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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圣上昏庸无能,受蒙于妖女,见忌于功臣,平南王与兄欲行大计,此计若成并非我一人之荣,乃是整个慕容家之荣。
二妹乃巾帼不让须眉之辈,若能助兄,必能成功,就眼前而论,二妹需得助兄急办两件事。
第一,妹深得父宠爱,需得由妹说服父亲,妹聪颖过人,自然知道如何令父就范。
第二,瑞亲王乃圣上左膀右臂,深受皇恩,乃兄成事之绊脚石,妹曾是瑞亲王麾下之大将,亦曾救得瑞亲王亲随吴秉之命,吴秉几欲还妹这份大人情,妹需得好好利用,令他务必除掉瑞亲王,即使不能除掉瑞亲王,能让他成为细作便好。
临书仓卒,不尽欲言。妹能做到此两条,必能有朝一日令大权在握,胜券可操。切记!切记!此亲笔。
玄洛与如意细细看完信,二人相视一笑,怪道老太太要将这封深藏起来,这不仅是掣肘慕容世家的利器,更是掣肘平南王的利哭,这二人早起谋反之心,只可惜二人性格不和,终究闹了个崩裂,想来这当中有许多弯弯绕绕之处,皇上一向勤政,那信上所谓的妖女必是依兰朵,皇上从政以来,也只为过她荒废过政务。
她转头看了看玄洛,想必那依兰朵必有天人之姿吧!她微微叹息一声,玄洛笑道:“好好儿的,你叹什么气?”
“你可知那信中妖女是何人?”如意忍了心中酸楚,眸子里似含了水光,定定的望着玄洛。
“从信中落款日期来看,必是十六年前的惑国妖妃哲哲&8226;依兰朵。”玄洛道。
“都说红颜祸水,女子误国,古有褒姒,妲已,不过是男人争锋的牺牲品,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一笑,如果他把对美人的心思放到国事上又何能亡国,商纣若不那样荒淫无道,怎会国破家亡?说来却是好色误国,与红颜何干?”她越说眉头皱的益发深了,最后化作一声叹息,“什么红颜祸水,我道是红颜多薄命。”
玄洛轻声问道:“我的酒儿娘子可怎么了?好好的竟说的这般激动起来,不过你说的甚为有理,所谓红颜祸水,不过是男人拿来逃避错误的借口。”
如意微微靠近他怀中,头抵在他的心口,他不知道这所谓的惑国妖妃哲哲&8226;依兰朵正是他的母妃,若不是有人歹毒残害,依兰朵怎会中了血衣天蚕蛊毒,致使玄洛从胎里带来此毒,玄洛为此不知吃了多少苦,如今这命还是悬着,想着,眼泪几乎要滴落下来,他轻轻的拍了她的肩头,她抬眸道:“玄洛,咱们日后一辈子都不分开,好不好?”
他肯定的点了点头,目露欣喜之光,郑重道:“就算有朝一日你想逃,我也必会将你抓回来日日夜夜陪着我。”
如意低笑道:“那如果是你想逃呢?”
“那你也将我抓回来,日日夜夜陪着你。”他笑着又刮了刮如意的鼻子,低声道,“我不会想逃,一辈子也不会想。”
如意微微一笑,颔首点了点头,他只觉得心跳气喘,又轻声叫道:“酒儿……”
如意一怔,只听得他心口处跳的快速,抬着望着他灼热的目光,她心也跟着怦然而动,玄洛一把拉过她的纤纤玉手只握在手掌心里,轻轻抚摸道:“继续咱们刚才未做的……”
“唔……”如意一启口,他湿软的舌尖钻入她口中,她只嘤咛一声,赶紧用牙关去抵。
他柔柔的亲了她一会,便轻轻含住她的下唇反复吸吮,如意睁眼睛望着他,因距离太近,只看见他琥珀色的眸子里翻腾的汹涌的浪,她的唇被他吸吮的发麻,时而轻浅,时而猛烈,如意只觉得下唇麻痹的厉害,她索性打开齿关,将舌头探入他口中,反客为主,他一愣,浑身紧跟着一颤,眸子里已是一派迷离,他肆意品尝着她口里香甜,手紧紧的搂住她的后腰,手一用力,她的身子与他亲密无间。
喘息声越加越重,彼此的心里仿佛有各自撒了一粒种子,种子迅速生根发芽,转眼间成了交缠在一处的连理枝。
这个人,他想好好缠住一辈子都不放松。
远处忽传来一阵梆子声,这一声好似敲到了她的天灵盖,一时间她清醒过来,只呢喃道:“玄洛,我透不来气了。”
他浅笑一声:“酒儿,闭上眼,我要为你渡气。”
“唔……”又是一阵激烈的吻,她被吻的晕头转向。
101出嫁
翌日,大夫人清醒过来,她倒是想死却未死成,那一刀固然砍的重,只是未砍中要害,太医嘱咐务必好好休养,她的胳膊和嗓子已然毁了,如今她倒跟沈如萱成了一对名副其实的母女,一个瘸了瞎了一只眼,一个断臂哑了嗓子,她连冷笑都笑不出来,嗓子里只嘶哑疼痛难受,手指缓缓拂过细密如丝的缎被,她轻闭上眼,只告诉自己一定是场噩梦,她很快就能说话,很快就能耍她的红缨枪。
沈如萱闷坐在她床边,不忍直视她的惨状,昨儿自从大夫人被人抬进来后,绿芽就急急的禀告了她,又命人将她抬到盛园去看望大夫人,她在半道上又笑又叫只作疯癫模样。
及至到了盛园,屋子里单留下小丫头和绿芽,她也无须再装,只别扭的将头转了过去照着手里的镜子,可心内实在不忍,不管如何母亲是为她才成了这般模样,她转过头来见母亲醒了复又闭了眼,只叹道:“母亲,你何必为女儿去找那个贱人?如今弄的自己又哑又残。”
大夫人听她声音冰冷,忽地睁看眼睛瞪着沈如萱,想抬右手,右手已然没有了,她只恨恨的抬起左手愤怒的捶向自己的胸口,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声音,沈如萱的话就像一根根尖锐的钉子,一根一根钻入她的心口,她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她堂堂贞德将军竟成了这又残又哑的废人。
她到现在都未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怎好好的自己身后就侍卫就砍了自己,她想唤人去审问,无奈一个字都说不出。
脸色不断的灰败下去,微微的雀斑在灰败的脸上益发显得又黄又难看,她全身冰冷,恨不能自我了断,可她如何能死,死了怎样能报了这大仇,可她还能报仇么?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了废人,眼里流下灰心的泪来,沈如萱只怔怔的盯着她,伸手替她拭了泪,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兰儿,我的兰儿……”一阵焦急的呼声打破沉默,慕容老夫人颤巍巍的带着丫头婆子赶了过来,昨儿夜里她就接到消息就慕容湘兰被自己身边的侍卫砍断的右臂,她急的一夜未睡,一大早的就赶了过来。
“啊啊啊……”大夫人的声音已经快低到尘埃里去了,每叫一声,喉咙里就传来一阵剧痛,痛到浑身是汗。
沈如萱再无脸走出去迎接,她这副鬼样子任谁见了都厌弃,她只低着头呆呆的坐在那里,慕容老夫人一进屋就吩咐人在屋门把守了,就连小丫头和绿芽都被她打发了出去,她瞧着大夫人失声的样子,心内又气又痛,伸手指着大夫人道:“你这不中用的孽障,叫我说你什么好?”
沈如萱冷冷道:“外祖母,母亲都这样的你还怪她又有何用。”
“你……萱儿你……”慕容老夫人这时才发现沈如萱,指着她的脸瞠目结舌道,“你不是疯了么?”
沈如萱淡淡道:“外祖母若想当我是个疯子,那我就确是个疯子。”说完,又看了看手中的镜子道,“你说,我美么?”
慕容老夫人显得异常激动,又对着沈如萱道:“你这孩子,没事非闹什么,又是装疯卖傻,又是要死要活,若不是你,你母亲何至于为冲动的去找人寻仇,她是糊涂油蒙了心的,难道你就不会劝一劝,这下可好了,鸡飞蛋打,只闹得你母女二字一起都残了。”
沈如萱怔怔的听着慕容老夫人字字指责,她的话像一把生了锈的镰刀割着一刀刀在她身上狠狠的磨着剜着,身上的肉一块块的被磨的血肉横飞,却依旧粘粘在骨头之上,切之不掉。
沈如萱咬着牙,直咬到满嘴里全是血,胸中涌着一股强大的怒气,她冷笑一声道:“究竟是谁要闹了,我并不知道母亲突然带人闯入了晚晴阁,待我知道之时已晚了,我又如何能劝,我是残了,这能怨我么?若不是……”话说到此,她哭的哽咽难抬,又低眸看了看躺在床上一脸凄惨之色的大夫人,最后化作深深一叹。
“你还在狡辩!”慕容老夫人又气又恨道,“若不是你拿话刺激你母亲,她能做出这没头脑的事来?”
大夫人痛得冷汗直流,不仅是身上痛,心里也痛,都这会子了自己家人还吵得乌眼鸡似的,她用力的闭了闭眼,又抬起左手拼命的捶床,示意她们不要再吵。
可是她的手势,无人能懂,沈如萱反唇相讥道:“外祖母这般说就是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呵呵……”她冷笑一声,“好的很,反正我是个破罐子也不怕再摔,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作晚辈子也不敢再顶撞,外祖母若真有气性,就该助着母亲和我除掉那两个眼中钉,肉中刺。”
慕容老夫人一听,花白的头发晃了晃,老泪纵横下来,指着不争气的母女两道:“可不就要成功了,偏生你两个不争气,闹出这些事来,把你父亲气个半死,如今都病在床上,连地都下不了,枉你父亲那般看重你,结果你倒给你父亲吃了一剂绝命丹,他费心筹谋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些个不知死活的孽障。”
慕容老夫人越说越气愤,“上次跟你的说事天衣无缝,你偏要弄出缝来,这会子就算治死了那些个贱人,你们两难道还能好过来不成,如今那沈致远已经用了得了瘟疫之人的茶盏,眼看着这两日就要中了瘟疫,今日你父亲本来还打算和钦天监监正商议如何落实沈如意的天煞妖星降世之名,结果可好,把你父亲气死了,他哪还有力气找人去。”
大夫人细细思及悔不当初,昨儿的确是她太鲁莽了,光想着为女儿报仇,再以死谢罪,都忘了母亲的叮嘱,喉咙里又发出啊啊的声音,倏地,那喉咙口又被撕裂开来,吐出一大口鲜血,慕容老夫人被唬了一大跳,连忙走到床边去看,刚想叫人,忽在被大夫人拉住了手,大夫人冲着她摇了摇头,她不过是伤口撕裂,死不了。
沈如萱赶紧拿了绢子替大夫人接住了血,血延着嘴角流淌下来,沈如萱急道:“母亲,太医吩咐过让你不可再动嗓子,你千万不可再激动了。”说完,又抬头对着慕容老夫人道,“外祖母莫急,母亲不过是撕裂了伤口不防事的。”
大夫人无力的点了点头,再不敢嘶喊,连嘴都不敢再张,唯有一双三角眼热切的盯着慕容老夫人。
慕容老夫人泪沉沉道:“你这个样子叫我如何能放心将你留在这里,只是现在府里乱的很,若接了你回去也不甚妥当,待你父亲身子好些,我立时派人来接你回去。”说完,又看向沈如萱道,“你马上就要嫁给平南王,若你还是当初水灵灵的你,兴许还能哄着平南王,如今你都成了这副样子又如何哄住她,我怕只怕你去了平南王府也是白受人欺凌,你外祖父心里一直还为着你的事发愁,所以特地为你物色了两个丫头给你作陪嫁丫头,你若有事,那两个陪嫁丫头必会禀报慕容府,到时你外祖父自会为你撑腰,你切不可再闹了。”
沈如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