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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笑一听,下意识地就反驳:“我不是他妻主,他是我大……”岂料萧笑还未说出“大哥”二字,那群人便忽然哄堂大笑起来。
莫黛无奈地叹了口气,觉得萧笑就是个一根筋的,此时她的反驳更陷石墨于不利形势。
“我就说嘛,那么丑的人怎会有女人敢要,你敢吗?你敢吗?你敢吗?”
“不敢不敢不敢!”
那些女人互相发问,而后摇头做恐惧状,再之后便再次哄堂大笑。
萧笑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虽然她的心结已解,但一遇上石墨的事儿,她还是下意识就慌乱不知所措起来。石墨却对那些取笑声置若罔闻,面上的神情依旧似笑非笑,眼神里有着极浓重的讽刺意味。
莫黛抖了抖衣袖,从里头摸出一枚一两的碎银来,啪地扔到柜台脚下,而后大声道:“啊,谁掉了银子?”
几乎是立时的,哄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四处扫射去看那掉落的银子,最终她们瞧见了那银子所在,不过却见那原本依偎在他家妻主怀里哭泣的瘦弱男子,以着猴子一般的敏捷身手,嗖地弯腰去捡那枚银子。
而他一弯腰一伸手,一枚黑金缎带的抹额便自他的袖内滑落在地,尽管他极快地想捞回来,却只觉眼前淡青色人影一闪,同时一股馨香之气飘入鼻间,再回神,那银子和那抹额全数落入眼前的女子之手。
眼前忽然出现的女子让男子有一瞬的恍神,而她的妻主却大吼一声:“你做什么?那是我们掉落的银子!快还给我们!”
“你们的?你问问在场的诸位,这银子可是你们掉的?”莫黛也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而且,刚刚你家相公可是说了从未见过什么星芒黑玉石的黑金抹额,那我请问,从你家相公袖子内掉出来的这抹额又该如何解释?”
莫黛本来只想用银钱引开那些人的注意力,趁机带走石墨的,却不想有意外收获,这只能说明那人自作孽不可活。
围观者不说话了,而那对妻夫则憋着一张脸,犹自垂死挣扎:“是你搞的鬼,不关我们的事!”
石墨此时忽然走到莫黛身旁,长臂一伸将莫黛搂进怀里,故作委屈道:“妻主,你怎么不早些出来帮我,我都被他们嘲笑是丑男了,还说没有女人愿意娶我!”
被石墨搂着就已经让莫黛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再听他嗲嗲地向她诉苦时,更是有种被雷劈的感觉,但此时她不好反驳,只能笑着配合他:“谁说的,你在我眼里英俊得很,来,低头!”石墨微低头,莫黛替他戴上抹额,叮嘱道,“日后小心些,莫要再让那些宵小盯上你!”
“多谢妻主!妻主你对我真好!”石墨将莫黛搂得愈发紧了,下巴还一直摩挲着她的发顶,而莫黛则抖着眼皮任他搂着,为了更好地达到效果,还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
石墨和莫黛此番大秀恩爱的架势看傻了那帮围观者,而那对小偷妻夫也不禁目瞪口呆,纷纷在心内惊呼,爹的,这世道是变了吗?一个丑男居然能得他妻主如此宠爱!不,一定是那女的眼睛有问题,居然说丑男英俊,若是他那样的都能算英俊,那这天下还有丑男吗?
石墨抱上瘾了,莫黛几次想挣扎,他都不松手,莫黛不由地顺上他的腰一拧,警告他莫要得寸进尺,可那厮却是痛并快乐着,依旧不松手。
莫黛没辙了,总不能当场翻脸,只能冷冷地将怨气发泄到那对小偷妻夫身上:“说吧,你们是要被扭送官府,还是向我……相、公磕头认罪?”莫黛那“相公”二字是牙缝内磨出来的,却听得石墨分外受用。
“凭什么?我们又没有……”
“那就休怪我不讲情面了!”莫黛一转头,本想喊萧笑过来绑人的,却发现许韶林、萧笙、沐千澈和莫无云他们不知何时已从男汤那方走出来,此时正惊讶地看向她和石墨,而石墨这个死男人毫无所觉,仍然搂抱着她不放,莫黛忽然觉得头皮发麻,但事情却得继续解决,“萧笑,将这二人绑了扭送官府!”
萧笑这时高兴了,也不知她从哪里弄来的麻绳,朝那二人走过去。不过萧笑的体格敌不过那女子的彪悍,然那女子才想抡起拳头揍人,就被沐千澈掷出的小石子打中了手腕,痛得惨叫出声。这时那二人才开始害怕,噗咚一声跪在地上,直冲着石墨和莫黛磕头求饶。
莫黛问石墨:“他们磕头道歉了,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石墨却道:“扔出去吧,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妻主,你说我是不是很善良?”
莫黛抽了抽嘴角:“是挺善良的,我以为你至少会揍他们一拳!”
石墨点点头:“妻主说得对,我是得去揍他们一拳!”说着,当真走上前狠狠地揍了那女子一拳,再想揍那男子时,却不想那男子竟直接嗝一声吓昏了过去,于是那女子又替她相公受了一拳,最后那二人被扔了出去,而他们放在房间内的包袱什么的也被小二娘扔了出去,左右他们的房钱只付了昨日的,今日的尚未付呢。
大堂内原本围观的客人也在石墨揍人的时候灰溜溜地回了各自的房内,而那客栈的掌柜的此时才万分抱歉地朝莫黛行礼:“莫姑娘,恕仇某眼拙,竟不知这位公子是您的相公,还请莫姑娘恕罪!”
莫黛刚想说不碍事的,却听石墨道:“掌柜的眼不拙,我确实不是她相公,我只是她的朋友,刚才,她是为了替我说话,才故意这么说的!”
听石墨如此说,许韶林他们才恍然大悟,而莫黛的心里却有些发堵,她刚才分明在他眼里看到了悲伤和讽刺,她没想过他会主动向外人说明情况,明明就不需要他解释的,左右她又不会在意外人的看法,只要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
这之后,石墨便回了自己房间,而两个小的和丸牛也跟着莫黛回了房间。
翌日,柏多银将她之前派遣到尚善若水按摩馆参加按摩培训的八个人带到客栈来熟悉二楼按摩房的环境,并请莫黛一家吃了早饭,期间商量了一下明日按摩馆分馆的开业事宜。
早饭过后,莫黛便带着一家人到镇上去溜达散心。石墨未跟着,许韶林也推说不去,饶是如此,仍是一大群人,且容貌不俗,相当地惹人眼球。
莫黛一手一个抱着莫小羽和莫小翼,莫无轻抱着莫小满,而丸牛没抢过那两个小的,只能退而求其次让沐千澈抱着。沐千澈这么一个高冷的美男子抱着一头小粉猪的模样有些滑稽,路人频频回头朝他看,偏他和他怀里的小粉猪都没有自觉一般,旁若无人地走在大街上。
沐千澈虽然无法与丸牛进行心灵感应,但见到它的猪鼻子对着哪种点心哼哼时,他立时便会买来给它,美得丸牛笑弯了眼,并暗暗决定,它以后会多照顾沐千澈一些,因为此男挺识相的!
而莫小羽和莫小翼两个小的若是要吃零嘴,莫黛会给他们铜板,让他们自己去买。毕竟两个小的从未见过如此热闹的集市,便是流岗镇他们也未从去过,是以当莫黛给他们银钱让他们自己去买东西时,他们有些害怕。
莫黛主动示范了几次给他们看后,他们的胆子便大起来了,晓得要买东西时先问价钱,问完了可以还价,待老板同意后,再一手交钱一手拿回要买的东西。
鹿岭镇算是鹿岭州的中心城镇,其规模及繁华程度不是其他县镇能够相比的。鹿岭州其实是因鹿岭镇而得名,鹿岭镇北面靠着一座鹿岭山,山不是太高,但却绵延了上百里之地,与莱阳县的云姆山相接。
鹿岭山上树木蓊郁,栖息着一种体型小巧的角鹿,该角鹿全身都是名贵的药材,不过奇怪的是,必须等角鹿自然死亡后,它的身体才会有药用价值,若是活生生地被杀,它的体内会产生一种刺激性的液体将整个身体腐烂化成水,让杀生者什么都得不到。
此种鹿太过神奇,数量并不多,见到它的人也是少之又少,镇上的居民奉它们为神鹿,山名及镇名也是由此而来。只是最近百年来,却再无人见过这种鹿。
一家人一路逛过去,买了不少东西,但大都是孩子们的零嘴。莫黛见镇上人出门有戴着笑脸面具的习惯,便也买了笑脸面具让一家人戴上。戴上面具后,他们收到的回头率便少了甚多,逛起街来也便自在多了。
路过一家卖豆花的店铺,莫黛便招呼一家人坐到棚子里去吃。刚坐下,一辆双匹马拉的加宽马车疾速驶过,马蹄卷起一阵尘土,莫黛嫌恶地用手在脸前扇了扇,暗道幸好现下还未开吃。
卖豆花的老板娘急忙又过来将他们的桌子重新抹了一遍,下意识地朝那离去的马车看了一眼,见马车确实已走远了,才悄声对莫黛他们说道:“客官,你们不是本地人不知晓,刚才驶过的马车乃是我们鹿岭镇上的首富尤夫人家的,估摸着又是她家的小公子发病了,这会儿急火火地朝药馆去呢!”
“她家公子啥病啊,这么急?”莫黛随口问道。
“具体啥病我也不知,不过听说那尤公子一发病便口吐白沫翻白眼,还全身抽搐!”老板娘说着,见到有客人到来急忙又过去招呼。
莫黛听着那病有点像羊癫疯,但不关她的事,人各有命,自求多福吧!
然,她这想法才刚划过脑海,便忽见有甚多人朝马车驶去的方向奔去,连与他们一样来吃豆花的人都坐不住了,急急吃完豆花付了钱便跑过去看热闹,包括卖豆花的老板娘都有按捺不住好奇心,交代自己相公一声便也跟着人流奔了过去。
等到莫黛他们吃完豆花时,才见那卖豆花的老板娘跑回来,一脸的同情扼腕之色,连连咂舌:“可怜啊可怜!可惜啊可惜!”老板娘见莫黛他们尚未离开,便忍不住将自己看到的事情说出来。
原来是刚才疾速驶过的那辆马车从一双孩子身上碾压过去了。那双孩子是龙凤胎,一男一女,将将两岁,原本是他们爹带他们出来逛街玩耍,却不想他们爹一个不留神两个孩子就跑到了路当中。那马车驶来,所有人都速速闪开,只有那两个孩子吓得呆在原地,马车来势凶猛,没有人来得及将他们救下。他们爹扑上去救孩子时却被马蹄撞飞,然后马车自那两个孩子的身上碾压了过去,两个孩子当场便没了气,而他们爹也被马踢断了胸骨口吐鲜血,这会儿昏死过去生死不明。
听完老板娘的话,沐千澈再也坐不住了,将丸牛放到莫黛怀里,说道:“妻主,我过去看看!”
听了这事,莫黛也是心有戚戚焉,于是说道:“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当莫黛他们来到事故现场时,不知是谁请来的一名老大夫正帮那一大两小检查身体。见她那凝重的神色以及不时摇头的模样,便知情况不乐观。
沐千澈走上前,探了探两个孩子的鼻息,脸色有些发白。莫小羽和莫小翼伸着小脑袋要看过去,却被莫黛按压在怀里,贴着他们的耳朵说道:“听娘的话,闭上眼!”
莫小羽和莫小翼于是乖乖地闭上眼,莫黛将他们交到莫无云和莫无风的怀里,自己也走上前,看着那躺在血泊里的两个小小孩子,眼里一阵发涩,她想要救活他们。
沐千澈白着脸看向莫黛,既希望莫黛能救他们,又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