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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小翼,娘可没教过你们在门外偷听这件事!丸牛,肯定是你,对不对?”莫黛抽着嘴角问道。
丸牛哼哼着:是老子又如何?你若是未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压根儿就不用怕被偷听!
莫黛无语:你这猪头,自己做错事反倒有理了!
丸牛:老子说得句句在理!
莫黛:罢了,与你说不通!
莫黛转而想去摸莫小羽和莫小翼的头,然而在她与丸牛进行心灵感应之时,那两个小的已经走到了沐千澈的旁边。
“澈叔,你难受吗?”莫小羽问。
莫小翼这回未跟着哥哥学,他只是觉得沐千澈斗笠上垂下的黑纱好玩,于是便伸出小手拽着玩。由于沐千澈这一刻仍旧未能从刚才的慌乱中回神,是以他没在意莫小翼的举动。
莫小翼拽着黑纱咯咯直笑,自己玩不过瘾便喊莫小羽一起玩:“哥哥,玩,玩……”
莫小羽也来了兴趣,而且他见沐千澈似乎甚难受的模样,于是便用力掀开遮盖着沐千澈头脸的黑纱,然后在见到沐千澈真容的一瞬间他愣住了,下一秒便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而这时沐千澈也瞬间回神,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孩子看见了,他看见了……沐千澈的脑子轰轰作响,心里的某处像是要炸开一般难受,他仓惶逃出了书房,脚尖一点瞬间从院子里消失无影。
莫黛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急忙摸到莫小羽将他抱在怀里哄着。莫小翼和丸牛并未见到沐千澈的真容,是以,并不清楚莫小羽为何会突然大哭,不过莫小翼从来都是与哥哥同哭同笑的,见哥哥在娘的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甚是委屈,他也不禁撇了撇嘴,哇地一声哭出来。
莫黛的头大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工夫就……
孩子的哭声传到了莫无云他们的耳内,莫无云和莫无风急急朝前院赶过来,待见到莫黛独自一人坐在书房的矮榻上,一手一个抱着两个孩子时,莫无云有些诧异:“妻主,发生何事了?千澈哥呢?”
莫黛摇摇头,示意莫无云先将莫小翼抱回去,这小家伙哭一会儿便睡着了,而莫小羽依旧趴在她的脖颈处小声哭着。
见莫黛似乎也甚茫然的模样,莫无云便不再多问,抱起莫小翼离开了书房。莫无风朝莫黛看了一眼,发现正温柔地拍着莫小羽的背哄着他,于是说道:“妻主,要不,我把小羽也抱走吧……”
“呜呜……我,我不要离开娘……”莫小羽听到了,急忙扭着小身体,小手臂愈发抱紧莫黛的脖子。
“无风,小羽似乎是受到了惊吓,我抱着吧,你先回去吧!”莫黛继续拍着莫小羽的背说道。
“好吧……”莫无风忽然有些失落,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居然跟自己不甚亲,这还真叫人感到悲哀,不过这也难怪,小羽小的时候,他这个做爹的身体太弱,压根儿就没能力去带他照顾他,而妻主变好之后对小羽疼宠有加,孩子亲她也是理所当然的,“妻主,你再坐一会儿,待午饭做好了我再来喊你!”
莫黛点头,莫无风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又忍不住要回头看她一眼,眼里的神色痴痴的,丸牛看在眼里,讥讽在心里,这死女人还挺能耐,居然让三个原本不待见她的相公变得离不了她!
莫无风转身要走时,莫黛忽然出声:“无风!”莫无风顿住身形,然后听到莫黛的后一句话,“一直以来,辛苦你了!”
莫无风忽然便热泪盈眶,妻主虽然人好,但偶尔真会坏心眼,明明就知晓他最受不住这个,却还是时不时地对他说这些让他心里发酸的话。
待莫无风走后,丸牛幸灾乐祸地哼哼:真有本事呢,又把男人弄哭了!
莫黛诧异:无风哭了?不对,你说又?还有谁哭了?
丸牛在她脚边趴下来,短嘴巴搁在莫黛的脚面上,大耳朵一掀一掀的:谁晓得呢?
莫黛索性不理丸牛,转而问莫小羽刚才发生了何事,他为何会大哭。
莫小羽的小脸紧贴在莫黛的颈窝处,莫黛身上淡淡的馨香味道让他心里的惧怕稍稍平复了些许。
“娘,澈叔可怕……澈叔的脸,是鬼怪……”莫小羽一想起自己见到的那张脸,小身体便忍不住发抖。
莫黛忽然之间便明白沐千澈为何自始至终都戴着黑纱斗笠了,是因为他的脸毁了,他害怕见到他真容的人皆如莫小羽这般直呼他是鬼怪,且惧怕不已。外人惧怕他,却不知,他更惧怕着外人,是以,他才会五年来独自一人住在莫家村,从不与任何人有交集,若非是她将他牵扯进来,那么他此刻应该还在莫家村过着他独居而清静的生活。
“娘……澈叔可怕……”莫小羽还在断断续续地说着,身体也仍旧在发着抖。
莫黛稍用力抱紧他,贴着他的耳畔轻声道:“不怕,娘紧紧抱着小羽,娘保护小羽,娘不让任何人伤害小羽!”
听到莫黛的话,莫小羽明显平静了许多,而后他抬眼看向莫黛,伸出小手替莫黛擦泪,忽而语气坚定道:“娘不哭,我长大也会保护娘!”
莫黛这时才察觉自己竟不知何时流了泪,她笑了笑,低头亲着莫小羽的额头,小脸,小鼻子,一下又一下,直逗得他又咯咯直笑才罢休。
这时莫黛才又再次抱紧莫小羽,缓声道:“小羽,你可知澈叔的脸不是鬼怪,他只是受伤了!”
莫小羽想了想,忽然想到被人揍得鼻青脸肿的萧笑:“像笑姨一样?”
“对,不过,是比你笑姨更严重的伤,你想想是不是?”
莫小羽一想,又忍不住发抖,拼命摇头,莫黛不忍逼迫他,赶紧低头再次亲了亲他的额头并将自己的脸贴着他:“乖,乖,咱不想了,不想了!”
莫黛叹了口气,小羽还是太小了,等他再大一些吧,然,这时莫小羽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伸出小手摸着莫黛的脸颊,那里曾经被白巧玲一刀刀划过深深的伤口,只不过现下却白皙水嫩,无丝毫的痕迹。
“娘,痛吗?”莫小羽问。
莫黛摇头:“不痛。”
“娘,澈叔痛吗?”莫小羽又问。
“……”莫黛忽然说不出话来,原来小羽都懂的,虽然他还只是个三岁的小小孩子。
“娘,不哭,不哭,我不怕了,不怕澈叔……”莫小羽虽然这么说,但一想起沐千澈的那张脸,他还是会忍不住发抖。
莫黛觉得欣慰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疼,于是不停地用脸蹭着莫小羽的小脸,说道:“小羽害怕是正常的,不需要忍,你要记住,娘不会怪你的,娘只会保护你!”
莫黛好不容易哄好了莫小羽,吃午饭时,沐千澈没有回来,莫黛便说他出去办事,办完事会直接在外面吃。
然而,接下来的几日沐千澈都未回来。莫小羽又变得爱黏着莫黛了,无论莫黛走到哪里他都会跟着,而莫小翼又一直会跟着哥哥,是以,莫黛的身后便有了两只小尾巴,萧笑见了打趣道:“哎哟,莫黛好福气,有两个儿子保护你!”
莫黛笑着回道:“嫉妒吧,你也赶紧娶几个相公,届时也会有儿子来保护你!”
闻言,萧笑不禁一怔,下一秒便跟着笑道:“是啊,我是在嫉妒你呀!我想好了,我是要赶紧娶几个相公了!”
莫黛也怔住了,萧笑自那日被揍过哭过之后,整个人便好似一下子想通了许多,虽然偶尔静下来时还是会露出落寞悲伤的神情。
“听说那个洗泉客栈的老板娘短短几日便瘦得与泉汤客栈的老板娘一般了,真是报应呢,哈哈哈!”萧笑忽然大笑着说道。
“嗯,听说是因为她每晚都会做噩梦,睡不好吃不好,一身的肥肉也便轻而易举地甩掉了!”莫黛说着,也不禁扬起唇角。
“千澈公子还是未回来,莫黛你不担心他吗?”萧笑忽然又问。
“担心,怎会不担心?他可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我这条命都是他救下的!”可是担心有何用?沐千澈明显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他害怕自己再出现会让小羽感到害怕,是以他索性便消失了。
不过,或许别人都未发现,其实他每晚都有回到书房,她白日里去过,明显察觉到书案上东西摆放的位置有少许的变动。他将尚善若水客栈的房契拿来给她了,早前她只给过他二百两银子,修整院墙房屋及买家具什么的想来也用得差不多了,不知这回他买下那座客栈花费了多少银钱,而那些银钱又是打哪儿来的?
在家呆了几日直到萧笑脸上的伤已基本消去,莫黛才与萧笑来到那间尚善若水客栈,发现那老板娘一家仍然在,一问之下才知原来是沐千澈留他们在此的,沐千澈担心莫黛乍一接手会忙不过来,是以让客栈的原主人留下来帮忙。
尚水一见到莫黛便甚是客气地向她弯腰行礼:“莫姑娘,您现下已是这间客栈的主人,以后老身便在此帮忙负责汤池子的事宜,有事请尽管吩咐!”
“尚掌柜无需多礼!”莫黛也不与尚水客套,直接便将自己打算在客栈内开设一间按摩房的事告知尚水。
尚水皱眉琢磨了一会儿,说道:“现下莫姑娘是客栈的主人,一切自然由莫姑娘做主,对了,这客栈的名字您可取好了?”说到这里,尚水的眼神略显暗淡,毕竟是她辛苦经营起来的客栈,现下不得已转让出去,能够在这里当掌柜的已是幸运,只是一想到客栈的招牌即将被换掉时,她的心里还是像被猫抓似的难受。
“名字不用换,只需将客栈二字替换成按摩馆便成,你看如何?”莫黛征求道。
尚水一愣,随即便感动得热泪盈眶:“多谢莫姑娘,日后莫姑娘有任何事请尽管吩咐!”
“掌柜的痛快!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莫黛遂将自己的设想说了出来。
按摩房她想用竹子搭建而成,里头的桌凳置物柜皆由竹子编成,而床榻要用好的木材打造,至少不能在按摩时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房内她希望摆放一座书架,同样由竹子编成,当然这书架不是用来放书而是用来摆放花花草草的。
说到按摩,若是有精油效果自然最好,不过据她从沐千澈那里了解,似乎这里尚未出现精油这种东西,于是莫黛便决定用滑石粉或香油代替,这两种东西倒是常见。
尚水听了莫黛的想法后觉着不难实现,便着手准备去了。萧笑为了以后能帮莫黛的忙便主动跟在尚水两个相公的身后熟悉客栈里的活计。
此时,莫黛躺在女汤岸边的一块青石板上闭目养神,有风徐徐拂过,带来丝丝花的香气萦绕在鼻间,她不由地弯唇浅笑,不管怎样,她终是自己当上老板了,虽然这老板当得有些心虚。
萧笑跟着尚水的大相公尚仁朝烧水的灶房走去,途中恰好见到不远处的水井边有一高大的年轻男子正从井内打水倒入身旁的两只大木桶内,那木桶是真大,足有寻常木桶的两倍大。待那两只大木桶装满水后,便见那高大男子担起那两桶水稳稳当当,轻轻松松地朝灶房走去,这一刻,萧笑有些目瞪口呆。
尚仁见萧笑看到自家大儿子尚达后的震惊反应,心里便有些伤感,自己这两个儿子,自小也没让他们吃太饱太好,也就是寻常的粗茶淡饭,可他们的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