑,想来之前自己还为他亲手做汤而感动呢,原来,哼。
落尘轻拥着她,安慰道:“若儿,不要担心了,一切有我。出宫后我便去寻解药,我可是神医哦,若儿定要信我。”
“嗯”容若轻轻颔首,有你,真好……
上官浩每日还是照旧给容若送来汤水,而容若也装作不知道的每日服用,既然已经知道被下了药,那么她便打算将计就计,走一步看一步了。
可是她却越来越不知道该怎样和上官浩相处了,一直以为自己看到的那个就是他,可事实证明,她是多么的幼稚和可笑,既然他无情,那么自己便无心吧。
自那晚与落尘离别之后,容若几乎每天都待在自己的房内,除了必要的事情,否则绝不外出。
有时自己一个人待着,她会想虚无缥缈的家,想念她遥不可及的家人,来到异世好久好久了,如果不是自己还拥有着一段现代的记忆,她甚至要怀疑她原本就是这个时代的人了。
那日宴会过后,上官浩的心情便一直不好,他直觉他的小若和落尘的关系并不只是师徒这么简单,可又不好直接找容若问清楚。
这几日,他干脆也不见容若。
上官浩的心里很混乱,他一直认为没有人可以左右他的心情,在朝夕的相处中,容若却一点一点的走进他的心里,原本只当她是玩物,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他很讨厌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
留这样一个女子在自己的身边,究竟是对?是错?
有朝一日,一旦她成为自己的软肋,受人威胁,受伤的就是自己,他上官浩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身为帝王的他,没有人可以影响他,哪怕她,他也不允许。
从他坐上皇位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失去爱人的权利。他不会爱她,可是他却要求,她爱他。
上官浩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长长的舒了口气。
容若,你至始至终都只会是我上官浩股掌之中的玩物。
可是,有些东西,你越是压抑,它越是会肆意生长……
出宫(一)
“小若,明日随我出宫可好?”好些日子不见的上官浩,一见面,却仍是那样的嬉皮笑脸。
容若心底暗自嘲笑,自己何尝不是被他这样的表情所欺骗。
罢了罢了,既然无心,又计较什么呢?
她只需要遵守自己的承诺,待够一年的时间,从此两人便形同陌路,不是吗……
深吸一口气,出宫?
容若的心里升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难道皇帝可以随意离开皇宫的吗?”
“当然不可以啊。”上官浩回答的理直气壮。
“那你还要出宫!”容若的心里除了疑惑还掺着一丝警觉,好些天不见上官浩,这一出现就要带她出宫,这是几个意思呀……
“朕乐意,总之你准备准备,明日我们就出发。”上官浩也不愿多做解释,话刚说完,便潇洒的离开了,留下容若一人持续郁闷中。
马车前,一位其貌不扬的男子,毕恭毕敬地站着。
那男子的容貌太过平凡,可眼里不经意间一闪而过的精光,却是让容若觉得,眼前之人不可小觑。
她猜想那男子一定是位武功高手,想来一堂堂的皇帝出巡,安全问题可是首要的,上官浩居然只带一人,可见那人的功力一定能以一敌百啊。
容若遂转头,盯着眼前的马车,看了半天,却就是不上车。
车内的上官浩等了半天,就不见人影,拉开帘幕的一角,却惊奇的发现,他等的人儿竟站在马车前,迟迟不动,“看什么呢,上车。”伸出手欲扶容若。
下意识的握住伸来的手,只感觉一双有力的臂膀将自己拉上了马车。
车内,上官浩握着容若的手,却是不再松开。
容若顿感尴尬“最近是不是缺钱啊?”好吧,这是她绞尽脑汁想要转移上官浩注意力,而想到的第一句话,好吧,她也承认,这句比较瞎。
“怎么了吗?”上官浩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这车吧,挺好,挺淳朴,呵呵,呵呵”容若挣开被他握住的手,指了指马车,一脸讨好的笑,生怕一个不小心,上官浩会把她扔出去。
“朴素好啊,说明咱节俭,这出门在外就应该低调,是吧?”看着上官浩的脸色,容若赶紧奉承道。
上官浩看着眼前女子不着痕迹的抽回手,看着她自圆其说的生动表情,愣是被逗乐了。
车内不断的传出他愉悦的大笑,容若却很是郁闷啊,她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惹得上官浩这样笑。
她甚至担心他都快笑的抽筋了,敢情她是一路给他说相声来着……
马车行驶了大半天,却是到达了魏州城,上官浩和容若步行在魏州的县城内。
在这样偏远的小县城,人们很难得见到容貌如此绝顶的人儿,于是纷纷的停下脚步,看着他们。
有些胆大的男子,更是欲上前与容若搭讪,都一一被上官浩如利剑般得眼神给制止了。
上官浩很是后悔,早知道就让容若戴上面纱了,他可不愿她的小若被其他的男人欣赏,那些男人居然还想和她说话,哼,当他是死人吗!
牵着她的手却是握的紧了些。
感受到手心里的变化,容若无所谓的笑了笑,她现在越来越看不懂上官浩了,究竟哪一面才是真的他?
一座农家宅院前,院子不大,却是布局精巧,想来设计者一定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上官浩牵着容若的手,入内“这是我们的家。”
他的脸上洋溢着憧憬,上官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用家这个字来形容这座房屋,可那却是他心中永远都不敢奢望的字眼。
容若似乎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失落,或许这就是帝王的孤独吧,拥有了天下,却失去了家。
出宫(二)
一行三人,自顾自的回到房间放好行李。
方桌前,男子立于上官浩的身侧,面无表情,而上官浩则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容若一来,看到的便是这一气氛不自然的景象。
“那谁,一起坐下吃吧。”虽是对男子说的话,眼神却是看着上官浩。
男子似没有听到一般,一动不动。
“影,既然小若让你坐,就坐下吧。”
男子无声的落座,眼神看向容若,唇边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如昙花一现。
容若看着男子,只觉得那一笑,美得令人心惊。
一席饭,三人心思各异。
饭后,容若回到自己的房间,正欲仔细的关好门,透过门的细缝,却看到院落里有一个人影。
缓缓地向他走去,容若只觉得,那个背影,似乎笼罩着千年化解不开的忧愁,那样的令人心疼。
只是静静地站在他的身旁,容若并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