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啊,毕竟是许了与他们一生一世共白头,他们的过往她都知的一清二楚,就连清凌如此不堪的过去,他都毫无隐瞒的告知与她,他们对她的感情是建立在信任她的基础上的,而自己呢?藏在心底的秘密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自己老是害怕他会何时爆炸,于其这样,真的不如莫问所说,坦坦然然的告诉他们,相信他们应该会是爱着她的这个人,而不是这副原先云舒遥的这副皮囊。
第一百六十四章——孤枕夜难眠
望着殿下那几个俊逸的身影,她的心里越发的难受,惯常的淡然笑意渐渐拢起,脸色一派凝重,这种抓不住握不牢的感觉让她觉得心里很空很空,空的好似一阵微乎细微的清风吹起就飘散离去,没了影踪……
收回了望向殿下几人的目光,一声叹息从喉间滑落出口,实在是没有心情坐在此处听曲儿品酒,跟莫问说了一句又交待了风萧他们几人多玩一会儿,自己刚刚记起还有些奏折未曾批阅。
即使是她在说话时刻意的用着以前的轻松语气说着,但他们一个个还是看出了她不似刚才的心境,就是不知那个莫问对她说了什么,怎的这会儿脸色这般难看,看上去一副苦闷至极的样子。
踱出殿门,夜风阵阵夹杂着细细雨丝打落在身,让她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冷战,忽觉身上心上都一阵冰寒蚀骨,原是这落雨夜的清冷终是比不过心底的那份惧意的寒。
上了步辇直接便去了御书房,偶尔批阅的太晚也会在御书房小住一晚,倒是这儿的床铺被褥还是齐全的。
看到云舒遥回了这儿,小月便泡好茶端到了她面前的桌案上,恪守规矩的立到一旁。这几年小月一直在御书房侍候,原来那个身穿桃粉色可爱的小姑娘,现下出落的倒是越发清丽高挑。
“小月,你跟我几年了?”云舒遥淡淡的问道,除了他们几人小月是跟随自己最久的人了,现在的她只想找个人相陪着说说话,也好过满脑子都被这烦心事占据。
“奴婢从六岁就跟着陛下,现在算算都十几年了。”小月说着脸上流溢柔和的笑容,这几年从云舒遥做了女皇便体恤她终日侍候辛苦,便让她在这御书房侍候。
“都十几年啦,那月儿也到了寻夫君的年纪了。”云舒遥双手捧着茶盏,仿佛想用这手上的热度驱走心底里的寒,一口清茶入口,淡淡茶香还有一丝甜滋滋的香果鲜香弥漫口中,看着茶盏中盈盈的绿漂浮着一颗圆润的果子,心中顿觉丝丝温暖。他们知道她喜欢果子茶的味道甘甜,这御书房中常年都是为她备着的,那一颗颗香果干也是经月如烟亲手仔细的挑选。
小月脸上漫上了一丝酚红,不好意思的回着:“陛下又戏弄小月,奴婢说过今生只侍候陛下不想那些。”
云舒遥看到这样羞红了脸的小月,心情倒是好了一点,和往常那样打趣的说道:“最近是谁没事总往御膳房跑?”
“我,我那是,那是因为……”小月的脸更是像红透了的桃子。
“那个叫小武的男子很不错,你若喜欢,我便成全你,你若是没意,那便罢了。”还不知以后会怎样,小月跟随自己多年,不管以后自己去哪儿,都应该给她寻个好出处。
“嗯,那就凭陛下给做主。”这次小月没有在推诿,因为这小武虽是谈不上俊美不凡但也是清秀可人的男子,这掌管御膳房的大厨凭着手里拿芝麻大点的权利,不时的想揩小武的油,这事儿小武跟她说了好几次了,只是云舒遥不提起她那好意思求着将小武赐给她的事,今儿云舒遥一说,她便不像以往立马便应下了。
茶盏中的茶已快见底,小月并未向往常一样将茶续上,还是笑的有些傻气的站在一旁一副心绪不宁的模样,云舒遥一丝笑意漫上了唇角。“心不在焉的。”
这句话出口小月才收回神游不知何处的思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忙慌手慌脚的上前蓄上了茶水。
“好了,你且先下去吧,我想自己静静。”
一脸幸福光彩的小月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欢喜中,未曾看到云舒遥刚还微扬的嘴角缓落下来,换上了一脸烦闷苦恼。
小月应声退下退出殿门时迎进来一个白衣翩然俊逸的身影,忙紧着福身行礼,被风萧免礼的手势止住。
风萧进门看着云舒遥并未像她自己所说批阅奏折,而是一脸苦闷的托着腮不知想着什么,秀美的眉紧紧拢在一起,连他进来竟也是不知。
“怎么了,可是有心事?”风萧落坐在云舒遥一侧的乌木雕花椅上,轻轻的问道。
云舒遥这才抬头看到风萧,想硬挤出一丝笑来,无奈那笑难看的很,比着哭也强不了多少。
“到底怎么了?遥儿,是不是莫问说了什么?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从未见过云舒遥这般模样,以前有什么事她想不通便和自己相商量,可这次到底是什么事,让她这么苦恼。
云舒遥紧咬着下唇,看着风萧焦虑的模样,思量着怎样将这些说出来,蠕动着唇瓣却是怎样也说不出口。“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小事,不早了你先回吧,我还有些折子没有看完,今儿就在这儿歇下了。”
这样委婉的说着却是让他走的意思,风萧怎会不知,这么多年从未像今日这样过,一直缠着念着有时还像个孩子似地耍着赖皮,美其名曰让他侍寝的女人,这次竟会让他回去。
到底是什么事,这么难以出口,连他也不能给说,难道这些年来她还是不能全然的信任与他。这样想着如玉的脸上写上了一丝微縕之色,可她既是不说,自己也不好追问下去,说了句别熬得太晚ye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红红的烛火打在轻纱帐中,依稀能看到床榻上躺着之人翻来覆去的身影,这么多年来,无论是何等难事她都没有这般辗转难眠过,唯独这事让她的心怎样也平复不下来。
想着刚才让风萧回去时,风萧清朗眸子里的不解,她的心就有一丝针扎的锥痛,从没有这些跟他这样说过,他肯定有些恼了吧,但他还是嘱咐自己注意身子不可熬得太晚,这样的一个温润体贴的男人,或许等着自己说出实情时,他会以为这些年来都被自己骗了吧!到时他还会这样对自己吗?会不会恨她恼她,甚至是再也不愿搭理自己。想到这里心底里的酸涩渐渐漫过眼眶,润润湿湿的晶莹滑落下来,隐于身下的头枕上。
第一百六十五章——说出真实身份
夜已深,朱漆雕花窗棂下的桌前坐着的女子,只着一身中衣,在这萧瑟的夜里显得是那样的脆弱单薄。
窗扇虽是已然掩上,但缝隙里透进来的夜风依旧吹着她云鬓间的发丝轻柔的摆动,长夜不息的烛火点点光晕打落在她的侧脸上,从那抖动的羽睫上能探寻出她此时并不像表面的那样平静,内心已然波涛汹涌……
云舒遥在榻上一夜辗转终是没有睡着,索性披了件外衣起身,也不知想些什么,暗淡下去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对面的烛火忽明忽暗上下跳窜的光影。盼着天亮也害怕天亮时分的到来,两种相互交缠的情感搅得她的心绪烦乱不宁。
天边隐隐泛白,小月一早进来侍候,便见云舒遥坐在紫檀雕花木椅上不知已坐了多久。
听到了细微的动静,云舒遥这才起身却是腿已经麻了,一下又跌到了椅上。
缓了一会儿才落坐到了红木镜台前,镜中的那张脸略显病态的苍白着,原本晶亮澄澈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阴霾,眼眶一圈乌黑还微肿着,眼睛上清晰可见红红的血丝。
心里暗自苦笑了自己,这么多年坐在这个位置上筑起的强韧终是如纸老虎一般样,轻轻一戳便轻易的倒塌的彻底,竟是为着未知的结果就弄成这样,若是真的如自己所想,难不成自己竟是活不成了。
交代小月给梳理了简单的发式,又接过让小月取来过久闲置的胭脂刷在面颊一点,脸色才红润了一点,不再像刚才的那副病容的不堪。
接过小月递过的衣裳随意的套在身上,又交代着随从女官今日的早朝不上了,就径直去了风萧的院子。
好似和他们几人心有灵犀般,倒是几人都在此处,正好也省却了差侍人将他们一个个的喊来了,本来筑起的坚强在见到他们霎时崩塌下来,鼻间又是一阵酸涩的难受。
看着云舒遥踱步过来,几人愣怔了一下,这不是上早朝的时辰吗?怎会来了这里?昨夜就看出她有了不同以往倒是也没有过多在意,现下看过去,虽是刻意的修饰了一下脸色,但那微肿的眼睛还有一圈的乌青却是怎样也掩不下的。
“脸色怎得这么差,可是没有休息好?”月如烟先一步上前轻问出声。
望向眼前这个如画般的男子一脸紧张的神色,云舒遥强扯出一丝笑来,他们一个个都这么好,只是不知自己还有没有福分能继续得到这份柔柔的体贴。
“还不是看人家要走便睡不着了。”永远也不能忘了还有一个爱炸毛的雷莫,什么时候都不会好好说话。
雷莫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是被风萧略带凌厉的眼神滞了回去,倒是听话的坐在一侧的金丝楠木椅上,把玩着桌案上的杯子。
“是不是昨晚又熬夜了?先吃个枣子提下神,一会儿用完饭你再去躺会儿。”风萧说着又嘱咐着侍人去御膳房传了一道金丝燕窝粥来。
最体贴最细腻的男人非风萧莫属,清朗的眼眸,如玉的脸庞还有他身上清淡舒爽的味道,就像一条汩汩流淌的清泉,让人心驰神往……他总能将她细微的小事安排的妥帖周到。
“风萧,雨寒,正好你们都在,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们,或许你们知道了会恼我怨我,到时候是走是留,你们……”云舒遥看着他们几个还不忘先一步让雨寒寻了个座位坐好,才绷着脸神情一派严肃的说着。
几人都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从未这般郑重其事的连名带姓的直呼过他们,今儿怎的了。虽是不知道她究竟要说些什么,但看她那副严肃的神情,心下像是打落在湖心的石子一下一下沉入湖底。
“是不是你找了别的男人?”率先还是急脾气的雷莫开口。
“不……”
未等云舒遥说完,雷莫已然气急的一下起身,阳光般俊美的脸上怒气浓重。“不是,那就是找了别的男人不想要我们了,想打发我们走。”
雷莫这句质问出声,凤箫他们几人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云舒遥,都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
“雷莫,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刚想到怎样开这个口就被雷莫这一句句的拦下,云舒遥不禁有些气恼。
这些年还未见过她对自己大声咋呼过,雷莫看着云舒遥不同以往的神色倒是立马谨言伫声。
云舒遥看着围在桌边一脸紧张的几人,终是心一横将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些稀奇古怪的事说给了他们,说完这些憋在心底的话,心头放松了不少,只是看着一个个俊美的脸上笼罩着莫名的表情,心境一片沉重。
静寂,连呼吸都像是静止的静寂,云舒遥心里更是没底,紧张焦虑不安齐齐凝聚在心海,一波高过一波的浪花卷的那份不安更甚了几分,几乎将她淹没在这份等待宣判的恐惧里。
“你是说,那日,被我扔进荷花池中已经死了。”“你是不是又像上次一样作弄我们。”还是雷莫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只能听到呼吸的平静。
“我没有骗你们,这是真的,其实这些年来我一直想告诉你们,只是,只是我怕说出了,你们……”
好像怕他们不相信一样,云舒遥又将莫问搬了出来,想要证实自己说的都句句属实。“不信你们问莫问,他和我一样也是阴差阳错来了这里,他现在还想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