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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道:“惊天魔主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顶天立地的男人。你虽然外表极像,但却没有内在的男人气概,而这种东西是学也学不会的。”
“那你又看我是不是惊天?”第四个惊天又出现在了安心背后。
安心回过头来,果然看到了一个拿得起、放得下、顶天立地具有男子汉气概的惊天。
当安心第四次指出第四个惊天的欠缺后,第五个惊天又出现了……
也不知辨认了多少个惊天,指出了多少与惊天长得像,却又有差别的人,安心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个让他无法用言语找出区别的惊天。
因为此人与真正的惊天实在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但安心知道,此人仍不是惊天,言语的溃乏,不代表事实本身的溃乏。
安心道:“如果你想以这种把戏打乱我的心神,那你就错了!你所制造的幻象对我根本没有用处。”
眼前的“惊天”道:“是吗?那你再看看背后是什么。”
安心再次转过身去,紧闭的心神突然出现了极大的空隙。
“轰……”重重的一拳击在了安心的背心……
第十五章 占星法杖
朝阳的脸色很阴沉,在他面前是单膝跪地的惊天。
无语坐在一旁轻轻地品着茶。
空气中流动着一种难受的沉默。
良久,朝阳把目光转向无语,道:“大师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无语道:“他早已知道我们所有的一切行动,他所拥有的占星杖的力量完全压制了我,让我无法看清事情发展的方向。”
朝阳冷笑一声,道:“那我留着大师在身边又有何用?”
无语很平静地道:“无语早就对圣主提及过,星咒神殿的占星护法所拥有占星的力量远远比一般占星师强。”
朝阳嘲讽着道:“难道大师就是那一般的占星师么?我还以为你是有‘无语道天机’之说的三大奇人之一呢!”
无语道:“如果圣主觉得无语不能够给你带来什么帮助,无语随时可以离开。”
朝阳反问道:“我说过这样的话吗?大师何时听我说过这样的话?相反,这使我认为,大师自觉无能,想趁早离开,免得坏了自己的名声。”
无语没有再说什么。
朝阳转向不知单膝跪地多长时间的惊天,道:“惊天魔主还是起来吧,跪坏了身体可没有人为我冲锋陷阵了。”
惊天站了起来,接着又跪了下去,道:“请求圣主给惊天一个戴罪立功、救回安心魔主的机会。”
朝阳轻视地道:“你连安心魔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凭什么去将他救回?”
惊天道:“凭惊天的命!”
朝阳不屑地道:“你还是起来吧,我可不想你重蹈安心魔主之覆辙。”
惊天不敢有所违逆,只得再度起身。
朝阳又把目光投向无语,道:“大师有何高见?”
无语并没有在意朝阳的嘲讽之意,他道:“昨晚行动,安心魔主没有回来,火之精灵亦没有回来。显然他已知道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事先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是等待着,等待我们的行动,甚至在我们没有作出任何决定和行动之前,他已经知道了我们会怎样做。以星咒神殿护法和占星杖的灵力,完全可以占卜到未来十天内发生的事情。这一点,无语早就向圣主提到过,圣主当时并没有在意。”
朝阳问道:“那大师以为我们眼下该如何应付对方好?难道不采取任何行动?这样他便占卜不到我们会做什么了。”
无语道:“不。”
朝阳道:“哦?”
无语道:“我们可以在行动中取胜。”
“行动中取胜?既然他早已占卜到我们的行动,知道我们采取的行动方式,他自然早已有了应对策略,那我们的行动岂不是送羊入虎口,自取灭亡么?”朝阳道。
无语解释道:“占星术作为一种预知未来的法术,其特性是‘预知’,而不代表未来的事实。衡量一个占星师拥有灵力的高低标准,就是衡量他对未来的预知能力与准确性,任何占星师占卜到的结果并不一定代表必然会实现的事实。也就是说,一个高明的占星师占卜到的结果只是代表未来最有可能出现的结果。而未来的发展永远是在不断变化的,任何微小的差异,都会影响到未来事情发展的方向。高明的占星师可以尽可能将影响事情发展的因素考虑在内,但不可能将所有因素考虑在内。”
朝阳道:“大师的意思是说,在既定的发展方向中,我们可以创造出一种或多种因素改变方向,让结果向另一种可能性发展?”
无语点了点头,道:“重要的是,在关键的时刻作出出人意料的抉择,就算他占卜到了也没有用。”
朝阳仰起了头,他的眼睛望着中军营的帐篷顶,严密的帐篷是由无数横横竖竖的丝绒织成的,风雨不侵,烈日不进,俨然一幅浑然的整体。但不可改变的是这帐篷是由丝绒织成的,任何整体也都是由个体构成的,每一个个体都构成整体的严密性,所以可以做到风雨不侵,烈日不进。倘若其中的一个个体出现了问题,那结果又会怎样呢?是否还能够不让风雨、不让烈日侵进?想到这里,朝阳的脸上展露出了笑意,他似乎知道了自己该怎么做……
△△△△△△△△△
朝阳走出了中军营,他来到了一顶漂亮的营帐前。
在营帐门前有些青草,虽然经历过无数次践踏,但它们还是倔强顽强地生长着。
朝阳踏着这些青草,掀开了营帐的帘子。
营帐内,楼兰正躺在床上,呼吸均匀。
朝阳走了进去,在床边坐下,双目注视着楼兰睡得很安详的脸,久久,一动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楼兰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了朝阳。
楼兰对朝阳出现在她床边并不感到惊讶,她道:“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朝阳道:“是吗?每一个人睡觉都是要做梦的。我以前老是做同一个梦,梦中见到同一个人,但是现在不做了。”
楼兰道:“想知道我梦到了什么吗?”
朝阳道:“如果你想说的话,我不介意听。”
楼兰道:“我梦到了自己小时候,我梦到自己小时候老被一个人欺负。”
朝阳道:“他打你吗?”
楼兰摇了摇头,道:“没有,他从没打过我。”
朝阳道:“我想他是经常骂你。”
楼兰道:“也没有。”
朝阳道:“那定是他……”
楼兰打断了朝阳的话,道:“什么都没有,他只是不理我。”
朝阳道:“我想他是一个喜欢孤独的人,不喜欢理睬别人。”
楼兰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我却不能忍受别人对我不理不睬,我一定要他对我说一句话,为了这样一句话,我每天都去找他。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一年、二年、三年、四年……”
朝阳道:“所以你会在那棵樱花树下等我一千年,你是一个固执的人。”
楼兰道:“想知道我要他说的是一句什么话么?”
朝阳道:“一定是想让他告诉你,你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
楼兰摇了摇头,道:“不是。”
“那是什么话?”
“想知道?”楼兰望着朝阳的眼睛道。
“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
楼兰一笑,道:“是的,我现在不想说,但迟早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
朝阳道:“我会等到那一天的。”
楼兰从床上坐了起来,伸出手摸着朝阳的脸颊道:“知道吗?你今天很乖。”
朝阳道:“你是第一个对我说这句话的人。”
楼兰道:“是的,我也是第一次发现你像今天这么乖。”
朝阳道:“你很了解我?”
楼兰道:“我只是在这一千年把你想遍了而已。我想好了等到你后,每一种见面的可能,每一种可能所要说出的话,包括‘你很乖’。”
朝阳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杀你?”
“没有。”
“但我真的差点杀了你。”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杀我的。”楼兰的样子充满了自信。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从来没有想到而已,没有想到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发生的。”
“没有想过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朝阳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是的,没有想过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但我真的想过要杀你。”朝阳十分坚决地道。
“但你毕竟又将我救了起来。”
朝阳道:“我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人小时候不理你了。”
“什么意思?”楼兰不解地道。
“因为你是一个征服欲很强的女人。一个女人征服欲太强,是不会让男人喜欢的,男人要征服天下,他不想被任何人征服。”
“为什么男人可以征服天下,而女人不可以征服男人?”
“因为一个骄傲的男人是不容许世间有一个比他更强的人的,无论男人女人都一样。”
“但女人只是想征服一个男人。”
“有时候征服一个人比征服天下更难,而你在那棵樱花树下等了我一千年,这让我想到了你要征服我,所以我当时想杀你。”
“但你又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当你陷入沼泽的时候,你让我感到你只是一个弱者,需要我才能够让你活过来。”
“但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也是一种征服的手段?”楼兰盯着朝阳的眼睛道。
朝阳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阴沉,道:“当一个人让我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我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他!”
“咯咯咯……”楼兰笑道:“我只是跟你开玩笑而已,我当时真的感到很绝望。一千年的等待只是让我死去,但能够见到你,我已经很满足了。”
楼兰的眼中闪着很能够打动人的东西。
朝阳道:“我不想有人再对我说同样的话,特别是一个女人。”
楼兰道:“你以为我真的是一个征服欲很强的女人么?我只是想找一个能给我依靠,能关心我的男人,只要他能够对我说一句:我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就算是让我死,我亦无憾。”
楼兰的眼睛溢出了两行泪水。
当一个女人在说一连串模棱两可的话之时,她是会说一句真话的,因为她所有的话都是为这句话而准备。
朝阳无声地为楼兰擦去两行泪水,道:“知道我为什么来见你么?”
楼兰摇了摇头。
朝阳道:“因为我不能够给你想要的,所以,我要送你回去。”
“回去?回到哪儿?”楼兰心中感到了一种痛。
“回到你的家。”
“何处是我家?”
“我要送你回你哥哥楼夜雨的身边,他是你的亲人,他能给你想要的家。”朝阳道。
“不!我没有家,没有人能给我家,只有我自己才能够找到自己的家!我等了一千年,就是为了等到能给我家的男人!”楼兰近似歇斯底里地道。
“可我不能够给你想要的,我不知道何为家,我也不会给任何人家,如果你想成为我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我也并不反对,但我不能够给你想要的,你也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在我的生命中,没有任何感情的给予。”朝阳的眼睛望着帐篷之顶,缓缓说道。
楼兰仿佛一下子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失魂落魄地道:“你说什么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朝阳道:“我不会将我的话重复第二遍。在天黑之前,我会送你回你哥哥楼夜雨的身边,如果你选择留下,我不在乎多你一个女人。迟早,幻魔空间所有的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