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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有内奸,追杀她的人又绝不会不知道,顾尘跟她在一起。要想杀了她,就得跟顾尘硬碰硬。这倒不如在南山镇上把她给杀了,还来得简单一点。
所以,为了赌矿之事追杀她又不可能。
那么剩下的最后一个理由,就是聂微月了。
想到这里,她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深深握在了手里。
这根簪子,并不是她常戴的玉簪,而是一枚铜簪。自从在画舫处被人射杀之后,她便特地打制了两根这种铜簪。之所以不要金簪也不要银簪,就是因为铜制的东西比较硬,将一头打制得特别锋利之后,关键时候可以拿它当武器。
“姑娘。”秋月被叶琢的动作吓了一跳,“玉妃娘娘一定不会抛下咱们不管的。就算抛下了,咱们也还有机会逃脱的。不到万不得已,您千万别想不开。”
“嘘……”叶琢哪里有时间跟秋月解释?她握着铜簪,竖起耳朵细听后面的动静。
箭声渐停之后,后面有片刻的沉寂,顾尘这边没有轻举妄动,而对方似乎也正思考着如何处理。不过随即一个女声叫了起来:“既是玉妃娘娘的车驾,我们可以不射杀。但跟你们一道走的那叫叶琢的女人,还请你们把她交出来。她勾引我丈夫,害得我生不如死。我不杀她,死不瞑目。”
秋月听到这声音,脸色一变:“聂微月?!”
叶琢的脸色变得异常阴冷。这个聂微月,怕是变疯了吧?是不是眼看着嫁不成杜浩然了,就把所有的恨意转嫁到她的头上来了?只是因为杜浩然对她另眼相看,就不顾家族利益,千方百计要把她杀死,甚至连玉妃在场也不放过?这天下偏执到这种地步的人,还真是少见。
顾尘带叶琢出来赌矿,自然早已派人把她的事情调查得清清楚楚,对她的为人了解得极为明白。所以听到聂微月这话,顾尘也猜到她是谁了,在马车里问道:“你可是聂仲昆的女儿聂微月?如果我不把叶琢交给你,你是不是打算把我给杀死?杀死我,你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我不杀你,我只杀叶琢。要不是她,我早已嫁给杜哥哥了,哪里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后面传来聂微月带有极度恨意的声音,“玉妃娘娘,您别拦着我,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杀她。您要拦着,对您可没什么好处。”
她的话声未落,忽听得一声箭响朝叶琢这辆马车射来,紧接着“当”地一声被人半路挡了开去,陈四怒喝道:“你干什么?”
可他话声未落,另一支箭就又朝这边射来;紧接着,第三根、第四根……
叶琢不再迟疑,将手中的铜簪朝马屁股上一射,“嘶……”,马儿前蹄扬起,一阵嘶鸣,接着便箭一般朝前面狂奔而去,车厢被山路颠簸得“咚咚咚”直响,秋月和叶琢被颠得躺都躺不稳,头部,肩膀时不时地撞到板壁上,撞得生疼。
VIP章节 第二百一十四章喝破计谋
“姑娘……”秋月既然心疼叶琢被撞,又害怕后面有人追来,还担心这匹马把她们拉到悬崖下去,急着从叶琢这里讨主意。
“放心,玉妃娘娘不会让他们从后面追来的。而且我刚才看了地势,前面的路很平坦,没有悬崖,不会有危险。”叶琢很镇定地道。
她伸出右手来,用力地拉住了车底的一根横梁,再将左手将秋月抱住,两人的身体顿时安稳了许多。
此时叶琢的心也很安定。虽然聂微月很疯狂,做出玉石俱焚的架式,但从刚才的表现来看,她还是害怕顾尘的。她只敢攻击她叶琢,而不敢真的对付顾尘。知道她这一点,顾尘怎么的也会把她拦住,不让她追杀上来。否则,当面让聂微月杀死自己的赌矿师,她以后怎么跟二皇子交待?那也太没用了吧?
再说,大内侍卫可不是吃素的,顾尘还有暗卫在周围呢,拦住聂微月甚至将她擒拿,不是问题。
明知这一点,她还用铜簪刺向马儿,一来是怕陈四他们一时挡不住,让聂府的护卫杀将过来;二来,既知敌人是冲着她来的,她主动把敌人引开,这样做一定能获得顾尘的好感,对接下来的相处大有好处。
马儿刚才是乍一吃疼,受了惊吓,这才飞也似的狂奔。此时大概觉得屁股上的伤口也不是那么疼,便慢了下来;又跑了一阵之后,终于停下了脚步。
而后面,并没有追兵追来。很显然,是顾尘的侍卫将聂微月拦住了。
秋月松了一口气,从座位下钻了出来,又将叶琢拉出来,给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问道:“可有撞伤了哪里?”
“没有。”叶琢摇摇头,伸头朝车窗外看了看,发现前面不远处建有一座庙,是地图上没有标注到的。看来,马儿并没有朝着正确的方向走,而是跑到了岔口的另一条路上。
“咱们别下车,就坐在车上等吧。”叶琢道,自己先坐了下来。
秋月伸头看看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也默默地坐了下来,心里祈求陈四他们能把聂微月赶跑了。好快快过来找她们。这个地方荒无人烟,她跟叶琢都不懂武功,呆久了。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
也不知是大内的侍卫比聂府的护卫厉害很多,还是聂微月面对玉妃首先就胆怯了,不敢硬攻,叶琢她们在车上只等了一柱香的时间,就听到后面有马车声传来。聂微月她们是骑马而不是乘车。所以来者定然是顾尘。叶琢毫不担心地伸出头去,朝后面张望,果然看到后面朝这边驶来的,正是顾尘的车,阮七则坐在车辕上。马车旁边还跟着陈四他们,看样子。并没有人受伤。
突如其来的遭遇,让陈四不敢掉以轻心,即便看到了叶琢她们的车。他也没有加快速度朝这边跑来,一直跟着马车到了这里,他才叫道:“叶姑娘,你们有没有事?”
“我们没事。”叶琢应道,随即下了马车。朝那边走去。走到那辆车前,跪下去行了个大礼:“多谢娘娘救命之恩。”
虽然救她有利益的因素。同时也关乎顾尘的面子问题。但这个礼,却是一定要行的。
“罢了,我带你出来,自然要保护你的安全。”顾尘的脸出现在窗口处,“快快起来,别把衣服弄脏了。”
叶琢又磕了一个头,才站了起来,问道:“娘娘没有受伤吧?”话未说完,她的目光便停在了车里的某一处。
虽然聂微月身上穿的是聂府护卫的衣服,但叶琢一眼就把她认了出来。她此时被五花大绑着,嘴里也被塞了一块布,正满眼怨恨地朝这边瞪了过来。
顾尘站起身来,躬身下了马车,挥挥手道:“把她带下来吧。”然后转头看看四周,“这里的环境不错,还有一座庙,咱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
秋月也下了车,跟在叶琢后面磕了头。此时听到顾尘的话,有些纳闷地看了看天色。虽然时候不早了,但天色并没有黑。出门赶路的人,不是早早起来赶路,天黑才歇下的吗?
叶琢却知道顾尘要在这里歇息,是因为聂微月的缘故。不管聂微月是什么原因能把聂府的护卫带出来,聂仲昆隔不多久就一定能知道这个消息,从后面追来。
而且,叶琢有理由怀疑聂微月之所以能把护卫带着追到这里来,是聂仲昆特意安排的。
在得知她叶琢会赌矿,并且还带着顾尘来寻矿之后,聂仲昆一定得采取措施进行阻止。思来想去,还有比女孩子之间因争风吃醋而误杀更好的理由吗?看在聂贵妃的面上,便是杀了她叶琢,顾尘也不好直接把聂微月怎么样。聂微月既无性命危险,她叶琢又被杀死了。二皇子一派找不到玉矿,还不能拿女孩儿间争风吃醋的事来攻讦聂家,这对聂仲昆来说,是再好不过的计谋了。
如果事实不是这样,又何以解释在聂微月闯了那么大的祸,出了那样的事情后,还能随意的出入聂府,甚至带走一众护卫?叶琢在聂府住了几日,对于聂仲昆的权威和聂夫人的能干可是十分清楚的。住在那样的深宅大院,身边时刻有一众丫鬟婆子跟着,如果没有聂仲昆和聂夫人的允许,聂微月便是长着翅膀也难以飞出聂府。而且,在出了在河上的射杀之事后,聂仲昆对府里护卫的掌控必然会加强。
正是聂仲昆的命令,聂微月才能从容换上男装,轻而易举地带走一众护卫,依据聂家的情报,循着这条路直追下来。在陈四把顾尘的身份叫破之后,那些护卫仍然听聂微月这脑残人士的命令,动手攻击,坚持射杀她叶琢。
聂仲昆,果然好计谋!
想到这里,叶琢走了过去,站到被樱嬷嬷带下车来的聂微月面前,冷冷地看着她道:“聂微月,前段时间你才从上京的路上迷晕你的护卫逃跑出来,被人拐卖到青楼。不在家好好呆着,又跑出来干这种蠢事,你娘难道不管你吗?”
顾尘听了这话,怔了一怔,微微蹙起了眉头。
说实话,她虽然答应帮二皇子一把,但并不大管事。她只需要赌出玉矿,给二皇子一个交待,换得他的一个承诺,这就够了,所以这镇上的大小事,她都让李三去做,自己懒得过问,也因此,她对于聂微月的事并不清楚。现在经叶琢这么一问,她便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豪门大户的闺阁小姐,在出了那么大的事后,再想逃出来,谈何容易?
想到这里,顾尘挥了挥手,示意樱嬷嬷拿开塞在聂微月嘴里的布巾。
如果眼神能杀人,聂微月早已把叶琢杀死十几次了。可惜现在她眼睛瞪得再大,对叶琢也造不成丝毫威胁,这让聂微月差点憋出内伤来。此时布巾一被拿开,她就暴跳起来,对叶琢嚷道:“叶琢,你这个狐狸精,要不是你勾引杜哥哥,他早已把我娶进门了。你抢我丈夫,我咒你这辈子不得好死,我咒你全家不得好死!瞧着吧,只要我不死,我这辈子就是追到天涯海角去,也要把你给杀了。不光杀你,还杀你全家……”
叶琢冷冷一笑:“聂微月,你要找借口杀我,麻烦你也找点靠谱的。杜公子在你家住了一年多,如果他对你有意,早已把你娶进门了。他不愿意娶你,又关我什么事?再说,他离开这里回京城去,如果他被我迷住,又何不带我去京城,还要将我留在这里?只要有点脑子的人就知道他与我不过是相识而已,根本谈不上什么男女之情,偏你还拿着这个借口来追杀于我,你当大家都是傻瓜呢?”
顾尘的目光顿时阴沉下来。
她也是个极聪明的人,只要略想一想,就能想明白聂家打的什么算盘。
聂仲昆的用意被叶琢一语喝破,这让聂微月大为惊慌。她瞥了顾尘一眼,又冲着叶琢胡缠蛮缠:“杜哥哥明明已经对我动情,当时家里姐姐妹妹那么多,他谁也不理,只理我一个人。要不是你进府去,勾引于他,他怎么会离开聂府,跑到南山镇去住?可见就是你坏了我的姻缘!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你全家,我要把你千刀万剐,活活凌迟……”
叶琢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道:“杜公子只理你一人,不理别人,那是因为应付你一个比应付一群莺莺燕燕要好很多,而不是他喜欢你的缘故。这么简单的事,你怎么就想不明白?”
她知道顾尘已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她这里不宜再多说,以免让顾尘觉得她用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