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英姿心知这烟雾甚可能加了料,于是赶紧闭气,马车内的沐千澈同样如此,莫黛起先也是捂住口鼻,但见马车内到处都是烟,闭一时尚可,不一会儿她便忍不住了。沐千澈将她揽在怀里带出马车外,才一出马车便忽觉脚步虚软,再看赵英姿,已然体力不支瘫软在地。沐千澈心知这白烟或许本身无害,只是沾了雨水便产生药性了,这回可糟了。
莫黛倒是没甚感觉,但在见到沐千澈和赵英姿都有些不对劲时,她也便跟着装作不对劲。
当赵英姿和沐千澈昏迷过去时,莫黛也跟着昏了过去,这时,她听到那白衣男子冷笑道:“你们以为闭气便能逃过一劫吗?哼,若是没有解药,一旦肌肤沾了这烟,必昏无疑,而且功力愈深,昏迷得愈快,看来这三人的功夫都不错!来人,将他们身上值钱的物件搜一搜,之后乱刀砍死!”
“是!”那数十个身材彪悍的男女齐齐应声,而后抽出大刀走上前。
“大哥!”小侏儒忽然拦在那些人面前道,“娘不是生病了吗?那些大夫管用吗?这个男人和这个女人是神医和药童,先将他们带去救娘,而这个逼迫我的臭女人,”小侏儒抬起小脚踹上赵英姿的脸,“不能就此便宜了她!村上不是有好些个男人找不到妻主吗?让他们从这女人身上借种,借完后,再杀不迟!而且她还敢喂我毒药,幸好我吃了大哥给我解药,百毒不侵!”
白衣男子笑着应声:“都听妹妹的!来人,将他们都带回村子去!”
白衣男子抱起小侏儒,他手中的长矛又再次变成油布伞,二人撑着伞飘然离开。莫黛感觉到自己又被塞进了马车,而沐千澈和赵英姿同时被塞了进来,马车被人驾着离开,那四名被绑在马背上的女子也早早被救下,此时跟在人群中回了村子。
灰蒙蒙的雨幕里,那就是一个普通不起眼的村子,除了村子周围的树木多了些。
白衣男子抱着小侏儒踏入一座农家小院内,三间堂屋,三间东屋,三间前屋,皆是青砖瓦房。院内有个小花圃,花圃内种着一些不知名的花草,花朵颜色甚是鲜艳,三间堂屋的西边栽了葡萄树,葡萄藤已经顺着竹子搭成的架子爬到了屋顶,这时节已然结出了青绿色的葡萄,一串串,颗颗圆而饱满,被雨水洗得愈发得水灵剔透。
堂屋的东耳房内,一张紫檀木雕花大床上,一名老妇正嘴歪眼斜流着口水,说不出话,认不出人,两只手还不停地一抽一抽的。几名大夫并一些时常下乡的郎中正满脸愁容地跪在地上各自在写着药方。
“丰,丰大夫,您瞅瞅我这药方写得对是不对啊?”一名郎中一边擦冷汗,一边向丰收请教,可怜见的,他只是一个只能识得几种药草的平庸小郎中,平日里下乡骗骗那些农夫尚可,如今却将她抓来给这个明显就是得了不治之症的老妇治病,治不好就要被杀,唉,这不是要愁死她吗?
丰收叹了口气,指出她有几味药用得不妥,那小郎中立时千恩万谢地拿笔改过。丰收看了看自己写的药方,纵然所有药都对,但那床榻上的老妇明显就是急症,这种病以前她也见过,多是老人家会得,一旦得了就只能等死,喝药不过是延长几日寿命,让家里人有时间为后事做准备。
也不知这些人是什么来头,霸道凶狠地将他们掳来,还放出话,若是医不好便将他们统统杀死,唉,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写好了吗?”白衣男子抱着小侏儒走了进来,所有人都跟着一惊,个个皆紧张地拿着自己写的药方子,又听那白衣男子继续道,“寻常的药草我可都认识,不要想着蒙混过关!”
“大当家的,这三人放在哪里?”院外传来一女子的声音。
白衣男子冷冷地扫过房内的众人,而后又抱着小侏儒出去:“将那神医和药童带到屋里来,另外那一个扔到东屋柴房去,记得捆得结实点,虽然那药效长达十二时辰,但难保不出意外!”
于是赵英姿被扔进了东屋最南边的柴房里,手脚皆被捆住,而沐千澈和莫黛则被扔到白衣男子的脚下。
白衣男子见到莫黛的脸,盯着看了半天,自言自语道:“这女人长得真不错,柔柔弱弱的,是我喜欢的类型。”
“大哥,你的癖好还是一点都未变,这种一点女子气概皆无的女子有啥好的?想不通你!”小侏儒翻了个白眼。
“妹妹吃醋了?放心,女人什么的在大哥眼里不过是个可以借种的工具,在大哥心里最疼的还是妹妹!”白衣男子宠溺地说道。
“那大哥是想借这个女人的种?”
“妹妹若是不反对,我倒是有这个想法!”
“我当然不会反对,我是没办法有孩子的,若是大哥能生个孩子陪我也是好的!”
“妹妹别伤心,无论妹妹长成什么样,大哥都觉得妹妹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
“大哥!”
“妹妹!”
莫黛已经处在忍耐的极限边缘,若是这对兄妹再继续上演兄妹情深的戏码,说不准她会吐出来,而且还要跟她借种,啧,当她是什么了?
好在这对兄妹没有继续说下去,白衣男子从袖内摸出一个小瓷瓶放到沐千澈和莫黛的鼻下,莫黛见沐千澈动了动,她也便睁开眼来,一睁眼,白衣男子的脸便撞进她的视线。
“果然是我喜欢的类型,瞧这双眼,瞳仁大而黑亮,纯真得好似婴儿一般!”白衣男子说着便情难自禁地伸手去摸莫黛的脸,却忽然被沐千澈抓住了手腕,只是沐千澈浑身无力,被他轻轻一甩便摔倒在地。
白衣男子转而去撩沐千澈的面纱:“你就是神……”他话还未说完便被沐千澈毁掉的面容惊吓得倒退了一步,而后便见他像是刚才摸到脏东西一般朝莫黛的衣服上擦了擦手,“既然是神医,那便是什么病都能医,过来吧,医好我娘,我便放你们回去!”
莫黛忽然捕捉到他眼里的一丝杀意,这厮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所有人,便是医好了他娘,他们也是要死的!
于是沐千澈和莫黛便被领进了东耳房。当丰收见到沐千澈时,脸上一瞬间闪过喜意,但在见到他走路虚浮无力的模样时,她的眼神便黯淡了下去,原来沐千澈与他们一样中毒了。
沐千澈见到那老妇的模样后,直接说道:“此乃急症,医不了,你还是赶紧替她准备后事吧!”别说这病本就医不好,便是能医好,但在面对极可能是自己杀母杀父杀兄弟姐姐的极恶仇人,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替她医?
白衣男子闻言,嘴角漫过一丝杀意,抬掌就朝沐千澈胸口打去,莫黛一急,一把握住白衣男子的手,生生将他的掌风拉下来:“公子莫急,我家神医的意思是有点难医,但未必不能医,就看公子你想不想医了!”
白衣男子的手掌因常年练武而磨出厚厚一层老茧,而莫黛的手掌却是柔软圆润,一点薄茧也无,肌肤便如婴儿一般白皙水嫩,且散发着淡淡的馨香之气,白衣男子甚是受用,主动回握住莫黛的手,眼里一瞬间竟有了欲火。
“那姑娘倒是说说看,我娘的病该如何医?”白衣男子的声音也瞬间柔风细雨,说话间,手指还挑逗似地挠了挠莫黛的手心。
莫黛忍着恶心的感觉:“公子请随我来,我需要一根葡萄枝做药引。”
莫黛在刚才睁开眼时,便将整个院子扫了一遍,发现有葡萄枝可以利用,不管这个村子是不是匪盗窝,此白衣男子都不是好货,他孝顺他老娘找大夫替他老娘医病可以理解,他疼宠他的妹妹不允许别人欺负也可以理解,但不该视别人的命如草芥,想杀便杀,此种人留不得!
“葡萄枝?”白衣男子诧异。
“正是,还请公子亲手帮我折下一枝来!”莫黛笑意盈盈地说道,那笑让白衣男子熏熏然有些醉意。
小侏儒看不过去,猛扯白衣男子的长衫,大叫:“大哥!”
白衣男子收回心神,但依旧舍不得松开莫黛的手,拉着她便出了东耳房,并撑起油布伞来到院子里,当真折了一枝递给莫黛:“姑娘现下可以说说,这葡萄枝是如何做药引了吧?”
“可以。”莫黛说着,手不着痕迹地刺上腰间的绣花针,而后再不着痕迹地沾染上葡萄枝,瞬间,那葡萄枝便抽长枝条妖娆似蛇一般一圈圈缠绕住白衣男子的脖子和四肢,他愈是挣扎缠绕得愈紧。
小侏儒一见大哥被葡萄藤缠住,吓呆了,大喊一声:“来人啊,有妖……”她还未喊出声,又一根葡萄藤将她也死死缠绕住。
房里的那些大夫和郎中们并不知晓外面发生了何事,而沐千澈却是知晓的,一如那日莫黛用花椒树枝抽退那帮闹事者一般,莫黛今日是用葡萄藤在收拾坏人。
沐千澈忽而觉得欣慰,还好莫黛有跟来,不然,他,赵英姿以及这些大夫郎中们怕是都得死,不管有没有医好那个老妇。
不过,那白衣男子果然不简单,尚有力气掷出一颗烟雾弹,不过这对她无用,只是屋里的沐千澈以及那些大夫郎中们再次中招,纷纷晕倒在地。
白衣男子的烟雾弹还有召唤属下的作用,不一会儿,全村几十口人居然全数赶到了小院。那白衣男子拼尽全力吼道:“不要管我,去杀了屋里的那些人,统统杀死!”
那些人听命涌入院内,分四拨,一拨进东耳房杀人,一拨进柴房杀人,一拨提着大刀砍向莫黛,还有一拨负责砍断葡萄藤救他们的大当家和二当家。
莫黛再次刺破手指,直接不拔掉针,供养着那葡萄枝的初端,意念愈发深入,那缠着白衣男子的葡萄藤不但又再度变粗收紧,而且还分出无数新的枝条,便如一张收缩自如的大网,全方位的将那些拿刀的人悉数捆缚起来然后再堆到院子中央,一个不落。
莫黛让那缠绕住白衣男子的葡萄藤将其抬起甩一甩,此时那白衣男子已被葡萄仍缠得似个巨大的蚕蛹,被甩了之后,数个小瓷瓶掉了下来。
莫黛不知哪一瓶才是解药,只记得有一瓶的气味是能够让中了白烟的人苏醒过来,于是她先救醒了沐千澈,并让他自己选择解药,他懂得药理比较多,想必能够分辨出来。
沐千澈醒来,也果然找到了解药服下,当他见到院内的壮观景象时,整个人都不禁呆住。
“害怕了吗?”莫黛笑着问沐千澈。
“……”沐千澈回头看了莫黛一眼,轻声道,“没有,只是觉得你好厉害。”
莫黛忽然脸红了,没有什么比能够得到自己所在意之人的理解更能让人心情愉悦的了,是以,她此刻只觉得心里好似有和风吹过,柔软又舒坦。
莫黛用了三滴血犒劳葡萄藤,并将那最初端埋入土里,那葡萄腾也是瞬间便生根活了,而且那缠绕着全村人,堆得好似小山一般高的藤蔓只紧不松。
这之后,沐千澈翻遍了全村,找到该村人劫财害命的所有证据,他爹娘哥哥和姐姐当时所佩戴的部分首饰以及随身携带的玉佩什么的,居然也都在。
这一刻,沐千澈哭了,莫黛什么也没说,只默默地陪在他身边。
当赵英姿和那些大夫郎中们都醒过来时,见到院子里的景象,纷纷被吓了一跳。赵英姿看向沐千澈和莫黛,求解释,沐千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