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瓷釉一惊,随即连连称是,但这凉亭内太静,让他的心安不下来,没过多久又道:“公子,这家人都是好人呢!尤其是许叔,看到他瓷釉就不由地去想若是瓷釉能有他这么一个爹该多好!公子,您晓得吗?许叔看起来甚是年轻俊美,嗯,就像二十多岁的年纪,若非莫姑娘喊他爹,瓷釉差点以为他是莫姑娘的相公之一呢!”瓷釉说着便掩唇低笑起来。
穹清静静地听他说着,手中握着水杯,杯中水一口未动。
“还有啊,莫姑娘的相公们也是个顶个得容颜俊美,做饭刺绣样样皆能,对了,还有一位神医,莫姑娘也真是好福气呢!”瓷釉望着前方的池塘,眼神幽幽的,也不知是在羡慕莫黛娶了五位绝色相公,还是羡慕莫黛五位相公的绝色。
穹清看不到,瓷釉说的他便记在心里,他虽然没有特意嘱咐过瓷釉将他的所见所闻都告知与他,但瓷釉总会自然而然地说出来,甚贴心,这也是他愿意带他出来的原因之一。
贴身伺候在他身边的也就两人,一个是瓷釉,还有一个是玉色,相比较而言,玉色更为稳重,办事令他放心,不过玉色是母皇送与他的下人,难保他不会向母皇告密,是以他将玉色留在了宫中。
“公子,莫姑娘也生得甚好看,不,也不是顶好看,但皮肤却好得不得了,白皙水嫩细腻,而且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馨香味,可不是胭脂水粉的香味,比那个好闻许多,这难道便是体香吗?”瓷釉一边说一边脸红。
穹清自然是闻到了那股馨香味道,昨日也未在意,现下经由瓷釉说出来便自然回想起来。
“早膳用的那种似饼非饼的吃食据说也是莫姑娘亲手做的,瓷釉倒是甚少听说有女子会亲手做膳食与家人吃的,当然,帝宫里的御厨除外!”
穹清今早倒是吃了两片瓷釉说的那种吃食,喝了小半碗粥,虽然做工比帝宫内粗糙,但却格外甘甜美味。
“这个家真好啊!”瓷釉最后感慨道。
“……”穹清想说些什么,最终作罢,将水杯端到面纱里头轻啜了一口,茶水已然温凉了。
莫黛依旧拉着莫忧在大街上逛着,除了在奇货店内买的东西,鸡、鱼、猪肉等也都买了,莫忧的竹筐内已经盛满了,莫黛见他人小背不动,便自己背着了,只将盛放着两只活鸡的竹笼子递给他拎着。
街上卖东西的摊贩甚多,吃穿用度样样皆有,此外还有街头卖艺玩杂耍的,猎户拿来售卖的野味也是五花八门,甚多未出嫁的男子也将他们做的刺绣、手工艺品以及零嘴吃食拿到街上来卖了,想来是想趁着年会热闹多赚些钱做家用或是给自己置备嫁妆。
本着以真诚的笑脸面对客人,卖东西的都未戴面具,只有买东西的会戴着面具,不过莫黛和莫忧的面具也摘掉了,为的是方便随时吃买来的零嘴小吃。
莫黛和莫忧的手里各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在吃着,一边走一边左右观望着街两旁的摆摊。
莫忧忽然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道:“姐姐,有怪人跟着咱们,一直跟着!”
莫黛不甚在意,指着前方卖孩童玩具的货摊说道:“咱们去那里看看,帮那三个小的买些回去。”
“姐姐……”莫忧还想说什么,却直接被莫黛拉着走了。
一直跟在莫黛和莫忧身后的几人正是莫黛之前在奇货店遇到的异国人士,统共四个,此时正时快时慢地跟在莫黛和莫忧的后头,她们或许以为自己跟得甚是自然,殊不知她们一身异服,站在大街上那是相当醒目的,更何况她们还一边跟一边用异国语言对话——
“你确定那是我们要找的人?”
“那是当然!”
“在奇货店时她戴着面具我们不清楚她的长相,听你说是她我们才跟来了,可她现下摘下面具了,你瞅瞅她的长相,再看看我们的长相,根本就不同好吗?”
“咳,这个我也不甚清楚,不过我可是遵照我们部落的巫师大人卜卦得来的讯息寻找的,你可知,那人身上有香味,且是巫师说的那种极品之香,似花非花,妙不可言!”
“啧,那也有可能是错的,说不准这云国就有这么一款香粉!”
“放屁!她身上的香绝非香粉那种俗气之香,而是要更……那什么,你们别走啊,我说的是真的,错过了会被巫师大人惩罚的!”
一人正说着,忽见其她几名同伴转身离开了,于是急忙追上去,继续解释道:“巫师大人只说那人会出现在云国鹿岭州的鹿岭镇,而且今日午时之前会出现在奇货店,这一切都应了啊,就是她没错的!”
“若是错了呢?”
“不会错,巫师大人怎么会出错呢?”那人说话时,眼神有些忽闪,说话也带着包袱。
“那就用巫师大人给我们的金龟子试试!”几人终于停下来,而后看着那人说道。
那人有些不情愿,这只金龟子可不是普通的金龟子,是有灵识的,能够找到水源的确切位置,在他们的部落里可是独一无二的,她可宝贝得紧,每日里都会喂它一滴血,当然,这是巫师大人交给她用来寻找那个神秘之人的。
“怎么,你不愿意?巫师大人可没说金龟子是送与你的!”
“试就试,巫师大人说了,若她就是那神秘之人,金龟子必然主动去吸她的血,而不是像我这样每日里将血送到它面前!”
“行了,你快点放它出去!”几人催促道。
那人于是从宽松的袖内摸出一只巴掌大小的象牙雕成的小盒子,打开盒盖,便见里头躺着一只懒洋洋的金龟子。那人轻轻敲了盒子三下,金龟子抖抖翅膀,捋捋触角,然后振翅飞了出去。
也许是因为街上人太多气味繁杂,金龟子绕着原地打圈圈,看得那几人直傻眼,正欲说那人并非巫师大人卜卦算出来的神秘之人时,却忽见那金龟子像见了大粪的苍蝇……呃,不,此比喻太不文雅了,应该是像遇见了吃食的野兽一般箭一般直朝那人飞了过去。
莫黛正在挑拨浪鼓,大中小各有,莫黛拿起一个大的在手中转动,登时便传来咚咚咚的敲鼓声。
那只朝莫黛飞来的金龟子,原本瞄准了莫黛侧颈的那处跳动的血管的,却不料它才一飞近,就被莫黛拿起的大波浪鼓的那个系在绳子一头的圆球形木头“啪”一声捶飞了,跌落在一片树叶上晕头转向了半天。
不过金龟子不气馁,好不容易碰上个拥有极品血之人,不吸个够本誓不为金龟子!
莫黛买了两个大拨浪鼓,一个中拨浪鼓,然后又挑了两只竹蜻蜓以及一串风铃。
莫黛才付了银钱,忽然就察觉到有虫子在她脖子处转悠,“啪”一下拍过去,然后看到掌心内落入一只晕过去的七星,不,是从未见过的三星瓢虫,莫黛将虫子随手扔在地上并顺势想抬脚辗一辗,这只胆大的虫子难道不晓得她的体内有香肌果吗?居然还敢近前,找死!
然而,她的脚没有辗到虫子却是辗到了一只乌漆抹黑的手,然后那手的主人正扑倒在地,显然是刚才奋力奔跑,担心来不及抢救她脚下的虫子而猛然扑倒在地,伸长手臂,安全上垒。
莫黛斜眼瞄着那趴在地上的人,以及跟在那人身后的几人,来往的行人也不由地伫足观看了起来。
那人跪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那只虫子捡起来,吹了吹它身上的土,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放进象牙盒子内,继而以英文与莫黛说话:“姑娘,这只虫子是我的宝贝,不小心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大人有大量,莫要在意这只小虫子!”
莫黛虽然是听懂了,但不想理她,戴上面具,拉着莫忧离开,免得引来更多人的围观。
“喂喂,神秘之人走掉了,快追上她!”其她几人也不管那跪坐在地上的女人了,急急穿过人群去追莫黛。
不过莫黛和莫忧皆穿着不起眼的淡青色,而且戴着笑脸面具,大街上如他们这般穿着打扮的比比皆是,那几个异国人找了一阵便眼花缭乱了,于是回头又去找那个因为金龟子差点被辗死而失魂落魄的女人。
见终于甩掉了那帮人,莫黛和莫忧才从一条小巷子内走出来继续逛街,不过基本上该买的东西都买了,又逛了不多久,二人便决定打道回府了。
路上,莫忧想起那帮人的跟踪,便有些不安地问:“姐姐,那帮人是什么人啊,说的话也听不懂!”
“不用理她们,左右与我们无关。”
“哦!”
“姐姐,那个为了一个虫子而痛哭流涕的女人真好笑,还特意为虫子准备一个特制的小盒子!”
“这世上如她这般有奇怪嗜好之人多了去了,你呀,以后出门要小心些!”
“嗯,那姐姐也要小心!”
二人闲聊着路过一处略显偏僻的小巷子,见一白发苍苍的老叟正冲着一名打她面前经过的男子打招呼,只听他说道:“年轻人,老朽见你眉心纠结愁云,定然是与女子有关。”
那男子于是伫足望着那老叟,不甚在意道:“何以见得?”
老叟一惊,暗道,怎么这回不是吗?不过山人自有妙计,于是他笑得高深莫测道:“且容老朽为你观一观手相……”
“嘁!骗子,我明明是心疼今日赶集上被人偷走的钱袋!”那男子扔下一句话,气呼呼地走了。
老叟有些傻眼,待反应过来时,忍不住在原地跳脚骂道:“啧,什么玩意儿?你钱袋丢了干老朽屁事?就你那样的,老朽诅咒你比那日的高个子丑男还要惨,一辈子找不到妻主!”
不知怎的,莫黛对老叟口中提到的那个高个子丑男有些感兴趣,直接走上前问道:“老人家,之前可是有一位身材高大,五官立体……”莫黛便将石墨的长相大体描述了一下,石墨长得比较特例独行,相信若是这个老叟看过,就一定能够记住!
那老叟看了莫黛半晌,问道:“你是,女人?”
莫忧有些受不住了,这老头怎么回事,有没有眼力劲?
“老人家,姐姐当然是女子,姐姐问你话呢,有没有见过那位公子?”
老叟不理莫忧,又瞅了莫黛半晌,才道:“容老朽替姑娘观一观手相……”
莫忧还想说话却被莫黛制止住。
“好啊,那就请老人家帮我观一观手相吧!”莫黛笑着伸出右手。
老叟见莫黛如此识相,也便装模作样地观起手相来:“哎呀,姑娘这手相不大好啊,近日内必有血光之灾啊!”
“你瞎说八道,姐姐好着呢,哪里来的血光之灾?”莫忧生气地瞪着老叟,继而拉着莫黛就走,“姐姐,这就是个老骗子,莫要上他的当!”
“喂,你这小公子居然对老朽出言不逊,真是失礼!老朽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老叟不满地回瞪着莫忧。
见老叟的卦旗上写着一百文观手相,一百文破凶光,一百文预天机,莫黛主动掏出三百文来递给老叟:“烦请老人家说说如何破这血光之灾,然后再请老人家帮我预测一下天机,我想找的那位公子现下身处何方?”
老叟一见莫黛如此大方,而且一直和颜悦色地对待他,不由地也正经起神色来,说道:“姑娘命里带贵,但此贵带煞,避无可避,不过姑娘福大命大,且一心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