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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从听了她说出了自己不是以往的那个女人,他就急急的逃离,竟还独独的选那条路来走,又为什么明明坐在石凳上,秋儿赶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她不敢往下想,暗淡下去的眼眸紧紧闭上,像是逃避不断诱入心底的魔障,可愈是这样,心底的疑惑却是渐渐清晰。
不知什么时候起,云舒遥舒展的手紧紧握起,掌心里的痛楚她丝毫感受不到,只有心底里的冰凉,冰凉的心像是跌进了冰窖,一颗心整个被冰冻上,不想跳动,因为每一次的跳动就是一次针刺的痛楚。
不想这样狼狈,不想让他们担心,可不争气的泪水却还是滴落下来,紧咬着唇不能再发出一点声音,颓废的心绪让腿脚一阵无力,适时的扶在门框上,强撑着身子没有一句的出声便离了这里。
几人看不清云舒遥背对着的脸色,不过她问完秋儿却是一言不发的就走了,确实也同于平日,细细回想着秋儿的回话,可明明也没有什么不妥,也只有风萧无奈的叹了口气,到底是无意还是故意为之,这又是谁能说的清的,也只有等着雨寒醒来,细细问过了,这事才能明了。
云舒遥不知自己是怎样拖着沉重如灌了铅般的腿回了御书房,比起刚刚离开时疲累的脸上更是憔悴不堪,小月见到却是吓了一跳,忙上前将她扶着坐下。
“主子,脸色这般差,要不要传太医来看看,或者奴婢去喊月皇妃来。”小月看着云舒遥关切的说着。
“不必了,我没事。”云舒遥揉着眉心,似是无力的说着。
“怎么会没事,脸色这么难……”小月跺了下脚,又急急的说道。
“小月,你可是最近越来越多嘴了,到底我是主子还是你是,我说话不作数是怎地?”现在云舒遥只想着自己安静的待一会儿,来缕缕满脑子纷乱的思绪,可小月的呶呶不休确实让她恼了,从未呵斥过小月,说出的话的语气也重了好多。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小月吓得一下也跪到了地上连声说着。
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也知道小月也是关心她,还对着小月发什么火。“好了,起来吧,去给我拿坛酒来。”
小月再也不敢多言,小步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就提着一坛酒放到了云舒遥落座身侧的桌上,想在里面侍候着,云舒遥却是摆了摆手让她退了下去,临了还交代她谁也不可放着进来,即使是皇妃他们也不可以。
第一百六十八章——执拗到何时
雨寒醒来也已到了第二日,看着围坐在身前一个个关切的脸,却是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影子。
而云舒遥从进了御书房的门就未曾出来过,吃饭也是差人送到房中,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因为除了小月她交代过谁也不可进来,这每日的早朝也便不上了。
莫问本来说好这日便走,可得知了云舒遥闭门不见,心下也已了然,倒是没有再走,留下来看看她是何决定再说。
一袭白衣俊逸的身影在来到殿前被小月跪着拦下,“风主子,你不可进去,你别难为奴婢了。”
算来风萧已经来了三次却是一次也没有见到云舒遥,他自是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可为何他们几人也不愿相见,难道她心里当真就只有雨寒不成,想到那次雨寒中毒,她一副心死也相随的样子,终是再淡然沉稳的男人也平静不了心绪。
刚想踱步走人,就见几个侍人提着酒坛子送到了殿门却也是接着退了下去。
“小月拿酒来!”殿里含糊不清还高喊着的话语,顺着紧闭的殿门传到了门外被风萧听了个正着。
小月低着头不敢看风萧阴沉的脸,向着风萧福了下身子,便将酒给里面已然有了十足酒意的人送了进去。
“一醉解千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流啊流,流到大海不回头……呵呵呵……”小月打开门时,似是吟诗又似是疯言疯语的醉话飘了出来,风萧的如玉的脸上更是平添了几分阴霾。
小月一手领着一个空酒坛子还不忘将门给轻手掩上,差了两个站在殿前侍候的侍人将这空酒坛子拿了下去。
从刚才些许的气恼,在看到那沉甸甸的酒坛便再也气不起来了,只是有着浓浓的担忧,喝这么多的酒,这胃怎能受得了。
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当事人的两人都不吱一声,让他们这几个都不知怎样办。可这样不说明白,只会让彼此的感情越冲越淡。
急急的回了院子,看着风萧脸色比着去时更为的难看,知道风萧肯定是又一次的所去无果,定还是没有见到人,想着云舒遥这次却是不似以往,竟连风萧都闭门不见,在心底无声的叹了口气,也只有雷莫气急的就要冲出去寻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问问到底什么地方做的她不满意,为何这般……
清凌拽过了急脾气的雷莫,让他细下心来听听风萧有何主意,总不能就这样一直下去,坐视不理。
月如烟刚从雨寒哪儿回来,并未说什么,看样雨寒的身子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如烟,你开张醒酒的方子让童儿熬好送去御书房。”风萧一想起那两个空坛子,心底就有丝莫名的心疼,这女人本来酒量就浅的很,还不自知的喝这么多作甚?这么作践自己和折磨他们又有什么两样。
“我去时看样都喝了两坛子了。”风萧不待他们相问便出声说道。
“两坛子了?”一个个似是不太相信的大呼出声来。
月如烟倒是没再说什么,急急的唤过童儿让他紧赶着去熬醒酒汤送去御书房。
“她不要命了,不行我去看看。”葵木郎说着便一脚已经跨出了房门。
“这个女人疯了不成,好端端的不见人还饮这么多酒。”雷莫端在手中的茶盏砰的一声放在桌案上,气恼的说着。
“就是,遥遥平日里不是这样的,到底是怎么了?”清凌柔柔的说着,却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她肯定是听了秋儿的话,以为雨寒这次孩子差点不保,是,是他故意不想要这个孩子。”风萧看着他们几人说道。
“什么,谁不知道雨寒有多仔细,怎会故意,这女人脑子怎么想的。”雷莫气急的回道。
“正因为平日里贯为仔细,这次出了这等岔子,又赶巧是在她说出真实身份之时,她会这样想也不足为奇。”风萧淡淡的出声说着,眉宇间也显现一丝忧虑。
“那,那么这次当真是雨寒故意的,不会的,他怎会这么心狠。”清凌真的不敢相信,一下起身站起。
得知这些一个个脸上的神色更是凝重了几分,若是不小心还好说,可……想想雨寒听到云舒遥说完那些,表现出来的不同以往,他们当真还拿不准这事倒是真还是假了。
“不管怎么说,我去问问雨寒怎么想的,对遥遥他到底是接受还是打算就这样放手。”雷莫搭在桌案上的手轻轻的拍了下桌子便起身站起要去雨寒的院子。
“还是我去吧,你们在这儿等我回来。”风萧说着便踱出了房门,若是由着雷莫的性子,他说话又没有分寸,本来好好的事保不准就变成了坏事。
因着他们几人惯常走动,那院子倒是都在不远的距离,没有围墙只是植上了各自喜欢的树木花卉将院子隔了开来。
雨轩阁中,雨寒已然从榻上起身坐起,秋儿小心的在他的腰际垫上了一个厚厚的软枕,又取过件厚实些的衣服披在了他的肩头。
雨寒侧倚着,也就两日,本就清瘦的身子更显的消瘦了不少,右手惯常的抚在鼓起的肚子上,眼眸却是空洞洞的直直的顺着支起的窗扇看向外面。
从醒来就没有见过那个想见还未想好怎样面对的女人,不知道她是忙着什么,竟是一次也没有来过,想到这,搭在被褥上的手收紧了几分,眼眸中写满了掩不下的失落和萧瑟。
“陛下这两日都没有上朝,外面的人都在传,陛下这两日酗酒如命,整日的不离御书房一步。”秋儿像是随意的对坐了一个时辰也盯着窗棂看了足足一个时辰的雨寒说着。
能看的出雨寒羽睫抖动了下,但并未说话还是那副模样倚靠着看着外面,这般心狠的女人,想她作甚,只是可怜着肚子了孩子,即便是要不保,他的娘亲都不来关心也不来过问。
虽是这样想着,为什么那颗跳动的心仿佛要滞住,她从来就不善饮酒,又怎会酗酒呢?小酒怡情,大酒可是要伤身的,她难道不懂,是不是想着不知怎样和自己撇清关系才苦恼的酗酒的,想到这里,酸楚悲戚漫过心底,到了现在,两人也只能成了这般样,没有许诺的到了终老,而是孩子还未出世就生生的要撇清关系。
第一百六十九章——柔情葵木郎
御书房外,葵木郎还未进去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利剑般的眉蹙了一下,光影一转,恪守职责侯在殿外的小月丝毫未曾察觉,便是到了房里。
看到地上摔的七七八八碎的不成样子的酒坛子,还有榻上像醉猫一样斜趴在榻上竟是一条腿还耷拉在地上的女人,冷眉更是一挑,薄唇紧紧抿起,掩不下的怒意浮于脸上。
胸腔里就像是有着一股哧哧燃着的火焰,搅得他的气息更是粗重了几分,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幽绿。这是第几次了,上次为了这个男人要死要活,这次又弄得自己半死不活的,她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他们一个个的关心就不够,而只有那个男人才是她真心在意的。
“酒,小月,我要酒……”趴在榻上的身子拧了下,口中含糊不清还嚷嚷着要酒。
纵使刚才刻意压制着心底里的怒意,再听到这句时,也隐忍不住的一步跨到榻前,将云舒遥的身子扳了过来,那手中的力度自不会是怜香惜玉的。
“疼,疼……”云舒遥皱着鼻子哼哼着,虽是没有意识,但还是伸手想要将禁锢自己手臂的如钳子一般的手拿开来。
看着原本娇美的脸上已然消瘦了一圈,脸上更是像蒙上了一层大红布一般,还有那轻声吐出的话语,葵木郎心底的怒意霎时决堤,手上也不再是刚才那般,轻柔的将云舒遥的身子放平,扯过榻上的薄被给她盖起,只是在做这一切时心里长叹了口气。
侧坐在榻沿静静的看着昏睡着细长的眉还微拧着的女人,手指不由自主的抚向那紧蹙的眉心,想要抚平那抹忧愁那抹孤寂。
小月推门进来,手中端着白玉小碗,猛不丁的看到榻前坐着的男人,吓到手中的碗差点端不稳的摔到地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到葵木郎阴郁的脸色,忙紧着福了下身子,说着这是月皇妃差人送来的醒酒汤,嘱咐着须要陛下喝进去。
葵木郎起身接过小月手里的碗,一个凌厉的眼神撇过去,小月极识相的轻步退了下去。
一勺一勺搅凉了,才将云舒遥的身子扶起,给尽数喂了进去。
温热的药汤灌进腹中,云舒遥觉着刚还火急火燎的胃里舒服了几分,而身上靠着的暖暖的地方更是让她觉得像暖意融融的火炉一样,缩起身子又向那处温暖偎了偎,葵木郎看着如小猫般蜷偎在身前的女人,邪魅的唇角向上柔情的扬起。
不知过了多久,墨黑的夜幕缓缓拉下,宫灯尽数燃起,而小月因着对葵木郎这份惧意,不敢贸贸然进来将烛火燃上,此时的御书房一片漆黑静寂。
“水,我要喝水。”云舒遥张开了睡意朦胧的眼睛,对着屋里的一片漆黑说着便扶额坐起。
察觉了她的动作,顺势一提让她的身子能更舒服一点的倚靠着,但话语出声却是没有这么温柔。“还知道喝水,要不要让小月再拿坛酒来?”
虽是头脑还有些晕乎,但不需相看便能猜出身后靠着的倒是何人,听着他带着些许怒气的话语,心下像是做错事的孩子默不作声的低下头去。
纵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