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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边的树木比别的地方稀疏了很多,月光自天上洒下来,带来朦朦胧胧的神秘感觉。莫起的大腿内侧早就磨破了,红通通的一片,右脚腕又红又肿,乍一看去,简直是一个大馒头。林流柳给她腿上和右脚腕都上了药,从包裹中拿出新衣裳给她换了,又从包裹里拿出一个绳子做成的吊床绑在两颗树中间,说是让莫起晚上就睡在上面。她自己则是用了一根简简单单的绳子做为床铺,和小龙女一样,只是在莫起看来,林流柳要比小龙女好看多了。
到真正睡觉的时候,莫起却又出了个丑,林流柳绑的吊床虽然不算太高,但是也绝对不矮,她又不会爬树,莫起围着它转了好几圈,还是没有想到自己应该怎样上去。最后不得不讪讪的求助于林流柳,脸红耳赤的让她用轻功给抱着上去了。
主上还没有回来,猫小月不知道疯到哪里去了,莫起躺在吊床上,睁眼看着星空,在心里暗骂了一阵自己无用之后,闭眼沉沉的睡去了。
她是被猫小月的喊声给吵醒的,她困难的睁开眼睛,正好翻了个身和它大眼瞪小眼,迷迷糊糊的说:“你回来啦?都半夜了。”
猫小月实在痛恨自己的细微声音,因为喊醒她而累的自己脸红脖子粗,它顾不得喘气,墨绿的眼睛在黑夜中闪闪发光,伸出一只小前爪指向前方,兴奋的道:“快看!”
话音还未落,它已经自己先看见了什么,吓的猛一跳,快速的躲进了莫起的口袋里埋头瑟瑟发抖。
莫起顺着它的小爪子看过去,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眼前的美景给吸引了过去。
或许只有画中才有这样的美景,或许画面也表达不出这样的绝色,美轮美奂,倾城绝色,有着足够的魔力让人迷失在里面。
草丛中有星星点点的亮光渐渐的升起,一闪闪的黄绿色光芒在黑夜中非常的明显,是猫小月引来的萤火虫,带着自己发光的小灯笼在月下起舞。一只又一只的流萤自草丛中升起,从远处飞来,发着柔和的光芒炫亮了莫起的眼睛。生活在高楼大厦中的她何曾看过这么美丽的夜景,平常只能依着在书中看过的萤火虫描写在脑海中幻想,现在看来,书中的描写不及真实的十分之一,她莫名的想起来不知在哪里看过的诗句:“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但是这些在夜色中起舞的小东西,终其所有的美丽却还是不敌那在夜色中越走越近的人影,风华绝代,在黑夜中如妖如魅,流萤缠绕他周身,围着他硕长挺拔的身影翩翩起舞,更衬的他恍若仙人下凡。龙章凤姿,天质自然,贵不可言,逼得的人不敢直视。
这是莫起第一次看到他的脸,没有戴斗篷的他在月光和萤光下面貌清晰可见,倾尽想象也想不出他的俊美,语言不足以描绘其万一,一笔一画都如同最精心的雕刻,双眉入鬓,眼若寒星,沉淀着这世界上最美丽的颜色,眼光转换间摄人的气势不自觉流露,不经意的一瞥,便让人不能自已。
莫起看的惊了,忘了周围的所有,所有的心神都沉迷在眼前的美景中,流萤和他在皎洁的月光下构成了这世上最美丽的一幅画。
“好,好漂亮。”
猫小月细细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特别的明显,原来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的从口袋中露出了一个头,借着夜色的掩饰把主上打看的一清二楚,被他的俊美所摄,禁不住发出了赞叹。莫起一惊,清醒过来出了一身冷汗,把猫小月探出的头打回去,红了整张脸,把刚才那句当作是自己说的,不自在的打招呼:“你回来了啊。”
主上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轻轻一跃便躺在了林流柳早就给他扯好的绳子上面,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莫起被那一眼瞧的小心肝砰砰直跳,两眼放空的躺回去,良久才平复下来心跳,脑袋里乱哄哄的,想着杂七杂八的事情,难以入睡。
第二日一早醒来,鸟鸣声不绝于耳,清晨的露水打湿了自己的衣裳,莫起茫然的四处环顾,两根绳子上都没有了林流柳和主上的身影,她又成为了最懒得一个。吊床晃晃悠悠的,莫起犹犹豫豫的在上面往下看了好大一会,估计了一下它的高度,终于还是咬牙往下蹦。
她闭着眼睛,做好的狠摔一下的准备,却不料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熟悉的桂花香味瞬间充盈鼻间。莫起一张脸顿时红的像猴子屁股,她身体僵硬但是却异常敏捷的站正自己的身体,嗫嚅着小声给主上道谢。
主上没有戴斗篷,俊美绝色的面容上面无表情,他没有言语的走过莫起身边,林流柳跟在他后面站到莫起身前,绝色的脸颊上现着担忧,纤细白皙的手掌轻拍自己胸口,红唇微启:“起起,你要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你要摔在地上了。”
莫起不好意思的笑,再次在心里叹息自己的无用,有了一种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感觉,白活了十七年啊她。
用古代粗制的洗漱用品在小溪边洗脸刷牙之后,三人稍微吃了点东西,便又开始了枯燥的赶路过程。莫起的大腿擦伤还没有好,右脚腕仍是肿的像馒头一样,在吊床上睡了一夜又睡的腰酸背痛,她又不会武功没有内力,所以大概是夜里受了凉,觉得有些头晕眼花。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莫起是绝对不会愿意再骑马去赶路的,但是实际上她仍然一声不吭的把所有不适掩饰下去,笨手笨脚的上了马。
莫起揽着林流柳不盈一握的细腰,昏昏沉沉的把上半身都贴到她的身上,中午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觉得饱了,她开始有了一种什么都很不真实的感觉。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是天色又暗了下来,这次他们没有那么好运的找到有流水的地方,停在了周围都是树木看不出和别处有什么不同的一个地方。主上仍是不言不语但是很贴心的给了莫起空间,让林流柳给她上药,莫起的从来没有骑过马,皮肤嫩的很,大腿内侧都要磨出血痕来了,看的林流柳泪眼迷蒙,心疼的无法言语。莫起笑嘻嘻的安慰她,为了表示自己无事还在地上蹦了两下,结果忘了右脚腕的扭伤,又是一屁股坐到地上。
她疼得呲牙咧嘴,还不忘给林流柳做鬼脸,林流柳噗嗤一声笑出来,莫起一舒气,抬眼正看到走回来的主上,忍不住在心里尴尬了一下,怎么每次都是在他前面和地面有亲密接触啊。
头痛欲裂的感觉好了点,莫起拍拍尘土从地上站起来,几乎是帮倒忙的好不容易帮林流柳升起了火,在火堆前面四处看了看,她这才注意到主上还带回来了两只浑身洁白的兔子。林流柳已经接过去一只拿出匕首熟练的拔毛剥皮,动作干净利落的不像话,另有一种别样的美丽。
另一只兔子后腿带着血迹在地上可怜兮兮的蹲着。莫起不是矫情,但是她真的不忍心看林流柳那么破坏自己形象的动作,于是她只好打量了打量另一只兔子,看看主上没注意这边,她便小心翼翼的蹲过去,伸出一根手指头去戳它。
20 谷里
小兔子的毛发很柔软,身体还温热,红通通的眼睛里满是无辜和害怕,瞪得滚圆的看着莫起,动也不敢动,小身板控制不住的发抖。莫起越看越觉得它可爱,再想想一会它要遭受的命运,不禁有些于心不忍,她刚要站起身远离这只兔子,猫小月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口袋里跳出来,正站在兔子的头上,黑漆漆的身体在兔子头上异常明显。
莫起吓得心中一凛,忍不住四处看了看,见到林流柳仍是在忙着料理自己手上的兔子,主上背靠在一颗树上闭目养神,悄悄吁口气,赶紧的抓住猫小月,小声的抱怨:“你干什么啊?发现你了怎么办,肯定会把你当作妖孽给烧了的!”
现在正是白天黑夜交替的时候,猫小月的身体在慢慢的变成白色,它在莫起手掌里打了个滚,学那兔子瞪着自己的一双眼睛看莫起,细声细气的说:“莫起,你把它放了吧,它很害怕,刚才在求我救它呢。”
“你能跟它说话?”莫起压着嗓子,奇怪的问。
猫小月用墨绿色的眼睛向上翻白眼:“我肯定能。”正说着,它又突然浑身的毛发乍起来,速度快的成了一道幻影,躲进了莫起的口袋里,使劲的把自己身体往里藏。
莫起大概能猜到它在害怕什么,抬眼一看,果然看到主上正朝她这边走来,莫起又看了看那兔子,见它一双红通通的眼睛中有泪花,正渴望的看着自己,禁不住心一软,气虚的开口对走过来的主上说:“能不能放了它?”
主上深邃的眸子看着她,冷冽的嗓音听起来特别悦耳:“为什么?”
莫起大脑有点短路,结结巴巴的道:“两只我们,我们也吃不完,浪费了。”
主上瞥了她一眼,形状优美的双唇紧抿着,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莫起刚才就已经后悔,对小兔子的怜悯心抵不过自己心里莫名的紧张感,在差点要开口放弃的时候见主上点头表示同意了,禁不住在心里长舒一口气,夜风吹来,微觉凉意,刚才竟然是出了一身的汗。
在林流柳的帮助下给小兔子上了药,莫起不知怎么有点心虚,紧赶着的把一瘸一拐的小兔子给赶走了,她自己的右脚腕还在肿着,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的样子,看着小兔子可怜兮兮独自离开的背影,莫起想到了自己,又突然有些心酸,情绪低落了下来。
在森林中又走了三天之后,他们终于是出了树木的包围圈,对于习惯了群居的莫起来说,满眼都是绿色的生活习惯了就开始无聊起来了。更何况她的大腿内侧还在日复一日的磨伤着,头一直隐隐作痛,时时都像是生活在梦幻之中似的,现在出了森林,他们便再次从马换成了马车,莫起掩不住内心的欣喜,微瘸的上了车,整个人都舒服的瘫在车里面。
之前在森林中莫起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林流柳一直是有点心疼的,现在见她情绪高昂起来了,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起起,快来我给你上药啦。”
莫起依言坐正身子,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撩起裙子,露出白生生的大腿,叉开露出看起来有些吓人的血痕。
“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林流柳娇滴滴的嗓音中有着心疼,笼烟眉微微皱起:“起起,以后你还是学会骑马吧,学会了就不会这么惨了。”
腿上还在疼着,莫起本想拒绝,但又一想若是不学以后再有骑马的时候,自己还是会成为一个累赘,于是她苦着脸答应下来,倒是让林流柳一直看着她笑。
接下来的路程比之森林中要舒适许多,过起来倒也不是那么难捱了,马车在官路上行走了五六天,终是到了舟山山脚下,而林流柳口中的谷里,便在这舟山最高的一个主峰之中。
他们又弃了马车;换了马骑着;在山中七拐八拐的走了六天,到最后干脆弃了马不用;全凭一双脚在山中走。莫起根本记不清路线,只能跟在主上和林流柳屁股后面,累的直伸着舌头喘粗气,走了快一天了,她感觉自己肺都要炸了。刚开始进山的时候还能看到零散的进山打猎的猎人,现在他们早就已经进入了舟山的深处,根本看不见人影,莫起跟着他们两人在前人开出的一条弯曲小路中在山中穿行,忍着肺部的刺痛感,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