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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一听正要发怒,瑞亲王妃却微拍了拍她的手,又摇了摇头,平阳公主少不得冷着脸坐在那里。
老太太听完,那脸色从始至终都未曾变过,只是她心内已生凉意,看来别人做的天衣无缝,萱儿今后怕真的毁了,就算弄清楚事情始末,萱儿终究逃不过凤凰泣血。
杜氏不过是想借她之口摆脱了嫌疑,她心里明镜似的,可终究挑不出巧七话里的半点刺,她微微站起身,那身子竟有些抖,可她是多少大风浪里走过来的人,稍稍片刻,她整顿好了思绪,将事情始末大致说与了平阳公主与瑞亲王妃。
平阳公主听完只冷笑一声:“以后这样的肮脏事别脏了别人的地方。”
瑞亲王妃微微沉思,良久开口道:“王爷,今日之事已然明了,这凤凰泣血之事实乃阴差阳错,说起来这也是宁远侯府的宅院家事,咱们身为外人也不好多加干预,反正与沈家三姑娘和杜夫人不相干便是了,就是那沈家大姑娘亦是无辜被连累,说来也是那沈家大姑娘的业障,她不该……”说着,瑞亲王妃冷冷的看了一眼哭的眼儿肿肿的沈如萱,心里更加嫌恶起来,万般事有因就有果,若不是她抢凤步摇,如何惹出这不祥事非。
众人益发不解,特别有些好事的贵妇人难免又开始妄自猜度,只是鉴于王爷,王妃和公主都有意平息此事,便一个个缄默不言,可心底却十分好奇那奴婢到底说了什么。
“今儿我着实也乏了,王兄王嫂我着实没那兴致了,我这就先回去了。”平阳揉了揉太阳穴,又拍了拍明欣,拂袖而去。
“那丫头是你们沈府里的人,自然交由你们沈府发落。”瑞亲王妃说完看向瑞亲王道,“王爷,你不会怪臣妾自做主张吧?”
瑞亲王笑了笑道:“本王本不就惯处理俗务,蓁蓁处理甚好。”
瑞亲王妃又道:“今儿这场牡丹宴虽然出了些差错,但却不是虚办一场,说到底本王妃对那雪浪纸绣,孔雀拜观音很是喜欢,说起来那孔雀拜观音也有一段佛缘典故,不知诸位有何想法?”
众贵妇与千金小姐皆是趁炎附合,盛赞沈如意的才艺绝世无双,就连王爷亦点头称是,众男子再次将目光移到沈如意身上。
莫离云和莫离忧,乃至四皇子对此事都未置一言,一来身为男子他们本不屑于处理这是女人间的争斗,何况还是外府的女人,二来他们却想看看那样心思灵巧的女子如何自脱困境,看来这女子并未让他们失望半分。
只是令他们疑惑的单单凭雌孔雀羽毛就能引来孔雀拜观音,也不知这女子使了什么暗技。
沈如意淡淡一笑,谢了王妃,又与之交谈甚欢,因为她深知瑞亲王妃喜欢什么,自然会投其所好,这也是瑞亲王妃为何一直对她很是喜欢的缘故。
就连明欣也拉着沈如意的手问长问短,左不过是那纸绣如何绣,那观音如何像真的一般。
老太太和杜氏万料不到,一场王府盛宴,最最拔尖,出尽风头的竟然是平日里最不起眼的病秧子,一时间恨意重重。
平南王妃却笑着道:“想不到二弟竟生有如此灵巧的女儿,平日里我倒未曾在意。”
坐在她身边的老太太冷声一笑转声道:“女孩儿家聪明过了头也非幸事。”
“母亲此言差矣!”平南王妃端笑道,“女儿到有一个想法,不知……”
029借机勾引(小修)
平南王妃轻轻将头凑向老太太耳语了几句,老太太不语,似乎在出神,过了半晌道:“不可,这样你岂非要引狼入室。”
平南王妃笑而不语,良久,她点了点头又道:“此事容后再听女儿细细说来,到时母亲便知可与不可。”
“也好!”老太太语音微弱,双眉淡皱,叹息一声道,“今儿倒是可惜了萱儿那孩子。”
平南王妃看着沈如萱眉心细细拧起,说到底是她自己无用,一向都是眼高于顶,目下无尘,倒是老太太平日里白疼了一场,如今落得这样的结局,别说与世子结亲了,怕是以后连嫁个好人家都难。
而沈如萱早落了坐,静坐在慕容思旁,看着沈如意眼中闪过一丝雪亮的恨意,那慕容思惟恐沾染了不祥之气,也不复前先的那股子热乎劲,只冷笑一声道:“大表姐何苦哭丧个脸坐在那里,倒怕别人瞧不见你有多倒霉似得。”
沈如萱干枯的唇微微张阖,身体轻轻一颤,想反驳几句,终究归于寂灭,世人都喜捧高踩底,跟红顶白,她这表妹也不例外,只是她嘲笑的未免太早了些,她想着回去总有法子洗去今日冤屈,让沈如意百倍偿还。
慕容思见她不说话,也没了平日里趾高气昂的样子,倒讪讪的不知说什么是好,只冷笑的哼了一声。
二人乌眼鸡似的对望着,大半日不语,很快众人也没了诗兴,便各自散开,吃酒的吃酒,玩笑的玩笑,瑞亲王妃觉得身子略微有些乏了,特地吩咐明欣郡主好好的陪陪如意逛逛花园子。
明欣郡主欣然领命,毫不生分的拉着沈如意的手,又打发走了身边跟着丫头,正欲领着她各处逛逛,那慕容思却笑着脸迎了上来,明欣与慕容思素来也有几分交情,少不得被绊住了手脚。
沈如意不大瞧得上慕容思,又怕明欣为难,便笑着道:“郡主,我略微觉得有些累了,且在这亭里子坐一会,你先去玩吧。”
明欣笑着吐了吐舌头道:“如意姐姐,明欣去去就回。”说完,那脸上却溢着一丝酡红娇羞的样子。
沈如意抬眸瞧起,那一方花园碧池处正立着慕容家的二公子慕容逸,沈如意早已明白几分,只可惜明欣纯真单纯,前世的她便是所托非人,嫁入了慕容府中,只落得一尸两命的下场。
再怎么说前世明欣郡主救过她一命,今世她必不愿让她如此凄惨收场,只是世事难料,她又有多少把握,今日若不是她惹得王妃心情大好,王妃又怎么会一再帮衬着她。
说起来这孔雀拜观音也是一时所想,刚从沈秋彤处出来正巧看到珍禽苑内的几只孔雀,又见大多养的是雄雀,只一只白雌雀,现如今恰是春季雄雀求偶时节,她借着逗弄雌雀之际将手帕拭了雌雀体味,又兼她曾在东宫伺养过一只受伤的孔雀,对孔雀习性深为了解,知道如何散发雌雀气味吸引雄雀,不然怎可能单凭几许羽毛就能吸引雄雀飞然而至。
本来也就是偶然一试,不成功便罢了,谁曾想竟真的引到雄雀,说起来也是意外之喜。
想着,她怔怔的又望向前方灵欣的背影,那灵动的身子好似粉色明霞,长裙浮起淡色涟漪,连着耳边垂挂着的寸长珍珠坠子微微轻颤,大约年轻,现在的明欣是那样的明媚柔美,如含苞待放的粉色娇花。
看着看着,不自觉的眉心轻蹙,那前世恍若梦境却又如此真实,她手心里只紧拧出汗来,一时间心绪难以平静,便出了竹亭子沿着花园羊肠小道缓步走着,春风温面,倒觉得心境平静了许多。
不自不觉便走到一处竹园,青青竹竿隐着几曲幽栏,风轻轻一吹便沙沙作响,沈如意爱那竹子清幽,便在长栏处坐了下来,忽听到一个声音,极是柔婉。
“三殿下……”那声音一听却熟悉无比。
沈如意静静拨弄着皓皓手腕上的莲花菩提佛珠手链,朵朵莲花带着淡淡菩提香气,衬出她一双玉手腻如凝脂,她抬起头来漫不经心的欲转身离去,却一眼瞥见竹荫下莫离云那俊美无俦的脸。
只听他淡淡道:“本王只是略坐坐而已,这便要回去了。”
沈秋凉面染烟霞,那眸子里似荡着清水般娇娇弱弱,“小女不慎打绕了殿下休息,实在抱歉。”
沈如意心中好笑,想不到这沈秋凉竟也有少女怀春,不顾闺阁女儿闺誉的时候,想想也是,前世的沈秋凉不就是成为了莫离云最宠爱的女人了么?
沈如意正自思量着,忽听见“哎呀!”一声惊呼,沈秋凉正欲离去,那脚下却不小心踩到一块晃动石头,身子一歪,顿时倒了下去。
莫离云伸手一握,沈如意含羞带怯的跌入他怀中,一股男子独有的气息传来,沈秋凉霎时羞红了脸蛋,轻呼一声:“三殿下,多谢。”
“小姐走路当小心些。”莫离云放开了沈秋凉沉声道。
沈秋凉脸上作烧,轻启朱唇道:“是小女失仪了,这便告辞。”
她听娘说过若想吸引一个男子应欲擒故纵,让他觉得若即若离,欲得而不能,她臂上的绿丝带有意无意从莫离云身上划过,转眼间就要离开,却又回眸看了他一眼,那模样极为动人娇楚,欲说还休。
若先前她摔倒之际救她的人是三皇子该有多好,偏偏是那个好色成性的四皇子,她暗自叹息一回,刚走两步,却听到她身边的大丫头彩乔惊叫一声:“谁?”
030针锋相对
沈秋凉吃了一惊,脸色一变,便看见彩乔立在那里又道:“原来是三小姐,请恕奴婢失礼了,只是三小姐你好好儿的站在这里做什么?”
沈如意知道这必是彩乔故意为之,不过就是想说她故意偷听别人**,她掸了掸裙子沉静道:“这地方你能站得,难道我就站不得不么?”
彩乔一听讷讷道:“三小姐自然站得,奴婢哪敢跟三小姐比。”
“我当是谁,原来是三姐姐啊?”沈秋凉心思回转,赶紧迎了上去。
沈如意神色淡然:“四妹妹,我正欲寻你一同去瞧五妹妹,可巧就看见你了。”
沈秋凉只觉得心思被人戳破,双手拧着柔柔道:“也不知三姐姐是什么时候来的?刚倒未注意三姐姐在这儿。”
“哦?”沈如意唇连突然露出一丝笑容,露出雪白的牙齿,打趣道,“四妹妹的心思不在姐姐身上自然注意不到姐姐了。”
沈秋凉心头暗恨,眨了眨漂亮的杏眸道:“妹妹一向敬重姐姐,怎么敢不把姐姐放在心上,姐姐刚才大放光彩,妹妹高兴还来不及,若不是五妹妹……”说着,那眼里就蕴上了一层雾气,显得更加可怜。
莫离云本欲离去,却一眼看见沈如意,他的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目光落在她身上,上前微笑道:“这位小姐不仅才艺绝佳,更兼口齿伶俐,心思聪颖,实属难得。”莫离云沉声道。
沈秋凉笑着道:“是啊!我这位三姐姐自幼身体不好,父亲和母亲极为怜爱她,半点都舍不得三姐姐劳累,连做妹妹的我亦不知姐姐有如此才艺呢。”
“所谓深藏不露大抵如此。”莫离云若有所思道。
“多谢三殿下谬赞,小女亏不敢当,若论深藏不露,小女自知与三殿下相比不啻天渊。”沈如意淡然一笑,那笑里却带着几分冰冷,如今看去,她曾经视为神祇的莫离云却比那最阴险肮脏的毒虫老鼠还要令人厌恶,那似有似无淡漠的笑,那墨色眸仁里永远都看不清的黑暗,那清浅的脸色,还有那道淡淡疤痕,无一不是当初那个样子。
莫离云的眼光早已注视在沈如意身上,沈秋凉只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石头阻挡在两人中意,益发难以自处,处处尴尬,不知不觉,她的红唇早印上了淡淡齿印,“三姐姐,我们走吧!你刚不是说想去看五妹妹么?”
沈如意“嗯”了一声,并着沈秋凉转身而去,莫离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