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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只是寒篞的盯着她,并未真的将她扔出去,陡松了一口气。
楼兰君看了她一会儿,突地伸脚踹了踹矮案,“起来!”
屁股抖了抖,薄柳之撇撇嘴站了起来。
楼兰君没有看她,撩开帷帐走了进去,将床前的凳子单手拎了出来,放在薄柳之的一侧,自己则牵了牵衣摆坐在了矮案前,眯眸看着她。
薄柳之奇怪的瞄了他一眼,他这是要她坐的意思吗?!
楼兰君挑眉,“不是有话要与我说吗?”
薄柳之点头。
“坐吧。”楼兰君淡淡道。
薄柳之有些不习惯他突然的友善,暗想,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楼兰君嘴角嘲讽一扬,“有话便说,我没有那么时间与你耗。”
薄柳之凝了他一眼,坐了下来,双手放在膝上,不知该从那句话开始说。
楼兰君眼中渐渐浮出一丝不耐烦。
薄柳之看见,咬了咬牙,直接道,“我想请你救一个人?”
楼兰君微感意外,表情从始至终的冷漠,“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初次到香峪山求我救人的时候,我便说过,不再救人。”
“……”薄柳之皱眉,“可是上次你已经出手了啊。”
楼兰君微微动了动唇,没有说话。
薄柳之接着道,“人命关天,若是还能想到其他方法,我也不会来求你……”顿了顿,“这世上,估计也就只有你能救他。”
对于她类似于认可他医术的话,楼兰君无甚表情,“你如何确定我出手便一定能救得撩他?!”
薄柳之沉默,半响,声线低了分,“总要试试的。”
她声音里的无奈和孤注一掷不由让楼兰君侧目,眯眸,“什么人?”
薄柳之眼睛亮了亮,“祁暮景!”声音也随之响了分,“他中了毒。”
楼兰君冷嗤,“你要救负你之人?”
薄柳之嘴角下沉,好半会儿才答,“没有负,只不过不是对的人。”
而且,这是她该做的,无论是她对祁暮景,还是她对冷闫。
她的回答让楼兰君默然,片刻,“现在……你遇到对的人了吗?”
薄柳之笑了笑,脸上的表情也瞬间清亮了起来,目光干净而温柔,“我想是的。”
“……”楼兰君没有再说话,盯了她一眼,拿过桌上的医书看了起来。
薄柳之看见,迟疑的问道,“楼兰君,你……”
“回毓秀宫吧,不出所料,他现在应是满宫里头找人。”楼兰君突然道,眸光一刻未从书中挪开。
薄柳之惊了惊,疑惑的觑了他一眼。
他口中的他,她自然知道是谁。
想着她现在也出来好一阵子了……
他回去若是见不到她,不知道又出什么幺蛾子。
且她这次回宫,本就要避开一些人,比如太皇太后。
要是宫里找她不到,他不定就去找太皇太后了。
想着,不再耽搁,飞快站了起来,往门口走了去。
一只脚刚跨出门沿,便撞见喜儿从殿门口走了进来,拧眉向后看向楼兰君,语气诚恳,“拜托了!”
说完,擦过停在路中疑惑看着她的喜儿,疾步往外走。
直到她走出殿外,看不见她的身影,喜儿这才收回视线,往殿内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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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快步走到离毓秀宫只有几十步距离的时候,远远便看见一身明黄从殿内闪了出来,往回廊一侧走了去。
怕与他错过,忙提高音量喊道,“拓跋聿……”
疾走的步子顿住,拓跋聿脸色不好,听到声音转了过来。
入目的人儿让他松了口气,接着便是一股子怒意涌上心间,负手站在回廊内,紧紧地盯着她。
即便隔着这么长的距离,薄柳之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散发出来的慑人气息,咽了咽口水,还是加快步子走了朝他走了过去。
上石阶的时候,偏偏脚底一滑,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跌。
冷汗落了满背,“拓跋聿……”
拓跋聿也是惊得呼吸抑制,风一般的奔了上去,在她跌下的前一刻将她抓抱了起来,紧紧扣在怀里。
薄柳之也吓坏了,脸色惨白的揪住他的衣服,大口呼吸。
眼角后怕的瞄了瞄地上,这要是真摔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身子后怕的打个寒颤。
拓跋聿感觉到,下颚绷紧,抱着她走进了殿内,直接往内室而去。
进去之后,拓跋聿将她小心的放在榻上。
凤眸落在她白兮兮的脸蛋上,伸手往她脸上搓了搓。
脸上的温度传进皮肤内,薄柳之大松了口气,整个身子也一瞬软了软。
“去哪儿了?”拓跋聿声音有些紧。
薄柳之眼珠转了转,咬唇抓住在她脸上的手,纤细的指尖不断拨弄他修长的指,垂眸,“朝晖殿。”
朝晖殿?!
拓跋聿愣了愣,“你去朝晖殿做什么?”紧张的看了眼她的肚子,“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怕他担心,薄柳之连忙摇头,“不是,你别担心。”
不是?
拓跋聿不解,“那是什么?”
薄柳之抿唇,抬起晶亮的大眼看着他,沉默了会儿,“你先答应我,不生气,我就说。”
她真的不想隐瞒他一丝一毫。
拓跋聿审视的盯着她,轻嗯了声。
薄柳之便一五一十将去朝晖殿的原因与他说了。
说完之后,气氛一下安静了。
好半天,拓跋聿勾唇,语带嘲讽,“你说祁暮景中了毒?”
薄柳之点头,“铁叔亲口告诉我的……”敏感察觉他问话有些奇怪,“怎么了?”
拓跋聿摇头,“恩,没什么。”起身坐在床沿,“下次去什么地方一定要告诉我,我带你去便是。”
薄柳之小心的看了看他,“你真的不生气我请楼兰君替祁暮景解毒?”
拓跋聿耸肩,大度道,“不气,你不是已经告诉我了吗?你要是瞒着我,我或许会很生气,但是你坦白与我讲了,说明你信任我,信任我们的感情,我高兴还来不及,又如何会气你?!”
问题是他现在不能气。
找不到理由气。
她都主动与他说了,他再气就是小气,就变成了他的错。
所以气也没用。
反之,他确实很高兴,她愿意事事与他说,不隐瞒,不欺骗,他真的觉得很好!
薄柳之释怀的笑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谢谢!”
拓跋聿挑眉,“这点怎么够?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吗?”
薄柳之自认做得有欠妥当,她也是怕事先跟他说,他不让她去,所以才会先斩后奏。
学他之前亲她的样子,小手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吻了下。
在她要退离的那一刻,拓跋聿眼中划过一抹坏笑,一下子咬住她的唇瓣,强行将舌尖挤了进去,勾出她的香舌,一阵生猛的啃吻舔舐。
两双唇瓣分离的时候,两人皆有些喘。
薄柳之靠在他的怀里,如一只慵懒的小猫儿,全心的依赖他。
拓跋聿轻抚着她的背,眯眸与她相拥,感觉到怀里的人气息平缓了下来,才开口道,“之之,明日我想带你去见皇奶奶。”
“……”薄柳之惊得一下子张开眼,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有些慌的看着他,“这么快?”
虽然早就知道迟早需要面对太皇太后,可是太快了,她没有做好准备。
太皇太后都派人追杀她了,可想她有多反对她二人在一起。
拓跋聿凤瞳深深紧曜着她,长指勾了勾她耳边的发丝,“害怕?”
“……”薄柳之眉头锁紧,犹豫的开口,“拓跋聿,我们可不可以缓缓再去见太皇太后,现在我真的有点怕……”
拓跋聿抱着她,凤眸放远,“之之,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皇奶奶也不例外。我们只是去见见她而已。”
而且必须去见见,因为后面他要做的事,必须得到她的同意。
薄柳之一下子沉默了,闭了闭眼,手轻放在肚子上,在拓跋聿以为她下不了决定的时候,她却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拓跋聿舒了口气,吻了吻她的发顶。
放心吧之之,一切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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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森一行人在回番地的路上,队伍有些庞大,且一看便知个个都是深藏不漏的高人。
队伍中间有两辆马车。
拓跋森坐在前面一辆。
薄书知和湘儿在后。
马车两边分别跟行了两名骑着白马的壮硕男子,前后都有人员把守。
薄书知已从刚出侯府时的气愤不甘慌乱中跨了出来,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湘儿冷着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落在座位上的手握了一把长剑,好似只要她稍微动点什么歪脑筋,她便会抽剑杀了她。
薄书知同样冷冷看着她,只不过眼角却不时从车窗口看出去。
眼看着队伍进入了来东陵时路过的黑林,薄书知眼中快速闪过精光。
袖口的手紧了紧,盯着湘儿,“湘儿,好歹你我也是主仆一场,过去的几个月都是你我一同走过来的。”顿了顿,“从第一天你到我身边服侍我的时候,我便知道你是南临王的人,但是我并没有在祁暮景面前拆穿你,反而容你一直在我身边,将侯府的消息转告给王爷。”
本来一开始她是想将怜儿留在身边,可是她太蠢,竟然用脚绊了薄柳之。
那时她便知道,祁暮景肯定不会让她活。
果不其然,不出两日,怜儿便消失在了侯府。
接着湘儿也被送进了侯府,一直跟在她身边。
拓跋森一直以为祁暮景真正爱的人是她,所以以她相胁迫,逼祁暮景加入他的阵营。
可是他哪只,祁暮景根本不是原来的祁暮景,真正的祁暮景早就在六年前被他杀了。
祁暮景为了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和薄柳之的安微,顺水推舟,让拓跋森相信他是为了她,情深意重深情不毁,爱到甘愿为她做任何事。
她本可以在拓跋森面前讲他不是原来的祁暮景的真相告诉他,可是她不能。
她若是说了。
她不论是拓跋森,还是对祁暮景都成了无用之人。
不仅祁暮景不放过她,拓跋森也不会让她好过。
为了复仇,她也只好将计就计,这样,拓跋森觉得她有利用价值,便不会轻易要了她的命。
而作为拓跋森威胁祁暮景筹码的她,祁暮景也绝不会对她下狠手。
所以,她一直在他二人的夹缝中过活,努力寻找复仇的方法。
而这次,她找到了。
祁暮景跟着拓跋森造反,若是拓跋森失败了,那么祁暮景就是他的党羽,小皇帝是绝对不会放过他。
而她手中,正好有祁暮景归于拓跋森所用的证据。
拓跋森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知道他除了用毒药控制归顺他的大臣之外,还会逼他们写一份效忠书,而那书上,盖有他们各自的官印。
祁暮景的效忠书她虽没有拿到,可是官印便在侯府,她要做点什么简直轻而易举。
而宫里的薄柳之,那就更好对付了,因为有人比她还想她死。
而现在,她绝对不能离开东陵,她说过,要亲眼看着他们下地狱!
湘儿听她一番话,嘴角嘲意更甚,“侯爷夫人说了这么多,目的何在?”
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