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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微急的瞪着他,“拓跋聿,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拓跋聿眯眸,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坏笑,俯身含住她的耳垂,余下的话便只有薄柳之一人听见了。
薄柳之脖颈儿也红了,气道,“你流氓,无耻!”
“呵……”拓跋聿邪笑,舌尖在她耳廓钻进,“你是我娘子,我想对你怎么样就对你怎么样,流氓和无耻用不到你夫君我身上。乖,教青禾学识的时候,自己也留心看看这两个词的定义,听到了吗?!”
“你……”薄柳之气得脸色涨红,挣开手推他的肩膀,“拓跋聿,我今天才看清,你就是一无赖,混蛋!”
拓跋聿任她挣开手,改而拖住她的小臀往下压了压,惩罚性的咬了咬她的耳朵,“别说胡话,我只对你混蛋!”
“不稀罕,啊……拓跋聿……”薄柳之双眸几乎要溢出水来,这个坏蛋怎么这么坏,他的手竟直接从她臀后伸了进去,指尖在她羞处隔着薄薄的亵裤往里钻去。
薄柳之浑身抽筋儿似的抖动着,推着他的双手像两只小筛子剧烈慌颤着,鼻息气得一截一截的吐息,红着双眼控诉的瞪着他。
身子顿时僵硬得动也不敢动。
拓跋聿却爱惨了她小白兔一样怯怯的摸样,薄唇在她颊边密密的亲吻着,却始终不碰她的唇。
她脸上的皮肤很细腻,吻上去如棉花一样丝软,诱他忍不住加重了唇间的力道,含吸住她一小块儿嫩肤,深深吮了一下,最后唇瓣停在她的唇面上。
不远不近的距离,两人的额头却是紧紧贴在一起,都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液。
“之之,我想吻你,吻你身体的每一处……”拓跋聿说得最不害臊的话也能说得一本正经,薄柳之却羞恼得恨不得一巴掌朝他拍去,娇斥道,“滚开!”
“真野!”拓跋聿嗓音哑哑的,一口咬住她的鼻头,她嫩嫩的鼻尖上立即留下两排齿印,看着她缩了缩鼻头,他又有些不忍,温热的唇轻轻含住,配以舌尖轻饶,爱怜的吸了吸,“之之,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你只要在我身边,安安心心的在我身边,只属于我一人。其他的风风雨雨,挫折阻扰,便全全交给我,你只管无忧无虑就好,可懂?!”
薄柳之浑身不住轻颤,眼眶像是一汪正在燃烧的岩浆,她愣愣的看着他,粉唇轻轻开阖,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
左胸膛那一片地方,再次被他轻而易举攻陷,为他沉沦柔软。
“嗯?!”许久听不见她的回答,拓跋聿性感的喉咙轻轻溢出一个单音,在她臀下的手也不再作乱,扶着她披在背后的发。
今晚这个小女人如此异常的反应,他不得不重视,他需要她亲口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那句“我该拿什么爱你”,现在想起来,那无助的嗓音,都能刺痛他的心。
他爱她,只因为她是她,只要她在他身边,便是对他的最好。
薄柳之微微垂头,用力吸了吸鼻子,搭在他肩上的双手叠在他颈后,仍旧没有打算开口的意思。
她要怎么说?
说她怕她老了,他另结新欢。
还是说她怕温昕岚抢走他
亦或是,她感觉自己一无是处,他怎么会爱她?!
这三种,无论哪一种都让她难以启齿。
所以,她奉信沉默是金,憋死也不会说。
拓跋聿微皱了眉峰,在她腰上的手百无聊奈的揉着她的细腰,来回捏,像是捏不腻,“之之,你不说,不如我来猜,若是被我猜中,你不能否认……”
他怎么可能猜中她的心思?!
薄柳之显然没什么兴致,懒懒掀开眼皮看了看他,那意思是你说说看。
拓跋聿斜挑嘴角,“皇奶奶如今回宫,你担心皇奶奶仍旧不能接受你?!”
所以才会有今日异常的反应。
薄柳之瘪嘴,有一部分。
拓跋聿挑了挑她的下巴,迫她抬头看着他,“是因为这个?!”
薄柳之蹙眉,“你别猜了,你今日赶了一天的路,肯定累了,你先睡吧。”
不是这个原因?!
拓跋聿啧了一下,凤眸精锐的盯着她的眼,那一抹精光像是能穿透她,勘察她的想法。
薄柳之掩眸,不去看他的眼,叹息的要从他腿上下来,“我回魂兰殿陪青禾和连煜。”
“……”拓跋聿脸青了青,勾住她的背,“之之,你不想我吗?!”
他真是烦透了她逃避的样子。
让他有种抓不住她的挫败感。
薄柳之愣了一秒,喉咙一堵,嘴边掀了掀,苦笑。
她怎么会不想他,每分每秒的数着,希望他早日回来。
可是她没想到他回来的同时,还带了一个温昕岚。
他,太皇太后,温昕岚,就像真正的一家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心里真的,真的过不去。
拓跋聿盯着她沉默的脸,凤眸氤氲了莫测的黑雾,他突地捏着她的下巴,嗓音里裹了点点压迫,“是不是有什么人找过你,跟你说了什么……”你动摇了……最后一句话他终究没问出口。
有人找过她?!
薄柳之不解的眨了眨眼,“你怎么会怎么问?!”
蹙眉,若说有人,无非就是一些妃子,还有就是与连勍碰上了两次。
他说的是谁?
那些妃子还是连勍?!
拓跋聿见她懵懂的摸样,松了唇,转开话题,“今晚留在龙栖宫陪我,你不想我,可我却想你想得茶不思饭不想……”
他的语气有些可怜和无辜,甚至还带了那么点无奈和妥协。
薄柳之看着他,被他湿润的眸子蛊惑,竟是松口点了点头。
拓跋聿愉悦的咧嘴笑,倾身就去吻她的唇。
不想吻道的却是某人及时掩住唇瓣的白皙手背。
拓跋聿不依,咬了一口她的手背,“之之,我不能亲你?!”
薄柳之点头,“要我陪你可以,但是我有条件。”
拓跋聿狂抽嘴角,什么时候要她陪他,还要跟他谈条件了。
啧了啧嘴角,兴味的瞿着她,“说说看,什么条件?!”
“你必须保证,我们只是单纯的睡觉……”
“恩,自然,我们纯粹单纯的睡觉。”拓跋聿抿唇笑,像只狐狸,“那之之对单纯的睡觉姿势有没有什么要求?!”
“……”薄柳之眼角狠抽,无语,“拓跋聿,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这么邪恶,我说的睡觉就只是睡觉,还,还什么姿势……你别乱想了……”
拓跋聿脸不红气不喘,低笑,“恩,是之之想多了,我问的是:你想平躺着睡,侧躺着睡,还是趴着睡……之之想到哪儿去了?!”
“……”薄柳之瞪了眼,囧!
蠕了蠕唇,气弱了下去,从他身上爬了下去,默默的挪到了床侧,背对着他,“睡觉了。”
“呵呵……”拓跋聿胸腔微震,而后巨震,再然后,竟是哈哈笑出了声。
薄柳之隐抽着嘴角,囧到没脸了,抓了被褥蒙住了头。
她这小动作简直可爱透了。
拓跋聿凤眸缀了一池子的碎星子,牵了被角钻了进去,从后揽住她的腰,将她的背贴在他的胸膛,笑她,“原来之之喜欢侧躺着睡……”
薄柳之气死了,狠狠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肚子,又是别扭的想从他热热的胸膛往外挣。
拓跋聿哪肯事事任由她。
铁臂如钢筋儿圈进她的细腰,从她衣摆探了进去,首先触到的是她滑腻的肚腹,如世上最柔软的丝缎,手感极好。
薄柳之神经一提,咬着唇一把抓住他的手,“拓跋聿,你答应了我只睡觉不做其他的……”
拓跋聿将头埋进她幽香的脖颈儿,嗓音哑然,“之之,睡前活动活动有助于睡眠。”
薄柳之翻白眼,打开被子,“那好,你要活动一个人活动,我回魂兰殿,不打扰你……而且你若是觉得一个人活动太无聊了,你可以喊你那位青梅竹马的大美女陪你一起活动,我不奉陪了!”
最后一句话,好酸!
拓跋聿雷到不行。
眼看着小女人就要越过他下榻,他立马将她拽了回来,她娇软的身子便隔着被褥贴在他的身上,眯眼,语气凉飕飕的,“之之,你希望我去找其他女人?!”
薄柳之眼睛一热,哼笑,“我不希望,你就不去吗?”
拓跋聿绷唇,“你这话是何意?给我说清楚!”
他凌寒的语气如催化剂彻底膨化了薄柳之心里的恼怒,呲道,“我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要去找别的女人,我也拦不下你,你爱找谁找谁!”
拓跋聿气得脸颊一阵青一阵白,浑身散发而出的冰裂之气能冻死人,用力掐住她的细腰,凤眸是骇人的赤红色,“薄柳之,你还有没有良心?你明知我爱的是你,也只会碰你一人,你明知这事实,还这般说来气我,很好玩是不是?!”
只会碰她?!
那是她眼珠子有问题,宫门口看到的一幕只是她的想象出来的?!
男人永远都是看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更何况他还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可以坐拥三千佳丽……
两人都有些动气了。
说出话的也不管难不难听,理智被愤怒取代。
薄柳之冷冷道,“说得倒是好听,拓跋聿,我现在二十七了,你才多大,二十一,二十二?!你现在之所以爱我,与我说好听的话,无非是你还没对我的身体腻歪,等哪日我老了,不能满足你了,而你还年轻,你还能跟我说你爱我,只会碰我吗?!”
她越往后说,拓跋聿脸越黑。
掐着她腰的指头几乎没入到她的肉里。
而薄柳之也梗着一口气,死活不求饶,含着泪不甘示弱的瞪他。
拓跋聿呲着牙,凤眸里一瞬蓬发而出的猩红嗜血,将他的俊颜印得有些扭曲,他额头上的青筋儿根根蹦了出来,恨不得立刻敲死这该死的口无遮拦的女人!
用力深深吸了几口气,才面前压住那抹想捏死她的冲动。
双瞳残存了余怒怒视她,一字一字道,“薄柳之,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说的是什么话?!”
薄柳之冷笑着撇嘴,那不温不火的态度气得拓跋聿胃里绞痛,牙齿被他磨得咯咯直响,俊颜涨红得有些青紫,“你的意思是我现在爱的不是你,而是你的身体?”
薄柳之脸白了白,蠕动着唇瓣没有说话。
不然,她找不出其他他爱她原因。
美色,他后宫里哪个不美?!
才能,琴棋书画他后宫里的女人也总会一二样。
那她呢?!
她上次去参考,竟是琴棋书画样样不通。
她发现她在现代可以活得好好儿的,每天不是游泳就是游泳,吃穿用度也不需她费心,她也是每月拿酬劳,活得也算是有滋有味。
可是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古代来了,竟然发现她没什么特长。
所以,除了这幅身子以外,她还真找不出其他能让他爱的地方。
人们总是将才能美色当成一个人爱另一个人的原因,而或许,他爱的就单单是一个她,是独独有她在身边的一种温暖,也独独就她,能让他爱进骨髓。
换做他人,便再无那种澎湃想独占的欲。
拓跋聿就是这么爱着薄柳之。
可是显然的。
某个女人却不明白他的心意,所以才会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深深吸了口气,拓跋聿眉头依旧拧着,“之之,你说我爱你的身子也不错,但那亦是因为我爱你的人,所以才会对你的身子有欲,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