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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十一意外的是高耀祖还是走了过来,他看到这边有女眷,下意识地便要回避。谁知,这时,却听到那女子发出一声惊呼!
十一头疼了,该来的还是来了,原来这次顾清风也失败了吗?
梅若雪没有扑蝶,但是扇子还是掉进了水里。见此情景,高耀祖慌忙上前去捡团扇。
十一有了主意,把扇子冲走,看你们还怎么牵扯!她暗施法术,扇子顺着流水,飞快地往下漂,很快不见踪影了。
高耀祖没有捡到扇子,有些尴尬,忙向梅若雪道歉。
梅若雪福身道谢,口称不敢。
十一盯着他们的脚,红线还在啊!她有些着急了,看向顾清风,示意他想办法。
顾清风冲她挥了挥手:“你先离开这儿,这里交给我。”
十一不解:“为什么要我离开?”
顾清风道:“别问那么多,离开就是了,我做事你还不放心?”
十一这才听话离开。
高耀祖还在局促不安地道歉,梅若雪掩了口笑,倒是个有趣的书生呢!
梅若雪本就是个大美人,一笑之下,更显得娇美。
俊男美女,山明水净,画面美好得连顾清风都看不下去了,必须出手。
高耀祖穿的是常见的长袍,干净整洁,腰中束一条淡蓝色的腰带,也不知怎地,他的腰带突然断掉了。他伸手去抓腰带,内穿的常裤却掉了下来,虽然有长袍挡着,但是光着腿穿长衫是极其失礼的。
梅若雪一眼就看到了他的窘态,以为他是有意轻薄,抬手就给他了一巴掌,骂道:“登徒子!”她捂着脸哭着跑走了。
高耀祖急着解释,奈何常裤要掉下来了。他只好将抓着裤子,也没空去跟人家解释。真是晦气!他将腰带打了个结,重新系在腰间,叹了口气,太晦气了!
顾清风笑笑,看看自己的手,很早以前见师父这么做过一次。现在亲自动手来做,感觉还不错。
十一在远处等了好一会儿,才见顾清风过来,连忙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断了吗?呃,是了,你看不到断没断,我自己算一下。”
顾清风很得意:“这次肯定断啦,我出的是绝技。”
十一却苦了脸:“你骗人,没断。”她得到的结果是高耀祖和梅若雪脚上的红线虽然若隐若现不大显眼,但仍然存在。
“不可能啊。”顾清风很是意外,“都那样了,还不断?”
十一愁眉苦脸的:“顾清风,你辜负了我的信任。”
顾清风自知理亏,也不好反驳,只说道:“你放心,我肯定把他们给拆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这个梅小姐,似乎有些奇怪啊。”高耀祖都在她面前这样失礼了,他们之间居然还有姻缘线?
十一点头:“是很奇怪,放着她表哥宁韫那么好的人不嫁,非要嫁给高耀祖,跟叶明珠抢男人。”她仰头看着顾清风,征询他的意见:“我们还是撮合梅若雪和宁韫吧?宁韫比高耀祖强多了。”
“等等,你到底是太喜欢那个宁韫,还是太讨厌那个高耀祖?”
作者有话要说: 上元节啊,有多少男女是在这一天
☆、糟糠之妻半含酸【六】
“谁谁谁?比起高耀祖,我当然更待见宁韫了,多好啊,说话轻轻柔柔的。你听我说,下次高耀祖和梅若雪见面是他放榜之后,和几个同年去拜访恩师的时候。”十一再次翻出命谱,“那时,梅若雪隔着屏风偷看新科进士们,然后就瞧见高耀祖了。”
“大家小姐,隔着屏风偷看男人?”顾清风细长的眉毛皱的死紧,他去过几个小时空后,对人间的规矩了解了不少,乍一听到名门闺秀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十一以为自己说错了,又翻了一下命谱,确认无误,才说:“是啊,她爹爹比较宠爱她,她偶尔做点出格的事情,也没人怪罪。再说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见过的一个名门闺秀,还和一个寄居在她家里的书生私定终身呢。”
顾清风觉得他的认知受到了冲击。他以前以为那些小门小户的姑娘,或是青楼女子或是江湖女子才会与人私奔,没想到大家闺秀也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他叹道:“原来但凡是个女人,都是会私奔的。”
十一听着这话怪怪的:“别说女人,要是没男的,女人跟谁私奔去?再说了,说的跟你们妖怪没有私奔过似的。”
“我就没见过。”顾清风张口便反驳。
“我见过。”十一急了,“我在命谱里见过。妖怪为了报恩,跟人私定终身的。”
“我没见过。”
……
话题再次被扯远。
到了放榜那一天,高耀祖成竹在胸,不慌不忙,等着人来报喜。客栈里有同住的书生有中了的,兴奋异常。高耀祖的书童和老仆人都有点慌了,焦灼不安。高耀祖却道:“怕什么?越到最后越好。”
果然,高耀祖中了二甲第二十一名。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道贺,老仆人忙着招待客人和报喜人。高耀祖却叹了口气:“我以为至少要是一甲呢。”
老仆人笑道:“很好啦,在青州城已经很好啦。大爷,要不要写信给家里报喜?”
高耀祖点头称是,当即修书一封,遣人送往青州家中。
考中了进士,少不得要拜见恩师。高耀祖偕同众位同年,择日去梅翰林家中拜访。
这是很关键的一天,十一和顾清风自然跟着前去。
在人群里,她居然发现了宁韫。她很快明白过来,宁韫也是新科进士,比高耀祖还要靠前几名。
顾清风撇了撇嘴,语带不屑:“也就是和梅小姐相配。”
十一一噎,她可还记得顾清风对梅若雪的轻视呢。要怎样才能让顾清风明白,这件事不能全怪梅若雪呢?
科考的主考官便有这么一点好处,不过是出份考题顺便监考,这新科的举子们可都是他的门生了。多么容易便桃李满天下了。——当然,皇帝陛下更容易,不过是殿试监考,一甲前三名都是他的门生了。不,天下的书生都是皇帝陛下的门生。
梅翰林望着这新一届的门生,心里涌起淡淡的自豪。他勉励了他们一番,说一些要立志报效皇恩之类的话,然后,他就开始观察这些青年才俊了。
梅翰林家的大厅非常宽敞,连通内宅的地方放着巨大的屏风。梅若雪便站在屏风后面,想偷偷地观察众人。
时下流行榜下捉婿,尚未娶妻的进士极为抢手。梅翰林本来相中的女婿是自家外甥,模样人品才学都过得去。但是现在想想,多看看多比较一番也好。
梅若雪在屏风后站定,正要侧头观看,却忽然发现脚下多了一条蛇,黑质白章,正冲她吐着蛇信子,发出滋滋的声响。
天底下胆子大的女孩儿不少。——梅若雪就是其中之一,——但是不怕蛇的很少,况且这蛇还就在脚边随时可能咬上一口。
梅若雪当即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梅翰林听到屏风后的动静,心知是女儿在那边,面有愠色,这孩子,真是越大越没规矩。随即,他又有些自得,他的女儿可不是那等忸怩的,他咳了一声,掩盖住身后的动静。
宁韫情知是表妹在屏风后,微微感到好笑,她是在偷看他吗?他这个表妹的确与众不同。他想起母亲曾暗示他与表妹议亲的事情,看来表妹也是知道的呢。他笑了笑,然而还有些不解,表妹与他早相见过多次,何必再隔着屏风窥视呢?可见,女孩子的心思总是难以琢磨的。
无需怀疑,令梅若雪晕过去那条蛇,是顾清风随手扯了一根麻绳变成的。他本来是想转移一下梅若雪的注意力的,可没想到她居然晕过去了。她不是胆大么?怎么这会儿胆子又小了?
十一瞪着顾清风:“你做的好事!你不会把她给吓死吧?”说着就去探梅若雪的鼻息,确定她只是晕倒,才松了口气。
顾清风道:“我又不知道她胆子这样小。她明明胆子很大的……”胆子大到连男子当面无礼都不怕,怎么会怕蛇呢?而且,这蛇是依照他原身的模样化成的?难道他很可怕?
十一理解不了顾清风的委屈,拍了一下他,笑道:“算了,就这样吧,让她晕的时间长点。让她没空看这些新科进士们。”
顾清风同情地看了梅若雪一眼,梅小姐,你还是多晕会儿吧。
直到新科进士们离开正厅,梅若雪都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丫鬟好奇,前来查看,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忙找人帮忙,请大夫,乱作一团。
这次梅若雪和高耀祖的见面,总算是错过了。
十一来不及松一口气,就和顾清风匆匆忙忙往王翰林家的花园走去。果不其然,自古以来后花园都是感情萌发的重要场所。哪怕再牵错后的小时空,梅若雪都和高耀祖见过面了,还会在后花园牵扯不清。
顾清风不解:“那个梅小姐还昏迷不醒呢,你去后花园做什么?”
十一摇摇头,叹道:“你真是个傻孩子,你以为昏迷了就不能纠缠了吗?我上次把曲不凡打晕了,他不是还和北冥烟同床共枕了?”
顾清风脸色微红:“你也说了,他们那个是事出有因,不算同床共枕。”
十一没工夫跟他解释,一把拉起他,就往花园去。
事情是这样的,梅翰林家有个大花园,奇花异草繁多,花园布局新奇。梅翰林文人意气,有些爱炫耀。自然这也不是坏事,可偏偏他这次要带着他的一干门生们游后花园,这就是坏事了。
当然,并不会有小姐游园时和书生相会这样的事情发生。梅翰林虽然宠爱女儿,但该有的规矩一样不会少。梅若雪早就得到了嘱咐,今日不可去逛园子。
现在的梅若雪躺在床上小脸煞白,昏迷不醒,自然也不可能去逛园子。但是她昨天在园中游玩,不小心掉落了一方手帕,而且偏偏这手帕还题了诗。
——由此可见,梅小姐是很得其父真传的,都有才华,而且才都外露。
这帕子不偏不巧被高耀祖捡了去,诚然他没想过要私藏人家闺阁女子的帕子,他老老实实地还了回去。但是,梅小姐就因此认准了他,认为他是个好人,加上前两次印象不错,一来二去,春心萌动,就非君不嫁了。
所以,这次一定不能再让高耀祖捡到梅若雪的帕子,最好能让宁韫捡到。
梅若雪的手帕落在园中小亭的石桌上,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十一请风婆婆帮忙,将那帕子不偏不倚吹到了宁韫袖中。彼时,他正和高耀祖闲谈,浑没注意到袖中多了一方丝帕。
顾清风睁大了眼睛:“你,你这是撮合……”
十一点头:“是啦是啦,一举两得,反正宁韫和梅若雪本来是一对儿。要是这帕子能变成红线将他们牢牢拴在一起,那就更美好了。”
顾清风犹觉得不妥:“可是,那个梅小姐……”
“放心,放心,我有预感,我们快要离开了。”十一踮起脚尖摸摸他头发,“你要相信我们的本事。”
顾清风一把拂开他的手:“我说过多少次了?男人头,女人腰……”
十一低下头:“我知道了,只能看,不能摸,真是的,不就是一条蛇吗?小心我抓你炖蛇羹。”
顾清风揉了揉额头,不再搭理她。这么不懂规矩,怪不得那个夙止不待见她。他可不知道,十一是绝对不敢去摸夙止的头的。
眼看着高耀祖和梅若雪之间的红线越来越淡,几乎有要断掉的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