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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趴在地,额头、鼻子、嘴唇戒备碰破过。不过小家伙是哪里跌倒便在哪里爬起,通常只会哭号两声便继续学跑路。
玉玲珑自那日与莫小羽定下十年之约后便没再跃上墙头来找碴,两家依然井水不犯河水,丝毫无交集。
五月很快来临,天气越来越暖。
五月初五这日是莫黛前世时过的端午节,虽然这里没有,但莫黛决定过这个节日,左右现下闲着,银钱也不缺。
晨间卯时,莫黛便随沐千澈来到水泉镇边郊的一条小河边,在那里采摘了一竹篮的芦苇叶。
回来后,莫黛便开始准备包粽子用的糯米、红豆、红枣、花生、咸肉等,打算包甜粽和咸粽两种。这里从未有人包过粽子,一家人皆感到稀奇,于是包粽子时,一家人都围在桌边学着包。
许韶林问莫黛怎么想出这种吃法,莫黛笑着道自己夜间做梦梦到的,许韶林便笑说莫黛果然是个好吃的,做梦都梦到吃的。
除了包粽子,莫黛还煮了鸡蛋和咸鸭蛋,然后向莫无云讨要了彩绳编成网罗鸡蛋的鸡蛋网让三个孩子拎着玩。
其实端午节按照莫黛前世里乡下奶奶家的风俗,还要在房檐门楼等上悬挂艾叶、菖蒲和蒜头等物,意在杀菌去毒,然后孩子们的手腕脚踝以及脖子上还要系上五彩丝线,以保平安。
莫黛不想解释那么多,便没有替孩子们绑五彩丝线,倒是有让沐千澈准备了一些可以驱虫的药草装进荷包内,替他们绑在腰间。
三个孩子对鸡蛋网拎鸡蛋比较感兴趣,就连丸牛也死皮赖脸地让莫黛替它编了一个挂在脖子上。
莫黛今日未去美味屋,她之前从石墨带回来的十一人中选了五人过去,如今已经可以放手让他们自己做了,她偶尔才会去视察一下。
吃罢午饭,莫黛准备了四只竹匣子,每只里头装了二十个粽子,准备送给千药馆的丰收,古悦,柏多银以及尚水。
马车驶出去时,莫黛见到前方也有一辆马车不紧不慢地行着。那马车装饰得相当华丽奢侈,车身也比莫黛家的大上一圈。
因出门这条道不够两辆马车并行的,莫黛只能不紧不慢地跟着前方的马车。岂料前方那辆马车行了一段路尚未到达宽阔的街道之时便突然停下了。
莫黛忍不住挑眉,想着他们或许只是暂停,然,等了一盏茶的时辰后,那马车仍旧堵在前头动也不动。
莫黛没忍住,便跳下马车走到那辆豪华的马车旁问驾车之人为何停住不走。那驾车的是个圆胖和蔼,眼角有些下垂的女子,笑着解释道:“抱歉姑娘,我家公子睡着了,若是继续赶路会吵醒他,是以我才停下!”
闻言,莫黛有种想对外人使用暴力的冲动,她家公子睡着了与她何干,她只是想要赶路罢了!
“可你的马车不走,我的马车也就走不了,能否请你家公子通融一下,晚点再睡?”莫黛皮笑肉不笑,声音更是冷淡异常。
“啊?可是,我家公子会骂小的……”
“拜托,我有急事!”莫黛打断马车夫的话,语气强硬了一些。
“呃,这,这,小的不敢……”马车夫正为难之际,忽然听到马车内传来一道柔得能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男音。
“我醒了,继续赶路吧!”
“是!”
于是,前方那辆马车继续向前行驶,莫黛也便继续赶车。
终于进入街道,莫黛错开车身,扬长而去,而那辆豪华马车则停了下来。
马车夫恭敬地在布帘外悄声说道:“公子,刚才那驾车的便是隔壁的女主人,名叫莫黛,家有七位相公,三个孩子,其中一个叫莫小羽,便是与我们小小姐起冲突的那位。”
“哦?是吗?尽量不要与他们有交集,继续赶路吧!”车内的男子说道,声音一改刚才的轻柔,冷硬异常。
莫黛驾车先去了按摩馆,将粽子交给尚水,而后又去了柏多银的汤泉客栈,送了粽子后又闲聊了一会儿,接着去了千药馆。
莫黛到达千药馆时,沐千澈正替一人看诊完毕,见莫黛来了,便起身出去相迎,而后两人一同走进来。
丰收笑着看向眼前的一对璧人,心中欣慰,想着老友沐卿若是在天有灵,见到这一幕定然会喜极而泣。
丰收高高兴兴地收下粽子。
莫黛若是只想送粽子,可以直接让沐千澈带过来,可她没有,而是亲自送上门,丰收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敬意和诚意,再一次感慨沐千澈嫁对了人,想着,自己的儿子们若是也能嫁与这样的妻主那该多好。
莫黛走后,丰收问沐千澈:“阿澈,你和莫黛成亲也有段时间了,怎么肚子还没动静?”
沐千澈有些羞窘,听丰收继续道:“不过这事也急不来,你的体质偏寒,可能不易受孕,平日里自己多调理一下,明白吗?”
沐千澈点头,脸色虽然尚算平静,但耳后根却红透了。
丰收还没完,忽然八卦兮兮地问沐千澈:“阿澈,我问你,莫黛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是不是那个时力不从心啊,要不要丰姨给她开点药补补?”
沐千澈这下终于红了脸,急忙借口有事要出去,一出门便飘上房顶,躺在乌瓦上,任凭风消退面上的灼烫感。
沐千澈想笑,莫黛怎会力不从心?若非她一直在克制自己,怕是他们都承受不了。
孩子吗?
沐千澈伸手触摸自己平坦的小腹,丰姨说他的体质偏寒不易受孕,以前是这样没错,但同妻主在一起后,他的身体已经调理好了。他之所以未受孕其实是他的私心所致,他一直在避孕。他不是不想要孩子,但他更重视莫黛,他想一直陪在莫黛身边,全心全意对待她。
莫黛驾车来到古悦的宅邸,送上粽子,又与古悦闲话一番,提到古曲时,古悦的怒气便噌地被点燃。莫黛不明所以,古悦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与莫黛听了。
“你说这死丫头气不气人?把人家的肚子睡大了,到头来自己却吓得不敢去书院,这种没担当没责任的死丫头才不是我古悦的孙女!”古悦气得接连灌了好几盏茶水,方才停下来唉声叹气,“那家公子的父母已经上门来讨要说法了,我已经做主下月初便让古曲迎娶那家公子!”
“怎么会这样?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莫黛不信古曲那样单纯的孩子会做出这种事。
“有什么误会?问她也不说话,可不就是默认?还有那家的公子一直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我古家虽然是官家,但也绝对不能欺民,下月初三,你们全家都过来喝喜酒吧!”古悦说到最后有些无奈,她自己亲手教导的孙女,她其实也不愿相信,但事实摆在那里,那个死孩子像个闷葫芦一般,一句也不解释。
“老婆婆,能让我见见古曲吗?”莫黛问道。
古曲深深地看了莫黛一眼叹了口气道:“也好,你们年龄相仿,或许她能与你交心!丫头,不是我古老婆子偏私,诚实说,我一直不信自家孙女会做出这种事,我总感觉有隐情在里头!”
“嗯,我明白的,老婆婆,我与你是同样的心情!”
当莫黛见到古曲时,那孩子正坐在书案前写着什么。与三月底她成亲那会儿相比,古曲整个人瘦了一圈,原本纯真的瞳眸似被染了墨一般漆黑幽深。
像是很意外莫黛的到来,古曲笑了笑:“莫姐姐!”
“古曲,多日不见,你还好吗?”莫黛笑着问。
古曲不自在地别开视线:“莫姐姐,你坐!”古曲站起身邀莫黛到小厅内坐下,之后又让家仆去沏茶水来。
两人坐在厅内,喝着茶水,气氛显得有些僵凝。
良久,古曲才开口道:“莫姐姐从祖母那里听说了吧,我的事?”
莫黛深深地看了古曲一眼,捕捉到她眼里稍纵即逝的无奈和愤恨,淡淡道:“嗯,听说了。”莫黛端起茶水轻啜,上好的月中草,入喉微苦,而后泛着淡淡甘甜,“但是我不信!”
古曲惊讶地瞪大眼望着莫黛,那一瞬间,莫黛从她的眸中看到了欣喜和感动,莫黛笑了笑,果然,古曲没有做那样的事,那到底是何原因让她闷不吭声地帮别人背黑锅?
“莫姐姐,我很高兴你能信任我,但,那确实是……我做的……”古曲低着头艰难发声,忽然猛抬头看向莫黛,“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怎么会?你这种会为了自己心悦之人心甘情愿做任何事的心情我了解,我欣赏你!”莫黛冲古曲笑得真诚。
古曲忽觉眼眶一酸,眼泪跟着就掉了下来:“莫姐姐,你真是我的知己!我把实情告诉你,但请你保密,不管他变成何种模样,我对他的心意都不会变,我一定要娶他!”
莫黛看着古曲握紧拳头发誓的悲愤模样,心里有欣慰,但同时又觉得感伤,短短两个月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个少女的心境产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莫黛驾车回家,耳畔一直回响着古曲的话,古曲心悦的公子居然在莱阳县流岗镇被人强行侮辱了,那位公子当时头脸被蒙住,只是手无意间摸到施暴者脸上有道伤疤。
莱阳县流岗镇吗?
莫黛皱紧眉头,吆喝一声“驾”,马匹迈开四蹄快速奔跑起来。
这日晚饭时,萧笑与其三个相公尚达尚同和靳颜扭扭捏捏地向家人宣布,三人皆怀上了。
石墨正喝着汤,乍一听到这消息,差点喷出来浪费一桌子吃食,咳了又咳才邪笑着说道:“阿笑,好样的,你还真行,一下子就睡大了三人的肚皮,哪像我们,好不容易才……”
石墨正说着,忽然感觉小腿被人踢了,石墨瞥了身旁的穹清一眼,佯装不知:“殿下,你踢我作甚?”
穹清被他问得一窘,心道这男人怎么这样?这种事怎好当着妻主的面说?这不是明摆着说莫黛不行吗?
莫黛讪讪地笑了笑,倒不是说石墨伤了她女人的自尊,只是太让人难为情了,石墨这丫的,压根儿就不顾场合乱说话!
莫无云、萧笙、莫无风皆羞窘地低下头干扒饭,沐千澈压根儿不在乎石墨的胡言乱语,莫黛到底行不行,他比谁都清楚,一想到那个,他的耳后根便再次烧起来。倒是莫无轻有些来火,狠狠地瞪了石墨一眼,忽然来了一句劲爆的:“妻主怎么不行了?我可是一次就怀上了……”
莫无轻说完就后悔了,貌似他刚才说了不得了的话,果然,所有人的脸色都不自然了,尤其是莫黛,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同时她又觉得欣慰,莫无轻既然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件事,也说明他心里的阴影已经不存在了。
许韶林重重地咳了一声,不着痕迹地瞪了莫无轻一眼后转移话题:“真是可喜可贺,阿笑啊,你以后可得多多体谅你的三位相公啊!”
“嗯,爹,我晓得了!”萧笑傻傻地笑着,她现下想想当初自己羡慕莫黛有孩子羡慕得要死,这回自己也有了,而且一来就是三个,老天真是厚待她!
许韶林又嘱咐尚达尚同和靳颜安心养胎,莫要做重活什么的。
石墨瞅着萧笑四人,忽然又来一句死不休的惊人言语:“那什么,阿笑,你的三为相公都怀孕了,那你怎么办?接下来的十个月莫非你都要憋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