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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每天都可在广场上见到的小孩,此刻是显得如此的邪气和诡异。
“是他们,一定是他们!”
不知谁突然出声叫道,然后,一个人从一家店铺里冲出,冲向那相互追逐的两个小孩,而随他之后,自广场四周的店铺里涌出的人都向那两个小孩冲去,嘈杂、喧闹的声音瞬间又充塞着偌大的广场。
“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广场瞬间像煮开锅的粥,成百上千的人围追堵截着的两个小孩,而两个小孩在人群中穿梭追逐,如同捉迷藏一般,却没有人能触摸到他们手上的衣衫。他们的笑声,天真而稚气,在嘈杂的人群中,在偌大的广场上,在日冥城中,来来回回地回响着,无拘无束,响彻云霄。
片刻,被呼喊和脚步声挤满的广场突然间又静了下来,那些自四周店铺中走出想抓住两个小孩的人又都不见了,空气中飘动着细微若无的粉尘,四周的店铺也如广场一样,空空荡荡,如死一般寂静,而一男一女两个小孩还在广场上追逐戏闹着,笑声依然充满童真和稚气。
此时的朝阳仍坐在茶楼二楼那处临窗的座位上,他在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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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等的人来了,要来的人也来了,两个小孩的追逐戏闹也停了下来,他们分别站在广场两边,稚气的脸望着来到的日冥神和镜尘、玄帝、风刹、弋游。
此时的镜裂站在广场上那高逾百丈的雕像下面,等着日冥神的到来。
朝阳这时也茶楼里走了出来,走向广场。
空气中,仍飘浮着那些死去的人所化成的粉尘。风一起,容易迷茫人的眼睛。
日冥神在镜裂面前停了下来,他抬头望了一下那高逾百丈的雕像,眯着眼抱怨道:“每一次来到这里,总是给我一种压抑感,真不知当初将雕像建的这么高是为了什么。”
说完,又把目光投到镜裂那张老得不能再老的脸上,笑了笑道:“镜裂,你又想弄什么鬼?”
仿佛只是在开玩笑。
镜裂沙哑着声音道:“我是在报仇!”
日冥神道:“这句话你说了一百年,我早就听厌了,我和你可没有什么仇。”
镜裂道:“这句话我也听了一百年,而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日冥神又笑了笑,接着摇了摇头道:“没想到我当初没有杀你,却在今天害死了这么多人,看来我错了。”语气轻松自若,听来却没有半丝自责的意思。
接着,日冥神把目光偏向走来的朝阳,道:“你也是来为他报仇的么?”
朝阳道:“我是来击杀日冥神的!”
日冥神笑了笑,兀自道:“看来你们是结成了统一联盟。”转而又道:“但你们以为自己拥有这个实力么?我以前不喜欢杀人,也不愿看到别人在我面前死去,所以我给了你们机会,但是这一次,我不会给任何人机会!否则,我也不配成为日之神殿的主神!”
镜裂道:“你本来就不配!”
日冥神道:“是么?那好,看你们今天能不能杀了我!”他的表情陡然变得肃然,以一种王者的姿态看着镜裂与朝阳,目光是骄傲的,可以穿透一切,一下子就将他与朝阳、镜裂的距离拉得无限远,他们的存在就是他世界里微不足道的一二颗微尘,只要一口气就可让其永远消失的微尘。
朝阳的手习惯性地握了一下,但是他的手没有握到他想要的东西,手握空了,圣魔剑不在身上,他感到身体似乎缺了一点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日冥神道:“你要的是这个吧?”说完手一扬,一物飞出,朝阳伸手将之接住,正是他所熟悉的圣魔剑。
日冥神笑着道:“没有它,你就不能战斗了。”
朝阳忽然感到这笑声很温暖,像曾经的落日拍着他肩膀说的话,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
镜裂这时突然暴喝道:“日冥神,你受死吧!”
谁也不曾想到,他那苍老沙哑的喉咙可以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声音,如巨雷一般响彻整个日冥神。
镜裂攻向了日冥神,身形过处,广场地面硬冷的石板破碎后破土而起,如被飓风刮起,以无与伦比的气势撞向日冥神,以及日冥神身后的镜尘、玄帝、风刹、弋游,而他单薄瘦长的身形则完全融入了一股极大的黑气之中。
黑气结聚碎石成团,仿佛是天外殒星,尖啸之声凄然若鬼哭。
镜尘、玄帝、风刹、弋游四人皆吃了一惊,镜裂那强大的杀气如铜墙铁壁一般向他们挤压而来,黑气所卷起的风暴席卷整个广场,给占天空约十分之一的巨日蒙上了一层阴影,整个日冥城则处于一片混沌之中,而黑气所卷起的风暴更使人有种强烈的意志压迫感。
朝阳站在一旁没有动,身上的黑白战袍被强劲的风扬起,猎猎作响,以傲然的目光看着日冥神的反应。
而日冥神的表现则如上次在城主府时一样,从容自若,嘴角浮出若有若无的讥嘲,似浑不知镜裂这致命的攻击已迫在眉睫。
攻击近身,间不容发的一刹那,日冥神没有挡,只是肩头轻轻晃了两晃,镜裂所有的力量仿似洪流遇到了巨大的山岩,自然地向两旁分流而开,不着半点痕迹。
碎石凝成的气团顿时莫名其妙地溃溅四散。
那是因为日冥神的身前陡然升起了一道光幕,不!并不是升起,而是早就存在于那里,是镜裂的攻击才让它放射出的光芒。
镜裂所有的力量不攻自破!
这次的情形,与朝阳在城主府对日冥神发动进攻时的情形一模一样。
镜裂没有退,这种情形仿佛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并没有丝毫的惊慌。在他那强大的力量不攻自破的同时,一声锐啸响彻天地,仿佛是自九霄之外悠然传下,又像是自冥府飘逸而出。
“啸……”一抹紫色突然从镜裂的掌心射出,刺破光幕,直取日冥神心脏!
“主神!”镜尘、玄帝、风刹、弋游四人同时惊呼,这突然出现的一抹紫色显然大出他们的意料。
朝阳亦不禁为之心中一震!
在所有的力量溃散至无、进攻不攻自破时,镜裂却能绝处重生——镜裂留给朝阳的印象不仅仅是力量修为,朝阳仿佛看到了那一颗藏在这具老得不能再老的躯体内的心,一颗让人防不胜防的心,而这比其自身所拥有的力量更为可怕!
第十七章 划分生死
紫电无可遏制地刺中了日冥神,但镜裂却发现自己所刺是的虚空,所有的力量仿佛是击在虚无飘渺的天际,蓄势而发的劲气向外狂逸而去,而另一股若有若无的热力以疾电般的高速袭入他的心头。
刹那间,镜裂只感到脑海中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记忆、所有的思想全被这火热的洪流冲击得七零八落,四散飘荡。
而这时的镜裂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苦和难受,他只觉得自己体内的功力无休无止地向外逸散,似乎要与他所在的世界融为一体,取得某种平衡,而不再是作为拥有强大力量的能量体而存在,仿佛那一抹紫电刺中的不是日冥神,而是他自己!他的攻势再一次被瓦解,而这一次的代价是他体内所有的力量耗之怠尽。
朝阳在一旁看得真切,日冥神自始至终都没有作任何的反攻,日冥神的存在仿佛是整个日冥城,也是整个日之神殿所控制的大地,他的力量已完全与这片世界融为一体,所有的力量在他的世界里根本无法将之击杀。刚才镜裂的那一抹紫电虽然刺中了他,却与刺中一片虚空没有任何差别,更甚的是,所有的力量都可以被他瞬间颠覆。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杀死日冥神,除非让日冥神脱离这片空间,抑或,所施以的攻击不带任何力量,但又有什么样的攻击会不带任何力量呢?这根本是不……
思忖之间,朝阳心间突然一跳,立即中断了原有的思维,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镜裂干瘦的躯体趴在了日冥神的脚下,功力散尽的身体使他无法再站起来,这样的结果与任何企图与日冥神作对的人一样。
日冥神轻蔑地道:“这就是你等待一百年,用以杀我的力量么?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而在这时,广场边缘的两个小孩却动了,他们平行站在广场的东西两边,开始绕着广场跑动起来。
先是慢慢的,渐渐地越来越快,眨眼之间,便快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只见广场边缘,一黄一红两道疾电在流转,那颜色正是两个小孩身上所穿衣服的颜色,两种颜色在极速流转中交融一起,不分彼此。
突然的变化,让一直牢牢看住两个小孩的镜尘、玄帝、风刹、弋游措手不及,他们立即感到了两个小孩在这极速奔跑中所带来的威胁。四人身形如电,分别自四个方向冲向广场四面。
而这时的广场,突然弥漫着漫天的尘埃,一层一层地从地面往上浮起,像不断生成的泡沫一般,镜尘四人在向四面疾掠而去的途中,竟不知何时已被厚厚的粉尘所包裹住,无法视见,也无法行动,而这浮起的泡沫般的粉尘还在不断往上涨,四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形成,广场中没有任何力的作用所形成的气场。
而此时,功力已耗尽的镜裂却突然间又站了起来。
日冥神眼中闪过一丝惊芒,他的四周方圆十丈内因受其功力保护而保持着一片完整的、没有丝毫粉尘的空间,两个小孩那无形的杀伐显然没有对他构成任何威胁,在这一片完整的没有受到无形杀伐影响的空间内,朝阳、日冥神、镜裂三人站立着。
日冥神望着镜裂道:“你体内所有的力量散尽,没想到还可以站起来。”
镜裂道:“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死!”
日冥神道:“那就不好意思了,你永远都等不到这一天,因为我是这片世界的主宰者!”
话音落下,日冥神第一次对镜裂发起了主动进攻,他的手轻轻挥出,仅仅是轻轻一挥,力量自天而下,炽烈的光芒像一道闪电在眼前一闪而过。
朝阳的眼睛压缩成了一条直线,而镜裂站在那里却是一动不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根本无法动,他在瞬间想到了一千种闪避方法,却似乎无论怎么闪避都躲不了对方的这轻轻一挥。
而日冥神的这一挥,却又仿佛将人带入了一个梦境,心不断下沉……永远都不愿醒来!那是一种温柔得让人不忍心反抗的绝望,是真正的绝望,是安详地承受无法面对的死亡。
——只是一挥,便划出了生与死两种境界!
朝阳站在一旁,感觉自己已在死亡的边缘走了一遭,但他最终却依然没有出手。
光芒熄灭,镜裂的胸膛之上印着一道斜斜的口子,自左肩向右胯,正好划过心脏,那黑红色的血从上而下沿着伤口一颗一颗滴落,瞬间死亡,之中没有任何的反抗。
这就是日冥神令人恐惧的修为!
他转过头望向朝阳,道:“现在该轮到你了。”
朝阳道:“你以为你真的杀了镜裂么?你只是成全了他!”
日冥神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朝阳道:“你马上就会明白的。”
陡然之间,日冥神感到无形的杀伐之气将他笼罩,扭头一看,只见那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已经站在了他的左右,而先前已死去的镜裂突然间又活了过来,与一男一女两个小孩成为三角形的犄角。三人的脚同步在移动,三人的嘴角同现诡异的、不可捉摸的笑意,而日冥神感到,三人都是全无声息,也就是说,三人全都是死人!
“合!”日冥神的口中有些沉重地吐出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