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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今的东陵王朝,已经是一众后辈的天下了。
哦,还有一点,需着重提一下。
当年姬南霆出生之后,姬莲夜便休书一封过来,单方面定下了青笙和南霆的婚事。
也就是说,南霆现在的身份还是青笙的“小”未婚夫!
只不过,当事人好像不怎么满意而已。
当然,这个当事人很明显不是指南霆,而是某个挑剔难搞又“好|色”的小青笙。
这会儿,小青笙已经十一岁了。
也就是说,南霆比她整整小了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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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殿内,琴声袅袅,宛转悠扬,几只小鸟巡音而来,驻留在殿门前。
殿内,少女十指白|皙如葱,细白而纤长,指甲干净圆润,轻轻拨动着一把檀木古琴。
一身清雅木兰花瓣的粉白衣裙摊开,她席地而坐,两臂舒展下,长宽的衣袖如流水泻下,随风而扬。
长至臀下的青丝缕缕飘动,一撮垂曳身前,随着她拨动琴弦而舞动着。
少女微垂着头,露出她洁美的额头和弯弯的柳眉。
密而翘卷的睫毛安静的微垂着,将她眼底的情绪全数遮挡住了。
尖尖的下巴上,她粉|嫩的唇瓣轻抿着,脸颊的肌肤如凝脂奶酪般吹弹可破。
整幅画面怎么看怎么像淑女才女气质女,可是。。。。。。
“皇姐,你能不能别弹了,我听了一上午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你要弹没关系,我支持你,可是您可不可以换一首啊!”
随着这不耐烦的抱怨声,琴声戛然而止,女子慢悠悠收回琴弦上的指,
缓缓抬起头,顿时,一张清美秀丽的小脸暴露在了空气里。
那双眼睛,如白水晶般干净透明,轻轻盯着那只坐在她窗台上,一只脚还踩在她一盆木兰花前一点点的距离处,手里还端着她亲手做的薏米膏不停吃还堵不住她那张小嘴儿的某人。
唇瓣抿了抿,左边脸颊一颗小小的梨涡若隐若现,这颗梨涡,她本事没有的,可不知怎么,后来就有了。
低下头,看着长案上的檀木古琴,这才慢腾腾道,“这首曲子是张瞿陵自己写自己谱的曲子,我想等我们成婚之日,弹给他听。”
她嗓音清幽幽的,似乎没带情绪,可又似乎带着,某种从骨子里散发而出的忧伤。
总之,让人听着有些鼻塞。
从窗台上跳下来,抱着糕点盘挤坐到她身边,眨着两只乌沉沉的黑眼珠子看着她,“皇姐,你想好了吗?真的要嫁给张瞿陵?”
停了停,将手中的盘子放在长案上,伸手,抓住她两边的胳膊,让她面对她,拧着眉头,颇有几分苦口婆心的劝道,“皇姐,我说真的,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你认真想想,张瞿陵有什么好?”
她开始掰动手指,“首先,论英俊,他比不过我皇兄,论才气,比不上咱们念哥哥,最最最不能忍的,他连拓跋逍都打不过啊皇姐。
你一定要三思,你真的要在他这么一颗那啥树上抓一根白布把自己吊死啊?!”
“而且,天下这么多美男子,就这么嫁了多可惜!”
“。。。。。。最后一个才是重点吧!”
“拓跋青禾,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声音愤愤不平,特别正直道,“你觉得你亲妹妹我像是贪恋美色那么肤浅的人吗?”
“。。。。。。”青禾抿唇,认真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重重点头,“像!”
“。。。。。。”拓跋青笙抽了抽嘴角,斜着漂亮的大眼睛边看她边道,“我这是为你好,张瞿陵就头狼,还是头腹黑的狼,你小心点吧,别嫁过去就被他吃得死死的!”
拓跋青禾笑笑,低下头又不说话了。
青笙撇嘴,眼睛乌溜溜的看着殿外,顺手抓了个薏米糕放在嘴里,“也不知道皇兄那边怎么样?今天这么大的日子,父皇和母后都没回来。
啧啧,我都怀疑我们三儿是不是他们亲生的了。这俩父母心得多大啊,丢下他们三儿自己个儿就潇洒去了!!”
“。。。。。。”青禾一听到这个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二年前,她和青笙可是苦苦哀求,求他们带上她们俩儿。
哪知他们嘴上答应了,结果半夜就背着她们偷偷出宫了,除了偶尔保平安的书信,两年都未回来过。
真是对他们太放心了!!
一说到这个,青禾和青笙都忧伤了,叹着气幽幽看着殿外。
就在这时,一道快步往青禾殿而来的身影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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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爵恋——不久后你便要嫁与我,我们这样,没人会说
一说到这个,青禾和青笙都忧伤了,叹着气幽幽看着殿外。
就在这时,一道快步往青禾殿而来的身影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青笙一看到那人就忍不住直叹气,“皇姐啊,我同情你!”
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往外走了出去,又在走到殿门口的时候折了回来,贱兮兮的笑着抱走了那盘薏米稿洽。
途径某人的时候,还鼻孔朝天哼了声钤。
青禾看见,好笑的微微摇了摇头,起身迎了出去,脸上挂着不算热情和不算疏离的笑看着他,“今日是连煜登基的日子,你不在殿前候着,怎么来了?”
而这人,正是两人之间念叨的张瞿陵。
张瞿陵朝她笑了笑,人畜无害的mo样,上前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往殿内走,“皇上和西凉国太子在毓秀宫中叙旧,我便抽空过来看看你。”
“哦。”青禾看了眼他握着她的手,又飞快将视线挪开,浅笑着看着他道,“霆弟来了的消息,适才你该告诉青笙,吓吓她!”
张瞿陵失笑,扭头看着她,那双眼里,有毫不掩饰的爱意,“坏丫头!”
坏丫头。。。。。。
青禾脸色微微一变,记忆中,也有人这么跟她说过。
眨了眨眼,青禾吸了口气,不动声色抽回手,兀自走到琴案前坐下,仰头看他,“真想现在就给你弹弹你给我写的那首曲子。”
张瞿陵握了握适才握|住她手的手,眼眸轻闪,道,“等不及要嫁给我了?”
“。。。。。。”青禾只是笑,没说话。
张瞿陵眼瞳深了深,在她身边坐下,歪着头看她,“其实是我,迫不及待的想娶你过门!”
青禾脸微微一僵,笑道,“怎么?还怕我跑了不成?”
张瞿陵没说话,只拿一双黑瞳静静的盯着她。
青禾双眼闪了闪,明明他们二人年龄相仿,可每当他用这种安静且深沉的目光看着她时,她总感觉连灵魂都在他的注视下无所遁形。
就好似,无论她在想什么,都能被他那双眼窥见。
咽了咽喉咙,青禾微别开眼,低下头盯着古琴,“你放心吧,我的根在这里,还能跑去哪儿?”
张瞿陵敛下眉,神情几分落寞,“禾儿,不管你跑去哪儿,我都会去找你。所以,我不怕你跑,却有些怕我自己追不上你。”
“。。。。。。”青禾心里微微一酸,抬眸看向他。
见他此刻微抬起头,目光灼深的看着她,那双眼,又能轻易看进她的心里去。
他伸手过来,微微握|住了她的手。
青禾没有挣开,也没有回握他,内心却又涌出一股无力来。
她皱了皱眉,将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头,只是轻轻挨着,似乎并未真正落下,就好像,这个肩膀不是她的一般,她做不来放心靠下去。
“瞿陵,你不用追我,因为我不会跑。
我们两人的婚事在十年前便定下了,这些年来,我身边只有你。”
张瞿陵低头看她,却只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嘴角微微勾了勾,伸手轻楼住了她的肩头,“说起十年前,那时你不是讨厌我吗?为何同意你我的婚事。”
青禾闭上眼,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我也记得那时你可怕我了,可为何要尚书大人求我父皇赐婚?
而且,你那时不过七岁,呵呵。。。。。。”
说着,她低低笑了起来,“我如今每次看到霆弟和青笙的相处,就忍不住想到你。
明明自己什么都不懂,还一口一个你是我未婚妻的说。”
“谁说我不懂?”张瞿陵眯了眯眼看着她。
青禾摇摇头,笑着不说话。
张瞿陵挑了眉,“还记得那日我受你母后之命监督你学习,下课之后,我让你背出夫子今日所讲内容吗?”
青禾愣了愣,茫然的看向他,“哪次?”
张瞿陵叹息,“就知道你不记得。”
青禾眼珠儿转了转,“我想起来了。”
“。。。。。。真的?”张瞿陵挑高眉看向她。
青禾抿唇,嗯了半天才点点头。
张瞿陵轻扣了扣她的脑门,“别装了,我知你忘了。”
青禾尴尬的笑,“那你给我讲一讲。”
张瞿陵又握了握她的手,才慢悠悠开口道,“你那时候可实在不是个好学生,课堂上,你不是想法设法溜走,就是出神,根本未听夫子教授课业。。。。。。”
他笑了笑,“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可是那日,你却丝毫不差的背出了夫子在课堂上所讲的内容。
我才知道,原来你不是个只会调皮捣蛋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的公主,你还是有优点的。”
“调皮捣蛋?目中无人?嚣张跋扈?”青禾捏了捏拳头,气呼呼的看着他。
张瞿陵失笑,握|住她的小拳头,“看看你现在,本性暴露也!”
“哼!”青禾假装生气扭头,“本公主生气了!”
张瞿陵眯了眯眼,忽的伸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拎了起来,而后身子一转,将她微压在了琴案后的长凳上。
热热的呼吸迎面而来,青禾心微微一紧,双手抵在他的xiong膛,眼睫快速的闪动着,“瞿陵,你干什么?快起来!”
张瞿陵非但没起来,反而将脸微微朝她压下,她身上的香气缕缕漂亮,是淡淡的木兰花香。
微微吸了口,张瞿陵一只手覆上了她的脸。
她的脸跟他想象的一般柔|软,细嫩。
青禾清楚的看到他眼中闪过的暗涌,心慌了慌。
她别开头,不去看他的眼,稳了稳心神才道,“瞿陵,待会儿让人看见不好。”
“有何不好?你是我的未婚妻,不久后你便要嫁与我,我们这样,没人会说。”张瞿陵低下头,要吻她。
青禾心一沉,脸微微变了色,嗓音也冷了分,“张瞿陵,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张瞿陵吻下去的动作一滞,黑瞳覆上一层黑雾,沉沉的盯着她,脸上却划过受伤之色,“禾儿,你是不是讨厌我?”
青禾一愣,眉头旋即皱紧,微转头看着他。
而在她转过来的一瞬,张瞿陵微眯了眼,掩下了他眼底的晦暗,抿紧唇,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青禾无疑是心善的姑娘,再加之他说得没错,两人已经订婚十年,他想亲近一下她,只要不过分,她似乎没有理由拒绝的。
可是不知怎么,每当他做出亲密之举时,她心里总有个声音在叫嚣着推开他。
她不得不承认,她真的不喜欢他这样的靠近。
指尖攥紧进掌心,青禾抱歉的看着他,“对不起,我,我不。。。。。。”
闭了闭眼,青禾微微推开他,他也没有在强逼。
坐了起来,青禾低着头,青丝微乱,却掩不住她的秀美可爱。
好一会儿,她方缓缓抬起头来,眼圈儿莫名红了红,小声道,“我们很快就成婚了,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