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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一阵无语,这强权主义。
“行了,不过是件小事,别想着这么多了,歇这吧”两人沉默半响,胤禛最后发话道。
“唔。”秋月应了声,一宿好眠。
翌日,胤禛差人递话到莲苑,说是午膳在这里用。
到了用膳时分,秋月伺候他用了饭,胤禛直接道:“他未曾娶妻,我已经同他说了,过几天他就过来求取锦心。现在说给你听,你有些准备。”
秋月惊诧道:“这么快?”
“锦心年纪也不小了,还有初蕊,你打算将她嫁给谁,一并说了,两人到时候一起办得了。”胤禛淡淡道。
秋月蹙眉道:“原打算将她们俩多留一阵子的,若她们都嫁了,我这里却是没有伺候的人了。”
胤禛想了想,点头道:“也是,不过是来求亲,又是不立刻嫁人,趁这段时间,你从下面的小丫鬟里面挑几个上来。”
想了想,蹙眉道:“算了,还是我直接从外面买两个小丫头,给你使唤。你院子里的,就让她们这样吧”
秋月看了胤禛一眼,顺从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寻思着:他已经开始动手保护她了么?看来,他真的将她放在心里了。
胤禛喝着茶水,想了想,道:“我记得高福的儿子今年也到了说亲了年纪,初蕊和他年岁也相当。你若觉得想留个人在身边,就将初蕊嫁给他,不也是在府里么?还可以来伺候你。”
秋月想了想,“爷让我想几日,晚上有了准信在同爷说。”
胤禛无可无不可的轻哼了一声,起身道:“行了,爷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便带着苏培盛离开了屋子。
秋月送胤禛离开后,便将初蕊和锦心叫了进来。
当屋子只有三人后,便将事情同她们俩细说了,最后总结道:“你们俩虽说是我的婢子,可我从没将你们俩当下人看。这事虽我和爷可以做主,但我还是没给爷准信,特意留着想听听你们自己的意见。毕竟,这是你们自己的终身大事。”
锦心听了后,脸上早就是一片娇羞,支支吾吾道:“主子,李卫他……他真的准备过两日来主子这……么?”
秋月看了,心下一片明了,对初蕊笑道:“锦心这事想是没什么可说的了,已经成了,大概明年就可以办事了。”
听秋月这么一说,锦心更是羞怯,连脖子根都红了。
秋月瞧了,笑道:“行了,我也不多说了,这有两匹缎子,你现在拿下去,好好琢磨琢磨,看你打算拿它做什么,衣裙也好,帕子枕套等等,都可以。”
锦心听了,眼含水光,跪在地上,朝秋月磕了三个响头,什么都没说,抱着那两匹缎子下去了。
秋月瞧她离开了,眼角也溢出了泪水。她能够了解为何当年她结婚时,年夫人明知是为她好,却仍旧不舍的心情了。
如今,她却是深切的感受到了。
待锦心离开了,初蕊也跪在秋月面前,给她磕了三个响头,却是含泪道:“主子,奴婢……奴婢不想离开主子,奴婢想一辈子伺候主子。”
秋月起身扶起了她,“傻子,我何尝想离开你们,只是你们都大了。特别是你,明年就二十了,也该要嫁人了。”
初蕊含泪摇头道:“奴婢知道,奴婢都知道,可是……可是奴婢舍不得主子啊从奴婢备卖到年府,奴婢就没离开过主子。主子就是奴婢的天,离开了主子,奴婢……奴婢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奴婢完全没想过离开主子的生活。”
秋月本心情激荡,现在初蕊一系列的奴婢,将她绕得头都大了,不禁破泣而笑道:“你啊,十几个奴婢,把我都绕晕了,现在我什么都不知道,脑中都是你的什么奴婢奴婢了。”
“主子……您真是的。”初蕊的一腔激情,就被秋月硬生生的给扯断了。
秋月替她擦了擦泪水,经过这个小插曲,两人都平复下来了,倒恢复了先前的心平气和。
初蕊替秋月换了杯茶水,秋月喝了一口,缓了缓心情,方道:“真是傻子,嫁给王府大管事的儿子,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以后做好你的管事奶奶,只有你的好日子过。何况这个世界,谁离了谁不是过,便是夏悠琴,不也是这么熬过来了。宫女熬过了二十都可被放出宫,何况你这样的资质,我又怎么忍心让你伺候我一辈子。”
“可是……”秋月打断了初蕊的话,“何况我就是料到了你不愿离开我,所以才把你嫁给府里的管事,这样,咱们总归是在一个府里,日后见面也方便。若你不想,想像锦心一样,做个官家太太,我自然会再替你筹谋。”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舍不得主子。”
“傻子,当年我嫁人的时候,不也很舍不得我阿玛和额娘,可有什么法子呢。趁现在年轻,嫁个好男人,有个幸福和家庭,为他生儿育女,才是女人这一生最好的归宿。”秋月安慰道。
“可是,像夏姑姑那样,不是很好么?”
“这话越发的傻了,若是悠琴能够选择,她也不会选这条路的。好了,你先下去想想,想通了在来告诉我。”
“主子……”
“下去吧”
初蕊动了动嘴角,还是躬身退了出去。
良久,秋月长叹了一口气,阖上了眸子。
她们俩伺候她这么些年了,她怎么会看不出,她们看向胤禛的那种眼神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不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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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不豫
午后的阳光透过竹叶的间隙,暖暖射进了屋子,平添几丝明媚之气。
秋月从炕上起身,在屋子里踱着步子,约莫转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在窗前停住了。
望着院子里的几杆翠竹,只默默出神。
初蕊和锦心两人虽说是打小伺候她的,秋月不说百分之百的了解她们,却也知道的八九不离十。
和她一样,两人在年府何曾见过几个外男。而胤禛,不仅出身显赫,家世高贵,而且自己独特的魅力和气质,足以将两人折服。
连她,两辈子资讯这么发达,见过这么多男子,不也将一颗心交予了他么。更何况她们俩个地道的古人。
即便初蕊她们俩不是那种爬上主子床的人,可放在身边,终究是个隐患。何况她也不忍让她们俩孤独终老,女人,总归是要嫁人的。
有自己的丈夫,孩子,有属于自己的小家,才是幸福。
胤禛,并不是她们的良人。
高福的儿子他也见过,很是沉默内敛的一个人,感觉很是稳重。
想也是,府里的仆从对胤禛都有种莫名狂热的崇拜,因此管事什么的都学着胤禛沉默内敛的性子。虽说那些爱嚼舌根,喜欢私下论主子是非的杖毙的杖毙,发配的发配,但这也是雍亲王府门风严谨其中的很大的理由。
秋月暗暗叹了一口气,但愿她能够早点想清楚,莫失了这次良机。
夜里一切如常的在初蕊的伺候下睡了,只是看着她略有些恍惚的神情,秋月虽心里担忧,却也只得藏在心里。
这件事,除了她自己,别人都帮不上她。
就这样过了几天,当初蕊再一次跪在秋月面前时,秋月原本有些浮躁的心蓦的沉寂下来。
她已经想通了。
只见初蕊给她磕了三个响头,含着泪水,哭着道:“奴婢知道主子都是为了奴婢好,奴婢一切……奴婢一切都听主子的。”
秋月暗叹了一口气,扶着她起身,柔声道:“以后你便知道了,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你们俩好。”
初蕊边擦眼泪边点头哽咽道:“奴婢明白,以后奴婢不再主子身边,主子要照顾好自己。”她想了想,还是含泪犹疑道:“若奴婢不在主子身边伺候主子,下面的那些人哪里知道主子的喜好。”
秋月反被她扶着在炕上坐了,开口让她坐了,方叹道:“定是不习惯的,那次我不过离了你一日,便叫了你的名字十几次。这十几年,我哪日不是去哪里都带着你,你怕是还好,只怕我这个被留下来的人,却先是不习惯了。”
听秋月这么说,想着十几年来三人朝夕相处,又是一番心绪激荡。
秋月瞧了她的样子,拍了拍她的手,道:“你想说的,我都明白,我何尝想同你们分开。当日我要嫁人,阿玛和额娘心中纵使万般不舍,不也要忍痛将我嫁出来。现在我才明白当年额娘的心情,将来你做的母亲,就会明白我今日的感受了。”
“可是奴婢还没要看到小主子出生,还没照顾过小主子,奴婢舍不得就这样离开主子。”
“傻子,谁离了谁不是好好的过。再者,我已经和爷说好了,嫁给府里管事的儿子,你还是留在我这儿做事,帮我管着院子,和从前也没什么不同。”秋月道。
“奴婢知道主子都为奴婢打算好了,平时小丫头们嘴碎,偶尔闲聊这些话奴婢自然听过。奴婢这样的身份,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是主子天大的恩赐了,可是……”话没说完,初蕊又开始哽咽了起来。
“我明白,我都明白。锦心这两日也像个小兔子似的,整天红着一双眼睛,想是背地里哭多了的缘故。”叹了口气,秋月拭了拭眼角,“我这两日心底也不好受,只是见你们俩都这样了,我也不好在露出情绪,徒添你们俩烦恼。”
见初蕊眼泪又有蓄势待发的迹象,秋月劝慰道:“虚空有尽,我愿无穷,情与无情,同圆种智。身无病苦,心不贪恋,意不颠倒,如入禅定。”
“奴婢不过是凡夫俗子,不懂这些大道理,奴婢只知道这世上对奴婢最好的人就是主子。人生入寄,世网如牢,奴婢能在这红尘万丈坑中认识主子,伺候主子,就已经是奴婢最大的福气了。”初蕊道。
“傻子,你不过方十九岁,人生才刚刚开始,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再说,我意已决,你也明白我的性子,我断不可能改变初衷的。这段日子,你有时间久多呆在房间里秀秀嫁妆,锦心我已经交代她了。你外表看着文静,可这骨子里却是比要要倔强多了。”见初蕊似要再说些什么,阖了眸子道,“你们跟了我十几年,我何曾强制你们做过什么,只是这次,你们俩都要听我的安排。”
伺候秋月这么些年,初蕊也了解秋月骨子里的强硬和倔强,动了动嘴唇,最终颔首,闭着双目,绝望应道,“奴婢……奴婢一切都听主子的。”
泪从眼角溢出。
那人如此高不可攀,不如借此事,断了压在心底深处那丝丝的念想,断了那可笑的痴念
生平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气若残丝,身如枯枝,心却迷痴。
一缕余香尤在,盼他方游子知之;
正后来时,又是何时?
灯已昏时,月却明时。
“你下去吧,好好想想,晚上爷过来了我会与他说的。”秋月的声音似乎从远处传来,初蕊默然的行礼退下。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她还能留在府里,还能偶尔见着他。
下了台阶,踏上了石子路铺成的甬路。初蕊在上面走着,自嘲的轻笑了一声,她在奢望什么呢?不是早在刚进府的时候,就已经发誓不会对不起主子了么,为什么她还是会在层层坚硬的壳甲中,褪下了她所有的防备